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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離開赤炎

第二日一早,天尚未大亮,城門剛開,一列威風(fēng)凜凜的馬隊(duì)就在清晨的微熹中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赤炎都城的大門。

晨風(fēng)中,那黑金袞邊的“蕭”字大旗格外顯眼,正中間有輛楠木車身的華麗馬車,在騎兵隊(duì)的保護(hù)下緩緩前行。

南宮羽冽站在城牆上,蒼白的臉頰毫無血色,視線鎖定那輛雕樑畫棟的馬車,眼中浮現(xiàn)留戀的光芒。

那個風(fēng)雲(yún)烈烈笑靨如花的瀟灑女子,終於離開了赤炎的國土,橫掃天下叱吒風(fēng)雲(yún)的監(jiān)國太子,此時眼中漾出不應(yīng)當(dāng)?shù)膫泻桶V纏。

雖然他愛著她,可依然傷害了她,她在他胸口狠狠紮了一刀,作爲(wèi)對他的懲罰,她眼中憤慨深深刺痛了他,一路踏血上來,從未愧對過任何人,唯有她,讓他心口泛起超出身體的疼痛。

那句“討你喜歡嗎?本座不稀罕!”像刀子一樣刮在他的心口,他看似平靜而笑,其實(shí)心中在滴血,他的愛,她竟然不稀罕。

可她最終還是下不了手,沒有殺他,他卻一點(diǎn)也不開心,平日聽?wèi)T了鶯歌燕語,刻意奉迎,早已經(jīng)心堅(jiān)如鐵,唯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連靜默都是甜蜜的,唯有這個女子,讓他聽到了內(nèi)心深處的悸動,生出想佔(zhàn)爲(wèi)己有的強(qiáng)烈渴望,儘管在她眼中,他的存在不過是一場陰謀。

他曾經(jīng)離她那樣近,近得誤以爲(wèi)自己真實(shí)地?fù)碛羞^她,擁有這個灑脫風(fēng)韻慧黠多變的女子。

什麼身份,什麼阻力,什麼世俗的眼光,他都可以不在乎,唯一的阻力來自於她的心,只要她愛自己,一切都不再是問題,可傲然不羈的她要是不愛一個男人,誰也勉強(qiáng)不了。

這個女子,像一道輕快的風(fēng),極快地滲入他靈魂的深處,想要逃離的時候,驚覺已經(jīng)太遲。

可他終究是沒有抓住她,眼睜睜地看著她成爲(wèi)別的男人心中的珍藏,而這個男人,是唯一值得他正視的男人。

他愛她,卻不如蕭天熠愛她,她那樣敏慧練達(dá)的女子,自然懂得義無反顧的選擇。

看著那逶迤車隊(duì)遙遙遠(yuǎn)去,南宮羽冽手中捏著那張薄薄的精緻金色面具,就像他和她之間永遠(yuǎn)不能逾越的溝壑,心中有種叫做痛悔的感覺止不住地升騰起來,還有清晰的疼痛。

權(quán)傾天下的太子,在愛情面前,竟然卑微得如同秋風(fēng)中的野草。

南宮羽冽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心底生出一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不由得問自己,後悔嗎?如果時光再來的話,面對無上的奪目權(quán)勢,他是否會在她沒有徹底愛上蕭天熠之前,將她強(qiáng)勢奪過來?

因爲(wèi)至此,他已經(jīng)明白,權(quán)勢尚有轉(zhuǎn)圜的餘地,可感情,一旦失去,便是覆水難收。

高高城牆之上,看向浩浩長空,遠(yuǎn)處塵土飛揚(yáng),一向氣宇軒昂的太子殿下臉上有抹異樣的蒼白,流星心知是因爲(wèi)寒菲櫻的緣故,跟在殿下身邊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殿下這般失態(tài)。

流星知道殿下有刀傷在身,心中極度不忍,低聲道:“殿下,城上風(fēng)大,您身上有傷,還是先回東宮休養(yǎng)吧!”

南宮羽冽彷彿沒有聽到流星的聲音,臉上一派平靜,心中的傷口卻似被撕裂一般,淌出殷紅的血,那個在心中百轉(zhuǎn)千回的名字,阿櫻,我還能再見到你嗎?有蕭天熠在,是不是無論我怎麼努力,也得不到你的愛?

