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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宮宴遇刺

回到昭陽宮的時候,一切詩酒歌舞宴飲還在繼續(xù),寒菲櫻不動聲色地坐到了蕭天熠的身邊,彷彿什麼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平靜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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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嗎?”耳邊傳來蕭天熠輕柔的關(guān)懷聲,寒菲櫻嗤笑,她好得很,又不是真懷孕了,能有什麼問題?這宮裡她可不是來過一次兩次了。

倒是他,誰能想到,這歌舞昇平一派祥和的宴會上暗藏凌冽殺機(jī)呢?不過面對他的故作關(guān)切,寒菲櫻還是衝著他那雙透著黠意的鳳眸露出甜美可人的微笑,不陰不陽道:“我好得很,你還是多擔(dān)心你自己吧。”

“本世子有什麼好擔(dān)心的?能吃能睡,長命百歲。”他倒是心寬得很,寒菲櫻搖搖頭,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她表面上波瀾不驚,心下卻已經(jīng)起疑,季嫣然果真和他沒有一點(diǎn)私情嗎?如果真的沒有,季嫣然這種聰明的女子,位居太子妃,身懷六甲,怎麼會冒著這樣天大的危險警示提醒?

若果真如妖孽所說,季嫣然只是單戀,單純的單戀到底能深厚到什麼程度?能深厚到爲(wèi)一個目光幾乎沒有停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冒這麼大的風(fēng)險?

公主大婚之後的家宴不是普通的家宴,光是酒就有二十幾種,秋露白,寒潭香,梨花釀,珍珠紅,蓮花清等等,應(yīng)有盡有。

皇后已經(jīng)知道妖孽身邊有石中天的蹤影,若起了殺意,定然不會再給你慢慢去研製解藥的時間,必然是一擊必殺,見血封喉,大羅神仙也難救。

用毒聖手藍(lán)芙蓉調(diào)製出來的毒藥必定是無色無味的毒藥,連石中天都說,他的辦法只能檢驗出已知的毒藥,若是藍(lán)芙蓉研製出了什麼新的殺人武器,知己不知彼,他也無能爲(wèi)力,只能自求多福。

雖然寒菲櫻見石中天說得十分幸災(zāi)樂禍,恨不得把他吊起來打一頓方纔出氣,但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還好妖孽身有殘疾,不宜多飲酒,而且世子妃只要一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就會難受嘔吐,爲(wèi)了照顧世子妃的身孕,世子爺只好少飲酒,從家宴開始到現(xiàn)在,一共也才飲了兩杯。

酒過半酣,一應(yīng)綵衣翩躚的舞姬款款行至大殿中央,正中間的是領(lǐng)舞的舞姬,青絲如雲(yún),舞姿縹緲,綵帶逶迤,幻美如夢,全身關(guān)節(jié)靈活得象一條蛇,可以自由扭動,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

她身姿高挑婀娜,姿態(tài)如同行雲(yún)流水,輕盈而優(yōu)美,膚白如雪,柔荑翩躚,溫柔靈巧,每一個旋轉(zhuǎn),每一個跳躍,都驚豔到極致。

這舞女的嫺熟舞技讓寒菲櫻也忍不住擊節(jié)讚賞,不是從小習(xí)舞,身姿不會這般如同水蛇一般靈活纖細(xì),雖然宮中舞姬衆(zhòng)多,但相信能達(dá)到這個水準(zhǔn)的並不多。

在座的男人,本已經(jīng)昏昏沉沉,見到這般豔美的舞姬,眼眸陡然幽深,有大膽的,甚至動了心思,想著開口跟皇上討個人情,將這領(lǐng)舞的舞姬帶回府中。

寒菲櫻見身邊妖孽的目光也直勾勾地盯著華彩之中的舞姬,心頭不悅,冷哼了一聲,妖孽,你居然能看別的女人看得這麼癡迷,和那些凡夫俗子有什麼區(qū)別?回府之後,我跟你沒完,寒菲櫻已經(jīng)目露毫不掩飾的兇光,身邊的妖孽卻彷彿渾然不覺一般,眼眸含笑,彷彿極是欣賞。

