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城的南大街上此刻出現了一個人影,身上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不知他是不是要出遠門?
許三炮——負責是負責駐守北城的十夫子長,他今天沒有去北城,而是帶著他的被褥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那是城南同樣是康城牢房的所在地。
康城的牢房位處城南,這座古樸的牢房是在周幽王時期修建的,距今已經有一百餘年的歷史了。當時楚國也只是剛剛佔領康城沒多久,其中不乏暴民或是反對楚國**的武裝,爲了關押這些暴名,楚國**便下令擴建牢獄。所以牢房相對於其他地方修建的比較大,整整方圓一里……
此刻在燈火的映照之下,康城牢房那道氣派而可怕的大木門緊緊的關閉著,很少有打開的時候。能讓這道令人生畏的木門打開的只有兩種人,一:違反先秦時期風氣以及破壞社會治安的“不法之徒”;二:便是執法者。此兩種人是相對立的兩種人,許三炮就屬於後者,他們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在此相遇,惡毒的鞭子、法律的枷鎖便是他們最盛大的見面禮。
毋寧說,“這裡”的常客他們漸漸的彼此也成爲了要好的朋友,儘管他們是官與盜……
“喂!快開門!”許三炮衝著這道滿是歲月滄桑的大門大聲喊道。
高大的木門裡傳來回聲:“誰呀?”
“你許大爺!”許三炮朝著大門內接著說道。
“哦!許爺呀……”
“你等著,我這就開門。”
說著,那道沉重的木門被緩慢的打開了。
咯吱,咯吱——
裡面的燈火頓時放了出來,刺得許三炮有些不太適應,擡起手來揉了揉眼睛。
門後此刻三位手拿長矛身穿甲冑的士兵迎了出來,滿臉的熱情,道:“許爺來了……”
“嗯!”許三炮用鼻子隨意應了一聲。
嘴裡說著人已經走進了牢門之內……
“多少年沒來了……也沒發生什麼大的變化!”許三炮對著這看似熟悉的牢房左顧右盼起來,就彷彿是在欣賞著久違的“老朋友”。
守門的三個獄卒關好門後朝著許三炮追了過來,點頭哈腰道:“是呀是呀!許爺當年從這裡調到北城,那時候我也纔來沒幾天呢!”
“嗯,現在又回老地方了,心裡還真有那麼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許三炮邊走邊說。
喲——
只見許三炮眉頭一皺,似乎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詢問道:“就這麼幾個人?”
“哪能啊!許爺我做事您放心……”獄卒連忙含笑解釋道,接著說:“外面的民房都是我們的人!就只等盜賊餘黨自投羅網了……”
許三炮一聽,心裡便放下心來,道:“嗯,這幾天要可多加小心!”
“您就放心好了,這羣人插翅難逃……”
說完,許三炮來到了桌子旁邊,準備將手中的被褥先擱下,可是桌子上所放的東西卻讓許三炮放不下手去。
只見桌子上放了一大桌子的菜,叫花雞、滷虎肉、油炸鹿腿……盡是些葷菜,琳瑯滿目頗爲豐盛。
“你們生活挺好的啊……”說著,許三炮準備坐下來,大快朵頤。
三名獄卒見狀立馬連忙阻止許三炮,急忙道:“許爺,這可不能動啊!”
許三炮這麼一聽,頗爲不悅,板著臉道:“怎麼……你們還……”
“不是……”
“許爺不要誤會,若是我們的東西豈有不孝敬許爺之理。”獄卒連忙解釋起來。
許三炮依然板著臉說道:“不是你們的還會是誰的?”
“這是楚大爺的……”
許三炮一聽,馬上動容,道:“楚虎的?”
“是啊!”獄卒解釋接著道:“他還沒吃飯呢!現在就差酒了,無酒不下飯啊!”
“這麼挑剔?”許三炮頗感以外。
獄卒接著說道:“楚老爺可是大貴人,雖然此刻成了階下囚,我們也得伺候好呀!人家可是皇族,說不定以後還會被放出來呢……”
“放出來?”許三炮此刻想笑卻笑不出來,接著說道:“簡直是天方夜譚……”
……
“楚王的貢品被劫,那可是奇恥大辱,全國上下都在議論紛紛。況且有是新王繼位,爲了樹立威嚴,當然要拿這羣人開刀了。”許三炮耐心的向三名獄卒分析起來。
獄卒略有所思,道:“許爺說的有理……”
砰砰砰——
一陣沉悶的碰撞聲響了起來……
緊接著是一陣咒罵之聲:“他奶奶的,這麼這麼慢?我的酒菜呢!”
