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還管這些事？”
司機的臉上並沒有太過的情緒，不過，從他聲音中能聽到好奇與詫異。
“這不是我在問你的嗎？”
向軼有些好笑的看著身邊的司機，眼眸深處掠過一抹暗芒。
“那他以前管過嗎？”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向軼偏著頭打量著那司機，他真的很好奇這奇葩是從哪裡找來的，“你叫什麼名字？剛纔我和你說話，你爲什麼不理我？”
“哼！”
司機冷哼了一聲，斜睨著眼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鄙視之色，“虧你還是特助呢？原來這麼的小肚雞腸，我不過是涉及隱私沒回答你的問題，你竟然還拿喬，嘖嘖……真是看不出來。”
就算是說著鄙視的話，司機依舊冷著一張臉，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向軼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微瞇著眼睛極爲危險的注視著他，眼鏡背後的雙眸猶如潛伏在暗處的毒蛇般惡狠狠的盯著他，似乎打算隨時出手，給他致命的一擊。
感受到他的注視，司機像是沒察覺到危險般飛快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難不成愛上我了？抱歉，我是直的，只對女人感興趣。”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向軼突然有些看不透這個司機，總覺得他渾身都充斥著神秘，明明他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他卻裝的完全沒有反應，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一絲的變化，反而還表現的很是無辜。
這樣的人要麼極度危險，要麼是真傻。
可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傻子。
他要真是傻子，冷曜就不可能讓他擔任要職，而且，他問他的關鍵問題，他一個也沒有回答。
種種的分析下來，向軼立刻認定他是在裝傻。
爲的就是忽悠他，轉移他的視線。
“難道我應該懂些什麼嗎？”
司機的車開得很穩，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起伏，漆黑的雙眸緊盯著前方的路，有一句沒一句的迴應著他的話，顧左右而言他的回答時常會不動聲色間就轉移了他原先的注意力。
就像他最初明明是想打探他的底細的，卻在他有意無意的帶領之下，變成了彼此間的試探。
偶爾還能被他神一般的回答給逗笑，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有了這樣的認識以後，向軼不再和他說話。
抿著嘴看著窗外的景色。
對於他的問題，充耳不聞，就如他當初不再理他一般。
在他轉頭的瞬間，他錯過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而讚賞。
能這麼快覺察出不對勁，不愧是善於僞裝的向特助，他們這種小把戲分分鐘就能被他看破。
不過，就這麼放過他未免也太簡單和馬虎一些吧？
要知道，後面的老闆可都聽著呢！
“向特助，你該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司機“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啊！”
見他不理會，猛地慘叫出聲，嚇了向軼一跳。
“你在幹嗎？”
“向特助，你該不會是在暗戀少爺吧，潛伏在少爺身邊這麼多年，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將他撲倒拿下？”想到這裡，司機微微搖了搖頭，“不行，我得去告訴少爺，留你這個別有用心的人在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不如讓我來頂替你的位置好了，反正，我愛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後座的冷曜身邊坐著兩三位上了年紀的老頭，還有四五個同樣穿著黑西服一臉嚴肅的中年男人，他們安靜的坐在下位上，前排司機和向軼的對話清晰地後座上的液晶屏上播放著，簡直就是一場實況轉播。
在司機那番試探的話語說出來以後，向軼看似平靜的臉上飛速的掠過一抹殺氣。
被眼鏡所遮擋的黑眸露出野獸般的兇光。
放在雙腿間的手猛地攥緊，背脊不自覺的挺直，抿著嘴像是在遏制他內心的情緒。
半響，沙啞的嗓音低低的道：“飯可以亂吃，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冷著臉的向軼聽到他下意識的反駁，猛地轉過頭衝他看了過去，突然咧開嘴衝著他笑的一臉的詭異，陰惻惻的聲音輕而緩的問道：“你說呢？”
司機轉頭看了他一眼，背脊猛地升起一股寒氣。
“吱！”
輪胎和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向軼的身體毫無預示朝著擋風玻璃飛去，重重的撞了下去，瞬間就讓他黑了臉。
“怎麼回事？”
冷曜森冷的聲音倏然在車廂中響起，像是一盆涼水般潑在向軼的頭上，讓他瞬間就驚醒了過來。
特別是在聽到他看似平靜，實則帶著濃濃的戾氣以後。
司機飛速按了身前衆多按鍵中的其中一個，滿是歉意的解釋道：“冷總，對不起，一時失誤，不會再有下次了。”
“恩！”
冷曜甩了個單音節，直接關了通訊頻道。
這會向軼像是剛驚醒過來般，滿是戒備的看著身邊的司機，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態，甚至差點將老底都露了出來，要知道，冷曜就在外面，稍有差錯，可能就會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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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停的揉著腦袋想著這些事，神情幾經變換。
爲了提防身邊的人，他搶先開口遏制住他想要說話的衝動，“行了，別鬧了，好好開車，從這一刻起，我們都不要說話了，少爺的命很是金貴，出不得任何差錯。”
“剛纔只是一個意外，其實我的車技很好的！”
司機想要辯解些什麼，沒等他說完就被向軼惡狠狠的給打斷了，“閉嘴！”
後座上的人看著他們的表情，都一臉擔憂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冷曜，許久，坐在首位上的老頭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少爺，向特助他，警戒心很好，我們恐怕很難從他這裡打探到什麼？”
“這都已經一目瞭然了，還需要打探什麼？要是少爺機警，我們這些人差點就要被他給忽悠過去了，虧少爺這些年還對他這麼好，媽的，這分明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坐在他下首的老頭不耐煩打斷他的話，蒼老的臉上滿是對向軼的不滿與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