身爲(wèi)太子,無論想要什麼,從來都是手到擒來,唾手可得,卻沒有得到她,而且在失去她的時候,有種從未有過的失落和黯然。

流星憂心殿下的傷勢,幾乎是哭求,跪了下來,“殿下…”

南宮羽冽默默地回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依偎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裡,漸行漸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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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的另一頭,是同樣傷心欲絕的南宮琉璃,雖然快要做新娘子了,可她卻沒有任何即將嫁人的期待和喜悅。

看著那遙遙遠(yuǎn)去的馬車,她美麗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他真的遠(yuǎn)走了嗎?

上天把他送到了她身邊,卻不是她的情感歸宿,不過是她生命中的匆匆過客,帶走了她所有的情感和癡戀,卻不肯爲(wèi)她停留,他的溫柔,他的深情,他的笑容,從來就不屬於她。

原本以爲(wèi)自己已經(jīng)徹底放下,答應(yīng)了寒菲櫻,也答應(yīng)了自己,要徹底忘了這個男人,可看著他逐漸從自己視線中消失的時候,心頭還是有種說不出的痛楚。

她知道那是不甘心的折磨,可不甘心又能如何?她愛慕過,表白過,努力過,爭取過,可他還是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

看著遠(yuǎn)處煙塵滾滾,心中悲喜莫辨,有眼淚滾落下來,不知道是甘甜的,還是苦澀的,她並沒有擦拭,讓自己再痛痛快快流一次淚吧。

身後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南宮琉璃知道是無賴夏明宸,迅速地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倒不是她愛夏明宸,而是多年的暗戀,此時不想任何人看見自己的脆弱,只想一個人獨(dú)自嚥下去。

出乎意料的,今日夏明宸並沒有嘻嘻哈哈,而是溫柔地將一件外裳披在她肩膀上,陪著她沉默了很久,才道:“夫人,城頭上風(fēng)大,我們回去吧!”

他的聲音很溫柔,有種特別的誠摯和力量,讓南宮琉璃只覺得心頭一熱,因爲(wèi)她心中滿滿都是蕭天熠的影子,從未正視過這個一向遊戲人間的漂亮男子的感情,不知道爲(wèi)什麼,此時忽然覺得喉中哽咽。

夏明宸看著琉璃紅腫的眼眶,知道她又爲(wèi)蕭天熠而哭泣了,心頭一疼,似無意道:“寒菲櫻已經(jīng)懷孕了。”

南宮琉璃心底猛然一沉,那個他愛的女人已經(jīng)懷了他的孩子?陡然覺得呼吸都艱澀起來,心急速地往一個看不見的深淵墜落下去,身子一晃,眼前一黑,幸好夏明宸及時扶住了她,纔沒有摔倒。

夏明宸心疼地看著她,他知道琉璃此刻的痛苦,長痛不如短痛,只有涅槃,才能重生,只有痛到極致之後,才能擁有完美的新生。

身邊的清麗高貴女子,夏明宸眼中掠過一道快速的複雜眸光,他見到南宮琉璃的第一眼,就喜歡上她了,也許這是宿命。

人海茫茫,蕓蕓衆(zhòng)生,總有一個人,在見到她的第一刻就知道非她不可,無法預(yù)測,也避免不了。

儘管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娶一個外族女子,可是那又如何?

南宮琉璃軟軟地靠在夏明宸的身上,眼中霧氣瀰漫,心漸漸麻木,臉上卻浮起淺淺微笑:“真的嗎?”

夏明宸輕輕頷首,他雖然沒有給寒菲櫻把過脈,不過*不離十。

因爲(wèi)他很清楚寒菲櫻的深厚功力,絕對是來自大家傳授,而飛燕合歡散就算髮作,寒菲櫻也不會那麼容易就中招,以她的功力,抵抗一段時間,完全不成問題。

可事實(shí)是,飛燕合歡散態(tài)勢洶洶,她幾乎是立即就昏了過去,除非一種可能,她身體的抵抗力急速下降,給了歹人可乘之機(jī)。

根據(jù)夏明宸的推測,寒菲櫻應(yīng)該是懷孕了,因爲(wèi)懷孕之後,女人身體的抵抗力纔會下降得這麼迅疾,而寒菲櫻自己顯然是不知道的。

蕭天熠血?dú)夥絼偅茩焰虫脣趁模瑑扇顺两趷塾曛械暮Q笾腥缒z似漆,沒有意識到已經(jīng)懷孕也屬正常。

他知道寒菲櫻也不可能全心信任他,尤其是他這個本來就以怪異而著稱的國師,所以,只是提了一下,相信寒菲櫻這麼聰明的人,一定會起疑,只要她起疑了,就會去找可靠的人確認(rèn)她自己的身體狀況。