這是楚虎的吼聲,獄卒一聽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只見此刻出去買酒的小二已經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手裡提著兩大罈子白酒……
獄卒見狀如釋重負,三名獄卒連忙將酒菜送了進去……
而許三炮則一直坐在桌子旁默默無語,靜靜的看著獄卒們的一舉一動。
……
“來了,來了……”
只見幾個獄卒手裡端著幾大盤子菜走了過來,滿臉的笑容。
“楚爺,讓你久等了!”獄卒說著,便將牢房的木柵欄門給打開了。
一陣菜香味撲鼻而來,楚虎嚥了下口水,眼睛盯著獄卒手中的菜盤子。
“酒呢?”楚虎問道。
“馬上給你拿來。”
與此同時,幾大碟子的菜已經整齊的擺好在了桌子上。
典韋跟典天霸則被關押在了隔壁,他們透過木柵欄也問到了飯菜的誘人香味,一雙眼睛不停地往這裡張望著。
“喂喂……你,說你呢,快給我過來!”典韋隔著牢房門朝著獄卒大聲叫嚷道。
獄卒聞聲轉過頭來,朝著典韋所在的牢房走去。
“典大爺您有何吩咐?”獄卒彎腰說道。
“我兒子剛剛不是讓你拿幾個白麪饅頭嗎?”典韋用手撫摸著木頭柵欄,手腕上冰涼的鐵鏈被帶動得鏗鏘作響。
“啊喲……你看我著記性……”獄卒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
喂——
“我說你們就別吵了,你把典老鬼的房門打開,讓他父子過來同我一塊吃吧!”楚虎手裡拿著一隻雞腿,邊嚼邊含糊不清的說著。
“好好!都聽楚爺的……”
說完,獄卒從腰間取出了一串鑰匙將典韋父子二人的房門打開了。
“請吧!典爺……”
獄卒嘴裡說著,只見典韋拉著典天霸的手已經走了出去。
而臨近的一個房間裡卻關著楚門七子,他們個個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楚虎的食物,就差要流口水了。楚門七子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過食,這是楚虎安排的,對楚門七子的懲戒……
“你們七個看什麼看?”楚虎沾滿油脂的嘴脣對著楚門七子說道。
見楚門七子沒有說話,楚虎接著說:“讓你們買茶葉你們居然回銅牛山。此刻連累了這麼多人,反正都是死,你們就做羣餓死鬼吧!”
楚虎收回了目光,重新注視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典韋,道:“快吃啊!給天霸多吃點……”
典韋看著這桌熱乎乎香噴噴的飯菜,心中略有所思,道:“你夫人怎麼辦?”
楚虎目光看了一眼遠處的牢房,板著臉說:“管她呢!臭婆娘,整天跟我吵架,就連坐牢也不放過我……”
“別看了,快吃吧!”楚虎接著催促道。
此時獄卒已經退了出去,碩大的監牢裡面靜悄悄的,只有楚虎嚼東西的吧嗒聲在不停地迴盪著。
砰——
突然之間監牢厚重的牆壁頓時炸開,巨大的石塊席捲四方,灰濛濛的塵煙瀰漫開來。
“啊……”典天霸驚叫一聲,似乎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給嚇到了,手裡的鹿肉掉在了典韋的酒碗之中。
楚虎等人也都不約而同的向那邊看去,只見牆壁已經被擊開了一個大口子。
楚虎心想到底是何人所爲?又有誰具備如此深厚的功力居然能一掌擊開這巨石所砌成的石牆?
