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既然低調(diào)不成,那咱們就高調(diào)些。
況且,眼前這位奧克羅絕對不是善茬,惹了他,註定會進(jìn)入不死不休的局面。而且,委曲求全也不是他陳天的風(fēng)格。
“我的天啊!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他不知道,這裡是帝都嗎?難道他不知道,這是在挑戰(zhàn)帝國軍隊(duì)的威嚴(yán),奧克家族的威嚴(yán)嗎?”
帝都中央廣場面積浩大,人流量也極其恐怖,因此圍聚起來觀看的人數(shù)極多。
當(dāng)他們見到陳天這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表現(xiàn)時,當(dāng)即便議論紛紛,開始猜測起陳天的身份來。
就連和陳天起衝突的奧克羅,眼神中也閃現(xiàn)出驚疑之色,心中充滿不解。
要知道,在青陽帝國,特別是來帝都的人,可沒人不知奧克家族之名,有哪個敢觸他奧克家族的眉頭。
但眼前這位中年人卻觸了,而且還是觸犯得那麼的徹底,而且從他的表現(xiàn)來看,好像對所謂的奧克家族,根本不放在眼裡。
如果是普通的修者也就算了,可眼前這位中年人表現(xiàn)出來的實(shí)力,卻強(qiáng)大得超乎想象。
“怎麼,你們不是趕著去投胎嗎?怎麼不上了?”
嘴角勾起一抹邪異的弧度,陳天雙眼半米,望著和自己的對峙的奧克羅,以及那二十來位士兵。
“哼,簡直就是不知死活,敢在帝都鬧事,將他給我拿下。”
身爲(wèi)奧克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奧克羅有屬於他自己的傲氣,此時他也懶得顧及太多,直接讓士兵們拿下他再說。
那些士兵們知道眼前之人實(shí)力極其強(qiáng)悍,但軍令如山,他們不敢有半絲違抗,怒目瞪著陳天,抽出軍隊(duì)配置的長劍,二十餘人,氣勢洶洶的向陳天衝來。
“本來就是你野蠻執(zhí)法,結(jié)果因?qū)嵙Σ恍校幢唤逃?xùn)一頓,尋仇不成惱羞成怒,如今卻安個帝都鬧事的大帽子,你這小毛孩,是不是太不講理了?”
見那些士兵氣勢洶洶的衝來,陳天沒有半絲緊張,很是悠哉的抱起雙手,用沙啞的聲音喊了聲。
周圍那些圍觀的人,聽到陳天這句話之後,俱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開始議論起來,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站在陳天這邊。
“哼,是在帝都鬧事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老子今日就是要抓你。”
根本不理會陳天,奧克羅冷笑連連,而後朝衝向陳天的士兵們大喊:“你們這些豬,難道沒吃飯嗎?快些將他給老子拿下。”
聽到背後響起怒目聲,那些士兵縱使不願,但也只好加快速度,硬著頭皮衝向陳天。
“嗡。”
那些士兵很快便接近陳天,可就在他們舉起武器,準(zhǔn)備對陳天進(jìn)行暴風(fēng)雨般的攻擊時,一股強(qiáng)橫的精神力,猶如潮水般將他們包裹住,令他們動彈不得。
“奧克羅小少爺,大家都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犯不著爲(wèi)了些許小事而動刀動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如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平息這件事,如何?”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奧克羅身後響起。聲音雖然不大,但卻似有著神奇的力量,讓在場所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突如其來的聲音,瞬間吸引住衆(zhòng)人目光,大家順著聲源處望去,只見一位白髮蒼蒼,身穿青藍(lán)長袍,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正負(fù)手立在奧克羅身後。
看到那位老人,圍觀衆(zhòng)人臉上露出驚疑,紛紛猜測起老者身份來。
當(dāng)然。從他說出的那番話,便能夠看得出,這位老者的身份絕對不低。
“雷星前輩。”奧克羅臉上的兇狠之色一收,被恭敬所取締,快步走到老者身前,道。
“天啊!難道他就是受帝國邀請,特地前來參與主持煉丹大會的雷星大人?”
望見奧克羅那般恭敬的模樣,和聽到奧克羅的話後,圍觀衆(zhòng)人瞬間猜測出老者的身份,圍觀衆(zhòng)人望向雷星的目光,已閃現(xiàn)出尊崇之色。
四面八方傳來的目光,和奧克羅的恭敬,並未讓雷星有過多的感情波動,他依舊保持著那副微笑的模樣,顯得寵辱不驚,讓人如沐春風(fēng)。
心神微動,雷星收回精神力,那些被精神力包裹的士兵,感覺身體一鬆,身軀搖晃差些摔倒,半響才站穩(wěn)身體。
“奧克羅小少爺,這些小事算了吧。說起來我和你爺爺,也有十來年沒見面了,你快些帶路,老夫還趕著和你爺爺敘舊呢。”
雷星用異樣的目光,在陳天身上掃了掃,而後輕笑了聲,邁開步子向前走去,和陳天擦肩而過。
“小心點(diǎn)。”與此同時。一道傳音。在陳天的耳邊炸響而起,讓陳天愣了愣。
對於雷星,奧克羅可不敢有絲毫怠慢,對方可是能和他爺爺平起平坐的人。
而且他還吩咐,要奧克羅在他面前好好表現(xiàn),爭取機(jī)會,讓雷星收他爲(wèi)徒。
故此,在得到雷星的吩咐後,奧克羅用兇狠的目光瞪了眼陳天,隨即朝那些手下襬了擺手,快步跟上雷星。
“在帝都,你給我小心點(diǎn),可別死得太早。”
與此同時,陳天的耳邊又乍響起一道傳音,很顯然,這是奧克羅留下的。
那些圍觀之人,見到?jīng)]熱鬧可看了,當(dāng)即便議論紛紛,而後如潮水般向四周散去,只留下陳天一人,滿臉疑惑的站在原地。
“難道他知道我的身份?”緩緩轉(zhuǎn)過頭,陳天望著雷星離去的方向,嘴裡發(fā)出輕喃聲。
奧克羅臨走時,留下似像威脅的話,陳天並未放在心上,他不解的是,爲(wèi)何雷星在臨走時,會用傳音提醒他。
可想了想,陳天又覺得不可能,畢竟他現(xiàn)在帶著面具,容貌和以往不同,而且在經(jīng)過金色血液的淬鍊後,他的身材也壯實(shí)了許多,就算雷星修爲(wèi)再強(qiáng),也沒有直接看破人皮。面具的本事。
“真是奇怪,難道他最後那句提醒的話,是出於好心,強(qiáng)者對弱者的憐憫嗎?”
