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把手機放到了袋子裡,沐封拿著袋子放到了一個箱子裡,我看了看沐封。
“現在分一下組,獸哥你帶一隊人,段滔你帶一隊人,浪浪你這邊就你們三個人就好了,然後分開行動。獸哥你先去交易完後的要去的那條路上,就是上次交易的那裡,然後段滔你帶著你的人在暗處負責突發情況。浪浪你帶著你的人拿著錢,我自己負責交易,交易好了我給你提示,你再給他們錢。”
“這次交易除了你們沒人知道,如果說交易失敗了,那你們自己也清楚。當然我是說如果,好了各自行動吧。”
我帶著左朋和寧羅兩個人就出去了,我遞給他們兩個一人一支菸抽了起來。
“左朋哥,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殺了,那麼你們兩個就逃,聽見沒有?不許給我報仇,世界這麼大跑到一個不認識你們的地方,然後開始隱姓埋名好好生活,如果真的放不下,那就等有足夠實力了在幫我報仇,千萬不要做無謂的犧牲。聽見沒有?”
“浪浪,你想到了,只要我們哥倆活著你就不會有事,放心吧。”
我吸了口煙搖了搖頭,“還有就是如果我哪天出事了,幫我照顧好我的六芒星。”
三個人在黑夜抽著煙,沒有一句話,看著煙一點一點的被吸完,只剩下星星火點,最後熄滅,感覺人和煙差不多,人就好比一根還未點照的煙,時間就是吸菸者,然後時間拿出了一支菸,點著,慢慢的我們就會被時間抽完,至於什麼時候被抽完,那是時間的事情,如果時間抽的慢、吸的口小,那我們會被抽很長時間。
也有可能時間不願抽我們這種牌子的,抽了沒幾口就會掐滅,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在沒被時間抽完前努力發光,僅此而已。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起身上了車,左朋和寧羅兩個人也上了車,我們在車裡等著其餘人的出現,不一會沐封先出來了,其餘的人跟在其後。
汽車一輛一輛的啓動了,向著不同的方向駛去,到了那裡看見封哥在那裡和一個人在交談,那個人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兩個眼睛來,我們三個下了車就在那裡站著,一會沐封衝我們打了個手勢,我們三個拿著皮包就過去了,我們三個剛到那裡,周圍出來了一羣人,開始拿光照我們,警車聲也響了起來,我們被包圍了起來。
沐封笑了笑,把自己雙手舉了起來,我們三個扔下皮包也把手舉了起來,緊接著警察真槍實彈的出現了,然後把我們幾個人銬了起來,警察把那個人的僞裝全部摘了下來,我一看愣在了那裡,那張臉我非常的熟悉,那是肥龍,沒想到居然是他,他比以前瘦了。
我們五個人被逮到了警察局,然後警察在我們交易的那兩個包裡發現了一大包冥幣,另外一個包裡面全是麪粉,真真正正的麪粉。
我們五個人被放了出來,然後肥龍就又消失了,除了沐封我想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我們四個人回到了萬豐。
沐封讓我們參與這些事的人在大廳裡集合,然後沐封自己拿著一把刀和一個書包出現了。
“走之前我就說過了,現在我來履行諾言,段滔你們組的人來拿錢,一人一萬。”說完沐封把書包打開了,裡面是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鈔,段滔向後面一點頭,他的那組人也沒客氣,一人拿了一捆錢,然後又回到了段滔的身後。
“獸哥到你們組了,也是一人一萬。”
獸哥點了點頭,他身後的人也動了起來,等到了最後一個人時,他的手剛摸到錢沐封蹭的一刀,鮮血噴到了沐封的臉上,那人另一隻手握著自己被砍的手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沐封笑了笑。
“至於出賣我的人,他也可以拿錢,只不過需要付出點代價,記住了這就是你出賣我們的代價。”
“封哥,我沒有出賣大家,真的。。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不是我出賣了大家!!”那個男的痛苦的嘶喊著。
“浪浪,帶他出去解決了他,記得要處理好,不要出什麼差錯,去吧。”
我點了點頭,左朋和寧羅兩個人拉著那個男子就出去了,我也跟著出去了,把那男的扔到了車上,我直接上了副駕駛,讓左朋開車。
“浪浪哥,你相信我…你要。。你要相信,,,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出賣大家!!我不知道爲什麼封哥認定是我出賣了大家,真的。。真的不是我!!你要信我!!”男子顫抖著和我說著。
“左朋,去醫院!!寧羅給他簡單的止下血,別讓他流血過多死在車上,那樣不吉利!對了,你叫什麼?”