那人便是——楚荀。
楚荀從塵煙之中緩緩的露出臉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嘿嘿!阿虎沒想到我們居然會在此種地方相見。”楚荀面帶微笑的朝著楚虎走了過來。
楚虎也不知如何回話是好,呆呆的看著楚荀……
嗒嗒嗒——
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見十餘名手拿大刀長矛的獄卒衝了進來。
“哼!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來劫獄……”許三炮手提長矛率先衝了過來。
吼——
龍吟之聲響徹雲霄,一條金龍席捲而出,直取許三炮的面門。
砰——
許三炮被楚雄一掌擊倒在地,盔甲已經爆裂開來,四肢無力的掙扎著,喉嚨在嗚嗚作響,好像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哼!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來擋本少爺的路。”楚雄左腳一蹬一躍而起,剎那間楚雄已經穩穩落於許三炮的胸膛之上。
與此同時,許三炮也就沒了呼吸……
“啊!許爺死了……”剩下的獄卒們一下子亂作一團,握住長矛的手在不停地顫抖著。
楚雄一雙如同獵豹的眼睛看向了餘下衆人,盛氣凌人的說道:“到你們了……”
獄卒們聽到此話,第一反應表便是轉身逃跑……
“哼,想跑……”楚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嘴裡說著,楚雄的身子已經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砰砰砰——
楚雄一臉三掌擊出,威勢猛不可擋,橫掃向前方的獄卒……
“啊……”獄卒們慘叫著,身子宛如螞蟻一般在狹窄的通道里被擊得凌空飛起。
獄卒們四腳朝天、東歪西倒的躺在地上,能**的也只有兩三個人了……
“廢物……”楚雄罵了一聲便轉身向楚虎等人走去。
此刻,楚荀已經將監牢的木門一一擊倒,被關的衆人也得以釋放。
“將獄卒的武器拿上,待會兒我們一起往外衝……”楚雄說道。
“對對……”
說著衆人撿起獄卒的長矛大刀,武器碰撞之聲異常刺耳。
嗆哴——
嗆啷——
一根根束縛住衆人自由的鏈條被一一扯斷拋在了地上……
“儘快走吧……”楚荀看了看整裝待發的衆人,接著道:“不然待會大部隊就要過來了!”
正在此時一片嘈雜的說話聲響起,就好像成羣擾人的蒼蠅一樣。
“救救我們吧……”
“救救我們吧……”
……
監獄裡的其他犯人見有人來劫獄,便都大聲叫喊著求救起來。
楚荀看了一眼那些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最終還是決定將他們放出來……
碩大的監獄裡頭約莫關押了數兩百多名犯人,此時都聚集在了一起,氣勢恢宏,清一色的白色囚衣儼然成了一支軍隊。
“殺啊……”衆人叫嚷著往外面衝去。喊聲震天,屋檐的灰塵也跟著衆人的叫喊而簌簌落下。
砰——
那道沉重的牢獄之門,被衆人給合力推倒……
……
砰——
那道屹立百年的大門,此刻轟然倒塌,灰塵四溢而開……
隨著塵煙的慢慢消散,犯人們歡呼雀躍,終於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得以重見天日……
不過,事情可並非那樣簡單。數百名弓箭手已經靜靜地等待在了監獄之外,就差企圖逃跑之人露出頭來……
嗖——
“不好,快躲開……”王鍾大聲提醒道。
王鍾年紀雖已不輕,不過卻眼疾手快,絲毫不輸給年輕人。當王鍾視線透過人頭涌動……便察覺到了前方的不對勁——官府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在等待著他們……
雖然王鍾提醒的很及時,不過已然遲了……
嗖——
嗖——
箭雨聲破空而來,殺氣四射的壓迫感幾乎讓人窒息……
數百支黑色的箭支,組成一片密集的箭雨,向衆人迎面呼嘯而至,勢不可擋……
箭尖所指,所向披靡——這是一支真正的軍隊。
楚虎見狀,大吃一驚,連忙伏身躲避,怒罵道:“他奶奶的……”
反應稍慢一拍的人,只能默默地承受此種不幸,箭快速的穿過了他的心臟,他的痛苦就只那麼一剎那……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異。
“哇……”
“啊……”
……
一時間,慘叫連連,率先衝出獄門的犯人們成片成片的倒下……
僥倖躲過一劫的犯人多半身受重傷,白色的囚服已經變得鮮血淋漓,鮮紅、黑紅混雜在了一起,恐怖而駭人。渴望獲得自由的人卻被自由之人所阻。他們躺在地上拼命而又無力的掙扎著、求助著,不過救他們的只有他們自己……
此時借箭雨停歇之際,軍隊統領姬刑騎著一匹棕色的高頭大馬走上前來,厲聲大喝道:“哼……一羣不法之徒企圖對抗天威,簡直就是不知死活!死有餘辜……”
躺在地上不斷**著的犯人,並沒有聽見姬刑所說的話,即使聽見了也置若罔聞。此刻他們在意的只是一線生機。
……
……
