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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隱北空帶來的消息,讓在場衆人是先驚後喜。
原本這一次,衆人前來挑戰寧無悔,只不過是想要藉著寧無悔這一個契機分出高下,而後敗者退出,勝者再去想如何勝過龍隱魔憐。
這麼做的意義,只是提前決定勝敗,避免浪費衆人的時間罷了,畢竟這些人都是一方傳承的天驕英傑,不可能一直呆在這東海龍宮之中,自然要趁著這一次四海盟約之會,把事情先決定下來。
所以說,哪怕有人能夠力壓羣雄取勝,最終仍舊是要面對龍隱魔憐與那防禦近乎無敵的天魔神器。
這一點,一直都是一個難以跨越的阻礙,更甚此刻的寧無悔,就算是對於那妖族少帝與魔皇子來說都是如此。
畢竟,衆人還要擊敗寧無悔的把握,不僅僅能夠車輪戰,更有幾位一界天驕坐鎮,寧無悔雖是強橫,但也並非跨不過的高山。
但龍隱魔憐就不同了,對這位東海龍宮的三公主,誰也不敢耍什麼手段,而面對那凝淵魔甲,就是這妖族少帝與魔皇子這等近乎一界無敵的天之驕子,也一樣沒有多少把握。
這不是實力的問題,而是那凝淵魔甲與九禍魔血的組合實在太過強悍,是完全超乎了這個層次的力量。
所以,如何破凝淵魔甲,一直都是橫在心頭的難題,但是現如今這難題迎面而解,只要能夠勝過寧無悔,就等同於勝過龍隱魔憐,直接就可以與那位三公主即可完婚,一舉成爲東海龍宮的駙馬,平步青雲。
若是這話從他人口中說出,也許算不得數,但作爲當事人,東海龍皇最爲寵溺的三公主,龍隱魔憐的話語勝過一切,幾乎等同於那位東海龍皇的許諾。
東海駙馬之位,這是何等的誘惑,已然是不必多言了,而寧無悔與龍隱魔憐哪一個更難對付,更無須多想。
因此,一時間衆人心思變幻,隨即看向了龍隱風月,魔憐這一番話,自是讓龍隱風月方纔定下的規矩變得無用了。
如此一來,龍隱風月自然沒有辦法阻攔衆人挑戰寧無悔。
衆人眼神,讓龍隱風月無奈一笑,道:“既然三姐這麼說了,那便這麼辦吧。”
“嗯?”聽龍隱風月如此輕易的答應了,一旁的兩位龍子卻是有些驚訝,對視了一眼,他們總是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身爲東海龍子,他們自然清楚自己這位九哥的能爲,武暫且不論,智定是冠絕天下,否則父皇也不會讓他執掌還珠樓。
因此,兩人不認爲,單憑魔憐這賭氣一般的手段,就能夠讓龍隱風月妥協,除非是……
想到這裡,兩位龍子微微皺起了眉來,心中略有不安。
而一旁的衆人卻是喜上心頭,並未在意許多,那隕景山也重新得到了命令,上前一步,道:“那麼便開始吧,魔界羅剎族隕景山……”
“慢!”
隕景山話還未說完,又被龍隱風月一聲話語打斷了。
“這又是怎麼了?”
聽這一聲慢,衆人神色一變,望向龍隱風月,看看這位九殿下還要如此。
卻只見龍隱風月輕笑,望了望周圍,道:“三姐乃是我東海龍宮的三公主,身份尊貴,以武招婿,豈能夠如此輕率,諸位在此動手,就是打得天翻地覆,怕是也得不到我東海龍宮的承認吧?”
“這……”聽這話,衆人心中有些不解,不知龍隱風月到底想要做些什麼,但也不好多問,只得硬著頭皮問道:“那麼九殿下認爲應當如何?”