“這完全不可能,弱者的命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像螻蟻一般不值錢。”
無數(shù)的想法涌上心頭,可就算陳天想破腦袋,都猜不出,雷星的動機(jī)是什麼。
“算了,反正看雷星的模樣,也不似有惡意。”
搖了搖頭,最後陳天果斷的放棄猜想,環(huán)顧四周後,便在這偌大的廣場轉(zhuǎn)悠起來。
途中,陳天遇到了許多打扮得相當(dāng)?shù)驼{(diào)的藥師,而且還不時用人在聊有關(guān)煉藥大會的事情。
還有,在這廣場遊蕩之時,陳天還發(fā)現(xiàn),正有人在這裡施工作業(yè),搭建臨時的場所。
在那些行人的隻言片語中,陳天瞭解到,到時的煉丹大會將會在這裡舉行,屆時就連帝國的掌權(quán)者都會前來觀看。
不單只是帝國掌權(quán)者,那些裁判也都是些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其中便有雷星和影史。
說是煉藥大會,其實(shí)還不如說是一場選秀,只要再表現(xiàn)得好,無論被哪個勢力看重,前途都不可限量。
本來陳天對所謂的煉藥大會毫無興趣,可聽到影史也是裁判之一,這讓他的心思開始活躍起來。
“算了,那樣的話太危險,現(xiàn)在還是快些尋找到玄元丹的藥方,煉製玄元丹,讓靈力修爲(wèi)快些提升到高階大靈師水準(zhǔn)。”
輕吐出一口氣,陳天搖了搖頭,而後離開中央廣場,向距離中央廣場不遠(yuǎn)的集市行去。
這裡也是熱鬧非凡,古香古色的房屋,街道行人熙熙攘攘,極是熱鬧。
人生地不熟,讓陳天很是無奈,最後經(jīng)過一番詢問後,在一家店中,購買到一副細(xì)緻的帝都地圖。
而且,那位老闆還拍著胸脯向陳天保證,只要他們刻畫出來的地圖,絕對夠細(xì)緻,這讓陳天心思活絡(luò)起來。
“老闆,你們這裡有沒有前往影殺門的地圖?”
站在店中,陳天望著那位賣地圖的老闆,用沙啞的聲音道。
聽聞此言,老闆的眼神中閃過精明之色,搓著手對陳天道:“這位兄弟,難道你也想加入影殺門?”
“加入影殺門,此話怎講?”陳天臉上閃過疑惑之色,道。
“你就別騙我了,這段時間正逢影殺門招收弟子,有不少人爲(wèi)了加入影殺門,來我這裡購買地圖,我看你也是爲(wèi)了加入影殺門吧?”老闆滿臉笑意,道。
“這都被你猜中了。”陳天裝作搖了搖頭,而後開口詢問道:“怎麼,難道你們這裡沒有前往影殺門路線的地圖?”
“有,當(dāng)然有。”那位老闆笑著從櫃檯中翻出一份地圖,將之遞給陳天后,道:“這份地圖裡,有詳盡的通往影殺門的路線,價格倒是不貴。看在你和我這麼有緣的份上,算你兩個金幣吧。”
聽聞此言,陳天臉上閃過無語的神色,眼神中閃過玩味,淡淡的道:“老闆,剛纔我進(jìn)來時,有人向你購買前往影殺門的地圖,你好像賣一個金幣,而我怎麼就要兩個?難道這是因爲(wèi)有緣?”
“啊!”
片刻後,一聲慘叫在店鋪中響徹,隨即陳天帶著兩份卷軸離開那間店鋪,只留下一位帶著熊貓眼的老闆,還有一枚金幣。
等到陳天離開店鋪不久後,一聲大喊聲從裡面?zhèn)鞒觯骸澳俏豢凸俚鹊龋阒唤o了影殺門的地圖錢,那份帝都的地圖的錢,您還沒給吶。”
可大街上,哪還有陳天的身影,這讓老闆欲哭無淚,滿臉悲憤的道:“兩份地圖的本錢都要一個金幣。老子啥也沒賺著,還捱了一頓打,真是他女馬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