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的失憶癥其實並沒有完全醫治好,不過相較之前,她的記憶已經好太多了。對於疑難雜癥,秦銘一向很感興趣。他也勸林鳶不用太過擔心,他和葉傾傾一定會想辦法醫治好她的病的。
林鳶謝過了秦銘和葉傾傾,便跟著顧森西同司徒徹離開了醫院。葉傾傾和唐瀟留在了最後邊。等人一走,葉傾傾拉著秦銘就問:“徹徹和林鳶她……他們兩個……”
“傾傾,林鳶不是已經說了麼。”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秦銘扯出了一抹笑容,說道,“她不是徹徹的母親?!?
“她說的是一回事,醫院檢測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睂⑶劂憥У搅艘慌?,葉傾傾期待地看著他,“秦銘,告訴我,檢測結果到底是什麼。”
“嫂子……”
“徹徹是我從小帶著的,我有權力知道他的身世?!?
“好吧。”又是一聲輕嘆,秦銘聳了聳肩,說道,“檢測結果,兩人DNA的相似度達到95%。”
這毫無疑問就是親生母子了啊。
那林鳶又爲何要欺騙他們,說徹徹不是她的孩子呢。
葉傾傾想不明白這其中緣由,唐瀟也想不通??墒莾扇擞侄疾缓妹髂繌埬懭柫著S。
心裡憋著個問題,又是藏著掖著不能問,不理解,想不透,葉傾傾感覺別提有多鬱悶了。
不僅葉傾傾鬱悶,顧森西也鬱悶。
林鳶是住進了顧家,可顧森西總覺得林鳶在躲避自己。每次能不說話,林鳶絕對不會和他多說一句廢話。非說不可的時候,林鳶又是很冷漠的,三言兩語就說完。
林鳶是很冷漠,顧森西知道。可此次,林鳶對他的冷漠,卻又和以往不一樣。這已經是面冷心也冷了。
顧森西很無奈,思前想後,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林鳶的事。
會不會是她想起了那個晚上的事?
顧森西一拍大腦,猛然想到,林鳶的病已經治得差不多了,那麼也很有可能想起那天晚上,他們兩個在小巷子裡接吻的事。
說是接吻,顧森西覺得自己很冤枉,明明是林鳶親了他的啊。
那麼林鳶生氣,是不是她誤認爲自己當時沒有制止了喝醉酒的她。
顧森西蹲在地上,雙手托腮,做太陽花,心裡欲哭無淚當時林木頭親吻的速度那麼快,就算是他,沒有個心理準備,又怎麼推得開啊。
“爸爸,你在做什麼?”正好上完課回來的司徒徹看到自家英明的父親蹲在地上賣萌,覺得分外好玩。乾脆也學著他的樣子,雙手托腮蹲在地上,微微笑著對上了顧森西哀怨的目光。
“……”聽到司徒徹的聲音,顧森西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家兒子回來呢。愣愣地擡頭看著他,下一刻,嚇得立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爸爸。”司徒徹不解了,伸手就去拉顧森西的手。顧森西還想著保持自己在司徒徹心中的英勇形象,整個身子又是往上一擡,砰一聲,額頭直接砸在了櫃檯上。
哎喲,真特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