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不得不承認,這些騎兵們的確做到了他們所肩負的任務。
這支衝鋒的騎兵頗爲有效的延緩了北方聯(lián)軍的進攻速度,他們雖然沒有達成最好的目的,殺掉古瑞託斯,但是就是這一千人,他們成功拖延了北方聯(lián)軍的行軍時間。
在戰(zhàn)場上,時間在某種程度上就意味著主動權!
根據(jù)我的推算,如果沒有他們的衝鋒阻攔,很有可能,北方聯(lián)軍可以直接走到城堡下面。
而在那個時候,天色尚早,最夠古瑞託斯有足夠的時間發(fā)動一輪攻城。
第一輪攻城必定不會成功,但是這是一種氣勢與威懾力,這支聯(lián)軍就可以用最暴力的手段展現(xiàn)出他們的實力。
那個時候,聖火教會所損失的人數(shù),可就不止一千人這麼少。
少年做出了明智的選擇,雖然這是以勇氣與犧牲爲代價的。
但是對於贏的整場戰(zhàn)爭而言,這些騎士的犧牲不會毫無意義。他們的行爲至會在士氣上,給守城士兵們相當大信心!
所以,這一千輕騎兵,雖然他們失敗了,但是他們在戰(zhàn)場上,卻死的像是英雄一樣。
這爲北方島嶼上的軍隊,最大程度上的爭取到了戰(zhàn)場上的主動權。
而在此刻,天空不知道在何時又飄落起雪花。
我頗爲感嘆的從馬車上走下來,任由這雪片吹刮進衣領當中,下落的雪花冰涼而又輕柔,就像是冰雪女神的手指輕輕拂過喉嚨一樣。
那一千人的屍體暴屍於荒野之中,無人問津,最終會被泥土所掩蓋。
我感覺到,這空氣中吹刮的風所發(fā)出的聲音,就像是在爲那些騎士詠唱著鎮(zhèn)魂的哀歌。
那落入我喉嚨的雪花,最終在我的脖子上融化,那一瞬間,我感覺到猶如死亡的手指掐住喉嚨一樣,冰涼……溼滑。
此刻的古瑞託斯,他對於這些衝鋒的騎兵,也必定抱著同樣的感嘆吧?
他的主動權被這一千人給打亂了,這所摧毀的可不僅僅是他的攻擊節(jié)奏這麼簡單。
不過,他雖然會有著這樣的煩惱,但是我還是皺起了眉頭,原因無它,就是爲了那一支在我視線中消失的重騎兵而感到焦慮。
這也正是我從溫暖的馬車上走下來的原因,我想要讓這寒冷的風雪,讓我的大腦你能夠變的更加冷靜一些。
只有清醒與冷靜,才能夠讓我正確的去思考問題。
我想著,在我視線所看不到的地方,有著一支足以改變戰(zhàn)局的力量時,這種不安的感覺,總會讓我焦躁的心越發(fā)感覺到燥熱。
爲了削彌這種感覺,風雪恰到好處的爲我?guī)砹艘唤z慰藉。
這種不安的焦躁,只能是無用的焦躁,我無奈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意識到了眼前的現(xiàn)實。
此刻,就算是我再怎麼掙扎,也沒有辦法改變眼前的戰(zhàn)況,棋盤上的的棋手已經(jīng)紛紛上場了。
而終究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爲能夠憑藉一己之力左右整個北方島嶼上的戰(zhàn)爭局勢走向。
但是戰(zhàn)爭的本質(zhì)我怎麼能夠忘記呢?這是一個強者必勝的秩序。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存在戰(zhàn)爭前的強者,只有獲勝的人,纔有資格得到這樣的頭銜。
這也就是說,就算是布倫希爾德,她也說不定只是拿我當做投石問路的石子而已。
我已經(jīng)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接下來,就要看這場戰(zhàn)爭會在我的秩序影響下,會如何打響而已。
冰冷的風雪讓我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是這凜冽的風,卻阻擋不了我喝茶的熱情,尤其是在這茫茫的雪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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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想通了困惑著我的問題時,那麼坐下來喝杯熱茶,豈不是很舒服嗎?艾維拿出了桌椅,用魔法加熱著爐火,爲我溫一杯茶。
馬車停在了我的身後,我眼前茫茫雪原,再無他人。
這一刻,越發(fā)能夠感覺到,在這廣袤的世界,自己既是握子的人,卻也同樣是一枚棋子。
終究,這還是一個以拳頭大小定下勝負的結局啊!
我喝著茶,看著北方領域的陸上大軍在沒有阻攔的情況下,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然後停在看城堡面前。
在北方領域的軍隊停在了足夠安全的距離,讓城堡上的弓箭手絕對射不中的地方上之後。
數(shù)百位法師捲起狂風,將天空的積雲(yún)吹散,這時夕陽照耀在殘雲(yún)上,爲天空染上了一抹血色的光。
洋洋飄灑的雪花被狂風一併吹走了。
沒有了雪花阻擋著視線,整個戰(zhàn)場落得個乾乾淨淨,此時,一切還沒有發(fā)生,戰(zhàn)場上沒有鮮血,也沒有屍體,所有士兵都已經(jīng)刀劍出鞘,盡顯寒光。
此刻少年站立在城牆之上,俯瞰著城下的軍隊,我想他一定很滿足,因爲他的確成功了,看著這天空的夕陽就知道。
而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他的副官說出了他的名字。
里奧將軍,我在心中感嘆:真是一個猶如獅子一樣的名字。
就是不知道,這個像是獅子一樣的年輕人,他能不能守住這個城堡,並且擊潰來自北方領域的這次入侵呢?
這可不同於上一次虛晃一槍的進攻,這一次,北方領域的的軍隊,他們老家都已經(jīng)被帝國軍隊的刀架在脖子上。
這些傢伙們是沒有退路的,所以他們所能做的,只有勇往直前。
天際城的城主非常清楚,自己所面對帝國的鋼鐵軍團究竟有多強,所以,他並不想跟這種對手發(fā)生正面的交鋒。
或許對他來說,他根本不可能在正面戰(zhàn)場上擊敗野戰(zhàn)無敵的鋼鐵軍團,在面對必敗的結果之下,人們總會願意鋌而走險。
而攻擊北方島嶼,就是他走的一步險棋,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他就是想要佔據(jù)北方島嶼,然後將之作爲自己反擊的據(jù)點。
借用這海峽以及維京人的威脅,他相信,憑藉著自己的實力,能夠?qū)⑦@座島嶼打造成一個固若金湯的防線。
在海上,鋼鐵軍團,可發(fā)揮不出全部的力量,這也正是天際城的城主所打的算盤。
而且,幅員遼闊的北方領域,帝國的軍隊就算是攻佔下了,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將之完全消化掉。
當作爲精銳的鋼鐵軍團在必要的時刻撤回帝國時,那麼他就能夠從容的整理自己的軍隊,然後反攻回北方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