龍隱風月微微一笑,道:“我東海龍宮三公主以武招婿,可謂盛事,自然要請來天下各大傳承,以做見證,再擺下戰龍臺,請四海龍族諸位龍主,還有諸位母妃一同觀禮,在戰龍臺上力壓羣雄之人,才真正算是我東海龍宮承認的駙馬。”
聽龍隱風月這話,衆人一時間不由得愣住了,但片刻之後,不少人臉龐都露出了一絲笑容,喜上眉梢。
龍隱風月這番提議,若在平時,自然是幾位耗費時間,畢竟要著急天下各大傳承與四海龍族,在擺下戰龍臺,都不是簡單的事情。
但現在不同,真龍一族逐漸四海盟約,不僅僅聚集了四海龍族與四海修士,天下各大傳承也派出了使者前來觀禮。
因此這一點不需要耗費多少時間,麻煩的就是那戰龍臺。
這戰龍臺,不是一座單純的擂臺那麼簡單,它所象徵的是龍族自古傳承的傳統,一旦上了戰龍臺,便等同於始祖龍皇見證,不管所爲何事,都以戰龍臺上勝敗決定,絕無逆改之可能。
就好像以往,龍族之中若是出現龍子爭皇,便開啓戰龍臺一決,勝者成皇,敗者也沒有任何怨言,如此可見這戰龍臺的神聖性!
也正是因爲如此,衆人心中才感到驚喜。
雖然魔憐方纔親口說了,勝過寧無悔之人就是她的夫君,東海龍宮的駙馬,但是這位九禍魔女,向來是古靈精怪的,誰也不敢保證她的承諾一定會兌現。
但上了這戰龍臺就不同了,到時候,就算是龍隱魔憐想要反悔也不行,並且還有四海諸位龍主與東海龍宮的幾位皇妃觀禮,更是讓這件事情有了保證。
因此,對於龍隱風月這個提議,沒有任何人反對,還紛紛出聲贊同。
“九殿下所言不差,魔憐公主何等身份,這招婿之事自然不能草率。”
“是我等唐突了,竟然堵在了這洛月閣門前,請九殿下恕罪。”
衆人齊聲說道,一旁的兩位龍子聽此,才猛地回過神來,對視了一眼,而後搖頭苦笑。
苦笑之中,一人說道“三姐在鬧脾氣,九哥更好,直接把事情鬧大了,這下子三姐要如何收場?”
“現在一個四海盟約就已經夠麻煩了,還要把龍站臺弄出來,九哥此舉不會也是在和三姐賭氣吧。”
“我寧願是九哥在賭氣,起碼這還能夠接受,不然的話……”
兩人說著,臉龐之上的苦笑更甚了。
他們自然是清楚,龍隱魔憐可沒有半點招婿的想法,方纔那些話,只不過是這女魔頭被龍隱風月反擺了一道,因此氣不過,故意找麻煩來的。
但龍隱風月更加乾脆,既然魔憐要玩,那便玩得大一些,開龍站臺,四海共聚,天下見證,屆時就是魔憐想要反悔都不行了。
這個時候,魔憐要麼認輸,要麼硬著頭皮撐下去,真正爲自己招來一位駙馬。
雙方一對比,誰處優劣,自然是一眼就看得出來。
而那鼻青臉腫的龍隱北空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了看微笑著的龍隱風月一眼,心中不由得暗道:“果然不愧是九哥,這龍宮之中少有製得住那女魔頭的人啊,這下子好了,她要怎麼辦?不對,應該是我怎麼辦,等下她又把氣撒到我身上那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龍隱北空連忙出聲喊道:“九哥,這件事情三姐答應了麼?”
“嗯,這得親自問問三姐了。”龍隱風月笑容玩味的說道。
就是在龍隱風月話語落下之刻,遠方驟然傳來了一聲冰冷話語:“多謝小九爲三姐我如此著想,真是讓我感動不已,剛好,如今年紀大了嗎,也是時候找個人嫁出去了,就依小九所言,三日後,天下見證,戰龍臺上決勝敗,勝者,便是我龍隱魔憐的夫君。”
話語冰冷,隱帶煞氣,雖然不見魔憐身影,但所有人都聽得出來,此刻這位三公主的心情絕對不是很好,尤其是龍隱北空,臉色都變得蒼白了幾分。
“嗯,這脾氣,是應當好好改改了。”聽此,龍隱風月卻是毫不在意的一笑,轉而望向衆人,道:“既然三姐已經答應了,那麼諸位還要在我這洛月閣面前動手麼?”
