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暈。”蘇雲染躺下,打算耍賴。
“休息一天扣兩萬。”
“!”蘇雲染彈起來,一句廢話沒說直奔樓下。
她還能說什麼?無情的資本家!
司徒熠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動作這麼麻利,應該是沒事了!直到此時,他纔有些後怕。
如果她出事了,他會做到哪一步?
二十分鐘後,蘇雲染煮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上面臥了兩顆荷包蛋,剛端到餐桌上,高大的身影便壓了過來。
蘇雲染直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竄起,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怎麼了?面煮好了,你放心,味道不錯。”
話音一落,司徒熠突然發飆,揮手將桌上的面掃倒了地上,隨著一聲巨響,瓷碗四分五裂,湯麪灑了一地。
蘇雲染嚇得尖叫一聲,臉色?慘白的看著他,“你瘋了?”
司徒熠臉色陰沉的可怕,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拉到面前,晃著手中的手機,“蘇雲染,你好大的膽子。”
“什麼,什麼?”蘇雲染聲音顫抖。
他的樣子好恐怖,可她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司徒熠的臉色更難看了,手上力道加大,“裝傻?”
“不是。”是真傻,被你嚇傻了!蘇雲染默默的在心裡反駁,哪裡敢說出口。
下巴處傳來劇烈的痛意,她一點都不懷疑,她要是敢說,他真的敢捏死她。
“蘇雲染,你就那麼巴不得跟唐煜在一起嗎?”
蘇雲染似乎明白了點兒什麼,難道他聽到她跟唐煜的對話了?
“司徒熠,你弄疼我了。”蘇雲染抓住他的手,真的好痛,眼淚都不自覺的冒出來了,“有什麼話你直接說,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司徒熠鬆開她,看到她下巴處的兩個指印,眼底閃過一抹心疼,卻依然冷著臉。
“蘇雲染,你以爲唐煜真的會幫你嗎?他是個商人,吃人不吐骨頭的商人,就算是我跟他對上,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吃虧,你覺得你能在他手中討到便宜嗎?”
“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商人多了去了,我爸爸也是商人,可他從不算計別人。”
蘇雲染據理力爭,她就不明白,爲什麼這個男人的想法總是那麼極端。
“哼,所以蘇家藥廠負債累累。”
“……”蘇雲染被噎住了,噎得心口疼,“關你什麼事?藥廠是我家的,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能保住藥廠,哪怕讓我放棄都行。”
那是爸爸的心血,只要在,她就不會覺得對不起爸爸。
還有那些員工,他們不能失去飯碗,爲了他們,也不能讓工廠倒閉。
司徒熠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就沒見過這麼不識好歹的女人,他是吃飽了撐的,纔會管她的事,還被她想得這麼不堪。
“行,蘇雲染,你厲害,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跟著唐煜,看看你最後落得什麼下場。”
“就算死,也是我願意,不用你管。”蘇雲染丟下一句話,推開司徒熠跑出去。
司徒熠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臉色陰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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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默默的縮在牆
角,欲哭無淚,他爲什麼要好奇的走進來,爲什麼要看到蘇雲染那個不識好歹的小女人羞辱BOSS,BOSS會不會摳掉他的眼珠子!
蘇雲染衝出別墅,沿著寬闊的路跑著,眼淚不爭氣的流下。
該死的混蛋,憑什麼對她大吼大叫,他是誰啊?就算是僱主也不能那麼霸道?
不知跑了多久,感覺再也跑不動了,蹲在地上哭起來。
“爸爸媽媽,小染該怎麼辦?他們都欺負我,我覺得好累。”
想到發生的一幕幕,蘇雲染胸口彷彿壓著一塊巨石,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究竟要怎麼做,生活才能恢復平靜?
