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選擇。 頭部劇烈的疼痛讓他很痛苦,他將車停在了路邊,用力的按著額頭,想要以此緩解一下疼痛。 “子軒,你怎麼了,別嚇我”陳默默看著他蒼白如紙的臉色慌了起來,酒醉會頭痛,可也不至於這個樣子吧。 頭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陸子軒再也承受不住,從車前面的置物箱裡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塑料瓶。上面沒有任何標(biāo)識,倒出兩片白色的小藥片,直接吞了進去,頭仰在座椅的靠背上,呼吸有些急促。 他猛的抓住陳默默的手:“別怕,一會兒就好了,別怕” 陳默默感覺他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小,直到感覺他沒了力氣,手垂了下去,她害怕極了:“了軒,你到底怎麼了,頭痛怎麼這麼厲害,我們?nèi)メt(yī)院吧!” 陸子軒笑了笑,擡起手無力的摸了摸她的頭髮:“沒用的,過一會兒就好了,讓我休息一會兒,今天可能去不了機場了,抱歉。” 見他閉上了眼,陳默默既不敢叫他,又很擔(dān)心,她該怎麼辦。 突然,遠處有一羣人正向他們走來,手裡都拿著棍子和砍刀,陳默默驚慌的搖晃著陸子軒的胳膊:“子軒,你快醒醒,子軒,不好了” 陸子軒痛苦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讓他的痛苦瞬間消失了,現(xiàn)在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護陳默默平安無事。 前的人一步一步逼近,陸子軒回頭看車後面也有人向前走來,碧海園本來人就比較稀,他們幾家的住處都聚在一起,他們的車已經(jīng)開出了很遠,寬廣的馬路上只有一棵棵整齊的樹木和路燈屹立,一眼望不到頭的路上沒有一個行人,他們現(xiàn)在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幫助他們,他們已經(jīng)無路可走.“無論發(fā)生什麼都不要下車,給皓然打電話,通知他們,很快他們就會來,你躺下來爬到後面去,車窗都貼了膜,他們看不到你,我去拖住他們” 陸子軒將座椅放平,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遞給她,陳默默能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她已經(jīng)感覺到他手上的冰冷,她用力的搖頭,她不能眼看著他去冒險。 “聽話,快打電話”陸子軒在她額頭上輕吻,這也許是他最後一次這樣吻她了。 推開她,快速的下了車,用鑰匙鎖上了車門,隨後就把鑰匙扔向了遠處的草坪裡。 “你們想怎麼樣”陸子軒冷眼看著他們,頭痛已經(jīng)讓他有些站不穩(wěn),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不讓自己倒下,他要等到慕皓然趕來。 “不想怎麼樣,只想讓你死而已”領(lǐng)頭的人陰冷的開口。 擡手向後一揮,身後的人像瘋子一樣衝過來,陸子軒拼盡全身的邊氣抵擋他們的進攻。內(nèi)心一個強烈的聲音告訴他,一定要堅持下去。腹背受敵,無力抵擋的他很快身上就佈滿了傷痕。 一股亮光突然從他的眼前晃過,個男人拿著一把短匕首向他刺來,使不出力氣還擊的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匕首就這樣直直的刺向
了自己的肩膀.趴在座椅後面,陳默默看見鮮紅的血從他的肩膀流出,她的心都要碎了,她想要打開車門,去看他的傷勢,但是剛纔電話裡慕皓然告訴過她,在他沒來之前,她保護好自己就是保護了陸子軒,他們不知道還有她的存在,如果她出去了,只能是白白去送死。手緊握著車門的把手,那種不同於昨晚心痛的感覺侵蝕著她的心臟,她不相信,眼前正用自己生命來保護自己的男人,真的不愛自己。 吱的一聲,兩輛越野車疾馳而來,過快的車速讓周圍的地面上冒起了白煙,聞訊而來的慕皓然和慕皓源從車上走下來,葉嵐也從副駕駛走下來直接走到了陸子軒身邊觀察他的傷勢。 看著陸子軒肩膀上還在冒血的傷口,慕皓然的目光冰冷刺骨,握緊的拳頭似乎要把周圍吞噬,那幫人見他們只有兩三個人,並沒有太在意,手中的刀棍向他們揮動,但轉(zhuǎn)眼間二三十號人全都躺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叫,甚至有一個人的手肘都被他們兄弟倆撅斷了,白花花的骨頭就翻在外面,現(xiàn)場那叫一個慘烈。 確定安全後陳默默打開車門,踉蹌的跑到陸子軒身邊:“子軒,你怎麼樣,你怎麼這麼傻,我們都離婚了,你幹嘛還這麼保護我。” “別怕”陸子軒的手上已經(jīng)沾上了鮮血,伸手想要觸及她,又怕將血沾到她的臉上,擡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慕皓然他們驚愕的看著他們,還在回味陳默默的話,他們離婚了,怎麼會這麼突然。 暈血的陳默默強忍著暈眩不讓自己昏厥過去,看到陸子軒被送進了手術(shù)室,她像一隻斷了線的風(fēng)箏,無處停靠,摸著口袋裡飛往美國的機票,她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陸子軒是不是真的不愛自己,如果不愛,爲(wèi)什麼今天會豁出命的救自己,只是因爲(wèi)責(zé)任嗎? 手術(shù)進行到一半醫(yī)生就終止了手術(shù)將他們叫到了醫(yī)生的辦公室。醫(yī)生手裡拿出兩張片子放在架子上。 “醫(yī)生,爲(wèi)什麼不手術(shù)了”陳默默緊張的問。 “請問你們誰是患者的家屬”醫(yī)生面色凝重的問。 “我是他老婆,他到底怎麼了?”陳默默感覺到了可能他的情況不太好,是傷得太重了嗎? “患者的傷口已經(jīng)縫合好了,不用擔(dān)心,但是我們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棘手的問題,剛纔患者進手術(shù)室的時候還很清醒,縫合傷口我們也只是局部麻醉,縫合過程中發(fā)現(xiàn)他的頭痛的很厲害,我們在裡面給他進行了檢查,請看這裡”醫(yī)生手中的筆指著片子上的某個點說。 “傷者患有先天性的血管畸形,原本我們大腦的血管都有很清晰的脈絡(luò),但患著的血管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麻,而且畸形部位接近腦幹,手術(shù)並不能將病竈切除的很乾淨(jìng),即使手術(shù)成功,依然有復(fù)發(fā)的機率,而且據(jù)患者自己講,他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病情。” 醫(yī)生似乎是在對陸子軒感到惋惜,這樣優(yōu)秀的一個人,竟然得了這種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