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動,不會死在浴缸裡吧……”
“死就死了,不過就是個冒牌貨,死了正好!”
“也對,以前耀武揚威仗著小姐的身份沒少欺負咱們。誰知道現在居然發現,她哪兒是什麼大小姐啊,就是個父不詳的野種,鳳凰變山雞,活該想不開!”
“她算什麼鳳凰,咱們真正的大小姐,那纔是鳳凰呢。就這,充其量是隻野雞。”
喬阮是被窒息的悶痛給憋醒的!
她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浴缸裡,水流沒過全身,所以纔會感覺窒息。
常年遊走在危險邊緣造就的警惕性,讓她瞬間察覺不對,蹭地翻身出來。
“醒了醒了,身子也動了!”
“快出去,不然她又該找咱們麻煩了。”
屋內恢復安靜,吵鬧的聲音頓時消失在耳畔。
不等喬阮打量四周,腦中忽然一陣劇痛。
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灌入腦中!
喬阮痛苦的抱住腦袋,片刻後,緩緩直起身子,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她穿越了!
只不過……
她將腦子裡的記憶又過了一遍,忍不住掐了掐眉心,她居然穿進她看過的一本小說裡。
《真千金迴歸後,戀愛又虐渣》!
一本邏輯堪憂、三觀盡毀的狗血腦殘言情文。
而她穿越的身份,是書中的女配,也就是一開始就被真千金秒成渣的假千金——慕阮。
一個“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不學無術的富二代。
仗著慕家的財力權勢,生生將自己折騰成一個廢物的渣渣女配。
知道自己是假千金身份後,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在慕家認回真千金這天,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然後意外溺死在浴缸裡。
完美詮釋什麼叫做出場即死亡!
喬阮有些無語。
不過既然穿進來,在不知道怎麼出去之前,她只能用這個身份繼續生活。
喬阮從浴室出來,按照記憶進了衣帽間。
挑了一件相對低調的雪紡長裙,換上後滿意的看著鏡子裡膚白貌美的年輕女孩。
十八歲,花一樣的年紀,青春靚麗朝氣蓬勃。那雙寶石一樣的眼睛熠熠生輝,顧盼善睞,美的不可方物。
就這顏值,哪怕是個什麼都不會的草包,進娛樂圈也能靠顏過活。
喬阮將及腰的長髮盤成簡易的丸子頭,然後出了房間。
正準備下樓時,迎面突然撞過來一個人。
本來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避開,可高跟鞋影響她的發揮,在喬阮側身閃避的時候鞋跟一歪,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一側倒去。
本能讓她伸手想抓住什麼東西穩定身形,她也的確抓住了,不過卻是男人的領帶。
男人不防她會這麼做,怔楞之下,被她帶著一起倒了下去。
砰!
喬阮慘不忍睹的當了肉墊,被男人一米八幾的高大身形砸的暈頭轉向、眼冒金星。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冰冷的眼神讓喬阮忍不住皺了皺眉。
狗男人,她當了肉墊,他還不高興。
呵!
不過,對危險的敏銳感知讓喬阮第一時間判斷出,這個男人不好惹。
她擰眉把人一把推開,整理裙子站起來,“抱歉,我剛纔……純粹條件反射。”
腳踝有些痛,她的站姿有點不正常。
男人微微挑眉,漆黑深邃的眼睛極快速的劃過一抹訝異。
見他不說話,喬阮乾脆欠身,準備離開。
這男人很危險,她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男人看著女孩一瘸一拐離開的身影,眸底訝異之色更顯。片刻後,又銳化爲嘲弄。
她這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 ωwш ●ttКan ●C○
“靳少,看什麼呢?”旁邊,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
男人緩緩回頭,語氣嘲弄又冰冷,“跳樑小醜。”
說話的人被噎了一下,尷尬的扯扯嘴角,又不死心的繼續開口,“你不是上來找那個假千金退婚的嗎?搞定了?”
“恩!”
走廊拐角,靠牆揉著腳踝的喬阮聽到這話愣住。
假千金,退婚?
原主身上有婚約?剛纔撞到的那個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爲什麼她記得書里根本沒有這一趴?
難道因爲她的穿越,劇情發生了改變?
原書中,對男主最具威脅力的男二,竟然跟自己有過婚約?!
刺激。
喬阮甩了甩頭,不再聽牆角,這退婚也好,省了她的麻煩。
誰愛當反派就當反派,反正她要活著。
她扶著牆回去換好鞋子,快步下樓。
樓下,喧鬧的社交場驟然安靜了一瞬,所有人被樓梯上款款而下的纖細身影吸引目光。
慕家人正在人羣中左右逢源,驟然看見她下來,立刻變了臉色。
慕太太第一個沒忍住,朝向他們走來的女孩呵斥,“不是讓你今天不要出房門嗎,你下來做什麼?”
今天是珍珍回來的大好日子,這隻鳩佔鵲巢的野雞,不肯走就算了,居然還敢出現在客人面前,她該不會是想破壞珍珍的認親宴吧!
不行,她害得自己這麼優秀的女兒流落在外十八年,絕不能再讓她有機會傷害珍珍。
想到此,慕太太沉著臉開口,“慕阮啊,我聽珍珍說你媽媽昨天來找過你,你不願意認。沒關係,你想留下就留下吧。只是有一點我要先說清楚,珍珍纔是我們的女兒,懂嗎?”
喬阮看著一週前還一口一個心肝寶貝喊原主的女人,翻臉無情咄咄逼人,說的話難聽到叫人無地自容,根本沒給原主留一點情面,不由在心底感嘆一句人性本惡。
“誰告訴你我不認的?”
喬阮漂亮的臉蛋神情微冷,“父母生恩比天大,我再混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更何況有慕珍珍在前面做榜樣,我又不傻,有樣學樣總會吧。”
“我忘了。她要認的是南城豪門慕家。我要認的,只是個收垃圾的窮鬼。”
“也難怪她不信,覺得我不願認了。”
“只不過,她又不是我,就這麼替我說話,不妥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