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能雄立於域外靠的不僅是資產雄厚,更有七子的修爲撐腰。
聞說上代家主坐下有七子,個個皆是男才女貌,且修爲都是假神境的修士。
現在的於家家主是排行老二的於萬仇,其雖公開爲家主但卻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甚至有的人說於萬仇便是上元道的化神之尊五彩子……
安晨的到來讓很多於家的人不解,因爲於家有一條奇怪的規矩:
不是於家的人不允許在於家過夜,儘管是客人也不行。
可偏偏安晨三人卻在於府已經住了三日之久,但由於是六當家的安排,所以人們雖然暗中質疑但也不敢明面上問。
原先那個于姓女修便是儋州七子中的一位,她叫於聽雪,同時她也是於家的六當家。
此時安晨盤膝坐在客房中,他已經坐了三日之久,終於一陣敲門聲將他吵醒:
“安前輩,六當家的有請?!?
安晨睜開眼當即便化作一陣風掠門而去,侍女愕然地站在門口一陣發愣,她方纔並未看見安晨的身影從房中走出啊……
“安前輩,您等等我,於家有些地方是不允許使用遁術的……”
安晨果然停了下來,他從空中緩緩落至侍女的身邊不禁笑道:
“你放心,有結界的地方我會繞開?!?
“你怎知——”
她話還未說完,安晨又一個起身將她提起盾空而去。
這三日以來,安晨的心眼已將整個於家徹底摸透。令他吃驚的事情便是這於家的結界,大大小小竟有一千之多……
不過幾息的工夫,安晨便已尋至於聽雪的房間。
房門並未緊閉,好似再等著他的到來。一進房中才發現這房子非常巨大,而在這座房中卻只擺放著一張大牀,甚至連個蒲團都沒有。
房中並不止於聽雪一人,仔細一看,出僕人的話還有三個中年儒
士……
三個中年儒士溫文爾雅,氣質非凡,看修爲更是元嬰後期大圓滿的境界,想來應該是於家的其餘當家吧。
“你來了。”於聽雪輕拭去眼角的淚痕並示意安晨走至牀邊。
安晨點了點頭來到牀邊。牀上躺著一個青年男子,如今他已骨瘦如柴,再看其體內五臟六腑皆已移位,而其丹田下的元嬰若不是被某種靈光封印著想必頃刻間便會破碎。
這時無藥可救的傷痕!
“你們想用靈獸去救他?”安晨出言問道。
“怎麼?不行麼?”反問安晨的是三位儒士中的一個,他頗爲老派,一看就能猜出是於家兄妹的老大。
安晨搖了搖頭:“靈獸雖能去百病,但也僅限於未傷及根源,他的元嬰已碎,就算你們再怎麼施法護住也無濟於事。”
於聽雪一聞此話淚又從眼角流了下來,她楚楚可憐地看著安晨:“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麼?”
安晨卻反問道:“他是你兒子?”
三位儒士中又一人怒道:“放肆!他乃我七弟!”
這時於聽雪更是哭訴道:“七弟生性頑劣,我們這些兄長又極其疼愛他,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一切都要怪我!”
“小妹,這件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步家那羣雜碎!”
“哼,有朝一日,我一定讓步家血債血償!”
……
三位做哥哥的相繼安慰,於聽雪也停止了哭泣,這時她轉身頹然地對安晨道:
“既然靈獸也救不了舍弟的命,那麼你走吧,租金我稍後僕人給你……”
安晨卻搖了搖頭:“我這個人雖然貪財,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一向是我的原則?!?
說著他便從儲物戒中將屋屋與昨日拍得的那隻小獸都取了出來,隨後他將兩隻靈獸各方在牀上男子的身邊——
只見兩隻小獸身體散著陣陣綠光,而牀上男子體內的五臟六腑也開始被慢慢地修復……
這時安晨道:“這兩個小傢伙只能修復其肉體上的傷,但碎嬰
卻沒有辦法。令弟想要保住元嬰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於聽雪一聽此話,神色中閃過一絲希望,只聽她問道:
“你這麼說來,舍弟還有機會活下來?”
安晨點了點頭道:“元嬰是天地靈氣結合自身魂魄雖化。元嬰雖碎,不過還好你們護靈及時。如今這碎嬰或許還有些作用?!?
說著安晨一道仙力直指青年男子的丹田,不一會兒一個四分五裂的金色嬰兒從他丹田內緩緩升起,這時他又道:
“安某不才,所習的道術正與生機有關,勉勉強強能將碎嬰化作金丹。只是令弟的修爲只能降至結丹期了……”
他說得沒錯,倘若一個修士能夠達到煉虛階,那麼修復一個元嬰並不是難事。因爲煉虛階就已經熟練地掌控天地生機元氣。
但他現雖爲仙,但體內的仙力卻十分珍貴,倘若正要讓他修復一個元嬰,那得耗上自己大半的仙元之力,此舉得不償失!
於聽雪聽完喜笑顏開:“使得使得!只要能救舍弟的命,什麼方法都可以!”
安晨一笑當即一道仙元之力淬於碎嬰之上——
一個時辰過去,元嬰已沒了嬰兒模樣兒或作一個金色光團,
又一個時辰過去,金色光團漸漸地被壓縮成一顆金丹,
再一個時辰,金丹已與尋常結丹修士一般無二。這時他收回了仙力並將金丹拍入青年男子的丹田中,隨後他才放鬆一口氣:
“呼……好了,三日後屋屋便能將他的肉體修復。以往的日子你們每日再爲他渡些靈氣,不出兩年他便能活過來?!?
於聽雪與三位儒士皆散開神識查看青年男子——
肉身正在慢慢地恢復,而在其丹田內,一顆金丹沉穩地落在其中……顯然是真的好了!
“謝謝你。”
安晨一擺手:“謝不用說,我拿了你的錢,自然會爲你辦事。只是希望你們以後別來找我麻煩就是了?!?
他這句話是衝著那三位儒士說的,其中的深意想必有些人心知肚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