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樑霆鈞的語氣不由的變得溫柔。
“我……”白曉曦的眼中有些淚水閃爍,哽咽著說:“我媽出事住院了,我……”
“沒事的。”樑霆鈞見她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些心疼。又想起之前她說過的家境,也能夠理解爲什麼她如此憔悴的模樣了。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纔來求你幫忙的。現(xiàn)在能夠借我這筆錢的,也就只有你了……”白曉曦嘆息說:“我七湊八湊的,向著其他的朋友親戚借了另外的十萬塊錢,實在是拿不出其他來了。”
樑霆鈞見她低頭喪氣的樣子,眼神閃爍了一下,沉默了。
見他不說話,白曉曦心底閃過一陣恐慌。來之前她就很是猶豫,因爲樑霆鈞與她不過是誤會而認識的,她憑什麼能夠腆著臉來找他借錢?可是現(xiàn)在夏夢婷遠在英國,而自己纔剛剛工作不到一個月,身邊的朋友親戚的狀況也不好……也就只能求樑霆鈞了。
“你借給我的錢,我都會還給你的。求求你,把這錢借給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白曉曦哀求著,柔弱的望著樑霆鈞。
樑霆鈞褐色的眼眸盯著白曉曦純黑色的眼睛,彷彿要看進她的心裡似的。
“好,待在我的身邊。”樑霆鈞沉聲道,說罷,從上衣的口袋中取出一本支票本和鋼筆,隨意的簽了一下,撕下那張支票,遞給白曉曦:“加上你之前的一百萬,待在我身邊六個月,一切都聽我的,做得到麼?”
望著那張支票,近在咫尺。
想到還在病牀上苦苦生存的老媽,白曉曦咬了咬牙齒,點頭答應(yīng)了。
六個月,能夠救老媽的一條命,不管怎樣,都值了。
幸福小區(qū),空蕩蕩的房間,了無生機。
白曉曦就如遊魂一般,明天就要去金隅集團上班,樑霆鈞給她安排了秘書的工作,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跑跑腿打打雜的那種。
借來的二十萬,總算是可以勉強的支付醫(yī)藥費。不過每日母親所需要的營養(yǎng)素和檢查照看的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如果只是靠著這二十萬的話,肯定是遠遠不夠的。
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浮腫的雙眼,灰頭土臉的樣子,全然沒有了以前意氣風發(fā)的模樣。
白曉曦沉默了,久久的不能移開眼睛。
怎麼能墮落呢?怎麼能消極下去?老媽還在醫(yī)院裡面,等著她來照顧。
白曉曦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比了一個微笑,輕聲說道:“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白曉曦,你應(yīng)該開開心心的過每一天。振作起來啊!”
她的嘴角微微牽扯,勾起一個笑,可是眼神之中還是揮之不去的落寞難過。
窗外,沒有月光,也沒有星星。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白曉曦穿著職業(yè)裝,化著淡淡的妝容,才勉強的看上去有些精神。默默地衝著自己說了一句加油,便叼著一塊吐司趕去金隅大廈。
人生的際遇真的很奇妙,比如前幾天她白曉曦還是一位簡簡單單的的舞蹈老師,現(xiàn)在就成了要擠地鐵的白領(lǐng)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