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呆愣的看著他,雖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麼,但總覺得有一絲危險氣息在向自己靠近。
“看著,別眨眼哦!”
易章弋右手上沾的口水已經畫幹了,自然也已完成了自己的動作,隨後笑了笑,左手持盒,右手指著女鬼,一圈一圈的旋轉起來。
“你轉什麼?”
女鬼話還沒說完,自己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隨著易章弋的手指旋轉了起來。
“你幹什麼?”
女鬼兩隻手使命的掙扎著,卻是徒勞,易章弋的手指轉個不停,女鬼的身體也轉個不停。
女鬼漸漸的暈眩了起來,易章弋見此,指著女鬼的手指繼而往左手盒中一引,女鬼隨即便被收入盒中,易章弋當下將蓋子牢牢扣在了盒子上,並且裝在了自己的口袋中。
俗話說的好,沒有這金剛鑽,也不攬這瓷器活。
早在來之前,易章弋便將《中級妖術高級本》翻了個遍,終於在最後幾頁看到了有關封印的幾頁篇章。
當然了,此封印和封印妖刀之類的封印不同,它是藉由一個小型的容器,將所希望封印的小型物件暫時封存,易章弋心道,這樣的封印正好對付鬼怪。
因爲不知道在馮氏集團↑頂↑點↑小↑說,是不是有鬼的蠱惑,而且還有鬼的數量,所以,易章弋便在小商店挑選了幾個禮品小盒,心道,即便是鬼魅衆多,這幾個小盒也完全夠收的了。
接著,便是畫在小盒上的圖形了。
那是一個陣法,一個合封印吸納爲一體的小型陣法,而作爲陣法之源,也就是易章弋的指尖,在陣法完成之時,指尖便暫時具有了陣法的其中一個能力——控制。
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易章弋指著女鬼時,女鬼的身體會做出那般滑稽動作。
再有就是,用來描畫陣法的墨水,易章弋選擇了自己的口水,而不是傳統的硃砂,浸了血的筆墨,或者鮮血。
一來,手頭沒有硃砂那種高級貨;二來,自己的血那麼寶貴,爲什麼要用在這種無聊的小事;再來,事實上,口水也算是身體裡的另一種血液,只是顏色不是鮮紅色的罷了。
總之,狗拿耗子並不是多管閒事,能捉到耗子的,就可以管它叫貓。
將女鬼收納在了自己的小盒子裡,易章弋並沒有獲得安寧,獲得的是那女鬼接連不斷的哭鬧。
易章弋雖然是人,並不是鬼,但也能體會到女鬼此時此刻的心情,所以,易章弋對著小盒子默默的念動了口訣,口訣完畢,女鬼隨即不再哭鬧,四周恢復了寧靜。
如果你說易章弋念動的是‘觀音心經’,那就錯了,事實上易章弋只是對女鬼施加了一個‘禁言咒’,當然,這個術,是林子夜之前教給他的。
易章弋也自然吃過林子夜施加的禁言咒的苦,那種幹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的感覺,到現在易章弋都頭皮發麻。
不過有一點還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禁言咒確實可以使自己獲得內心的平和。
易章弋再度將女鬼放到了上衣口袋裡進入樓梯走出了集團大廈。
馮嗣斜靠在加長林肯上,玩著手機,見易章弋從裡面走了出來,立馬笑臉相迎。
“老三,怎麼樣了?”
馮嗣將手機放到了車內的手機支架上,轉過身來對易章弋說道:“裡面,有沒有什麼東西啊?”
易章弋沒有絲毫考慮的脫口而出道:“沒有……有的話,我還能這麼輕鬆自在的走出來啊,定然要和‘那些東西’搏鬥一番的!”
馮嗣若有所思的說道:“是麼?”
“放心,經過我這一個多小時的調查與研究,鬧鬼只不過是公司的謠言罷了,”易章弋不以爲然的說道:“有些人啊,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所以才編造出這麼花樣百出的事情,相信我,十三層和十四層可以啓封了,畢竟,那也是你們集團的所有財產,放在那裡不白白浪費了麼?”
馮嗣點了點頭,“我相信老三你的見地,晚上我就和我老爸說明這件事,讓這兩層樓重新開啓!”
易章弋點了點頭,鬆了口氣。
易章弋並不是故意袒護那隻鬼,以及那隻鬼背後坑害馮嗣的大少的,而是,如果集團有鬼的這件事真的被他所證實的話,離開這集團的人恐怕會越來越多,這將會是馮氏集團的損失。
馮嗣和自己是什麼關係,那可是在一起兩年多的兄弟了,他能這麼損傷兄弟的利益麼?
