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敲門聲響,繼而傳來夥計的聲音:“小姐,您要的酒菜。”
“進來吧!”少女腰肢扭動,身子便輕飄飄地落回了座位,臉上的寒意驟然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和煦如春風的笑容,直讓進門的小四又是一陣失神。
“咳咳!”
少女輕咳一聲,夥計頓時醒過神來,一臉慚色,滿面通紅,再不敢看向少女嬌豔如花的面容,“小姐,您的酒菜。不知您還有什麼要求?”
一邊說著,夥計一邊將酒菜擺在桌上,卻因爲心中激動緊張之下杯盤碰撞,叮噹亂響,急得那夥計手忙腳亂,滿頭大汗。
“毛手毛腳的,看著就令人心煩!”少女蹙眉斥道:“你出去吧,沒有吩咐,不要來打擾我!”
“是是。小姐您慢用,慢用!”小四一臉窘迫,忙不迭地道歉後便匆匆離去,模樣極是狼狽。
聽得夥計的腳步聲消失在樓上,少女猛然抓起桌上精緻的酒壺,照著天字號房間的牆壁便狠狠砸去。“碰”的一聲脆響,那做工精緻細膩的酒壺頓時應聲碎裂開來,酒水碎片撒了一地,使得這本來十分雅緻的雅間變得頗是狼藉。
“混賬,這酒是人喝的麼?!”少女眉眼含笑,然而聲音中卻充滿了憤怒:“什麼破酒樓,讓本小姐在這腌臢的地方已是不對,竟然還用如此低劣的玩意糊弄於我,實在是可惡之極,可惡!”
“小二,小二!”
“小姐,您息怒,不知敝樓哪裡您不滿意,小的立即給你更換!”那夥計不過剛下樓,聽得少女的咆哮,便立即奔將上來,喘著粗氣,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道。
“你自己看看,這酒色澤渾濁,寡淡如水,莫不是你們店大欺客?”少女拍案而起,柳眉倒豎,纖纖玉指指著桌上盛著半杯酒液的酒杯斥罵道。
“小姐冤枉,實不相瞞,這酒乃是我們悅來酒樓最好的酒,醇香甘冽,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小姐身份尊貴,小的又怎敢欺騙您呢?”夥計一臉苦相,但討好的笑容卻不敢減少分毫,弓著身子,連連作揖。
“你這不開眼的東西,信口雌黃!”少女面上怒色不減,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小二的鼻子喝罵道:“明明以次充好還在這裡狡辯,莫不是欺我女兒之身,奈何不得你嗎?沒有給我最好的雅間我已忍耐,卻又用這些低劣貨色搪塞我,信不信我拆了你這酒樓!”
“小姐,您冤枉啊!我們酒樓誠信經營,何曾欺騙過顧客?您消消氣,小的爲您重新上菜!”夥計又急又怒,渾身大汗淋漓,對這美貌如花,卻是刁蠻嬌縱,無理取鬧的少女厭惡到了極點。
“誠信經營?好啊!”少女眉頭輕挑,昂首道:“你把天字號讓給本小姐,然後再拿最好的酒菜過來,今日之事本小姐就既往不咎,否則我定要和你們討個說法!”
“這,這----”夥計頓時爲難起來,抓耳撓腮,不知如何回答。他可知道,這天字號中的客人來歷神秘,身份非常尊貴,掌櫃的面對他們時比之郡守還要恭敬。他只是個鄙賤的夥計,又哪裡敢去得罪掌櫃都要敬仰的人,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
“哈哈哈!”
就在夥計爲難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個粗獷的笑聲,接著便見一個粗壯的大漢推門而入。此人約莫三十歲左右,模樣甚是粗豪,配上一身紅色勁裝,腰際懸掛的斷刀,更顯得剽悍狂野,氣勢逼人。
當紅衣大漢進入房間,看清了少女的模樣,雙目頓時光芒大放,呆了一呆。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恁的不識禮數!”見紅衣大漢不請自來,少女滿腔的怒火頓時傾瀉在他身上。
“好個潑辣的女子,我喜歡!”對少女的喝罵,紅衣大漢非但不怒,反而笑得愈發開懷,揮手將房門禁閉,他那如鐵塔似的身形頃刻間越過夥計,來到少女面前,輕佻地笑著道:“小娘子,有沒有興趣和哥哥喝一杯,哥哥那裡的酒可香著呢!”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你這腌臢的東西,給我滾開!”少女怒目而視,厲斥道。
被少女一再辱罵,紅衣大漢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雙目圓瞪,兇狠地盯著少女道:“好個不識擡舉的丫頭,大爺請你喝酒那是看得起你,沒想到你如此驕狂!乖乖地跟我走,我讓你少吃點苦頭!”說著,紅衣大漢便伸手向著少女的皓腕抓去。
“你想幹什麼?”少女面色一變,猛地向後退出一步,雖然沒有被紅衣大漢抓住手臂,但寬大的袖子卻被撕下一片,露出一截粉嫩的手臂。
“哈哈!”看著少女裸露在外的肌膚,紅衣大漢眼中頓時迸射出灼熱的光芒,大笑著道:“好個尤物,今天真是好運氣,乖乖跟我走!”話音未落,紅衣大漢便再次撲向少女,一臉淫邪的笑容。
“走開,你這混蛋!來人啊,救命,來人!”眼見紅衣大漢如餓狼般撲來,少女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一邊狼狽地躲閃,一邊語帶哭腔的驚呼起來,方纔那傲慢嬌蠻的模樣再也不見分毫。
“啊!”
