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裹滿泥巴的青銅劍居然是名劍純鈞?
聽到這個名字,不光周易,就連李清照和武媚娘也一臉不可置信……歷史上最神秘的寶劍啊,就這麼隨隨便便綁在自行車橫樑上,是不是太草率了點兒?
周易把劍接到手中,剛握到劍柄,劍身上的黃泥便快速乾涸、結(jié)塊、龜裂、風(fēng)化,最後化作塵土,隨風(fēng)飄散,露出了金燦燦帶黑色菱形格紋的劍身。
歷史上神秘的尊貴無雙之劍,終於顯露出了真容!
這把劍長度大概在六十釐米以上,劍身較寬,劍頭二十釐米處,明顯有個收腰變窄的弧度,使得這把劍更方便直刺。
除了劍身之外,劍格鑲嵌的各色寶石也非常亮眼,只是可惜,劍柄上纏繞的絲線,在兩千五百年的時光中,化作了飛灰。
“好漂亮的劍!”
李清照盯著這把劍左看又看,她過去在典籍中看到純鈞被稱爲(wèi)“尊貴無雙之劍”還有些不服氣,現(xiàn)在親眼見到,立馬心服口服了。
一般的劍,要麼帶殺氣,要麼有震懾力,只有這把劍,渾身散發(fā)著無邊的尊貴之氣。
周易揮舞兩下,覺得范蠡這禮物有點意思,他見西施渾身狼狽,突然想起還沒強化這位大美女的身體,便配合玉清訣,給西施加了個健體術(shù)。
西施的皮膚開始出汗,並逐漸變紅,一直到十分鐘後才停下來。
周易說道:
“趕緊洗個澡換身衣服,別受了風(fēng)寒。”
說完,他拿著純鈞回到房間,橫著放進了櫃子裡。
歷經(jīng)兩千五百多年的光陰,這把劍依然鋒利無比,有機會可以拿著做一場法事試試效果。
早飯做好時,西施也洗完了澡,換上武媚娘給她買的衝鋒褲和體恤,該說不說,大美女就是大美女,不管古裝還是現(xiàn)代服裝,全都輕鬆拿捏。
戶外裝穿在身上,讓她又美又颯,眉眼間依然帶著怯怯的神情,又彷彿是一隻踏入陌生領(lǐng)域的小白兔……嗯,雙持AK47的小白兔。
大家剛準(zhǔn)備開吃,陳湯就帶著上百匹羌族馬來了,他很想看到辛棄疾和趙煦崇拜的目光,可惜來得有點早,兩位宋朝人還沒過來,只得先把馬匹趕到後山,然後一門心思對付早餐。
周易問起了殺羌族的事兒,他一五一十講了一遍,然後感嘆道:
“可惜兩千石以上的官員不能殺死,需要經(jīng)過朝廷審判,否則我就順手將武威太守一塊兒收拾了。”
殺了這位太守,會給匡衡等人把柄,不如直接拿到朝堂上一五一十的講清楚,到時候誰給這個太守說情,誰就是需要被打擊的對象。
用軟骨頭打窩,能吸引到更多的軟骨頭,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飯後,西施單手拎著她的自行車來到水龍頭前,準(zhǔn)備擦拭一下車身上的“包漿”,陳湯去後山餵馬,李清照和武媚娘負(fù)責(zé)拆最近新到的快遞。
周易騎著摩托車下山,來到了孫二發(fā)的五金加工店。
這會兒店裡沒活兒,孫二發(fā)正在刷抖音看美女,見周易進來,笑吟吟的問道:
“咋了小易,有啥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
周易問道:
“有沒有黑色的鐵板,我打算加工一批黑色的令牌。”
孫二發(fā)起身走進配料間,找到一塊黑色鋼板:
“鐵的東西不多,還容易變形,你看這塊鋼板咋樣?”
周易看了看,覺得還湊合,便讓他切割成適合握持的盾牌形令牌,正面蝕刻“混元”兩個字,後面蝕刻幾行小字:
“神霄玉清府,五方雷使君;日夜來巡守,庇護持牌人。”
周易本想直接刻上雷祖的名號,但想想太高調(diào),還是交給五方蠻雷使者吧,黑鐵令牌的數(shù)量不多,應(yīng)該累不到他們。
孫二發(fā)一聽要鐫刻的內(nèi)容,笑呵呵的說道:
“行啊小易,你連雷部的神仙都敢調(diào)遣,不怕雷祖怪罪嗎?”
周易搪塞道:
“這就是起個心理作用,這種令牌你直接給我雕刻二十個吧,省得我以後再來麻煩你。”
“行,沒問題!”
孫二發(fā)開始下料,順便再把令牌的邊角磨一下,免得劃傷。
周易閒著沒事,去隔壁的家居百貨零售部買了一臺家用高壓水槍,準(zhǔn)備洗車用,西施那輛包漿自行車純靠手工擦洗根本弄不乾淨(jìng),關(guān)鍵時候還得高壓水槍才行,正好讓古代人感受一下現(xiàn)代解壓的熱點項目。
結(jié)賬時,周易聽到老闆娘王鳳霞在跟人嘮叨,供應(yīng)商那邊積壓了一批大容量塑料水杯,最近開始硬往經(jīng)銷商手裡壓,搞得心煩意亂的。
周易插話問道:
“啥樣的水杯啊?”
