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對面一家便利店的櫥窗裡。
“哈,被發(fā)現(xiàn)了。這個江州幫老大還真是賊!”光頭拍了拍腦袋。
歐志海啃著麪包,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發(fā)什麼現(xiàn)啊?本大爺可是光明正大地在這裡守著的!”
隨即又嘆了一口氣,“話說到底還要跟多久啊?直接把男的廢了,把女的抗走不就結(jié)了嗎?”
“有這麼簡單,老大一早就平了江州了。”歐志天嘆了一口氣。
“這女人,竹竿一樣……有什麼好?”在光頭眼裡沒沒的怎麼能算女人。
“誰知道啊,老大的眼光向來……”歐志海搖著頭,一臉否定。
“各花入各眼!”歐志天雖然也不喜歡林雪婷。
“他的女人他都不來搶,我們?nèi)齻€大男人在這裡做什麼?光頭你說。”
“我也不知道,歐伯讓我來的。”光頭埋首吃東西。
“老頭真多事。”歐志海喝著飲料,“照顧他的起居生活,連親兒子都得靠邊站,現(xiàn)在還得幫著看好他的女人。”
“阿海,你最近變話嘮了?”
歐志海撇撇嘴,那是因爲(wèi)他最近倍受打擊。
“宏俊最近變了,你沒看出來嗎?”
“看出來了!”歐志海想起那天周宏俊吃人的眼神,縮了縮脖子。
“記得他十二年前的樣子嗎?”
歐志海不接話。
“他們?nèi)ツ难e了?”歐志天問道。
光頭盯著電腦上那個綠點,“前面十字路口的電影院。”
“在宏俊失控以前,我們得讓那個女的心甘願回去!”歐志天扔下手裡的麪包。
歐志海長嘆,“私奔也走遠點嘛,哎,白癡!”
歐志天接了個電話,臉色很糟糕,“我要回紹城了。”
“怎麼了?”
“龍王急腎衰竭,在送往醫(yī)院的途中死了,更重要的是,是在婦家出事,現(xiàn)在媒體還不知道……”
“什麼?”歐志海驚呼,“來江陽鎮(zhèn)之前我還看見他出外應(yīng)酬,看臉色可是不像是有病的!”
“事先一點預(yù)兆都沒有?”光頭疑惑。
“沒發(fā)覺有什麼不妥,當(dāng)時喝的可是高度白酒,大魚大的,而且還招了小姐。”
“是哪個婦?”光頭問道。
“陳素素。”
“她!”歐志海跳了起來,“她可是老大安排在龍王邊的!”
“那事可就蹊蹺了!要變天了!”光頭點了根香菸。
“都別在這裡亂猜,說不定是單純急病。”歐志天說道。
歐志海搖頭,“不會,放在其他人上,可以是單純的急病,放在龍王上,沒那麼簡單!”
“不管是正常還是非正常,龍王這一撒手,下邊肯定得亂!”歐志天確信。
“主要是老大這邊,一切都得他拿主意,可是他這幅死樣子……這個女人越來越關(guān)鍵了!”歐志海焦急。
“嗯……你和光頭待在這裡!”歐志天擦了嘴,披上外。
“我跟你一塊走。”歐志海
“不行,咱們?nèi)艘黄鸲嘉幢馗愕枚ㄎ罕螅『螞r只留一人在這裡。”
歐志海拍了拍腰間,“有這個呢!”
“阿海,龍王出事,肯定要起大風(fēng)波!而且現(xiàn)在形勢混亂,除非生死攸關(guān),否則決不能用,以免節(jié)外生枝,知道嗎?”歐志天神色嚴峻。
歐志海蹙著眉,很少見到大哥這麼緊張。
“記住,讓她心甘願的回來,不要用強迫的手段!”歐志天生怕這兩個球一不耐煩直接用暴力解決問題。
“知道了。”二人答應(yīng)道。
交代好一些細節(jié),歐志天連夜開車回到了紹城。
“回來了?”歐伯給兒子端了一杯水。
“人呢?”
歐志天著急趕回來,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周宏俊被人誣陷吸毒藏毒被抓進警察局的事。
“保出來了,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宏俊又是美國籍,沒事的。”歐伯微笑著說道。
歐志天連連點頭,“我去看看他。”
歐伯?dāng)r住了人,搖搖頭,“別去,這些天他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裡……”
“阿曼醫(yī)生呢?”
“你還能指望她嗎?她不給他兩槍就算謝天謝地了。”
“那李醫(yī)生呢?”
“哎,他是外科大夫又不是心理醫(yī)生……”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解鈴還是繫鈴人。”
“我還沒想出什麼好主意讓林雪婷心甘願地回來。”
“讓她心甘願……”歐伯微瞇的雙眼露出了一絲深意,“讓她心甘願,就要搞清楚她爲(wèi)什麼要離開。”
“阿海說過,林雪婷是被高利貸著進了黑社會,她本是不願意的,這可以解釋她爲(wèi)什麼想離開,她寧願跟著魏斌,也不把宏俊的富貴權(quán)勢放在眼裡,而且她肯定清楚這一走宏俊肯定不會放過她,大概是真的很魏斌!”
“她放得下富貴權(quán)勢,姓魏那小子也放得下?”歐伯一臉的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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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種種表現(xiàn),怎麼看都不像。”
“那他爲(wèi)什麼又願意陪著林雪婷離開江州?”
“爲(wèi)什麼?我也想不明白!”
兩人靜默了一會,只見歐伯微瞇了雙眼,“以退爲(wèi)進!”
“那他的心思可真夠深了!”歐志天冒著冷汗,“老頭,按你這麼說,他……在利用林雪婷!”
“讓阿海和光頭回來吧。”
“可是……”
歐伯?dāng)[擺手,“她會回來的,放心吧。更重要的是宏俊這邊,得有幾個抗摔耐打的人守著他!”
歐志天仰天長嘆,“真是命苦啊!”
“十二年了……”歐伯嘆息道,“十二年一個循環(huán)往復(fù),太折騰人了!”
“老頭,當(dāng)年抗打耐摔的是我們哥四個,還有光頭、大傻,你有什麼可嘆氣的!”
“我只盼著他能過這一關(guān)!”歐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