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別墅,幾個人懸著的心同時落了地,回來的感覺真好,撿了一條命。
唐皓下了車,徑直走到他們的車前,拉開後排的門,一把將路寧拉出來打量了一番,“你沒事吧?”
路寧臉色有些白,原本想甩開他的手,可看到他眼中的關(guān)切,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你怎麼會去那裡?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你在那裡,多危險我也得去。”唐皓毫不猶豫的說到。
路寧張了張嘴,最終沒說什麼,“進去吧。”
威爾也跟著下了車,此刻的他已經(jīng)滿血復(fù)活,看著他們攙扶離去的身影,笑嘻嘻的說道:“喂,經(jīng)歷了一場驚心動魄後,就被你們這樣餵了一把狗糧,真的好嗎?”
兩人沒有搭理他,誰顧得上他。
威爾自討沒趣,往前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薛周明還坐在車裡,“喂,你怎麼還不下車?啊——”
他看到了什麼?
聽到他的驚呼聲,路寧迅速轉(zhuǎn)身跑了回來,“打開車門,將他拽出來。”
很快,薛凌坤趕了過來,薛周明受驚嚇過度,引發(fā)了輕微的瘋癥,吃了點藥昏睡過去,見他沒事後,薛凌坤去了書房。
幾個人正在商量事情,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凝重,薛凌坤自己找了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對商他不感興趣,只想問問怎麼安置薛周明。
他就算再不好,也是他的叔父,他無法對他的生死坐視不管。
“還好他聰明,最後站對了隊伍。”威爾冷哼一聲,對薛周明那種牆頭草的行爲(wèi)是十分鄙視的,可看在薛凌坤的面子上,也不好多說。
不說,並不能掩蓋他對ST財團做過的那些事情。
“他得罪了蔣回,蔣回不會放過他。”司徒熠看著他,“薛丹跟周夫人已經(jīng)去了機場,但是張家那邊——張嘉凱失蹤了。”
薛凌坤皺了下眉頭,看著司徒熠。
“讓人查過了,他是自己躲起來的,你那個堂妹,這段婚姻怕是保不住了。”
聞言,薛凌坤點點頭,薛丹有多刁蠻任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能忍她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yù)料,唉,那叫自作孽不可活!
“先保住她的命要緊,至於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薛凌坤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瞬間擰緊,“喂?”
“哥,你讓司徒熠接電話?你問問他,是不是他把嘉凱哥藏起來了,你告訴他,讓他把人還給我,我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你告訴他,如果他不把嘉凱哥還給我,我就不走。”
薛凌坤沒有刻意避諱,薛丹的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威爾直接冷哼了一聲,就沒見過那麼蠢的女人。
“不走就等死唄,誰攔著你啊。”
“哥,哥,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薛丹!”薛凌坤語氣凌厲起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目前的狀況?我告訴你,要麼服從安排,馬上離開,要麼等死,你自己選擇。”
對於薛丹的胡攪蠻纏,薛凌坤實在是沒有心情應(yīng)付,丟下一句話便掛了電話。
機場的VIP通道旁,薛
丹瘋了一樣抓著護欄不肯走,“媽,媽,我不走,嘉凱哥還沒來,我走了他怎麼辦?要死我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薛夫人聽著女兒尖銳的喊聲,一個頭兩個大,最近這段時間,她的右眼就一直跳個不停,老公做事也是遮遮掩掩的,她還以爲(wèi)他在外面有了女人,讓人偷偷的跟蹤他,卻不想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一些秘密,從那開始,她就低調(diào)了許多,?也告誡丹丹最近不要鬧事,可這女兒已經(jīng)被她慣壞了,不明真相的她,哪裡肯聽從自己的安排,還是跟以前一樣折騰,都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還要鬧,她的火氣就上來了,看著掙扎不休,不肯上飛機的女兒,揚手給了她一耳光。
“你消停點,沒腦子的東西,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缺貨?”
薛丹被打蒙了,擡頭看著媽媽,看到她眼中從未出現(xiàn)過的凌厲,頓時嚇住了,一時間連哭鬧都忘記了,就那麼被保鏢扶著上了飛機。
“媽,你打我?”一直到飛機上,薛丹纔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看著老媽,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看到女兒這樣,薛夫人一時又有些心軟,一直捧在手心裡的女兒,這些年別說打,就是重話都沒說過一句,直到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媽是爲(wèi)你好,一直覺得女兒大了,就會明白許多的道理,窮養(yǎng)兒子富養(yǎng)女,可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我錯了,你被養(yǎng)壞了,完全不會考慮事情的後果。”
薛丹還是很傷心,她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那一巴掌很重。
“有些話媽不能對你說,但我可以告訴你一點,一切都沒有了。”
薛丹睜大了眼睛,“媽,什麼意思?什麼叫一切都沒有了?”難道張嘉凱也沒有了嗎?“不,媽,我不能沒有嘉凱哥,我那樣做是因爲(wèi)害怕失去,媽,沒了他我會活不下去。”
“閉嘴!”薛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想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男人,你抓的越緊跑的越快。告訴你,你爸倒了,家裡的一切都會被沒收,搞不好他連命都保不住,你最好明白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你再也不是以前的大小姐了。”
“什麼?”薛丹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媽,不是這樣的,你告訴我不是這樣的。”
薛夫人甩開她的手,“事實就是這樣,你爸惹了不該惹的人。”
“誰?是司徒熠嗎?他就是個惡魔,我詛咒他死!”