王鳳霞是個話匣子,見周易搭話便比劃起來:
“就是那種工地上常用的兩升大水杯,嚴(yán)格來說應(yīng)該叫水壺,以前我試過,一暖瓶都倒不滿,裝一杯水能喝一天。”
周易來了興趣:
“我最近要去外地做法事,需要一批大容量水杯,霞姨,你幫我聯(lián)繫一下唄。”
王鳳霞有點不敢相信:
“真的假的?小易你可別砸手裡啊。”
周易擺了擺手:
“放心吧,我打算在法會上賣供奉過神仙的聖水,水杯越大賣得越快。”他本是胡謅兩句,但突然覺得,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回頭可以弄點靜心符化到水中售賣,效果絕對拔羣。
就是不知道這麼一來,會不會被人舉報。
玄學(xué)範(fàn)疇內(nèi),完全沒有效果的騙子行爲(wèi)其實最安全,越有效果,就越容易遭到同行詆譭,到時候一個封建迷信的大帽子扣下來,你就哭去吧。
王鳳霞反覆確認(rèn)周易沒開玩笑,打給了經(jīng)銷商,對方一聽是道觀要的,很老練的問道:
“道長,你要開的是放生法會嗎?我可以幫你弄點適合放生的小動物,咱都有門路。”
周易:“……”
該說不說,這路子還挺野的。
他否認(rèn)放生的事,跟對方約好近期往山上送一批水壺,然後給王鳳霞掃了兩萬塊錢,算是預(yù)付款。
掛斷電話,王鳳霞沒想到愁了幾天的生意被周易輕鬆化解,忙不迭的問道:
“小易,你要開的法會,需不需要超大容量的塑料桶啊?”
周易問道:
“多大容量的?”
王鳳霞說出了一個驚人數(shù)字:
“一噸的,年前我老公去進貨,被市裡那個老吳一頓忽悠,拉回來幾個噸桶,結(jié)果到現(xiàn)在也沒賣出去,你要用得上,半價賣給你了。”
聽到一噸這個數(shù)字,周易有些恍惚,現(xiàn)在的塑料強度,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了嗎?
他跟著王鳳霞去後院看了看,方方正正一個大塑料壺,四周全部用鋼筋箍著,下面還有個底託,底託帶著輪子,能直接推著走。
周易一看就決定要了:
“這四個桶,等會兒給我送到山上吧,這輪子能換成大點兒的充氣輪嗎?能的話直接換上,這東西對我有大用!”
這幾個水桶送到衛(wèi)青那邊,絕對能成爲(wèi)軍中的神器。
離開批發(fā)部,周易又去買了兩扇排骨,等孫二發(fā)把令牌刻好,他付錢後就回到山上,先把排骨泡上,接著將高壓水槍連接到水龍頭上,剛開始動手,李清照就跑了過來:
“哈哈,接下來該我玩啦!”
她拎著水槍把自己的車子沖洗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又開始沖洗西施的自行車。
周易四處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平時積極回來吃飯的公孫大娘,今天居然這個點兒還沒過來,有些詫異:
“這丫頭跟李白在那邊玩得忘時間了嗎?”
他念叨時,大唐開元世界的公孫大娘也在碎碎念:
“仙長肯定做了一大鍋好吃的,可惜我沒口福啦,都怪這些異族,非要在今天搞事情……”
最近李隆基頒佈了一系列限制寺廟的政令,同時還限制各寺廟的出家人數(shù),佛道兩家積極響應(yīng),整個長安內(nèi)城外城,已經(jīng)遣散了數(shù)千名僧人,並將十幾萬畝良田歸還給了朝廷。
佛門沒搞事,反而是景教、祆教之類的西方教派,一邊抗議朝廷的政令,一邊四處奔走,想要施壓,迫使朝廷改主意。
教徒們越鬧越大,最終在今天早上,等來了陳玄禮率領(lǐng)的萬騎。
公孫大娘和李白吃早餐時聽到李成義嘮叨,立馬敏銳的察覺到這是個賺功德的好時機,兩人當(dāng)機立斷,放棄回混元宮,而是穿上道袍,帶上武器和令牌,打算趁亂來個伐山破廟,重塑正統(tǒng)。
李成義擔(dān)心兩人出問題,偷偷交代四弟李隆範(fàn),讓他派遣一支人馬暗中保護。
此時,景教在大唐的第一座寺廟、義寧坊波斯寺門口,陳玄禮的人馬已經(jīng)和裡面的神父等人開始對峙,公孫大娘擠不到跟前,乾脆一翻身上了旁邊的屋頂。
李白一看,也吭哧吭哧的爬了上去。
兩人順著屋頂緩緩靠近教堂大門,門口那個神父一直在用生硬的語言控訴大唐欺負(fù)外鄉(xiāng)人,欺負(fù)上帝的僕人。
同時還不斷向天祈禱,希望上帝能關(guān)注這片暴君控制下的土地。
聽到有人詆譭乖孫子,公孫大娘不幹了,她踩著瓦片繞到教堂門口,從屋檐上飄然而下,紅色的道袍配上手中的寶劍,仿若女仙降世。
她揮劍指向那個神父問道:
“你剛剛說什麼?這裡是暴君控制下的土地?”
神父下意識後退一步,又覺得衆(zhòng)目睽睽之下太丟人,想補救,但公孫大娘卻沒給他機會。
這丫頭掏出混元宮令牌,逼氣十足的爆喝一聲:
“番邦狗賊,竟敢辱我華夏神州,當(dāng)我泱泱華夏的神仙都是不會喘氣的死人嗎?雷來!”
話音剛落,一道比水缸還粗的雷電從九霄之上“轟”的一聲劈落下來,不僅將神父劈成了飛灰,就連教堂也在雷擊中轟然倒塌,成了一片廢墟。
公孫大娘:????????
乖乖嘞,我就小小的拱了一下火,神仙們居然這麼大脾氣?
下次我喊三清的名字試試,看能不能來個滅世雷劫……嘻嘻,道長知道了,肯定誇我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