因爲(wèi)他和蕭天熠的關(guān)係,完全有必要提醒他的女人,說心裡話,他對那對出色的青年男女很有好感。

在來城頭找琉璃之前,他已經(jīng)得到消息,宮裡的九尾靈狐不見了,這可真是詭異的事情。

大內(nèi)宮城,高手如林,幾百重兵看守,九尾靈狐居然不見了,實(shí)在耐人尋味,只能說是上天註定。

夏明宸看著遠(yuǎn)處空茫的一片,雖然不確定寒菲櫻或者蕭天熠到底有沒有這種能力闖入大內(nèi)宮城劫走九尾靈狐,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和他們脫不了干係,他玩味一笑,蕭天熠,你的身世到底有怎樣的秘密?而你即將出世的孩子,又有怎樣的高貴血統(tǒ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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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的蕭天熠,看著沉睡在懷中的女子,眸光柔軟,深情瀰漫,這裡是一個會讓櫻櫻不高興的地方,早離開早好。

其實(shí)關(guān)於南宮羽冽籌謀一事,他並非沒有意識到,他太過了解南宮羽冽,也太過了解皇家男人,早就知道南宮羽冽的目的沒這麼簡單,也斷然不會因爲(wèi)南宮琉璃花費(fèi)這麼大的心思,背後一定隱藏著更爲(wèi)真實(shí)的目的。

對於習(xí)慣了爾虞我詐的蕭天熠來說,對南宮羽冽此舉並不意外,但最不能接受的是櫻櫻,她向來狂妄自信慣了,覺得被南宮羽冽給耍了,讓她有種特別的憤慨和挫敗感,甚至差點(diǎn)動搖了對自己這個皇家男人的愛。

這次南宮羽冽的計(jì)謀牽涉到了櫻櫻,而蕭天熠之所以沒有把他怎麼樣,主要是還他一個人情,畢竟櫻櫻的另外一重身份目前來說還是絕密,蕭天熠也相信南宮羽冽會守口如瓶,至此就算是兩清,再不相欠。

既然櫻櫻不願意留下來,他就帶她離開這個地方,回他們的家。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櫻櫻懷了他的孩子,他更不能讓她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不高興。

“爺,南宮太子命人送來十壇琥珀光!”外面?zhèn)鱽硪闺x宸的聲音,他知道世子妃尚在沉睡,聲音很小。

蕭天熠眸光一厲,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幕,當(dāng)時南宮羽冽的脣離櫻櫻的紅脣居然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還故意在他面前說什麼“寶貝兒,別急,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

分明就是刺激他的,現(xiàn)在還送什麼琥珀光?蕭天熠心頭一怒,“都給本世子砸了!”

夜離宸大驚失色,赤炎王朝盛產(chǎn)葡萄美酒,遠(yuǎn)近聞名,但極品終究難得,而這琥珀光更是極品中的極品,其味芳香甘冽,極爲(wèi)珍貴。

因爲(wèi)釀製過程太過艱難,三年也只能釀成區(qū)區(qū)二十壇,在赤炎王朝,就是皇室親貴,也只有在極其重要的場合纔會取出一小壺,開啓宴飲。

世子妃極爲(wèi)嚮往琥珀光的絕美滋味,一到赤炎就喜歡上琥珀光了,想不到南宮太子竟然這麼大手筆,連王公貴族都望塵莫及的琥珀光,一送就是滿滿十壇。

更爲(wèi)令人驚訝的是世子竟然連看都不看,就命砸掉,夜離宸心頭一懾,感受到了世子的威懾怒意,忙道:“是!”

寒菲櫻在妖孽懷裡睡了一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對上的是他俊美含笑的面龐,寵溺道:“醒了?”

