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五十四 初爲劍仙

向緣墜聽完涅陳的話，心中一柄，神情一頓，突然赤血劍飛出身體，自己也陷入沉思之中。

龍小小跟涅陳也是一驚，不過二人心中也極度狂熱，這是悟道的先兆，看來向緣墜是通了，短短的幾句話，竟然真的通了，看來跟龍烈的一戰，也不是完全沒有把握的嘛。

赤血劍緩緩的繞著屋子飛轉，速度越來越快，漸漸地變成一條光線，猩紅的似乎人體的一道血管，不斷的變換位置，看的龍小小跟涅陳有些不明所以。龍小小算是半路出家，尚不知鑄劍跟劍的瓜葛，而涅陳就不一樣了，他自幼就學習鑄劍之道，淬火、鑲格，那一道工序他都是銘記在心，修劍魂數百年，雖然對於劍魂見多識廣，但是像向緣墜這樣的現象，還是第一次見到。

赤血劍的運行忽快忽慢，飛行的軌跡也漸漸的收了起來，圍著向緣墜收成一個圈，而此時的向緣墜兩眼閉著，雙手扶著桌子坐在椅子上，他似乎感受到了速度，似乎明白了涅陳所說的那種境界。

劍魂修行入境界，靈、速、力，不分前後，他第一次體會到劍的速度融到自己的身體裡面，以前赤血劍總是呆在自己的身體裡面，身體是一團能量體，劍便是心臟一般的存在，而此時，他感覺到劍好像就是自己的血液，在自己這團能量體中不斷的流淌。

就在向緣墜體會到這一種奇異的境界的時候，赤血劍突然貼著向緣墜的身體消失了，而此時的向緣墜看起來，滿面紅光，好像一尊紅翡翠一般

。

“奇蹟，奇蹟。緣墜是我看過的一個奇蹟，這是我達到劍聖以後才慢慢體會到的，讓劍在自己的身體裡面流淌，而他僅僅是劍仙上級境界就能達到這種程度，真是奇蹟啊。看來他達到劍聖的境界，也是很快就能達到了?！蹦惒粺o感慨的說著，眼神中盡是激動。

龍小小看的目瞪口呆，她也懷疑向緣墜已經破鏡了，只是不敢確定，而此時得到涅陳的口述，自己才確定向緣墜已經是劍仙的最後一個境界了，等到了巔峰，就可以衝擊劍聖了。想到這裡，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惆悵，自己拖後了這麼長，怎麼才能攆上他?。?

涅陳看出了龍小小的心思，微笑道：“妹子，別急，你天分不比他差，這根木頭能明白這麼多也不容易，你多用用心，十天之內突破二鏡，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我看的出來，你早就是初鏡巔峰了，把今天你不明白的回去再想想，你的進度，不會比我這個木頭師弟差?！闭f完，涅陳推開了門，看著晴朗的天空，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向緣墜的房間。

涅陳離開了，護法的任務自然交由龍小小擔當，不過龍小小的心思，也開始放在了劍魂的修行之道上面，不斷的想著涅陳剛纔說的話，想著想著便開始明悟了一些東西，力不求巨大，破則強；速不在快，先則快。這最難體會的自己似乎都已經明瞭，可是爲什麼沒有向緣墜那種破鏡的現象呢？

其實不然，向緣墜從小打鐵煉劍，劍便是第二個自己，他能聽到劍說的話，而資質愚鈍，但他卻不傻，悟道通則成，而龍小小，心思縝密，道通尚且懷疑，雖然快，但是卻瞻前顧後，所以難得道。

涅陳的離開，並沒有使得向緣墜的進境減緩，他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而龍小小的沉思也變得格外離奇，誅妖劍首次有了靈性似的貼著她的手背，一陣絲滑的冰涼漸漸地便跟誅妖劍融合了起來。

劍有意，看的是心魄劍魂的通悟，涅陳悟道數百年，雖然通了大道，但是自身先天差上一線，所以一直沒有踏破這層隔閡，不是他沒有這個實力，而是命中沒有一招，就是再怎麼聰明也是白搭，而向緣墜跟龍小小則不一樣了，他們的悟性一個不拘一格，而另一個則是千載難逢的好材料，經過涅陳的提點，便很快的明白了劍魂的境界的意境，漸漸地也就朝著那個方向進發了。

夜漸淺，向緣墜從赤血劍的熔鍊中醒了過來，他收起了赤血劍，凝立在半空中，屋子裡面的環境一目瞭然，他擡起自己的右手，好像有血液在流動一樣，這是以前沒有的，而自己的身體，此時也不像以前那樣有型無質，似乎就差那麼一丁點，自己便有了真身一般

。

“劍聖？這就是劍聖之道？”向緣墜念念自語，他卻格外的冷靜，似乎一道更廣闊的空間朝著自己打開，是啊，剛接觸劍聖境界就有這樣的感悟，真正的劍聖境界，會是怎樣的情形啊，不由得開始激動起來了，“劍聖！有一天，我一定要達到劍聖的境界，甚至超越劍聖，達到更高的境界?！辈贿^很快他就疑惑了，自己達到了那樣的境界，大長老他們呢？這又是一個怎樣的答案？

思索間，向緣墜也不停的觀察龍小小這邊的情況，跟自己很相似，不過因爲龍小小起步比自己晚，再加上沒有什麼名師指點，此時的進展也不是很快，不過天漸亮了，向緣墜也不打算打擾她，便很老實的走出了屋子，用自己的新的境界來感受這個不一樣的天地。

天有些冷，畢竟纔剛過了冬，初春乍暖，黎明的到來，氣息也更加的凜冽了一些，星空變得有些闌珊，天雨即將東昇，真正成爲一個劍仙之後，向緣墜才體會到了有感覺的幸福。初階的劍仙，也僅僅是有型而已，別人看的見，可莫不摸得著就是另一回事了，向緣墜這種藉著天雨神礦假借的軀體，本身能量就出奇的大，由此才進境神速，而當初向流雲才能拉著他滿街的跑。

此時的向緣墜已經忘記了後天跟龍烈的一戰，他只想再多感受一下週遭環境的氣息，他想多體會一下自己遺失了那些感官。

不知不覺見，向緣墜便走出了自己臨時的府邸，有涅陳護著，他倒是很放心龍小小的安危，踏青般的走到了街道上，看著冷清的場面，唏噓了一陣也就安然處之了，微微瞇著眼睛看著冒頭的嫩草感受著玉瑤城不一樣的早晨。

“噔”向緣墜瞟了一眼，一顆石頭在街上滾落一旁，開玩笑，大早上的石頭哪裡的瞎跑？有人！向緣墜嘴角奇異的一翹，便不動聲色的繼續前行。

“噔”又是一個石子兒跌落，而這次剛好跌落向緣墜的腳邊兒，向緣墜溫怒，正愁著沒地方試試呢，你倒好，還敢找事兒！便一個閃身消失在街角。

“咦？人呢？”一個悠悠的聲音響起，在街角探出一個小腦袋，瓜子臉長得嬌俏可人，只是小心翼翼的樣子惹得幾分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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