上座的皇后看到這一幕,脣角不著痕跡地彎起,天底下哪有不*的貓,不過是沒有遇到動心的罷了。

寒菲櫻不是大家閨秀出身,別的女人這個時候就算再不開心,表面上也會溫婉賢淑,只有寒菲櫻,氣得咬牙切齒,悍妒之相顯露無疑。

領(lǐng)舞的女子,見到在座的讚歎欣賞的目光,竟彷彿受了鼓舞般,莞爾一笑,俯身端起酒杯,一杯一杯地敬酒,更是讓觀舞者興奮不已,想不到這舞姬不但舞跳得好,酒量也是這般好,爲(wèi)宴會添了不少歡騰的氣氛。

她邊跳邊飲酒,盛行靡靡之音的宮中,很少聽到這樣熱情奔放的舞曲了,令人耳目一新,沉沉欲醉。

絲竹亂耳,歌舞*,不一會的功夫,美豔舞姬就跳到了蕭天熠面前,她舉著酒杯,邊跳邊唱,在美人期待的目光中,蕭天熠卻不怎麼解風(fēng)情,只是手握著酒杯,眼神雖然含笑,卻並沒有馬上喝下去。

舞姬如此風(fēng)情嫵媚,熱情如火,一路凱歌下來,男人皆有憐香惜玉之心,誰能拒絕得了這樣嬌豔的美人盛情呢?

見世子遲遲不飲,目光癡迷,美人柔媚一笑,膚光更如三月的含香凝露,男人見了,骨子就先酥麻一半了。

在場有些人不禁有些埋怨世子不解風(fēng)情了,雖說是殘廢,可是一個大男人,這樣做,未免有點(diǎn)太不考慮他人的福澤了吧,只讓美人在他面前久候,後面的還等著呢。

舞姬的水蛇腰扭得更是逍魂,彷彿無骨一般,對世子發(fā)出了更爲(wèi)熱情的邀請,連皇上的目光都注意這邊了。

不過世子一直不飲,也有可能是看舞姬的動人舞姿看得入神,一時沒回過神來,身邊一機(jī)靈公子輕輕咳嗽了兩聲,以示提醒。

聽到咳嗽聲,蕭天熠彷彿才反應(yīng)過來一般,微微一笑,面帶歉然,優(yōu)雅舉起眼前的酒杯欲飲。

忽然,雪亮之光自美人水袖中驟然而起,殺氣?寒菲櫻和蕭天熠是何等熟悉之人?寒菲櫻一聲驚叫,“小心!”

此時,還處在醉生夢死中的皇族中人都已經(jīng)喝得醉熏熏了,頭腦都不是很清醒,再說,皇室貴胄平日大多崇尚詩酒*,富貴安逸度日,逍遙快活,哪裡接觸過近身凌冽的殺氣?

縱然是寒菲櫻一聲驚叫,也未驚醒所有半醉半醒的人,反而是陷入了怔然錯愕之中,不知道發(fā)生何事,有幾個清醒的,也一時腦子空白,沒有從驟變中反應(yīng)過來。

不過是短短一瞬的功夫,一把雪亮匕首就直直朝著蕭天熠胸口兇猛刺來,原本風(fēng)情萬種的美人眼中帶著決絕的殺意,與剛纔的嫣然百媚判若兩人。

看到這一幕,絲竹之音猛然停了,驚叫聲四起,宮人尖叫道:“有刺客,有刺客!”

寒菲櫻嚇得花容失色,受到了莫大的驚嚇,惶恐不已,“有刺客,世子小心。”

一切只發(fā)生在須臾之間,在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中,鋒利的匕首刺到了蕭天熠胸前,卻驟然遇到了什麼硬物一般,任憑刺客使勁全力,也難再進(jìn)一分。

舞姬悚然一驚,反應(yīng)過來,原來蕭天熠有護(hù)心璧,還好他坐於輪椅上,不能隨意動彈。

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她猛然收回匕首,旋即使勁全身力氣,就朝蕭天熠的脖子上刺去,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她的手腕忽然被一雙柔軟卻有力的手擒住了,原來是坐在蕭天熠身旁的世子妃,眼眸凜然,咬牙切齒道:“我不會讓你傷害世子的。”

舞姬想不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還有這麼大的力度,這個時候,面對鋒銳的匕首,身邊的人已經(jīng)四下逃散,還有人敢來送死?