寒菲櫻剛剛挪動了一下身子,就覺得哪裡不對勁,昨晚明明是在他懷裡睡的,怎麼牀在搖晃?

看到他捉狹的笑意,寒菲櫻猛然明白過來,一下子滿面通紅,“你抱我上車的?”

面對櫻櫻的面紅如霞,蕭天熠倒是一臉的坦蕩,理直氣壯道:“抱自己的女人上車,有什麼問題嗎?”

寒菲櫻撐起身體,粉拳緊握,在他半掩的胸口處猛捶了一下,佯怒道:“可惡!”

那畫面她根本就不敢想象,那麼多人在場,他的那麼多下屬都在,他就那樣抱著自己上了車,自己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寒菲櫻拉緊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她剛纔一激動,香肩都露了出來,惷光大泄,想著他就是一張被子包著自己然後抱上車的,不由得大窘,渾身發(fā)燙。

妖孽的規(guī)矩就是多,自從搬進(jìn)他的房間之後,就蠻不講理地定了許多規(guī)矩,比如說睡覺不許穿衣服,連肚兜和褻褲都不行,還美其名曰就是喜歡和她毫無阻隔的貼合。

寒菲櫻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弱弱地問了一句,“現(xiàn)在有孩子了,以後睡覺可以穿衣服嗎?”

“不行!”蕭天熠斷然拒絕,迷戀地聞著她身上的淡雅幽香,沁人心脾。

見還是被拒絕了,寒菲櫻有些懊惱,腦海中南宮羽冽的影子忽然一掠而過,她用力晃了晃腦袋,離開了赤炎王朝,就要永遠(yuǎn)地把這裡忘了。

她坐了起來,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豐潤了些,用妖孽的話來說,就是手感更好了,這個色鬼,見他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胸前,寒菲櫻臉色緋紅,揶揄道:“這樣的話,你真忍得住?”

蕭天熠眼眸柔情百轉(zhuǎn),笑謔道:“小傻瓜,想哪裡去了?我是想親眼看著我們的孩子在你肚子裡一天天長大。”

寒菲櫻臉上瞬時飛上兩朵嬌豔的雲(yún)霞,“給我們的孩子取什麼名字?”

蕭天熠脣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故作深沉道:“孩子取名可不能隨意,爲(wèi)夫一定會取一個符合他身份的名字!”

寒菲櫻忍俊不禁,扯過一件輕薄的紗衣遮住身體,理了理頭髮,臉上有勾人心魂的嫵媚笑容,回龍騰王朝之後,他就又要去上朝,不能再這樣和她整日整日地膩在一起,處在愛戀中的人,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在一起,一刻也不要分開。

她發(fā)現(xiàn)被一個男人寵到骨子裡去的感覺也不錯,看到他不懷好意的眸光,提醒道:“書上說孕婦前三個月不能做。”

蕭天熠撫摸著懷中的嬌軀,壞壞一笑,“這麼長時間啊?你也不擔(dān)心爲(wèi)夫憋壞了?要不納個妾怎麼樣?”

寒菲櫻又是一記粉拳砸在他胸口上,咬牙切齒道:“你敢?”

“夫人不能動怒!”蕭天熠心口一陣悶痛,什麼女人啊?懷了孕還這麼生猛,握住她的小手,輕笑道:“動怒對孩子不好。”

寒菲櫻粉面含怒,哪怕是玩笑話也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他需求多強(qiáng)烈,她是知道的,現(xiàn)在這麼長時間不能那個,他需要忍得多辛苦她也是知道的,可她絕對不能接受進(jìn)入過別的女人身體的東西再進(jìn)入自己身體。

見他俊臉還在含笑,寒菲櫻水眸華波流轉(zhuǎn),笑語盈盈,語氣卻危險(xiǎn),“蕭天熠,你要是敢,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本座和孩子。”

蕭天熠軒眉一挑,自我安慰道:“不是說已經(jīng)兩個月了?還有一個月就可以了,爲(wèi)夫熬得過去!”

寒菲櫻撲哧一笑,提醒道:“是一直都不行,除非孩子生下來之後,我養(yǎng)好了身子纔可以!”