除了**之外還可以聽見一陣叫罵聲:“你們這羣畜生,居然敢傷了我兒子,我非要了你們的命不可……”
毫無疑問這句話是典韋罵出來了的,只見典韋倒在人堆之中,而典天霸則靠在父親典韋的懷裡,大聲哭泣著,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大腿處的箭傷。
“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姬刑咧嘴一笑,與實際相矛盾的表情,讓人寒意頓生。
姬刑說完,手中黑色的馬鞭往前方一指……
隨馬鞭所指,士兵們立馬會意,紛紛從箭筒裡嫺熟的取出箭支來,彎弓搭箭,一氣呵成,準備發射第二輪箭雨。
士兵整齊而有序,敏捷而不亂,不失大國之國威,難怪楚國可以稱雄中原……
甲冑碰撞鏗鏘有力,氣勢逼人直接攝人心魄。
衆人生命垂危之際……
楚雄等人意識到了問題的重要性,果斷的選擇了主動出擊,先發制人——這就是理智。
楚雄一雙如獵豹般的眼睛瞬間閃過一絲可怕的光芒,光芒雖然微弱可是在這深夜之中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光芒轉瞬即逝,與此同時楚雄黑色的身影已經一躍而起,彷彿一條黑線劃破夜空,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這一超凡的動作讓弓箭隊不知不覺的分神了,都一起仰頭注視這黑漆漆的夜空……
不過,他們捕捉到楚雄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恐怖的金光……
吼——
與此同時,龍吟之聲劃破夜空,響徹雲霄,如同天地即將崩塌一般。巨大的聲響使人不由自主地擡起雙手捂住了耳朵,震驚的神態五味雜陳,難以言喻……
瞬息之間,一條狂龍翻騰怒吼著席捲而出,向著還未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的弓箭隊猛砸而下。
世所罕見的力量帶起一陣強烈的罡風,士兵的衣襟開始咧咧作響,皮膚被颳得生疼……
剎那間,降龍印的巨大沖擊壓向衆人頭頂……
砰——
威勢無匹的頭頂一擊,強大的衝擊波席捲四方……
冒起陣陣白煙……
待塵煙消散開來,當場已是一片狼藉,數百名弓箭手人仰馬翻,潰不成軍。幾名倒黴的士兵已然**迸裂,當場斃命。
其餘士兵見此情景則驚慌失措,亂作一團……一雙雙震驚與害怕交織在一起的目光死死注視著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可怕兒童。
就連楚虎等人也一臉的難以置信,楚雄爲何在短短的兩天之內就變得如此厲害,是自小天賦異於常人還是得到了上天饋贈的奇遇……這沒人知道,包括楚雄自己。
——他僅僅知道的便是——自己已經步入一流修士,下一個境界便是宗師境,到時將比肩各派掌門,傲世天下……
……
……
“啊……快擋住那小子。”姬刑一腳踢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馬匹,話語急促的向士兵下令道。
儘管楚雄再多麼厲害也不能將在場的數百名士兵一起擊斃,那簡直是天方夜譚,笑不可及……
剩餘士兵聞聲,紛紛拋開手中的弓箭抽出自己腰間的戰刀,遲疑著腳步向楚雄漸漸圍攏過來。
楚雄心想自己有那麼可怕嗎?看著這羣雖人多勢衆卻戰戰兢兢士兵,楚雄似乎有些想笑可卻又不能笑。
因爲這是戰鬥——僅此而已。一旦進入戰鬥狀態就必須以嚴謹的心態去對待,戰鬥豈同兒戲?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將會在無意之中暴露出自己的弱點。所以楚雄一向秉承不言茍笑的作風,即使在生活之中也多是如此。
“上啊!”姬刑手拿戰刀大聲催促著前方的士兵,而自己卻裹足不前。
來一個試試!楚雄用犀利的眼神回覆了他們。
士兵也是人,而且還是一羣聰明無比的人。他們並不傻,也同樣畏懼死亡,死亡具有一種未知而神秘的力量……
第一個慘死在楚雄手下的人會是誰呢?是自己嗎?這就是他們所思考的問題。
此刻,楚虎眼見士兵們畏畏縮縮毫無鬥志,便認爲挫敵的時機已到,粗獷的聲音響起:“殺啊……”
一聲號令響徹天際,激勵人心……
楚虎的聲音霸氣而又攝人心魄,楚門七子率先朝著姬刑等人衝了過去,其餘百名犯人見狀頓時鬥志高昂,跟隨著楚虎等人朝著士兵衝殺過去——亡命之徒,有何畏懼?
“殺……”簡單而又暴力的一個字,它發自抑制已久的內心。他們在咆哮,在嘶吼……這一切都發自內心。
百名犯人面目猙獰的大聲叫喊著,聲勢浩大,氣勢迫人。
打亦死,不打亦死……不如捨命一搏,撼天動地何嘗不可?
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好怕的?
一羣烏合之衆在這種情緒之下頓時變成了一支駭人的部隊……手拿戰刀的士兵在瑟瑟發抖,看到眼前這羣拼命的人,就彷彿是看到了一羣失去理智、瘋狂的豺狼……
士兵們被聲勢所駭不覺後退了幾步,就連姬刑也有些動容起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