宮人驚叫聲四起,那些喝得醉醺醺的皇族中人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yīng)過來,驚慌逃散,還有人在高喊,“有刺客,有刺客,保護(hù)皇上,護(hù)駕,護(hù)駕……”

御林軍馬上就要來了,時間不多了,舞姬一見手腕被人抓住,而且寒菲櫻還使出了全身力氣,她心下大急,嬌吼一聲,猛然用力一甩,寒菲櫻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的弱女子,哪裡受得了刺客傾盡全力的一震?

她整個人立即就被甩了出去,在一陣尖叫聲中,身體落在堅硬而冰冷的地面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撞擊,隨之就沒了動靜。

“櫻櫻!”

“世子妃!”

舞姬見掃除了障礙,又是一刀,滲著冷光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蕭天熠刺來,蕭天熠面色一怒,面對舞姬的冷冽攻勢,頭微微一偏,就避開了致命殺機(jī)。

舞姬見一刀撲空,心下越發(fā)焦急,大吼一聲,匕首在手上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封住了蕭天熠的動向,他坐在輪椅上,終究施展不開,眼看舞姬就要得手了。

舞姬脣邊浮出一個勝利而決然的笑,可是還沒有笑開,就僵在了臉上,一陣猛烈鑽心的撞擊從頭部驀然襲來,痛遍全身四肢百骸,已經(jīng)到達(dá)蕭天熠頸邊的匕首軟了下去,無力地跌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越的撞擊聲。

刺客的身體驟然遭遇重?fù)簦追糯螅还裳E從頭部緩緩流下來,軟軟地倒了下去,是萬千裡,在混亂中搬起茶幾給了刺客致命一擊,聲音急切,“世子,你沒事吧。”

蕭天熠薄脣緊抿,彷彿蓄勢待發(fā)的猛獸,他一向是優(yōu)雅而淡然的,很少見到他這樣盛怒的時刻,“我沒事,快去看櫻櫻怎麼樣了?”

三公主急忙跑到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寒菲櫻身邊,急切道:“世子妃,世子妃,來人,快傳太醫(yī),傳太醫(yī)!”

御林軍已經(jīng)得到消息,槍戟林立包圍了整座昭陽宮水泄不通,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嚴(yán)查所有進(jìn)出宮人。

片刻之前還歌舞昇平的大殿就一片狼藉,皇上原本已經(jīng)薄有醉意,神色迷離,刺殺只發(fā)生在短短一瞬間,現(xiàn)在乍然清醒,酒意全無,看到身著舞姬頭部流血已然不能動彈的刺客,在公主出嫁的大喜日子裡,居然能發(fā)生這樣陰毒的刺殺,他氣得四肢冰涼,渾身發(fā)抖。

大殿上一片雜亂,酒漿四溢,玉器四散,蕭天熠到了寒菲櫻身邊,“櫻櫻!”

皇后眼底掠過一道不易察覺的驚慌,不過依然十分鎮(zhèn)定,“皇上,刺客雖然是衝著世子來的,但居然有人敢在皇上眼前殺人,實在大膽包天,必須徹查到底!”

刺客很快就被拖走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沒死,但昏迷不醒的寒菲櫻成了衆(zhòng)人矚目的焦點(diǎn),誰不知道世子妃懷有身孕?這樣一摔,孩子是否還保得住?

驚魂未定之下,容妃最先反應(yīng)過來,“哎呀”一聲,“快,快把世子妃擡到流雲(yún)宮去。”

丹妃見世子妃臉色慘白,忙阻攔道:“救世子妃要緊,耽擱不得,錦棠宮近,還是去錦棠宮吧。”

容妃道:“流雲(yún)宮……”

蕭天熠臉色濃沉如墨,還未開口,皇上忽然怒吼一聲,“都什麼時候了,還爭什麼爭?去錦棠宮。”

很快,寒菲櫻就被擡到了錦棠宮,莊太醫(yī)也很快就來了,裡面的人不停地進(jìn)出,丹妃在裡面協(xié)助太醫(yī),很快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氣。

皇上,皇后,淮南王爺,容妃,眉妃,三公主,萬千裡,楊側(cè)妃,蕭天熠等人都等候在外面,沒有一個人說話,家宴上發(fā)生了刺客事件,如同晴天霹靂,皇上臉色十分陰沉,彷彿烏雲(yún)密佈,馬上就會大雨傾盆。

過了半晌,莊太醫(yī)滿頭大汗地走出來,蕭天熠急切問道,“櫻櫻怎麼樣了?”