一輛車從她身邊經過,鍾離看著蹲在路邊痛哭的小女人,胸口有股怒火燃燒,幾乎將他點燃,握著方向盤的關節泛白,可最終,他也沒有踩一下剎車,就那麼從她面前經過。
“小染,郝韻,你媽媽希望你有平靜度過一生的好運,可惜,你沒那個福氣。厄運,纔剛剛開始。”
……
白氏,陷入一片恐慌中。
半天的時間,白氏旗下所有產業,全部遭到了致命的打擊,合作方紛紛以各種理由,要求終止合作,甚至不惜鉅額賠償金。
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讓白氏上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白夫人跌坐在椅子上,看著跌停板的股市,眼中浮現憤怒的光芒。
張承啓坐在她旁邊,眉頭緊皺,也是憂心忡忡。
“白總,怎麼處理?”秘書丁麗小心翼翼的問道,外面高層都急瘋了,紛紛聚攏過來,要求見白總,她已經招架不住。
“滾!”白夫人怒吼一聲,“滾出去,把門閉上,我現在誰都不想見。”
丁麗臉色一白,卻敢怒不敢言,只好求助的看向張承啓,張承啓給她遞了個眼色,丁麗纔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爽,冷靜點,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肯定有人做了手腳,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要先找出原因,再去跟他們談判。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白夫人心情不好,逮誰咬誰。
“廢話,你覺得這青城,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白氏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遭受危機?除了司徒家還有誰?我不過是給那個臭丫頭一點顏色瞧瞧,司徒熠那個混小子居然公然跟我做對,還想把白氏往死裡整,真是氣死我了。”
真是氣死了,之前僱的人沒有收拾了那個臭丫頭。
知道那個肥豬得罪了她,被司徒熠廢了手後,便找上他,想借用他的手除掉那個臭丫頭,卻沒想到還是引火燒身。
是她小看了司徒熠,沒想到他這麼年輕,手段卻如此了得。
“司徒熠?”張承啓皺著眉頭,不悅的說道:“早就告訴過你,不要跟司徒熠做對,能在短短三年時間裡,將ST財團壯大到M國首屈一指的企業,你覺得他是好對付的嗎?”
白夫人眼睛一瞪,怒火沖天的吼道:“張承啓你什麼意思?你以爲老孃給你幾分顏色,你就能教訓老孃?別忘了你這些年吃穿用度都是誰給的,你鄉下那個黃臉婆跟你那幾個孩子,靠誰養著?哼,老孃一句話,你就滾回去喝西北風吧,伺候你家那個黃臉婆。”
張承啓臉上一陣青白,放在桌子下的雙手緊握成拳。
這些年,他受夠了這個女人的頤指氣使,如果不是看她對他還算大方,他會伺候她這些年嗎?
終究,他還是忍住了。
這麼多年都忍了,他不能空著手走,早晚有一天,他會讓這個踩在他頭頂的女人跪在他腳邊懺悔。
“彆氣壞了身子。”張承啓走過去,將她攬進懷中,一手撫摸著她的胸口替她順氣,“關心則亂,我這不是擔心你,公司面臨危機,你再亂了陣腳,還怎麼跟司徒家周旋?”
漸漸的,李爽的怒火消散於張承啓的鐵血柔情中。
半個小時後,李爽心滿意足的穿好衣服,拎著包包出門。
“我出去趟兒,晚上老地方等你。”
“好。”張承啓答應著,李爽的身影一消失,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滿滿的全是厭惡,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載著李爽的車子離去,轉身回到辦公桌前,按下內線電話。
“丁秘書,進來一下。”
很快,丁麗便走了進來,掃了眼凌亂的辦公室,回身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了。
“老妖婆走了,這兒是我們的了。”張承啓將一粒藍色的藥丸塞進口中,順便給丁麗也塞了一顆。
“切,不過是暫時的,還不是要看她臉色。”丁麗不滿的嘀咕,想到那個老女人甩她臉子,還霸佔她的男人,心裡就一陣不爽。
“放心,不會很久,她得罪了司徒熠。”張承啓說著,將她按在桌子上。“現在是垂死掙扎,你動作快點,我們馬上就可以遠離這裡,去過我們的幸福生活。”
丁麗嬌羞的點點頭,“知道了。”
……
蘇雲染髮泄完情緒,天已經擦黑,看著空蕩蕩的馬路,想到毫無希望的明天,她決定回別墅,跟司徒熠道歉。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他雖然脾氣臭、難伺候,但心腸不壞,只是表達的方式霸氣些。
反而是她太矯情,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他說的對,她揹負著一身債務的跟麻煩,根本沒有她選擇的餘地。
有機會,就要努力抓住!
走到腳都磨破了,蘇雲染終於回到了別墅,可站在別墅前面,她傻眼了。
別墅裡黑漆漆的,沒人!
身無分文又沒帶通訊工具,蘇雲染別無選擇,查看了一下週圍的地形,還好別墅的圍牆不是很高,外面還有綠化樹,翻過去問題不大。
於是,蘇雲染費盡力氣,終於騎坐在圍牆上,一束光突然打在她身上,緊接著一個黑影衝過來。
“誰?”
蘇雲染本能的想到了那晚驚心動魄的情形,一緊張險些跌下去。
“蘇雲染!你做什麼?”冰冷的聲音響起。
好熟悉的聲音!是司徒熠!
蘇雲染鬆了口氣,拍著胸口抱怨,“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沒人呢。”
“本少不是人?”
司徒熠高大的身影立於牆下,儘管如此,蘇雲染還是被他的氣勢秒了,訕訕的笑了笑,“你在家怎麼不開燈?”
“多事,你回來做什麼?去找你的唐煜。”司徒熠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