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加入。”
李行沉思一番後,做出了回答,“但我需要時間處理一些私事。”
“當(dāng)然沒問題,我們彼此是同伴而不是組織,沒有人會約束你的自由。”
克里斯蒂露出了一個笑容,她將自己纖細(xì)白嫩的右手伸到李行的面前。
“歡迎你的加入!”
李行伸手握住,頓時感受到了她掌心與指節(jié)處的老繭。
那是長期握槍留下的痕跡。
另外兩人雖然沒有表示反對意見,但顯然也沒有和李行握手的意思。
接著李行和克里斯蒂交換了聯(lián)繫方式後,便離開了車上。
越野車直接發(fā)動起來,在轟鳴聲中,駛出了廠區(qū),消失在夜幕中。
李行望著越野車離開的方向,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拿起手機(jī),撥起了電話。
“我這邊暫時沒事了,需要回去?”
“算了,不必了。”
弗奇的聲音恢復(fù)了沉著和冷靜,顯然那兩個拳手的屍體沒有想像中那麼麻煩。
“臨時接到消息,傑西曼不會過來了,今晚就算了。”
“那我就不回去了。”
李行掛斷電話,轉(zhuǎn)身就向著外面走去。
既然拳場這邊暫且無事,那麼他就去解決另一件事。
…………
“克里斯蒂,讓那個人加入我們,真的合適嗎?”
車上,帕斯卡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你知道的,他其實和我們不一樣,他要復(fù)仇的對象,不僅僅只是馬庫斯……”
“我們需要他!”
克里斯蒂打斷了帕斯卡的話,沉聲道:“需要他的力量,有了他的加入,我們小隊的實力將會有極大的飛躍,可以讓我們輕鬆脫離眼下的困境。”
旁邊的西曼顯然對克里斯蒂如此看中李行感到有些不爽,他皺眉道:“他其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強(qiáng),雖然有一點格鬥的基礎(chǔ)……”
他不再出聲了,因爲(wèi)克里斯蒂的紅脣已經(jīng)吻在了他的嘴上。
帕斯卡從後視鏡上看到,笑了起來。
“好了,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最強(qiáng)的。”
兩人分開,克里斯蒂看著西曼的眼睛,認(rèn)真道:“但是我們現(xiàn)在確實需要他,你知道的,爲(wèi)了那一天,我已經(jīng)等了太久。”
西曼輕輕點頭,一臉溫柔,腦海裡再也沒有其他想法。
“至於帕斯卡你的顧慮,其實根本不用擔(dān)心。”
克里斯蒂眼中滿是自信的神光。
“等到他加入我們後,他要復(fù)仇的目標(biāo),只有馬庫斯,也只能是馬庫斯!”
…………
漆黑的夜色中,兩束耀眼的燈光出現(xiàn)在遠(yuǎn)方,伴隨著發(fā)動機(jī)的轟鳴聲,一輛綠白相間的出租車出現(xiàn)在夜幕中。
呼!!
出租車飛快的駛過路面,掀起的氣流將沿途的廢紙垃圾吹上半空,漫天飛舞。
車身更是早已被大量的泥水給濺上,可見這一路下來的路況之差。
在一個燈光微弱的路燈下,出租車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李行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拉開後車門,將一個嚇得瑟瑟發(fā)抖的中年男人拉了出來,伸手指著駕駛室,聳肩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一路上一直以爲(wèi)自己被綁架了的出租車司機(jī)頓時一呆,接著就像生怕李行反悔一樣,一頭鑽進(jìn)了車裡,嘭地拉上車門,然後一腳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李行看著跟受了驚的兔子一樣迅速逃離他的出租車,也有些無奈。
髒水街的名聲實在太差,加上此刻又是深夜,找了好幾個出租車都不願意帶他來,無奈之下,他只能幹出搶車這種事了。
希望副駕上那疊厚厚的鈔票,足以安撫司機(jī)那受傷的心靈。
收回視線,李行望向了髒水街的方向。
眼神中已經(jīng)是一片冰冷。
髒水街總是那樣的冷清,不管白天還是黑夜。
只是夜晚的髒水街,似乎與白天有些不同。
老舊的路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李行在空寂無人的街道上走著,一路上只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燈光照耀不到的黑暗中,有一些視線正不斷窺視著他。
李行微微皺眉,那些窺探的視線讓他莫名的不舒服。
腳下的步伐加快。
在他離開這片區(qū)域後,黑暗中,傳來一陣古怪的摩擦聲。
就像有什麼東西跟著李行離開了一般。
…………
路上空寂無人,酒吧裡卻燈火通明,隔著多遠(yuǎn),都聽到從裡面?zhèn)鱽淼娜寺暎€有重金屬音樂的轟鳴聲。
李行推開門,走進(jìn)了酒吧。
頓時,十幾道視線投射了過來,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酒吧場地不大,總共就只能容納三十人,這十幾人已經(jīng)佔了酒吧大半空間。
他們中大部分都是男人,只有四五個女人,體格都十分強(qiáng)壯。
此刻都停下了原本的活動,齊齊打量著走進(jìn)來的李行。
一時間酒吧裡爲(wèi)之一靜,只餘音樂聲。
李行沒有理會這些人,他望向站在吧檯後面的酒保。
“我有事要找拉納。”
酒保正是上次那個給他領(lǐng)路的壯漢。
他顯然還沒有忘記李行,雖然今天的李行並沒有帶那天的假髮。
“跟我來。”
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酒杯,酒保走出吧檯,向著那個走道中走去。
李行穿過衆(zhòng)人,跟了上去。
還是那個房間。
“嗨,我親愛的朋友。”
拉納看到李行後,一臉的喜悅。“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這次你又需要什麼呢?”
顯然,出手大方的李行給拉納留下了頗爲(wèi)深刻的印象,所以他很是熱情。
“拉納……”
李行啪地一聲關(guān)上門,向著拉納走去。
拉納看出有些不對,臉上笑容逐漸收斂。
他不動聲色地抽出一個抽屜,抽屜里正放著一把黑色手槍。
“今天晚上,我遇到了一個叫安塔的人,和他之間發(fā)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
“是嗎?然後呢。”安塔握住了手槍。
“然後我殺了他,他在死之前告訴我,一切不愉快的源頭,都是因爲(wèi)你。”
李行走到桌子前,身子前傾,目光深沉。
“所以說,拉納,你不準(zhǔn)備給我一個解釋麼?”
砰!!
拉納毫不猶豫地擡手開槍,做出了他的解釋。
然而什麼都沒有打到。
下一刻,一張大手從天而降,一把抓在拉納的臉上,隨後大力一擰!
咔嚓!!
伴隨著清晰的骨裂聲,拉納的身子軟在了椅子上。
做完這一切,李行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就準(zhǔn)備這麼走了嗎?”
一道陰冷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李行腳下一僵。
他立刻回頭望去,瞳孔猛然收縮。
只見才被他扭斷脖子的拉納竟然再度睜開了眼睛,臉上掛著嘲諷的冷笑。
拉納左右扭動了下腦袋,伴隨著一陣嘎嘣的聲音響起,扭斷的脖子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作爲(wèi)主人的我,可還沒有好好的招待一番你呢!!”
他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猛地?fù)湎蛄死钚校?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