答案是,不能!
晚上九點接近十點的時候,易章弋回到了宿舍。
本來去的時候,時間已經晚了,收完鬼,也就傍晚了,馮嗣的意思是,讓易章弋在他家裡住一晚,易章弋拒絕了,他說,自己可以飛,速度絕對不比加長林肯差。
馮嗣拗不過,只好隨了易章弋。
如果換做平時,易章弋肯定要住一晚的,但今天不同,今天的他,口袋中還有一隻鬼,他不能就這麼不管了,相反的,他要儘快的處理這隻鬼才行。
先回了一趟宿舍,告訴張星,今天晚上馮嗣不回來了,自己也有事出去一趟。
張星說,馮嗣不回來這件事,他一早就知道了,因爲馮嗣提早打了電話,只是不知道易章弋這麼晚,出去能有什麼事。
易章弋神秘的笑了笑,不予解釋。
張星迴想到易章弋的能力,表示理解,畢竟,易章弋不是普通人,有些奇奇怪怪,反常的舉動,很是正常,於是,就弓腰瞇眼,繼續玩自己的遊戲去了。
易章弋要辦的事,自然是口袋中的這隻鬼,那麼,他就只能去一個地方了。
花店,賈道德的花店。
去往花店之前,易章弋想起了賈道德給自己的名片,便給賈道德打了個電話。
畢竟,這麼晚了,花店可能沒人,他不想去了花店卻不見人,即便是自己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電波!
電話接通之後,易章弋確認對方是賈道德,便問道:“大叔,這麼晚了,爲什麼花店還開門吶?”
“最近的話,凌晨一點纔會關門,因爲最近生意很好……”賈道德回答道。
“晚上的生意也會好麼?”
易章弋不禁鬱悶起來。
“開學高峰期,男男女女的,送送花,調調情,天黑正好合適,你懂麼,小子?”賈道德的語氣有一絲嘲諷。
“大叔你……”
易章弋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頓時臉色漸紅,對賈道德說了一句:“你管的著麼!”
接著,便掛斷了電話。
這賈道德真是爲老不尊,見他這麼兢兢業業,易章弋不會覺得賈道德是‘皇冠賣家,業界良心’,而會覺得他是‘見錢眼開,低端份子’。
他也太有商業頭腦了,那麼貪財,以至於推翻了自己的所有原則,而選擇和易章弋冒險。
現在,還在爲了那些蠅頭微利,大半夜的開著花店。
“得馬上去找他了!”
易章弋輕嘆一句,便遁入了空中。
到達花店的時候,賈道德剛好送走了一對手捧瑰麗花朵的年輕男女,看那男女的樣子,大概是附近學校的新生!
“真是敬業啊!”
易章弋環顧花店四周,有不少花朵的品種已經售罄,剩下的,都是一些常見的,諸如玫瑰,百合之類的花了。
“生意果然是好……”易章弋繼續說道。
“那是當然,你沒看見嗎,”賈道德指了指不遠處燈紅酒綠的地方,對易章弋說道:“那些地方可比我這裡賺錢多了,那些小孩在裡面幾個小時的利潤,就比我這花的利潤高出數倍呢!”
賈道德的語氣有些憤然,易章弋忽然感覺賈道德可憐兮兮的,因爲他不僅沒有覺察到,自己所對他說的話都是反話,反而借題發揮了起來,並哭訴自己的‘悲慘’。
“那大叔你爲什麼不考慮蓋個旅店,也租給那些小年輕呢?”易章弋反問道。
既然大叔憤憤不平,自己也幹不就得了!
“我哪有那本錢……”賈道德盤算著說道:“隨便蓋個次一點的旅店,也要幾百萬,而且你沒發現麼,這裡整條街旅店居多,我即便有這筆錢,也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況且……”
“況且什麼?”
“況且,旅店24小時營業,我這身體可是吃不消的……”
“你可以請員工啊!”
“你這小子!”賈道德怒了:“我都吃不飽飯,還要請個人幫我吃?”
易章弋聳了聳肩,說道:“算了,隨你……”
“你也是,有事就說事,幹嘛扯這些有的沒的!”賈道德說著,將旁邊的一盆花換了個位置。
易章弋笑了一笑,從口袋裡將那隻鬼掏了出來。
“這是……”
賈道德自然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個小盒,因爲他在盒中看見了自己最熟悉的東西——鬼。
“我剛捉到的鬼啊,”
易章弋繼續說道:“我想把她超度了,但不得其要,想來這是大叔你的專業,所以就來找你了!”
賈道德伸出手,將小盒從易章弋的手中接了過來,仔細端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