“你閉嘴!”薛夫人簡直快氣瘋了,揚手又給了她一巴掌,“你到底長沒長腦子?”
“……”薛丹一臉蒙圈的看著她,媽媽今天居然打了她兩個耳光。
“你爸惹了不該惹的人,護送我們離開的是司徒熠,我們倆還有你肚子裡的孩子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心情。”
薛丹震驚,“他會幫我們?”
“他幫的是你堂哥,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要不是你堂哥跟他關(guān)係還不錯,最巴不得你死的人就是他。”
薛丹不鬧了,乖乖的躲在一邊,很多事情她想不通。
書房裡,司徒熠掛斷電話,“走了。”
“謝謝。”薛凌坤說到,說實話,就薛丹那樣的人,換了他是司徒熠,根本不會管。
“沒什麼可謝
的,我們是兄弟。”司徒熠說到,“小染的身體怎麼樣?我媽那邊呢?”
“小染的身體就是虛點,沒什麼大礙,至於阿姨——你要有心裡準(zhǔn)備。”薛凌坤也很不希望這樣的結(jié)果,可是唐靈的身體真的已經(jīng)很糟糕,雖然是五十歲的人,卻有了八十歲的身體,身體內(nèi)的各個器官,都有衰竭的跡象。
司徒熠眼底劃過一抹傷痛,“盡全力,不惜一切代價。”
“我明白。”薛凌坤說到,“國內(nèi)的醫(yī)療水平擺在這裡,將阿姨送到國外療養(yǎng),說不定希望還大點。”他不是鄙視國內(nèi)的醫(yī)術(shù),而是——相對而言,有些地方的機械設(shè)備以及醫(yī)術(shù)確實比這裡先進一點兒。
也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那就麻煩你安排一下。”司徒熠說到,“這裡最近不會太平,你離開一段時間吧,帶著唐沁去國外散散心,順便陪我媽。”
薛凌坤考慮了一下,“行,我回去跟唐沁商量一下。”
沒他的事情了,薛凌坤起身離開,又去房間看了下薛周明,他睡的很不安穩(wěn),隨時都會醒來的樣子,薛凌坤考慮了一下,給他注射了一劑鎮(zhèn)定劑,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沒我的事情,我也去休息了。”路寧跟著起身,“問問你媽的意思,如果願意的話就接到這裡來修養(yǎng)吧。”
司徒熠點點頭,“我知道了,麻煩你再想想辦法。”
路寧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
她一走,唐皓也坐不住了,“那個,我也幫不上你們的忙,就不在這裡添亂了。”
“老大,你那個弟弟真是讓我不齒,被個女人迷得團團轉(zhuǎn),瞧那熱臉貼冷屁股貼的,我都替他害臊,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嗎?”
威爾真是鄙視,他就想不通了,就有那麼好嗎?
司徒熠給了他一個謎之微笑,“疼女人這一點,我們是親兄弟。”
威爾剛要說,我們是親兄弟,轉(zhuǎn)念一想不對,他沒有女人啊!哦,說的是他跟唐皓,好吧,人家纔是親兄弟。
“股票穩(wěn)定了?”
“那當(dāng)然。”說到工作,威爾又來了興致,“兩百個億砸下去,不穩(wěn)定也不行。”
“……真有錢。”司徒熠嘴角一抽,他是讓他準(zhǔn)備兩百個億,沒讓他一口氣砸下去,不過已經(jīng)這樣了,效果也還不錯,那就算了,反正那些錢在威爾手裡也是閒錢,做點投資也不錯。
“那是,兄弟我就是錢多,正愁沒處使呢,還需要嗎?”
“暫時不用。”司徒熠淡淡的說到,“跟著南宮雲(yún)燦的人回來了嗎?”
這下,威爾又低下了頭,毫無疑問的跟丟了,儘管他派出了好多人,不惜一個路口一個路口的盯,還是跟丟了,他得到報告的時候,當(dāng)即就爆了粗口。
讓他們?nèi)既コ?/屎!
對於這樣的結(jié)果,司徒熠並不意外,“很正常,你們跟上了才奇怪呢。”
“啊?”威爾不懂了,什麼叫跟上了才奇怪?
司徒熠露出一個顛倒衆(zhòng)生的笑,“滾吧!本少要去陪老婆了。”
“……”威爾在心底默默吐槽百遍,果然是親兄弟,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如出一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