次日的晚上,恆友才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望著窗外疑視,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打開了旁邊的一個‘抽’屜,一手在裡面‘摸’來‘摸’去,‘摸’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叔哈哈-他停下了手,表情變得沉重了起來,接著猛然拉出了‘抽’屜,兩眼像看中獵物的老虎向‘抽’屜裡看了下去。
裡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頓時他就覺得壞了。坐在凳子上呆呆的想了幾秒後,他起身走出了辦公室事。
林浩跟王鴻森上完晚自習正準備回宿舍。他們昨天晚上三個人已經商量好了,爲不讓恆友才懷疑樑靜他還繼續裝瘋,林浩就繼續裝作若無其事,什麼也不知道,爲的就是能掌握恆友才更多的犯罪證據。
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晚上對於他們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平凡的晚上。
王鴻森走到二樓的時候就說他‘尿’急,要去上廁所,林浩說他不能等到宿舍再去上嗎?他說他等不到宿舍去了,再不去就‘尿’‘褲’了,叫林浩先回去。
王鴻森急匆匆進了廁所,裡面一個人也沒有,他悉悉索索的解開看‘褲’鏈,嘩啦啦的把憋了很久的廢水都排了去來。解完手王鴻森打了個哆嗦拉起了‘褲’鏈,突然他感覺身後好像站著一個人,心想:誰這麼沒禮貌,看著人家撒‘尿’。接著想:難道是林浩在搞鬼?於是他拉著‘褲’鏈若無其事地說:“林浩,我知道是你。別鬧了,我不是叫你不用等我嗎?”
沒人回他。
見狀,王鴻森終於回過了頭,但頓時表情卻僵住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宿舍早已經關‘門’熄燈了,但王鴻森還沒有回來。林浩急了,他推醒了樑靜,輕聲地說:“樑靜,王鴻森去上個廁所兩個小時過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你說他會不會出事了?”
樑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趣地說:“會不會是掉下去了。”
“虧你還能開玩笑。我想出去找他。”
“好吧,我也去。”
兩人翻出了宿舍樓一路朝王鴻森去過的廁所走去,但翻遍了整個廁所也沒有找到。樑靜扇了扇撲鼻而來的臭氣,說:“他會不會是回家了?”
“我看不可能。”林浩盯著一個廁所‘門’看。
樑靜也察覺到了:“什麼不可能?你在看什麼?”
林浩指著廁所‘門’上貼著的紙條,說:“你看這是什麼?”
“到解剖樓來,超過十二點就等著給你的好朋友王鴻收屍吧。”樑靜照著紙條上的字唸了出來。
“他在恆友才的手裡。”
樑靜看了一下手錶,平靜地說:“快去吧,現在是十一點五十分了,他還有十分鐘的命。”
急匆匆的趕到了解剖室,只件恆友纔拿著解剖刀正在王鴻森的身上游玩著,而王鴻森四肢則被他固定在瞭解剖臺上,嘴巴被透明膠封住,支支吾吾的掙扎著身體。
林浩站在‘門’外喊了一聲“住手”,恆友纔回過了頭,獰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你想怎麼樣?”
“把日記還給我。”
“是不是我把日記還你你就放了他?”
“當然。”
“那我去拿,你等著。”說著林浩‘欲’回宿舍取,恆友才叫住了他:“回來,你當我傻啊,要是你回去報警了怎麼辦?”
“那你說什麼辦?”
“不用了,我帶來了。”這時林浩身邊的樑靜站了出來。
“哦,你沒傻?”
樑靜冷哼了一聲說:“不裝傻怎麼能瞞過你,還能站在這和你對話嗎?”
“哈哈”恆友才‘陰’笑了兩聲說:“有心計。我的日記呢?拿來。”
樑靜取出了日記在恆友才面前晃了一下說:“放人吧。”
“我怎麼知道你手上的日記是不是我的那本。”
“那是不是要念給你聽你才相信啊?”樑靜說著翻開了筆記本:“1996年6月7日,星期三,天氣:晴我可愛……”
“夠了!”恆友才的心頭一顫,叫停了樑靜,“我還有一個要求:林浩你把日記拿過來換人。”
“好。”林浩很爽快的答應了。接著他側頭看了一眼樑靜說:“把日記本給我。”
“你不怕他耍賴,反過來挾持你?”