莊太醫(yī)臉色煞白,一頭跪在皇上面前,不停地叩首,“請皇上恕罪,世子恕罪,微臣無能…”

此言一出,大家都明白結(jié)果如何了,刺客奮力反擊之下將世子妃重重一摔,孩子能保得住纔是怪事?本來希望就不是很大,但聽到這樣一說,還是止不住一陣陣唏噓聲。

皇上臉色一繃,忽然將手中的茶杯用力擲了出去,砸了對面的廊柱上,摔得粉碎,碎片飛濺四起,雖然沒有砸著人,但誰都知道,此刻的皇上已經(jīng)怒氣滔天。

蕭天熠手指一緊,鳳眸幾乎要噴火一般,漂亮的大手幾乎青筋暴起,這個時候,誰也不敢說話,一不小心就會觸到黴頭。

丹妃隨後也跟著出來了,容色悲憫,低聲道:“世子,剛纔我出來的時候,世子妃已經(jīng)醒了,你進(jìn)去看看她吧。”

蕭天熠點(diǎn)點(diǎn)頭,錦棠宮的宮女冰菡推著世子爺?shù)妮喴瓮e面走,丹妃還是放心不下,想了又想,還是跟了進(jìn)去。

空氣停滯了一般,彷彿大戰(zhàn)之前一觸即發(fā)的緊張,良久,皇上終於怒極反笑,“朕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朕面前公然殺人?朕要株連她的九族。”

皇后周身硬生生打了一個冷顫,皇上的話冷肅陰沉,臉板得如同數(shù)九寒天的冰雕,彷彿刮骨刀刮過一般冰寒。

他確實是動了怒,皇宮,應(yīng)該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結(jié)果呢,一個公主出嫁的皇族家宴,世子遇刺,世子妃倒是個剛烈女子,爲(wèi)了保護(hù)世子,失去了身孕,這起行刺案,觸犯了帝王尊嚴(yán),觸及了帝王底線。

外面一陣鐵靴踏地的重重聲音,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章湛來報,“參見皇上,匕首上面淬有見血封喉的劇毒,刺客已經(jīng)醒了。”

皇上眼底掠過一道寒戾亮光,冷冷哼了一聲,“用盡一切辦法,讓她吐出幕後指使之人。”

“是!”章湛是軍旅出身的人,回答的聲音渾厚沉重,行動果決有力。

容妃見皇上因爲(wèi)太過氣憤,開始劇烈咳嗽,急忙給皇上拍後背,“皇上息怒。”

皇后又給皇上倒了一杯茶,遞到他脣邊,輕聲安慰,“以章將軍的本事,就是鬼都得開口說話,更何況是區(qū)區(qū)一名刺客,皇上切勿動氣,以免傷了龍體。”

眉妃也附和道:“是啊,皇后娘娘說得對,既然已經(jīng)留了活口,查出幕後之人定然不是難事,皇上千萬要保重自己的龍體。”

眉妃的年齡比容妃丹妃都要小,姿容美麗,雖然已經(jīng)三十多了,但看上去竟然如同二十多歲的姑娘一般年輕俏麗,也深得皇上*愛。

三公主雖然擔(dān)心世子妃,心下惴惴,但也道:“是啊,父皇龍體要緊。”

淮南王爺原本因爲(wèi)世子妃有了身孕,心裡很高興,可想不到會出這樣的意外,天熠的孩子沒了,他也心情陰鬱,一言不發(fā)。

良久,皇上看向淮南王爺,面有愧色,“朕對不起天熠,對不起淮南王府。”

“皇兄千萬不要這麼說,折煞了臣弟,天熠也受之有愧,是這個孩子沒福氣,再說,刺客分明是衝著天熠而來,和皇兄無關(guān),皇兄不必自責(zé)。”說到這裡,淮南王爺也是滿臉憤然,到底是什麼人,和天熠有這樣的深仇大恨,一定要置他於死地而後快?

