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你跟熠少從小一起長大,應(yīng)該很瞭解他的脾氣,而且,這些年他的冷漠與孤獨想必唐少也能看出來。如今,終於有個人能夠走進(jìn)他心裡,不管是作爲(wèi)下屬,還是作爲(wèi)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我都希望他能幸福。”
唐煜點點頭,“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這件事情我無法承諾。熠喜歡小染,我也喜歡,公平競爭,不管小染最終選擇誰,我都希望她幸福。”
周凡是個明白人,話說到這裡,也知道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只是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便轉(zhuǎn)身離開。
臥室裡,司徒熠臉色發(fā)黑,陰沉的可怕。
“你再說一遍。”
薛凌坤頗爲(wèi)無奈,卻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那個,蘇小姐喝的酒裡面確實有東西,給她輸液也只能緩解一部分癥狀,能不能熬過去還要看她的意志力夠不夠堅定,當(dāng)然,我得提醒一下,過程很艱難。”
沒辦法,這就是事實,誰能想到秦思淼那個女人這麼惡毒,居然用這麼齷齪的手段。
他這說法還是保守的,只怕熠少今晚不出手,蘇小姐很難熬過去。
不過那些話,他可沒膽子說,但願熠少不要太保守,該出手時就出手,何況是這麼好的機會。
司徒熠冷著臉,眸子裡的怒意幾乎壓制不住,“今晚你就留下,一旦有什麼事情,也好處理。”說完,司徒熠就朝外走去。
敢對他的女人下手,就要承擔(dān)他的怒火,無論那個人是誰。
一看司徒熠離開,薛凌坤急忙追上去,“熠少,熠少,你別走。”開玩笑嗎?他要是留下來,估計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了。
“本少要處理一些事情,你先照看一下。”司徒熠停下腳步,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薛凌坤是打定了主意,死都不會留下,開玩笑,他還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他的小沁沁還等著他娶呢。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處理,一會兒她藥勁上來,我可照顧不了,還是你自己來吧。順便提醒一下,關(guān)鍵時刻,該獻(xiàn)身就獻(xiàn)身,救人要緊。”
司徒熠皺了下眉頭,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臉色更黑了。
“薛凌坤,你當(dāng)本少是什麼人?得到一個女人,本少需要這種卑鄙的手段嗎?”
“……”薛凌坤真是有苦難言,“熠少,你想哪裡去了?我薛凌坤也不是那樣的人,只不過——反正她是你的女人,你看著辦吧。而且,就算髮生什麼,你也是爲(wèi)了救她。”
不給司徒熠拒絕的機會,薛凌坤迅速閃人,“這兒交給你了,不用給我打電話,我?guī)筒簧厦Γ髟缭龠^來看她,走了,我的小沁沁還在等我。”
司徒熠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離開。
薛凌坤說的對,反正是他的女人,真要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也是爲(wèi)了她好。
到時候,她也找不出責(zé)備他的理由。
看了一下睡得很不安穩(wěn)的小女人,司徒熠在旁邊的桌子上坐下,拿出筆記本辦公,陪女人最重要,
但有些事情也必須處理一下,給周凡發(fā)送了一個加密文件,又打了幾個電話安排,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
再看那個小女人,明顯不安分,臉頰通紅,口中嘀嘀咕咕的說著些什麼,似乎非常難受的樣子。
司徒熠合上電腦走過去,手掌覆在她的額頭上試試溫度,剛落上去,就被她抓住了手臂,“好熱,好難受。”
嬌滴滴的聲音,帶著巨大的魔力,一下子鎮(zhèn)住了司徒熠。
“乖,喝點水。”司徒熠壓抑下心底的異樣,倒了一杯冰水喂她喝下去。
冰涼的水喝下去,暫時緩解了癥狀,蘇雲(yún)染安穩(wěn)了片刻,又開始煩躁,難受的哼哼唧唧哭了起來。
司徒熠坐在一邊,連續(xù)給她喝了三杯冰水後,就再也不忍心了,女人怕冷,冰水傷身,這麼一杯一杯喝下去,暫時緩解了癥狀是真的,但是,她的身體哪裡能受得了。
“小染,堅強點,沒事的,堅強點。”司徒熠將她抱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聲哄勸著,希望她能聽到他的話,冷靜下來。
可蘇雲(yún)染什麼都聽不到,雙手緊緊抓著司徒熠的手臂,恨不得將整個身子貼上去。
反反覆覆的折騰了幾個小時,蘇雲(yún)染就沒停止過哭泣,一頭長髮被汗水濡溼,雙臂緊緊的纏著司徒熠,口中呢喃著,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貼,求他幫幫她。
司徒熠也是出了一身汗,全身都溼透了,懷中的小女人不停的掙扎著,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折磨,他受折磨倒是無所謂,可看到懷中的小女人如此難受的樣子,心就像被一隻手緊緊的抓著,痛的無法呼吸。
到最後,他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也終於明白,薛凌坤那話的意思。
“小染,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話,告訴我,你做好準(zhǔn)備了嗎?”