“浪浪哥,我叫卜天乾,浪浪哥,你這是,,你這是相信我了對嗎??”
“我可沒說相信你,我看不慣血液,所以先帶你去醫院,給你止血然後再處理你,你別想別的。”
“我.我,,”卜天乾我了兩聲便不再說話,我轉頭一看他在那裡哭了起來,我不知道他這一個大男子爲什麼哭。
他看見我看他,“浪浪哥你知道嘛,我剛做了爸爸,我兒子在前幾天出生了,我不想死,我想看著我兒子叫我爸爸,我想看著我兒子長大!!”
我搖了搖頭沒再看他,聽完他的話我的心情也不好了,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情不好,我看著車外,沒再理他。
醫院門口,“左朋你和他去止血吧,別讓他死了。卜天乾等你縫完針我帶你去看看你兒子,我這樣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其他的你也別說了。”
“浪浪哥,謝謝。。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我搖了搖頭,沒再說話,左朋和他便下了車進了醫院。
“浪浪,爲什麼不直接殺了他?而是非要這樣呢。”
“沒什麼,我想要給我兄弟報仇就必須要利用能利用的一切,我要自己做大哥,我要讓我兄弟不在躲躲藏藏的,要讓他大大方方的走路。”
“那你的意思……”
寧羅沒說完我就打斷他了,“沒有利用價值的是可以除掉的!”
不一會左朋和卜天乾出來了,然後兩個人上了車在天乾的指引下到了他的家裡,他的家住在鄉下,他妻子自己住在一個不算大的房子裡,過的清苦,當卜天乾到時他的妻子自己出來迎接他。
他妻子長的還算可以,看見他帶著傷回來的,很是關心他,他進去看了看他兒子然後就和他妻子告了個別,就上了車了。我看了看他,沒再說話,左朋一個加速汽車行駛了出去。
汽車行駛到人跡罕至的地方,我們四個人下了車,我掏出砍刀對著卜天乾一刀砍了下去………
我臉上的血液也沒擦乾淨就回到了萬豐,“怎麼這麼晚纔回來?處理掉他還這麼困難嗎?”
“沒有,我帶他去看了他家裡,他說這是他最後的心願,所以我就帶他去了。”
“嗯,你帶著他們兩個去忙吧,對了,把你臉上的血跡洗洗去。”
我點了點頭便出去了,到了洗手間對著鏡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自己也變成這樣了,成了一個劊子手。
想想自己步入社會快一年了,現在還是這樣,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給自己兄弟報仇,照這樣下去自己什麼時候纔能有自己的人,什麼時候自己當大哥呀。
洗過臉我自己點著一支菸在洗手間抽了起來,我又想起了卜天乾哭時的模樣了,他自己的手被廢都沒有哭,但是一想到自己兒子卻哭了起來,也許這就是親情的力量吧。
換個角度如果當時是自己,或許自己也會和他一樣吧,真有意思,人有了人性纔會表達出感情,然而人有了人性纔會摸透其他人,然後更能傷害他。
我以爲我們的新萬豐從現在起可以輝煌起來呢,可誰能想到事事不隨人願,萬豐沒平靜幾天,來了一個人,他穿著一席黑衣,他說他叫羅煞,別人叫他煞哥。
當我聽到這個名字我覺得有點熟悉,我肯定是聽過這個名字,我在我腦海中努力的回想這個名字,我忽然想起了在芷胤閣時那個DJ師說的話,那個DJ師說今天是他們煞哥迴歸的日子,我一直以爲我殺的那個是呢,原來真正的煞哥卻是另有其人。
自己的店被拿了,他居然還這麼沉穩,那他一定不是容易對付的人,這個人肯定有些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