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爲(wèi)難的?”
溫老太太突然眼神銳利看向李月娥和孟舒雅她們,“這些年,你們身上穿的,手裡花的,嘴裡吃的,那樣不是宗岐辛辛苦苦掙來的,他現(xiàn)在身體受傷需要靜養(yǎng),家裡又出了這一堆事,你們不照顧他,誰照顧他,難道還想讓我們兩個老東西來親自照顧他嗎?”
“那也不用住到我們家裡去呀!”溫詩韻有些不滿的小聲嘟囔著。
“現(xiàn)在家裡警察進進出出去,他能靜下心來休養(yǎng)嗎?”溫老太太將手上的柺杖杵得輕響,面上的寒氣越發(fā)的濃郁,“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一個個的都是白眼狼,宗岐從今天起停掉他們的生活費,既然她們都這麼有本事就讓他們?nèi)プ粤Ω ?
“奶奶,你不能一竿子打翻所有人!”
溫依桐看了他媽一眼,突然站了出來,“我們家很歡迎小叔來做客,只是大伯母沒有表態(tài),我媽這個晚輩的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得罪誰她心裡都會過意不去,要怪只能怪我媽太過善良!”
“就你知道的最多!”溫宗岐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當(dāng)然,誰的媽誰瞭解!”溫依桐一臉傲嬌的仰起頭,“像我媽這種善良的女人,除了小叔你這個怪咖會處處看不慣以外也沒別的誰,當(dāng)然,大伯母她們除外,同性相斥嘛!!”
“小桐跟你姐混了一段時間,嘴皮子倒是越發(fā)的利索了,估計現(xiàn)在沒幾人能說得過你吧!”一直沒說話的李月娥忽然泛著濃濃酸味的開口諷刺道。
溫依桐不顧孟舒雅的阻攔,滿臉不屑的看向她,“大伯母是在諷刺我呢?還是在指桑罵槐的諷刺我姐?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說我跟她沒學(xué)好吧?我媽都沒說我,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要我說,我姐會出事指不定就是你和溫詩韻在背後搗的鬼,除了你們,我也想不到這家裡會有誰比你們更恨她了。”
此話一出,不禁李月娥和溫詩韻臉色大變,就連溫老太太和溫宗岐都變了臉。
眼眸深沉的注視著她們。
看上去似乎已經(jīng)相信了溫依桐的話。
在他們的注視下,溫詩韻不禁變得緊張起來,想都沒想就站出來與溫依桐辯解。
頗有此地?zé)o垠三百的意思。
“溫依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二嬸,你這個當(dāng)媽的難道不該管管他嗎?”
被點到的名的孟舒雅伸手摸了摸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兒子,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大嫂,詩韻,依桐年紀還小,你們別和他一般計較,童年無忌,做不數(shù)當(dāng)不了真,畢竟,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更何況,我們家依桐還是男孩子,性子自然也就要衝動一些,你說呢?詩韻!”
柔柔弱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可說出來的話卻明顯的具有指向性。
瞬間就讓溫詩韻臉色憋的通紅。
“那他也不能那這種事情開玩笑,殺人是要償命的!”
“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詩韻,你是姐姐沒必要這麼和弟弟一般計較。”
孟舒雅見溫依桐拉到身後,笑瞇瞇的看著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溫詩韻。
“大嫂,你是知道的,我嫁到溫家這些年,宗岐一直懷疑我與小姑當(dāng)年的失蹤有關(guān),沒少挑我的事,找我的茬,可我不也沒說過什麼嗎?是非黑白,講的是證據(jù)不是謠言。”
“媽,不必和他們多費口舌。”
溫依桐不耐煩的從孟舒雅背後鑽了出來,“我看,他們就是做賊心虛。”
“溫依桐,我警告你……”
“行了!”
沒等溫詩韻的話說完,溫老太太手中的柺杖猛地杵著地面。
“你們到底有沒有將我這個老太婆放在眼裡??”
吵得不可開交的衆(zhòng)人,聽到溫老太太的話不禁一致向她看了過來,異口同聲的喊道:“媽!”
“奶奶!”
溫老太太冷哼一聲,眼神威嚴的看著衆(zhòng)人,最後落在始終沉默的李月娥身上。
“月娥,你嫁到溫家多少年了?”
“媽!?”
李月娥詫異的擡起頭,見老太太一臉嚴肅,不禁乖乖回答道:“有三十多年了!”
“這些年我們溫家對你怎麼樣?可有虧待你半分?我和你爸可有爲(wèi)難過你?”
溫老太太一臉嚴肅的坐在牀邊。
前來給他們檢查的醫(yī)生剛推開門就被溫宗岐給揮退了下去,示意他們暫時不要進來。
見屋裡的氣氛凝重,他們點了點頭,悄悄的撤走了。
這些大家族處理家事的時候,他們這些外人不宜到場,否則會惹禍上身。
唯一能緩和目前氣氛的人被溫宗岐給撤走了。
李月娥退無可退。
只能乖乖的低下頭,回答老太太的問題。
“媽,你和爸對我恩重如山?jīng)]有半分對不住的我地方,能嫁到溫家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既然如此,那你能告訴我不想宗岐去你家養(yǎng)病的原因嗎??”溫老太太眼睛從她身邊的溫詩韻還有孟舒雅身上掃過,“你們都知道這幾天發(fā)生了許多的事,家裡人來人往暫時不適宜靜養(yǎng),我和你爸年紀都大了,照顧不了他,就想著讓他輪流去你們家住幾天,特別是老大家。”
李月娥低著頭沒有說話,依舊還是過去那副溫順的樣子,卻讓老太太生出了幾分不喜來。
“子晨是醫(yī)生,有他照顧我們也放心,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你爲(wèi)難在哪裡嗎?”
李月娥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
“媽,我們沒有覺得爲(wèi)難,只是忠國和子越常年不在家,家裡只有我和詩韻,我們是怕宗岐去了會不方便,惹閒話!”
溫老太太聽著她的話,眼眸微閃,很快有恢復(fù)了平靜。
“以子越現(xiàn)在的情況,你覺得他能跑到哪裡去?”
李月娥臉色一僵。
她忘記了,這次車禍的受害者中受傷最嚴重的正是她兒子溫子越。
目前頭部受了些輕傷的溫宗岐已經(jīng)甦醒了過來,但他依舊還在昏迷中。
短時間之內(nèi),恐怕都回不了軍隊。
“月娥,我要聽你的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