皇上冷哼一聲,“不管是衝著誰來的,膽敢在朕的皇宮裡殺人,就是沒把朕放在眼裡,這件事,朕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淮南王府一個交代。”

“謝皇兄恩典!”淮南王爺沒再說其他的話,過了一會,丹妃紅著眼睛出來了,皇上冷著臉道:“人怎麼樣了?”

丹妃垂首道:“知道孩子沒了,什麼也不說,也沒哭,就是發(fā)呆,彷彿癡了一般,世子進(jìn)去之後,只說要回府去。”

容妃唏噓掩淚,“世子妃倒也是個烈性女子,當(dāng)時那刺客來勢洶洶,把我們都嚇壞了,若不是世子妃死死鉗住了那刺客的手腕,世子想必已經(jīng)…”說到這裡,她嘆息了一聲,似乎不忍再說下去。

皇后神色憐惜,爲(wèi)難道:“可是世子妃剛剛小產(chǎn),身子虛弱,這個時候是最忌諱挪動的,再則,已經(jīng)臨近初冬了,天氣寒冷,若是受了寒,留下病根,以後可就麻煩了,依臣妾看,還是留在錦棠宮休養(yǎng)好了再回去,比較妥當(dāng)。”

皇后也言之有理,剛剛小產(chǎn),豈能起*挪動?萬一又折騰了身子怎麼辦?

丹妃只是默然著沒有說話,氣氛已經(jīng)凝著如膠了,這時,冰菡忽然從裡面,站在丹妃後面,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見皇上在此,欲言又止,一張臉憋得通紅。

皇后見狀道:“丹妃,冰菡是不是有什麼要說的?”

丹妃的臉色也很不好,蹙眉怒道:“皇上在此,有什麼話你就說,支支吾吾地幹什麼?”

冰函似乎是被眼前的陣勢給嚇到了,臉色紅白交加,一下子跪到地上,“世子妃剛纔哭了,一直鬧著要回府去,說…說……”

皇上的臉色更加黑沉,猛地一拍桌子,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全都跪於地上,“皇上請息怒。”

冰菡見狀,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臉白如紙,一口氣說了出來,“說一刻也不想留在宮裡,就是死,也要馬上回府去。”

這話雖然說得失敬,但世子妃的貞烈勇毅剛纔大家都看在眼裡,又憐她失子之苦,倒也沒有人計較她失禮之處,皇后也不敢說什麼了。

容妃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世子妃之言也情有可原,若是強(qiáng)行留在宮中休養(yǎng),心情抑鬱,只怕也於身體無益,依臣妾看,不如多派些人好生護(hù)送,只要多加小心,此舉倒也不是不行。”

皇上怒色不減,丹妃嘆了一口氣,“如今看來,也只能這樣了,世子妃剛沒了孩子,若是再一味哭鬧,也並非上策,皇上,您看……”

皇上依舊冷著臉,看了一眼容妃,“你多安排些人好生送回淮南王府。”

“是,臣妾遵旨。”

皇上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田學(xué)祿,世子妃勇烈可嘉,你讓內(nèi)務(wù)府多送些補(bǔ)身體的良藥過去!”

“奴才遵旨!”

世子和世子妃剛剛離開錦棠宮不久,“太后駕到!”的通報聲更讓錦棠宮的氣氛空前絕後的凝重起來。

公主出嫁的家宴上,居然發(fā)生這樣慘烈的行刺之事,在場的又皆是皇室貴胄,被刺的是淮南王府世子,發(fā)生了這樣大的事情,想瞞也瞞不住了,誰不知道太后最疼愛的就是世子這個孫子?

現(xiàn)在居然在永壽宮等著回稟都等不了,親自來了錦棠宮,興師問罪之態(tài)已經(jīng)呼之欲出。

門口已經(jīng)跪了一地,皇上還沒有起身,就聽到太后凌厲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jìn)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目光依舊凌厲,斂下心頭怒氣,“兒臣參見母后。”

“臣妾參見太后!”

太后看了也不看皇上,徑直走到上位坐下,臉色緊繃,一言不發(fā),一向和藹的目光此刻盡是厲光。

想不到連她一直庇佑的孫子,她還沒死,就有人想要她的命,地點(diǎn)還在宮裡,如此猖狂,還有沒有把她這個太后放在眼裡?她的眼神幾乎想要凌遲誰一般,冷然如寒冰,“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章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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