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慢慢的用雙手抱住了頭頂上的一塊轉頭,看起來那塊磚頭應該結實,因爲他正死死的卡在了那些縫隙中,動彈不得。錢老的臉上露出了一股勝利的喜悅,馬雄心中也有點興奮,終於可以看到自己的同伴了,心中自然有點高興。
他的目光也隨著錢老上升,不過,錢老上去之後,自己就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了,因爲墳墓裡面本來就漆黑一片,他在心中默默唸叨錢老一定要點上一根蠟燭什麼的,不然自己就什麼也看不見了,自己會擔心的。
終於錢老也沒有讓自己失望,他點上了一直蠟燭。這下馬雄心中就有底了,用不著那麼擔心了。因爲在黑暗中唯一的一點光明,也能給人們生存下去的希望和勇氣。他的目光在墳墓四周搜索者,希望能找到路宗的身影。可是四周哪裡還有路宗的身影啊,房間內的擺設也基本上沒變,那具乾屍仍舊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乾癟的身體在警示自己這裡的危險。他的臉依舊朝下,志雄看著那具和自己有著一樣臉龐的屍體,心中感到即好笑又好氣,不知道誰他媽的這麼恨自己。哎。路宗啊路宗,等有機會了一定要報復你。
可是,爲什麼在裡面找不到路宗的身影了呢?馬雄滿腦子疑惑,昨天路宗還被困在這裡啊,並且那唯一的出口也是被封鎖住的,路宗不可能出去啊,可是爲什麼卻找不到路宗的身影了呢?
難道說路宗被野獸或者妖怪給吃掉了?不對啊,那也應該留下屍骨吧,現場也應該有打鬥的痕跡纔對啊。可是現場依舊秩序井然,一點也沒有打鬥的痕跡,這下馬雄更加的好奇了,目光一動不動的盯緊了錢老,想看看錢老到底在搞什麼鬼。
錢老不慌不忙的用目光先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一半,微微的點了點頭,臉上的微笑始終沒有離開自己的嘴角。馬雄看著有點意思,這老頭看來對這裡已經瞭如指掌了,不然不會這麼安穩的。錢老繼續的查探了一下四周,臉上的笑容也逐漸的消失,不過卻也並沒有驚慌失措,估計是沒有找到路宗而有點失望吧。
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圍著房間走了一圈,然後再次的跪倒了地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黃紙一般的符咒,在自己面前晃了兩晃,接著便點燃了,他把符咒扔到半空中,自己默默唸叨起來。馬雄只看見他張著嘴默默唸道,卻並聽不到他到底在念叨什麼。這種方式自己還不怎麼適應,他想大概聾子就是這種感覺吧,只知道別人說話,卻並不知道別人到底在說什麼。
那張燃燒的符咒在半空中飄蕩了半天,最後終於徐徐的朝一個方向行進了。錢老見那符咒終於定向,於是忙跪下身子,深深的磕了一個頭,然後就那麼跪著,朝符咒飛去的方向跪著過去。
馬雄更加的吃驚了他完全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錢老,此刻竟然跪拜著,並且是朝著空氣跪拜,當下便感覺到這個墳墓的神秘。心中也逐漸的升起了一股崇拜之心。不知過了多久,那黃符終於緩緩的飄落到了那具乾屍上,然後熄滅了。錢老的臉上露出了一股喜悅之情,他驚喜的把那根繩子拿來,就是昨天那根用來指引方向的聲音,把那乾屍給翻過身來。
這一下,馬雄差點背過氣去,因爲他看到的,不是那具像極了自己的乾屍,他仔細的盯著那乾屍看,卻驚奇的發現,他的臉,竟然是路宗的臉。
一下子他的大腦好像有點處理不了這麼複雜錯綜的關係了,他摸了摸腦袋,怎麼想也想不通,難道說路宗已經變成乾屍了?不對啊,自己緊緊是離開他沒有兩天的時間,他怎麼可能會變成乾屍呢?難道說洞外一天洞內一千年?怎麼可能,這裡又不是天上。
可是如果這具路宗的乾屍的話,那自己的乾屍又到那裡去了呢?難道說已經被路宗這具乾屍給吃掉了?不對啊,這怎麼可能,他越想越不對勁。感覺自己的大腦處理不了這些信息了,於是便忙吧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錢老身上。
錢老此刻已經把那根繩子點燃了。那繩子好像被澆過汽油一般,轟然便燃燒起來,那濃重的煙霧迅速的便蔓延了整間墓室,他看不到錢老和那乾屍的身影,一時間竟然有點著急了。
他的眼睛離開那個小洞,想休息一下自己疲勞的眼睛,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忽然注意到葛美正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他有點好奇的問道:“葛美,看什麼看啊,沒見過這麼帥的帥哥啊。”
葛美毫不猶豫的回答說:“帥哥倒是見過不少,可是沒見過這麼醜陋的帥哥。”馬雄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不過此刻最重要的是路宗的生死安危,他也顧不上葛美對自己的諷刺打擊了,也沒心思去管了,便再次的把眼睛湊到了小洞上朝裡看。
