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蕭輕舞與那白衣女子正打的難分難捨,一時心急,幸而齊靈與上官無咎及時趕到,二人分別朝著鎮(zhèn)東和鎮(zhèn)南方向飛去,制止狼羣,可不知該爲(wèi)何,狼羣好似發(fā)了瘋一般攻擊二人,見狼羣雙眼泛著紅光,齊靈暗叫不好,而此時和蕭輕舞打鬥的白衣女子見此也大驚失色,只見她玉手一揮,一把白玉琵琶憑空而現(xiàn),只見女子輕捻琴絃狼羣雙眼漸漸恢復(fù),停止了攻擊,蕭輕舞正欲說什麼,只見女子眼中俱是驚訝之色
“阿玄”女子喃喃道
“你能控制這些狼羣?”蕭輕舞將劍橫在胸前問道,女子並不理會,只是轉(zhuǎn)身飛走了,隨著女子的離去,狼羣也紛紛離開
她到底是誰,狼羣的出現(xiàn)一定和她有關(guān)係,但她爲(wèi)何要阻止狼羣傷害村民,她到底是什麼人呢,蕭輕舞一時也分不清她是敵是友,放眼望去,只見樹林裡靈光乍現(xiàn),又問林中傳來陣陣?yán)呛浚藢σ曇谎郏c頭示意,急忙朝著樹林趕去
“阿玄”女子扶起癱在地上口吐鮮血的玄衣男子叫道
“姐姐”
女子將男子護(hù)在身後,看著幾人的眼神充滿了狠厲
“大家小心”孟子顧見那女子眼中盡是殺意,一手握緊了劍柄,時刻準(zhǔn)備開戰(zhàn),其餘幾人也都做好了戰(zhàn)鬥的準(zhǔn)備,女子祭出白玉琵琶,撥動琴絃,幾人只覺頭痛難耐,彷彿要炸裂一般
蕭承義強忍劇痛,祭出青光劍,揮劍打向女子,女子被劍氣所震,一時失了手,孟子顧趁機(jī)一劍刺向女子,女子和玄衣男子俱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孟子顧,千鈞一髮之際,一柄長劍替女子擋下了一擊
“小舞,小舞姐姐,蕭師妹”幾人俱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蕭輕舞,蕭輕舞收回寶劍,看了一眼白衣女子與她身後的男子,徑自走向幾人
“小舞,你在幹什麼,你怎麼能幫壞人呢”蕭承業(yè)拉過蕭輕舞責(zé)備道
“二哥,他們不是壞人”
聽聞此言蕭承業(yè)不禁一陣汗顏,“小舞,你沒發(fā)燒吧”蕭承業(yè)試了試蕭輕舞的額頭說道
蕭輕舞一把打開他的手,不再理會他,反而徑自走向了白衣女子,女子見她走了過來,將身後的男子護(hù)的更嚴(yán)了,蕭輕舞見此只好止步,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隔空扔給了女子,女子伸手接住,一臉疑惑的看著蕭輕舞
“放心,這是聚靈丹,早晚各一粒,服用三日即可”說完蕭輕舞轉(zhuǎn)身就走,蕭承業(yè)正欲說什麼,卻被百里初雪攔住了
“謝謝”女子輕聲說道
“我只是不想欠你的人情罷了”蕭輕舞說道,嘴角微微上揚
女子扶著男子轉(zhuǎn)身離開後,衆(zhòng)人都靜靜的看著蕭輕舞“你們看……看我?guī)致铩?
“爲(wèi)什麼放他們走,還把聚靈丹給他們”韓蝶衣目無表情的問道
“我說了,我不想欠人情,那個姑娘剛纔幫了我們,再說了,本來就是我們傷了人家,難道不應(yīng)該幫人家治傷嗎”蕭輕舞不以爲(wèi)然道
“話是如此,但萬一他們是魔教的人呢,小舞,以後不許這樣任性了”蕭承義在一旁說道
“魔教的怎麼了,難道魔教的人就都是壞人了嗎,再說了,世間本無正魔,只有人心才分善惡”蕭輕舞並不退讓
……
“好了,蕭兄,輕舞說的沒錯,方纔的確是那女子幫了我們,正是因爲(wèi)她,狼羣才被制服,否則恐怕這天泉鎮(zhèn)將血流成河了”上官無咎見二人爭執(zhí),急忙勸道
“是啊,蕭大哥,我看那兩個人也不像什麼壞人,況且那女子方纔的確幫了我們,想來也絕不會是什麼魔教之人了,否則她完全可以坐視不理,又何必幫我們呢”齊靈見蕭承義責(zé)備蕭輕舞也急忙勸道
“好了,今天的事就算了吧,只是小舞,以後不可以再這樣胡鬧了,大家休息休息,明日我們繼續(xù)尋找靈石的下落”蕭承義看了看衆(zhòng)人,又看了看在一旁生悶氣的蕭輕舞嘆了口氣
驚險的一夜總算過去了,衆(zhòng)人經(jīng)過方纔的一戰(zhàn)也是有些乏了,便都各自睡去,唯有蕭輕舞和齊靈二人坐在火堆旁守夜,看著悶悶不樂的蕭輕舞齊靈不覺有些失笑
“你笑什麼”
“我笑你呀,這麼多年了,脾氣還是沒有變,一旦你決定的事,誰都拿你沒辦法”
聽聞此言,蕭輕舞也不禁失笑“對了,齊靈,這些年你去哪了,上次問你你不肯說,到底發(fā)生什麼事了,月姨她……”說道薛綺月,蕭輕舞看了看齊靈,只見齊靈雙眼微溼,眼中盡是悲涼,一時之間竟覺心疼
“這些年我四處漂泊,獨自一人闖蕩,後來被師傅收留,教我法術(shù),只是去年他也離我而去了,或許真如那個老道說的,我是天煞孤星,註定……註定孤苦”齊靈不覺有些悲傷
“怎麼可能,你看看我,我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別聽他胡說,你怎麼可能孤苦,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等我們找到了靈石,我就帶你回靈劍宗,這樣你就不會再一個人了”蕭輕舞看著齊靈露出一個微笑
“呵呵”齊靈也露出一個微笑,只是他並不是開心的笑,而是苦笑,靈劍宗,他肯定會去,只是到時候……他真的不想和蕭家人爲(wèi)敵,不想與蕭輕舞對立
“對了,小舞,你真的覺得這世間可以不分正魔嗎”
“是啊,正魔之分本來就是無稽之談,正魔大戰(zhàn),多少無辜百姓受到牽連,死於非命,若要追究,恐怕這牽扯的就不只是正魔之分了,世間之事又豈是說的清楚的”
“是啊,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正魔只在一念之間,只憑固守的理念去判斷一個人的好壞的確是有些妄言了”
……
二人一夜未免,交談甚歡,蕭輕舞對正魔的理念讓齊靈心中一蕩,他不怕世俗的眼光,他只怕他付出真心之時她因著那所謂的正魔殊途與他漸行漸遠(yuǎn),還好她不在乎,還好她還是沒有變,蕭輕舞也不知爲(wèi)何,每每與齊靈共處之時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想一直就這樣和他待在一起,哪怕只是靜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