少女一聲驚呼,終於被紅衣大漢抱了個滿懷,羞怒交加,一對粉拳噼噼啪啪砸在紅衣大漢的胸膛上,卻引得後者笑得更加張狂放肆。
“小娘子,你就從了我吧!”看著懷中少女如受驚的兔子般,無力地捶打掙扎,直讓紅衣大漢熱血沸騰,一雙眼睛充滿了熾熱的慾望,滿面通紅,看上去猙獰而駭人。
一邊說著,紅衣大漢一邊伸出一隻大手捏住少女光潔的下巴,讓她無法動彈,而紅衣大漢則伸出猩紅的舌頭向著少女晶瑩的耳垂上舔去。
“不要,不要!”少女嬌弱無助地哀求著,但這卻只引得紅衣大漢更加淫靡張狂地大笑著。
突然的變化讓夥計看得目瞪口呆,想要阻止,但卻又知道紅衣大漢身份尊貴,是以不敢上前,只能癡癡傻傻地看著少女被紅衣大漢蹂躪。
“噗!”
就在紅衣大漢的舌頭即將碰觸到少女的耳垂時,一聲低沉的悶響,紅衣大漢臉色驟然大變,怒目圓睜,便要大聲呼喊,少女的左手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他的嘴巴,將紅衣大漢所有的聲音都封堵在了喉嚨之中。
紅衣大漢眼中充滿了震驚與痛苦,他想要奮力掙扎,但少女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用右手和雙腿卻將他完全禁錮,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赤炎,我名高興,安心去吧!”看著紅衣大漢眼中的困惑和不甘,少女湊近他的耳邊,以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
紅衣大漢渾身一顫,臉上滿是愕然之色,所有掙扎的動作都停滯下來,眼中的神采漸漸灰暗下去,最終定格在無盡的悔恨之上。大名鼎鼎的赤炎戰神,終日打雁,今日卻被雁啄了眼睛。
確定赤炎戰神死亡,少女遂將他的屍體靠在牆邊,然後縱身躍出,如利箭般撲向數米之外的夥計。直到少女出現在眼前,夥計才醒過神來,他想要驚呼卻也爲時已晚,少女白皙的左掌已經拍擊在他的後腦,直接將其擊暈過去。
“大人,求求你,放過我,你放過我吧!”少女一邊淒厲地哀求著,一邊抓住夥計的衣衫用力一扯,清脆的破帛之聲頓時傳出,而少女口型微動,聲音突然變得粗獷起來,透著幾分狂熱與淫邪,竟與那已死的赤炎的聲音頗有幾分相似,“小娘子,好嫩的肌膚啊,乖乖的伺候大爺,大爺一定讓你好生享受到人間的極樂,哈哈!”
“嘶啦!”
破帛之聲中,少女不住地哀求哭號,同時還夾雜著赤炎那興奮放肆的大笑聲。
“啊----”
“好,好!叫,再叫大聲些!”
“啪!啪!”
天字號房中。
聽著隔壁隱隱傳來的少女痛苦的悲鳴,赤炎舒爽的大笑,還有那充滿淫靡的拍打聲,屋中的三人都不由皺起了眉頭,尤其是章九面色更是陰沉之極。
赤炎戰神當著衆人的面便強搶民女,就地媾和,這種行爲實在太過張狂仿似,不說讓幾人完全沒了吃酒的興致,更是使得章九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不論怎麼說,這悅來酒樓也是拜月教的產業。
“流星,追風二位戰神,赤炎戰勝率性而爲本不算錯,只是如此這般,恐怕有損我貴我兩教的名聲啊!”強忍著怒氣,章九的語氣有些生硬。
“章九兄請息怒,這赤炎實在混帳至極!”流星笑著拱拱手,眸子中冷光連閃,低沉地道:“赤炎,你鬧夠沒有?難道不知道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嗎?”
“高興跑不了,急什麼?!”赤炎不耐煩地道:“小娘子,叫得大聲點!”
流星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抹森然的殺機。他深吸口氣,強壓著怒火,沉聲喝道:“混帳東西,還不滾過來,難道真要讓我親自去請你嗎?”
赤炎卻是不理會他,繼續與佳人恣意纏綿,呻吟聲與喘息聲愈發響亮糜爛。
流星和追風二人又驚又怒,早知道赤炎好色成性就不叫他去查看隔壁的情況,誰知道他竟這般放肆做出這種事。雖然同爲魔教中人,強搶民女,白日宣淫也都算不得什麼,但大事當前,這裡又是拜月教的地盤,赤炎的做法委實丟人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