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挺大聲的。

林鳶正巧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顧森西不由愣了愣，下一秒，毫不客氣地輕笑了一聲。

狠狠砸了一下，顧森西的額頭已經起了一個大包，看起來特別搞笑。林鳶從來沒有想到那麼精明的顧森西竟然也有這麼蠢萌的時候。

“爸爸，你真笨。”司徒徹這小孩子的腦回路一般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別人這會兒可能還會上前噓寒問暖那麼兩聲，他纔不會嘞。

捧著肚子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還要邊嘲諷顧森西是大笨蛋。他這囂張的模樣，簡直沒把顧森西給氣的喲。

“咳咳。”邊上的林鳶輕笑了一下，還是不由擔心了起來。幸好隨身帶著自制的藥膏，走過去，制止了顧森西，“別那麼大力地揉，越揉會越難受的。”

說著將顧森西帶到了一旁，讓他坐在了沙發上，她擠出了一點藥膏，塗抹在了額頭的紅腫上，輕柔地撫著。

冰冰涼涼的感覺消去了一些痛楚。像是微風拂面，顧森西從來就沒有想到，林鳶竟然還能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吧。

下意識又在心裡反駁了一下自己的觀點，顧森西反思了一下自己。對於林鳶這個人，他其實並沒有瞭解多少，又有什麼權力憑藉著自己的第一印象，判斷這個人到底是溫柔還是不溫柔呢。

“好了。”就在顧森西胡思亂想的時候，林鳶已經給顧森西抹好了藥。清清涼涼的，確實不像之前那麼痛了。

“謝謝。”感激地看了林鳶一眼，顧森西眸底滿是笑意。可林鳶卻並沒有什麼反應，面無表情地瞥了顧森西一眼，表明自己接受了他的謝意，收了藥膏，轉身就要走。顧森西卻倏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掌心相碰的地方蔓延著的是男人的溫暖。林鳶的心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來。

很想甩開，可是心裡又抗拒著，不想沒了顧森西那一點點的溫柔。

“林鳶。”男人在喊她的名字，聲音低啞，像是那醇香的老酒散著不盡的醇香。林鳶的心，不受控制地咯噔了一下，而後她就覺得渾身血液齊齊往頭頂上衝去。

“……”不由深吸了一口氣，林鳶努力讓自己恢復了平靜，轉頭凝著顧森西，還是那種漠然如冰的目光。她用眼神示意顧森西，還有什麼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謝謝你的藥膏。”想起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題，不知爲何，顧森西只覺得自己心跳得有點兒快。

他很少有這樣的感覺，又是期待，又是緊張。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還真不清楚該怎麼形容那種滋味。

顧森西覺得自己不應該要緊張啊，這是林鳶，又不是老虎。顧森西也覺得自己不應該期待，和林鳶說話，要期待什麼啊，真是奇怪。

“剛剛你已經說過了。”林鳶還是不動聲色，臉上的表情很淡，叫人揣摩不透她此刻到底在想什麼。

“哦？哦。”林鳶這麼一說，顧森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說了什麼蠢話，臉一紅，感覺少得有點兒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