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溪忽然安靜下來，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程意。

小綿羊的臉頰緋紅，兩隻眼睛彷彿有瑩瑩水光，而雙脣柔軟，大概一口吻下去的時候整個人骨頭都要酥了。

然而就在程意心猿意馬的時候，楊小溪忽然瞪大眼睛呆呆地說道：“老大，我真的好喜歡你，他孃的這個世界上除了薩白，就數你對我最好了！你、你真的就好像我的親大哥，不對，親大哥都沒你對我這麼好的！”

程意眼底的眸色似乎更深沉了一些，說：“我不想當你大哥。”

“嗷！老大、你、你要拋棄我了嗎？！”楊小溪淚眼盈盈，“可是老大腫麼破我不想離開你！”

程意的背脊驀地一僵，似乎很久以前，有個人也曾在他懷裡說不想離開他，然而他從未離開，說那句話的人卻從一開始就決定與他背道而馳。

程意的聲音有些艱澀，問：“我可是個十惡不赦作惡多端的**人士，楊小溪，難道你不厭惡我這樣骯髒的生命嗎？”

“爲神馬？”楊小溪愣了，“哥以後可是要立於**之巔的人！老大，咱以後要跟你一塊兒立於**之巔呢~”

儘管懷裡這個傻子什麼都不明白，所謂的和他一塊兒立於**之巔，恐怕是楊小溪屌絲逆襲成**教父之後就可以跟他一起站在同一個高度上。但程意心裡莫名地被一團暖融融的物質包圍，心口那陣洶涌而來的悶痛竟然也被這樣撫平了下去。

程意忍不住笑了笑，心說果然還是和他混同一個世界的人一起生活比較好，另一個世界的人太遙遠，還是眼前這個人正好。

於是饒有深意地說：“楊小溪，想要跟我一塊兒立於**之巔方法很多，有個方法能讓你第二天就實現。”

“哎？”楊小溪亮了，儘管大腦變成一團漿糊，可他還是聽明白了關鍵詞。“老大，哥也能屌絲逆襲成高富帥？哥也能鎮場子撲倒美女前呼後應一堆小弟？”

“如果你想就可以實現。”程意說完就把楊小溪打橫抱了起來，然後大步朝酒吧後面的電梯走。

這家酒吧一樓是普通酒吧，二樓三樓卻是一些高端客戶常年的包房，而四樓整整一層都是屬於程意專屬的房間。程意很少帶人上四樓，因爲那間房間有他和那個人的記憶，甚至那一整個房間的珍藏好酒，都是當年程意爲投其所好派人到處收羅回來的。

但程意忽然覺得帶楊小溪上去住一個晚上也沒什麼，這隻小綿羊彷彿擁有溫暖人心的力量，能讓他記憶深處的刺痛漸漸緩和下來。

程意把楊小溪抱進房間，輕柔地放到巨大柔軟的牀上。

楊小溪兀自興奮，那一雙大眼睛也是亮亮的：“老大老大！神馬方法？快告訴我！”

程意脫下西裝外套，一隻腳跪到楊小溪的兩腿之間，俯身到楊小溪上面。他深深地凝視楊小溪，鄭重其事地問道：“你願意嗎？”

“願意神馬？”楊小溪說完就忽然意識到，也許程老大問他願不願意第二天跟老大一塊兒立於**之巔，楊小溪立即如搗蒜米一樣點頭，快樂道，“恩恩！老大我當然願意！哥要……唔……”

楊小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意堵住了。

楊小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腦袋似乎更加暈乎乎的了。然而程意的吻很溫柔，舌頭伸進他嘴巴里攪啊攪的，竟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楊小溪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心跳莫名地加快。明明是同男人接吻，可這個吻甜膩得好像在啃棉花糖，甚至連心情也有說不出的歡喜。

然後楊小溪就感覺到一雙冰涼的大手從他下面的一口伸進他的衣服裡面，這一雙手的手掌佈滿老繭，一路從他的腰線摸索到胸前。楊小溪只覺得身體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情不自禁地扭動身體，想要避開那一雙手。

楊小溪躲開程意的嘴脣，然而程意的吻卻從他脣角往下，細細密密地吻住他的脖子。

“啊哈哈哈，老大不要！快停下來！我癢~”楊小溪條件反射地想要推開程意。

程意只好擡起頭，喘著粗氣，一言不發地盯著楊小溪。楊小溪那瞬間忽然覺得程意有些陌生而可怕，怎麼說呢，就好像一隻渾身都散發尖銳氣息的獵豹一樣。

等等！

楊小溪忽然想起什麼，驚叫著推開程意：“老大！你今晚不是帶我來震場子的咩？哦不對，老大，乃剛剛素不素答應我要讓我跟你一塊兒立於**之巔？！”

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