幾個小時的折磨,蘇雲(yún)染的理智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邊緣,哪裡能想那麼多,身體裡就像一團火再燒,別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再這樣下去,她也許會死掉。
“恩。”蘇雲(yún)染迷迷糊糊的點點頭,“救我,我快死了,我不想死。”
司徒熠一咬牙,隨手關(guān)了房間裡的燈,將她緊緊的抱緊,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小染,你記住了,這是你的選擇,今晚過後,你就沒有反悔的餘地,就算你要反悔,我也不會允許。”
一夜,癡纏!
周凡接到BOSS的郵件,頭都大了。
他知道BOSS肯定會生氣,卻沒想到,BOSS爲(wèi)了蘇小姐,居然做到這一步,太恐怖了!青城要變天了,活該,誰讓那些人好死不死,要對蘇小姐下手。
看來今晚是別指望睡覺了,安排了幾路人馬出動,又給警署去了電話,發(fā)送了他們掌握的大量證據(jù),最後通知了幾家媒體,允許他們報道一部分事情。
唐煜從酒店離開後,派唐清查到了秦思淼的行蹤,讓人將她帶到了一個地方,他則先去見一個人。
裝修奢華的包間裡,正上演著紙醉金迷的一幕,唐煜推開門走進(jìn)去,
對裡面的一切視若無睹,徑直走到沙發(fā)正中央的那個男人身邊。
圍繞著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不情願的抱怨道:“鍾少,這是誰呀?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沒看到我們正忙嗎?”
鍾離勾了勾嘴角,邪魅的眸子裡閃爍著一絲光芒,喝了一口威士忌,淡淡的開口,“滾!連唐少都認(rèn)不出,要你何用。”
唐少!
兩個字一出,包間裡瞬間安靜下來,那個女人委屈的站到一邊,嘴裡嘀咕道:“唐少,是唐氏的唐少嗎?我怎麼能認(rèn)識他?又從來沒見過。”
鍾離一個冰冷的眼神過去,女人連忙閉了嘴,悻悻的站到一邊,不敢再吭聲。
“都出去。”唐煜開口,儘管他的聲音平靜如水,甚至透著一點溫柔,卻讓衆(zhòng)人心中一陣發(fā)冷,同時看向鍾離。
鍾離笑了笑,倒了一杯酒給他,“唐少,難得來這種地方放鬆,今天本少請客。來,我們表兄弟喝個痛快。”
表兄弟!衆(zhòng)人再次震驚。
狂妄不羈、流連花叢的鐘少,與從不踏足這種地方的唐少是表兄弟?太誇張了吧,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
唐煜冷著臉,沒有接他遞過來的酒,“有些話,我也要跟你說清楚。”
鍾離這才坐正了身子,一副被打擾了興致的表情,不耐煩的朝那些人擺擺手,“都出去,都出去,別影響了我們表兄弟聯(lián)絡(luò)感情,沒點眼力勁。”
衆(zhòng)人一聽,忙說著抱歉,迅速離開了包間。
唐煜這才接過他遞來的酒,仰頭一口喝下去,又拿起酒杯分別給兩人倒?jié)M,碰了一下,再次一飲而盡。
鍾離跟著他連喝了兩杯,辛辣的味道刺激著胃隱隱作痛,而向來滴酒不沾的唐煜,卻面不改色,又拿起酒,穩(wěn)穩(wěn)的倒了兩杯。
這下,鍾離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扶著他的酒杯。
“唐少好酒量。有什麼話直說,我們兄弟之間,無需來這套。”
唐煜微微一笑,放下酒杯,看了眼那瓶酒,“47度的威士忌,鍾少練了這麼多年,一次能喝幾瓶?”
鍾離的臉色就比較難看了。
威士忌是烈性酒,喝多了傷身,他雖然整天流連這樣的場所,看著喝的不少,可真正喝下去的也沒多少,像唐煜剛剛那樣,一口氣喝一杯,更是少之又少。
他這是來尋他難看的吧。
看來是知道了今晚的事情,不過——蘇雲(yún)染已經(jīng)被帶走了,不去追蘇雲(yún)染卻跑到這裡來尋他的晦氣,他這位表哥,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應(yīng)該說睚眥必報。
“淺嘗輒止,不過是喝著玩,沒多少酒量。”鍾離說到。
“要做就做到極致,我一次能喝三瓶威士忌。”唐煜淡定的說道,彷彿說他一次能喝三瓶水。
“唐少,我這個人愚笨,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折磨我少得可憐的腦細(xì)胞。”鍾離端起酒杯喝了一下口,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跟他玩狠的,他還沒怕過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