林浩笑了笑說“沒關係的,今天反正都會有人要死的,我相信命運。”
“還是我來去吧。”
“不行,他指定要我去的。”說著林浩奪過了樑靜手上的日記朝恆友才走了過去。
這時樑靜叫道:“林浩你等等。恆友才,你把王鴻森鬆開。”
“呵呵,好小子。”恆友才笑了笑,用解剖刀割開了綁在王鴻森手上的繃帶。王鴻森跳下了解剖臺正想走,恆友才的解剖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你還不能走。”
林浩終於走到了恆友才的面前,說:“我已經把日記拿過來了,把你的解剖刀從他的脖子上拿下。”
“好,很好。”恆友才放開了王鴻森,接著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了林浩的手,將解剖刀轉架到了他的脖子上,笑著說:“我的目標就是你了。不管我今天能不能走出解剖室,你都將成爲我的陪葬品。”
“恆友才,你就是一無賴,你快放了他。”樑靜叫道。
“呵呵,我就是無賴,跟無賴‘交’易註定是要虧的,怎麼,不服嗎?”
“你……”
“算了吧樑靜。”林浩說,“恆友才,如果我的死能讓你繩之以法,那我願意把我的命奉上。”
“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你的命?”
“拿去吧。”
“呵呵,你想死,我偏不給你那麼快死。”說著一刀劃在了林浩的手臂上,鮮血頓時如破壩的洪水般涌了出來,掉到了地下在寂靜的午夜裡顯得異常的聲響。
“你們去報警,不用管我,反正他是不會放過我的。”林浩人忍著痛說。
“誰敢!”恆友才吼道,“誰敢離開這個解剖室我就立刻殺了他,不信試試看。”
“好,我們不出去,但是我要求你立刻停止對林浩的傷害!”樑靜說。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話才一落,解剖室的‘門’就被打開了,從外面闖進了好幾個穿著制服的人,是警察來了!
“恆友才,把刀放下!”說話的人正是楊瀟。
恆友才慌了,他掃視了一下解剖室裡的所有人,說:“是誰報的警!”
這時人羣中擠出了一個人,他說:“是我,我過來巡樓的時候發現解剖樓有人在說話,於是我帶著好奇心進來看了一下,結果就看到這一幕了。”
“呵呵,看來就天我是跑不掉了,不過不用怕,我手上還有籌碼,如果你們不想他死的話就全部給我退出解剖室了去,聽到了沒有!”恆友纔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朝他們吼道。
楊瀟是這裡最大的指揮官,他的手一揮,所有人都退出了‘門’外。這時恆友才又叫道:“等等,把王鴻森跟樑靜留下。”
王鴻森跟樑靜都表示願意留下,楊瀟答應了他的請求。
進了解剖室後,恆友才命令他們兩個把‘門’鎖上。樑靜說:“你今天晚上是逃不掉的,如果識趣的話就把刀放下,說不定還能從寬。”
“呵呵。”恆友才幹笑了兩聲說:“我根本就沒打算逃,殺了這麼多人,就算我現在放下刀他們會放了我嗎?”
“你妹妹是自殺的,與被你殺的這些人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還有點人‘性’的話,就應該放下刀,接受法律的制裁。”林浩也許是因爲流血過多,臉‘色’變得很蒼白,說話也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呵呵,是啊,與他們無關,但是與這所學校有關。我要報復這所學校,所以他們必須成爲犧牲品。”恆友才說,“怎麼,你這是在爲自己爭取活命,哀求我不殺你嗎?”
“如果你覺得是這樣的話,那麼請你現在下刀殺了我。”
“那好,我現在就讓你去件閻王爺。”說著,恆友才舉起了解剖刀狠狠的朝林浩刺了過去,林浩猛然的閉上了已經,似乎在等待這死亡的到來。
樑靜在他們對話不注意的時候已經偷偷的潛到了恆友才的身後,就在他舉刀要對林浩下手時,樑靜抓住了他的手。
一秒、兩秒……到了五秒後,林浩察覺到了不對,睜開了眼,只見樑靜跟恆友才正在拗手力。林浩趁勢用胳膊蹭了一下恆友才的腹部,他本能的叫了一聲,向後退了了好幾步。
這時王鴻森也撲了過來,三人把恆友才壓得死死的。外面的警察聞聲破‘門’而入,恆友才終於被制止了。
林浩跟樑靜還有王鴻森站在解剖室裡面面相覷,接著不約而同的笑了。林浩說:“一切都結束了!”
樑靜說:“是啊,都結束了。”話才說完,一口鮮血就從他的口中噴涌而出,接著重重的倒到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