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觴心中已經(jīng)在爲她鼓掌喝彩。
因爲他沒看走眼,許嫣然確實是不負他的衆(zhòng)望,果然是演戲的好苗子!
等會是不是要給她指條康莊大道,讓她直接去娛樂圈混去。
就憑她的演技隨便就能拿下各種影后獎,也省的靠男人這般委曲求全。
寒觴轉頭,對著龍剛遞去一個眼色。
龍剛即刻收到,毫不留情的把地上的幫著手腳的阿勇一把拉起,讓他跪在寒觴跟前,厲聲質(zhì)問:“說,你們幾個鬼鬼祟祟的在醫(yī)院外面,是要幹什麼?”
跟了寒觴也幾年了,他的手段誰人不知?
阿勇滿頭的冷汗,密密麻麻的汗珠不停往下滑落,掩蓋不住的慌意躍然臉上。
兩側的咬肌跳了幾下,暫時沒說話!
許嫣然的心陡然懸了起來!手心裡已是大片溼熱,看著地上的阿勇,眼神裡又充滿了狠辣與警告。
蒂娜就站在不遠處,看似身姿挺的筆直,但是背在身後的手已經(jīng)是在瘋狂的顫抖了!
屋裡的氣壓低到極點,壓的某些人快要窒息。
這樣的氣氛最是讓人恐懼,猶如一場嗜血般的狂風暴雨來臨時的跡象。
傭人們早就散開,別說偷看,這個架勢都恨不得把耳朵給塞住,雖然不干她們的事,卻也同樣嚇破了膽。
“快—說—”
又一聲沉悶的響雷在腦頂炸開!
龍剛瞪著地上的阿勇,壓著嗓子再次厲喝一聲,頭上已有青筋凸起!
寒觴神色不覺中也添上一抹肅殺之氣!
“我們……”阿勇先是無力的垂了垂頭……
僅是一秒,再擡起頭時,眼裡已是一片的決然,看的許嫣然的心,入贅深窟。
阿勇已經(jīng)做好了抉擇,顯然這個抉擇是棄車保帥!
“是許小姐讓我們監(jiān)視主人的一舉一動,然後彙報給她。”
許嫣然的臉唰的就白了,噌……就站了起來。恨不得喝了他的血的眼神,猙獰的瞪著他,話都說不利索了,牙都在打顫:“你……你……你胡說八道!”
不覺中額間已經(jīng)彙集起一層汗珠,隨著她猛然跳起的重力,順著額頭開始往下滑落。
寒觴看著她漸漸滑下的汗珠,勾了勾脣,溫柔的伸出修長的手指扯過茶幾上的一張抽紙,然後笑著遞給她:“先不要激動,擦擦汗。”
“觴……你不要聽他胡說,我沒有的,沒有的……”
許嫣然慘白著臉握住他伸到自己跟前的胳膊,激動的對他解釋著。
看著他這幅洋裝溫柔的面孔,她更是內(nèi)心恐懼到了極點。
“我說了,擦擦汗!”
寒觴的聲音猛的深沉了下來,剛剛還帶著一絲笑意的臉,忽的就冷了,就連眼神裡的翻騰起的某種隱忍,似乎也即將爆發(fā)!
許嫣然驚恐的睜大圓目,怔怔的看著他。
即使描繪的再精緻的妝容此刻也已經(jīng)是不再完美,因爲那順著臉頰許多處淌下來的汗?jié)n,全是掉了的粉,露出更加慘白的皮膚。
許嫣然說不出話,嘴脣劇烈的抖動著,仍是顫顫巍巍的伸手接過了紙巾,又一屁股癱坐在沙發(fā)上。
一臉的垂死掙扎的表情。
“繼續(xù)說!”
寒觴低沉卻又鏗鏘有力的從牙縫裡蹦出三個字!
許嫣然猶如被扎滿鐵刺的皮鞭抽到了身上一般,整個人猛的一顫差點沒摔倒地上。
寒觴不怒自威,那身上與生俱來的冷冽與狠厲的氣場,震懾著當場的每個人。
衆(zhòng)人心又是猛然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