“不敢,我等先告辭了。”
話已至此,衆人自然不會繼續堵在洛月閣面前,紛紛離去了。
這戰龍臺要三日的時間籌備,而這三日,也是各方勢力的一次角逐,定要在三日之後的戰龍臺上一舉奪魁。
見衆人離去,龍隱風月一笑,與寧無悔一起走向那還未離開的兩位龍子。
“十一弟,十二弟。”
“見過九哥。”
龍隱風月對兩位龍子點了點頭,而後又向兩人介紹了寧無悔。
一番交談之後,龍隱風月,方纔說道:“如今父皇不在,戰龍臺的籌備,需要請示幾位叔父與母妃,此事我想請託兩位皇弟。”
“這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不過九哥,三姐那邊……”
說著,兩人臉龐之上面露遲疑之色。
龍隱風月一笑,道:“兩位皇弟放心,既然三姐都親口答應了,就不會反悔,儘管去吧。”
聽此,兩人對視了一眼,而後朝龍隱風月點了點頭,道:“好吧,只是九哥,現如今父皇未歸,又恰逢那九空玄界開啓,四海局勢不明,九哥你……”
“我明白,兩位皇弟放心。”龍隱風月輕笑道。
“如此,我們兩人去籌備戰龍臺之事了。”見龍隱風月如此說,兩位龍子也不在多言,對寧無悔一拱手,轉身離去了。
兩位龍子離去,一直沒有言語的寧無悔看向龍隱風月,搖頭苦笑道:“你方纔和我說,是出來解決麻煩的。”
“嗯,是啊。”龍隱風月點頭說道。
“但是我爲什麼,感覺這事情越來越麻煩了呢?”見龍隱風月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寧無悔感到有些心累。
在寧無悔看來,原本事情還很簡單,就是一個誤會而已,和龍隱魔憐解釋一下,或者乾脆認輸給這些人,就能夠解除了。
但是沒有想到,龍隱風月硬生生把這小小的誤會鬧成了現在這樣。
開啓戰龍臺,四海齊聚,天下見證,這麼大的陣勢,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個時候就算寧無悔想要解釋,只怕也解釋不清了。
這一點,讓寧無悔有些小小的鬱悶,他實在是不理解,爲何龍隱風月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大,難道就是爲了和龍隱魔憐那個女魔頭賭氣麼?
“嗯,怎麼,看起來你似乎很不高興?”見此寧無悔鬱悶神色,龍隱風月不由得一笑,神色玩味的看向寧無悔,道:“這不是件好事麼?先前三姐只是在與你賭氣,但這一次可是認真了,只要你寧無悔在三日後能力壓羣雄,一舉奪魁,就是我東海龍宮的駙馬,到時候,我也是應當稱呼你一聲姐夫了,怎麼樣,心動麼?”
“風月,什麼時候了,你還與我開玩笑。”見龍隱風月調笑,寧無悔搖了搖頭,道:“算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不如這樣,三日後戰龍臺,我棄權?”
“棄權,你認爲魔憐會答應麼?”龍隱風月聽此,脣邊勾起了一絲神秘的微笑,在寧無悔身邊輕聲道:“不過你無須在意,我又沒有讓你上戰龍臺。”
“嗯?不上戰龍臺,你這是要?”見龍隱風月神秘的笑著,寧無悔有些不解。
“不是與你說過了麼?處理這件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一走了之。”龍隱風月說著,掃視了一眼周圍,喃喃道:“但是這東海龍宮,進來簡單,走就沒有那麼輕易了。”
“等下,你這麼做,不會是爲了……”說道這裡,寧無悔神色不由一變,有些驚異的看著龍隱風月。
“不錯。”龍隱風月點了點頭,道:“製造點機會,然後離開東海。”
聽此,寧無悔話語無奈的問道:“就算是這樣,也不需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吧,就算走了,這爛攤子怎麼收場?”
“不把事情鬧大一點,怎麼有機會離開,魔憐可不是個乖乖女,更別說還有……”
說道這裡,龍隱風月的神色一變,話語斷了下去。
寧無悔見此,不由得問道:“還有什麼?”
“沒什麼。”
寧無悔追問,龍隱風月卻是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到:“誰把事情鬧起來的,自然就是誰來收場了,至於我們,只要離開這東海龍宮就好。”
“等一下,我們?”寧無悔陡然捕捉到了一個十分關鍵的詞語。
“不錯,我們,有什麼問題麼?”龍隱風月理所當然的說道。
“當然有問題,你現在不是選妃麼?”
“那關你什麼事?”
“你這是逃婚啊!”
“是又怎麼樣?”
“這不好吧?”
“那麼我問你,你是要留在龍宮當這東海駙馬呢,還是隨我一起離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