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暴風雪讓這趟列車卡在了動彈不得的曠野上,但是好在魔導(dǎo)通訊儀沒壞之前列車方面已經(jīng)向兩邊的站臺發(fā)送了本次列車即將因爲天氣原因無法移動的情況,這樣一來兩邊就不會有列車再度開向這裡,倒也不用在意被追尾之類的意外了。
沒錯我說的就是723事故中那些玩忽職守的工作人員們。
但是雖然通訊發(fā)出去了,也不能指望人家那兩個小站在這麼大的暴風雪天氣中派出救援,畢竟一個小站並沒有大型的清障機車,而離這裡最近的有著清障機車的站還是漢諾威站和後面要到達的一輪堡……啊不對是紐倫堡站,但是就算他們接到通知後立刻派出救援,在這種天氣下等清障機車到這裡那也得第二天天亮了。
也就是說這趟列車必須停在這風雪交加的夜晚直到天亮。
本身還有點蛋疼的林宇聽到這個消息不知爲何卻感覺到了一絲平靜,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我還不如回去和我的兩個姑娘享受一下浪漫的雪夜相處呢……
當然了,這浪漫也就是說說而已,就算是沒有冷凌這個目前看來是燈泡的存在,就憑著這臥鋪隔艙的環(huán)境林宇也覺得浪漫不起來。
畢竟……這隔音效果不怎麼好……是吧……
很尷尬的。
不過幸好是晚上,只要睡個覺的話一切很輕鬆就能過去不是麼,反正現(xiàn)在也快十一點了,回去稍微找點事情就能直接一覺睡到明天天亮了,說不定在明天起來後發(fā)現(xiàn)列車已經(jīng)繼續(xù)向前,指不定沒過多久已經(jīng)到目的地曼琛了呢。
林宇現(xiàn)在只是慶幸自己讓埃裡希買了臥鋪票,如果是坐票的話,雖然現(xiàn)在的他身體上不會介意,但是上個時空坐數(shù)十個小時的硬座留下的心理障礙是肯定會讓他十分不爽的。
他回到臥鋪隔艙之後,兩個姑娘同時把目光投向了他。
“今晚上走不了了。”林宇擺了擺手宣佈調(diào)查結(jié)果:“我們得在這個雪地裡呆一晚上的時間了,不過這反而是件好事,明天白天到達曼琛總比今天夜裡到達好很多。”
兩個姑娘一聽也就不再關(guān)心這事情,冷凌隨即進入待機狀態(tài),而夢影則是用一種請求加渴望的眼神望著林宇。
“……幹嘛?”
林宇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跟你講,你擺出這表情我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我先把事情解釋清楚,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差,我也不能保證牀鋪的劇烈搖晃會不會對其他的隔艙產(chǎn)生影響,外加別忘了冷凌還在這裡呢……”
夢影臉色一僵,隨後立刻說道:“那個,冷凌應(yīng)該是不會介意的吧?!?
“是的,我不會介意?!崩淞杼稍跔椾伾贤蝗婚_口說道。
“看吧,提督,冷凌都這麼說了。”夢影連忙接道:“至於聲音的問題,提督只要在唱歌的時候把聲音放低點,只讓我們聽到不就行了?”
林宇:“……”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話說你是不是故意裝作沒聽見我話語中關(guān)於牀鋪搖晃的部分??!你這天然呆屬性時有時無的,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喂!
“畢竟提督上次展示才華的時候還是在光輝王國的音樂會上嘛……”夢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機飛撲到林宇這邊,抱住他的胳膊不斷晃動:“提督來嘛來嘛,給我們展示一下嘛……”
林宇抽了抽嘴角:“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
“耶!”夢影發(fā)出了一聲勝利的呼喊,接著對冷凌說道:“看吧,我就說這樣提督絕對不會拒絕的吧?!?
冷凌搖了搖頭:“無意義舉動,我們不應(yīng)該向……”
林宇一邊在內(nèi)心吐槽夢影這現(xiàn)在還開始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來針對自己了,一邊擺擺手打斷了冷凌的無感情語錄:“行了行了,我說過我們是夥伴,沒什麼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的?!?
隨後他靠在車窗邊上,思考什麼曲子比較好一點。
看著窗外在微弱燈光映照下,鵝毛般的雪花,林宇不由得想起了一首他穿越前挺喜歡的歌。
那首歌叫做snow_halation……啊不對,那首歌叫做雪絨花。
他記得自己在穿越前看過一部名爲音樂之聲的電影,講述了德奧合併之後,在戰(zhàn)爭前夕,一名前奧地利軍官和一名修道院的修女瑪利亞之間的愛情故事。當然對於其他部分林宇都沒什麼想法,他對這部影片記憶猶新的地方是那名奧地利軍官面對瑪利亞以及孩子們在火爐旁一邊彈奏吉他一邊演唱的片段,而他所唱的歌就是雪絨花。
現(xiàn)在的情景和電影裡的情景簡直十分相似,更何況雪絨花這首歌的旋律本身就十分舒緩而且優(yōu)美,所以即爲適合現(xiàn)在。
至於說雪色光暈和冬天給予的預(yù)感這兩首歌,雖然一開始林宇一開始打算給夢影唱來著,畢竟歌詞還是很不錯的,但是想此時自己能有的樂器伴奏並不夠用,只好作罷。
林宇的艦裝中存放著一堆樂器,都是在光輝王國買的,其中包括一架擊絃琴,一堆類似於管絃樂的東西,當然還有和吉他一個原理的撥絃樂器
如果不是擔心影響到別人以及空間實在太小的話,他甚至想直接把擊絃琴拿出來用。
不過此時只能將就一下了。
他一揚手從艦裝中取出一把古典吉他,接著抱著它坐在了窗邊的靠椅上,而此時窗外正是大雪紛飛。
緊接著他輕撥琴絃,開始用十分平緩的音調(diào)唱起來。
“雪絨花,雪絨花,
每天清晨歡迎我,
小而白,潔又亮,
你看起來很高興遇見我。”
歌詞很簡單,但是旋律卻十分耐聽,夢影雙手撐著下巴趴在牀上,靜靜地聽著林宇的歌聲迴盪在艙室內(nèi),就連冷凌也不由得坐起身來,認真的看著林宇的動作。
“雪白的花朵,你盛開茁壯,
要永遠開放成長,
雪絨花,雪絨花,
要永遠保佑我的同伴。”
林宇在最後留了個心眼,把原歌詞中的國家改成了同伴,畢竟雪絨花這是奧地利的國花,如果說國家的話在這裡就有點不倫不類了。
不過顯然,這首小小的歌讓夢影十分喜歡,於是在她的催促下,林宇只得拿起吉他,再次撥動琴絃。
或許,這就是一種別樣的溫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