蕭天熠卻不這樣認(rèn)爲(wèi),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書,寒菲櫻定睛一看,正是石中天送給自己的那本孕婦讀物。

他得意洋洋道:“別欺負(fù)爲(wèi)夫不懂,上面只說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不宜行夫妻之事,中途三個月是可以的,而且夫人身體這麼康健,能吃能睡,還能飛來飛去,打打殺殺,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

寒菲櫻哭笑不得,自己還沒看完,他倒看完了,比自己還了解得清楚。

蕭天熠見櫻櫻語塞,更加得意,“這上面還說了,有些女人懷孕之後,需求會更加強(qiáng)烈,你要是憋著對身體也不好,對孩子更不好,所以不能委屈自己,孕婦心情愉悅,有助於孩子的生長髮育。”

說完,他故意咬著寒菲櫻的耳朵,邪惡道:“放心,爲(wèi)夫知道分寸,不會像以前那麼用力了!”

寒菲櫻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這個外人面前一本正經(jīng)的僞君子,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簡直無賴下流到難以用語言形容,又急又氣,不知道用什麼話語反駁,最後只憋出了一句,“你好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若是爲(wèi)夫不壞,你肚子裡怎麼會有爲(wèi)夫的兒子呢?”他笑得一臉猖狂,“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要多疼愛,不然孩子就會不健康的!”

寒菲櫻啼笑皆非,懷孕的是自己,他倒比自己還上心,她臉色羞紅,一頭紮在他懷裡,不願出來。

蕭天熠緊緊地?fù)е鴳阎信耍此龐韶W無雙,如花容顏,玉頰飛霞,誘人身段,膚如凝脂,靈氣逼人,情不自禁地摸著她的臉頰,“櫻櫻,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就是讓男人爲(wèi)你去死,都是心甘情願的!”

寒菲櫻心中一蕩,不由自主地和以前一樣抱住了他的頸脖。

知道懷孕之後,他很有意識地避開了她的小腹,心中慶幸,他比南宮羽冽幸運(yùn),那個男人得到了權(quán)勢,卻永遠(yuǎn)地失去了得到櫻櫻的可能,不知道此時心中有沒有悔意?

他親吻著她鮮豔瑩潤的紅脣,低喃道:“我們真的有孩子了,我好開心。”

寒菲櫻心甜如蜜,香脣輕啓,“我也是!”於她心裡,也是一直期盼著有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她愛他,心甘情願地想爲(wèi)他生一個孩子,那個混合著他和她血脈的孩子,將是一個怎樣玲瓏可人的小人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寒菲櫻腦海中忽然想到太后娘娘,那個一向和藹卻突然翻臉的老婦人,那樣執(zhí)著而狠戾地要自己死,回去之後,她會怎麼對付自己?想著想著,她心頭不禁掠過一道陰雲(yún)。

懷抱著她的男人感受到了她的僵滯,用不容置疑的堅(jiān)定口吻道:“你放心,有我在,誰都傷害不了你,誰都傷害不了我們的孩子!”

寒菲櫻眼眶潮熱,溫柔地?fù)崦Y(jié)實(shí)的胸膛,親吻他的臉頰,像只小貓一樣溫順可人。

蕭天熠擁住她的身體,眸光深深,微微一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以前還嗤之以鼻,今朝自己身陷其中,才知不過是沒有遇到自己最想要的人而已!”

空氣中有種化不開的旖旎,芬芳醉人,寒菲櫻心頭滾燙,上天真是太厚待她了,讓她遇上這樣一個愛她入骨的男人,羞怯一笑,嬌嗔道:“我餓了。”

要是在以前,寒菲櫻說這話的時候,蕭天熠都會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管不顧把她餵飽再說,可現(xiàn)在她肚子裡有了小祖宗,他只得強(qiáng)壓住*的火焰,對外面吩咐道:“前面停下,世子妃要用膳。”

“是!”立即傳來夜離宸的聲音。

寒菲櫻剛整理好衣服,忽然聽到了若有若無的類似嬰兒的啼哭聲,她心頭一動,掀開車簾,看到了青青碧草之後的那道火紅身影,果然是深通人性的靈獸,回頭對蕭天熠展顏一笑,“它來了!”

蕭天熠眼眸驀然變得深邃,在聽到那聲嬰兒啼哭聲的時候,他就知道它來了。

不過只是短短一瞬,那道火紅色的身影就沒入了一片叢林中,消失不見了。

-本章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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