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定眼一看臺上那位少年,豁然是他們早上看見的那個帶著幾十個頂尖護衛(wèi)高調入住鳳華閣的少年,少年一襲冰藍錦袍隨著他急速的動作而向後揚起,翠綠色澤髮帶將那頭飄逸純黑長髮高高綰起,額上的碎髮自由地向著兩邊散去,正與著那撫琴的白若蘭面對面地站著。
“哦,你來了!難找還不是被你找到了。”白若蘭依舊撫著琴,少年的突然好像完完全全地在他竟料之中“沁心月,你來做什麼?”
沁心月,哇!人羣中一陣暴動,那是誰,那可是那個穩(wěn)居著四大強國之一的君海丞相,而且是整個伊天大陸最年輕的一位丞相,他十歲入朝,給著君海現(xiàn)年輕的國君君傲龍一起闖天下,兩人可以說是配合默契,在短短十年的時間,竟將那個本和其他三大國不相上下的君海發(fā)展成了一個足足超過其他三國而穩(wěn)居第一與著韓家不相上下的大國。
傳聞,他長相俊美卻從來都是不出大門,傳聞,他冷心冷情卻從來都是一副不變的笑臉,傳聞,他不喜熱鬧卻時常出現(xiàn)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傳聞,…再多的也只是傳聞而已,而現(xiàn)如今那個傳說中的人的就站在他們的面前,這怎麼能讓一干人等不沸騰。
“白若蘭,你這句話可就說得不負責任了哦,我來這裡還不都是爲了你!”沁心月孩子氣地砸了砸嘴,雖然現(xiàn)如今的他已經(jīng)有二十餘歲了,又是貴爲一朝重臣,可是那樣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是那樣的如家常便飯那般優(yōu)雅。
轟!沁心月的一襲話,再次引來人羣中的騷動,引得大家議論紛雲(yún)。
“哇,不會吧!他是爲了白若蘭而來!”
“不會吧!他們都是男子!”雖說伊天民風比較開放,可是男男戀還是容不得世人眼。
“那剛纔白若蘭親自說出口的。”檯面觀衆(zhòng)議論紛紛,而臺上兩位卻似與著那輕紗般完全與著世界隔絕。
“找到了嗎?”沁心月依舊笑瞇瞇地看著那撫琴的正主“什麼時候回去?”
白若蘭聽到昔日好友的問話,擡起頭不動聲色地往著秦玉他們所在的樓閣瞄上一眼,又恢復成那副人畜無害般溫柔“快了!”
“離,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原本好好地在鳳華閣欣賞那能夠十年長立於鳳華閣花魁之首白若蘭的風華,卻被這個人給拽了出來,心裡還真是不爽到了極點,這不,一離開君海,秦玉便一副惡狠狠地望著身旁之人,大有一副今天你不說出個所以然就別想再前進。
“唉,玉兒啊!我是想著我還有些事沒有處理,所以才那麼著急…”
“那是你的事,關我什麼呢?”還未待鍾無離話說完,秦玉便大聲掐斷了他即將出口的話。
鍾無離看著那個說到做到,一屁股坐上一塊大石頭上不願意再多走一步的人,他早知道她的脾氣,看來今天,無聲地爲著自己哀悼一秒!小心翼翼地來到她身邊坐下,一副哥倆好地攬住她的肩膀,慢條斯理道“玉兒啊,離是沒有辦法啊!”
秦玉側頭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又將頭轉望向那遠處一望無際的草坪,草坪很寬、很闊,綠油油的一片,微風吹起,那些帶著野草清新的氣息頓時怡人心脾、神清氣爽。
“我…”鍾無離注意到了秦玉的小動作,心底忍不住輕笑,這傢伙還真是?
“真是的,一個大男人那麼婆媽做什麼?有什麼就說吧!”秦玉一見鍾無離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剛纔的氣便消了一大半,猛地從坐位上站起,引得鍾無離一個踉蹌,幸好身旁之人及時地拉住了他的手,要不然肯定會與大自然來個親密的接觸。
“離,你看這大自然還真是妙啊!你說這片天然草坪怎麼就這麼的美麗啊!”秦玉背對著鍾無離,雙手平張開向前,墨玉般長髮在空中飛舞,那白色衣袍宛若世間最美麗的百花綻放,盡顯光華。
“唉!兄臺,出來吧,跟了我們這麼久了,難道你不覺得累嗎?”玉珠落地般清脆的聲音字字落在了這個天然草坪之上,鍾無離促眉‘有人,爲何他沒有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