這次,他看到,那些濃重的武器在圍繞著錢老轉了幾圈後,忽然集體變成了一個人形狀,在錢老身上繞來繞去的。錢老穩坐不經,他的雙手指著那具乾屍,然後嘴巴捲曲了一下,根據口型,志雄猜出錢老再說去。
那人形煙霧果然很聽話的朝著乾屍的方向行進著,馬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十分奇怪的想法,可是自己又不是很確定,不過這個想法把自己嚇了一大跳,忙勸慰自己說:“不到最後關頭,誰都說不定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我們都不要著急。”說完,便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臟位置,好給自己壓壓驚。
葛美看到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有點諷刺的笑話他說:“沒想到堂堂一個大男子漢,竟然被自己的想法給嚇成這樣子,是在是有點說不過去了。”馬雄忙反駁說:“我這是感情豐富,我關心我的朋友怎麼了,我這是太關心朋友了,所以纔會情不自禁的做這個動作,誰較咱天生就是講義氣的人呢我不某些人,天生就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一般。”
說道沒心沒肺,葛美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般,他猛然坐起來,然後衝到馬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罵道:“你他媽的說什麼,有種再說遍?”
馬雄沒想到葛美竟然反映如此強烈,是在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所以自己也沒有什麼防範措施,只不過他感覺,葛美的力氣實在是大的驚人,他感覺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女孩子的力氣,簡直就像是一個男人的力氣一般。他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便有點戰戰兢兢了。
他看了看葛美那嚴峻的臉色,忙解釋說:“葛美,你快放開我,我只不過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幹嘛要這麼當真呢?”
葛美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大概發現了自己的衝動,於是便把馬雄給放了下來,不過臉色還是有些驚恐害怕的神色,馬雄摸著自己的脖子在地上喘息了好久,才漸漸的緩過來,他咳嗽兩聲,然後看了看葛美,說:“葛美你到底發什麼瘋啊,剛纔差點沒嚇死我,你別跟我說你也鬼上身了吧,我不就是說了句……”說道這裡,他學乖了,沒有把那幾個字給說出來,因爲他害怕萬一自己說出來的話,那自己就要再次的倒黴了。
葛美看了看驚魂未定的馬雄,發現了自己的確是有點太過分了,忙道歉說:“哦,對不起,剛纔有點衝動了,我只不過是想起了一下往事,惹得傷心了,你別多想。剛纔是我不對,我想你道歉。”
馬雄看了看那仍舊還陷在極度恐懼之中的葛美,心中的疑惑升起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不就是說自己義氣,說他沒心沒肺了嗎,他幹嘛要這麼生氣呢?難道說自己義氣他生氣了?不對啊,他明明是後來當自己說沒心沒肺的時候生氣的啊?
想到這裡,他在聯想到錢老一直在摸自己的胸口,以及那晚在錢老胸口做手腳的小偷,難道說,葛美真的是沒心沒肺的,那晚錢老被偷走的,正是自己的心肺?
他的這個想法一出來便更感覺荒唐了,如果沒心沒肺的話,又怎麼能生存呢,那還能是人嗎?他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看著葛美,心想一定是他以前背叛過別人,所以纔會說他沒心沒肺的,不能光看子表面的意思。想到這裡便不僅喂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有點驕傲了。
現在他重新擔心起路宗來了,於是忙把自己的眼睛探到了小洞前,朝裡觀望著。他看到,此刻,那些濃煙正徐徐的朝那具乾屍行進,距離越來越近了,很快便把那乾屍給籠罩了一圈,馬雄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只能模糊的看到外面一層模糊的濃霧,以及錢老臉上沁出的大把大把的汗珠。看的出來,錢老此刻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