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宗和馬興對視了一眼,看來和自己呆久了,詞彙都說不準了。不過用這個詞來表達的話,雖然說不上準確,但是說形象,簡直是再恰當不過了。這種有組織有預謀的行爲,看來是大家低估這些罐子了。他們仔細的看看罐子,可是葛美忽然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大大大的看著志雄,臉色嚇得發紫,全身顫抖,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路宗看著葛美奇怪的舉動,意識到一定是葛美髮現了什麼異常,忙順著葛美的目光望過去,他的目光剛落到馬雄身上,自己也便嚇得渾身顫抖了,他也捂住嘴巴,感到很害怕的樣子。
而最害怕的當屬馬雄了,他單單看兩人的表情,便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爽的事了。其實當時自己也感到了一點詫異之處,因爲他感覺自己的肩膀忽然沉重了一下,但是也沒感到什麼危險,便沒當回事,直到看到兩人驚奇的目光,這纔有點危險的意識。他剛想回頭,可是卻被路宗一把給吧自己準備扭轉的頭給轉了回來。路宗朝他虛了一聲,說:“別回頭,我來救你,千萬別回頭。”
志雄嚇得臉色慘敗,忙小聲的問道:“怎麼了路宗,你看到什麼了?”
路宗沒回答,說:“你別動,也別說話,呼吸也不要這麼大幅度,現在我來救你,記住,千萬別說話。”說完,繞到了馬雄身後,然後看著馬雄顫抖的身體,拍了拍他的屁股:“媽的別動,再動就大屁股了啊。”
馬雄只能在心裡苦笑:“我也不想動啊,可是這根本就是非條件反映,人害怕了當然要哆嗦了,我也不想這樣啊。”但是現在自己也不便說話,只能是呆呆的立在那裡,只能用自己眼睛的餘光來探索真相了,可是眼睛畢竟也不能三百六十度的旋轉,他能看到的,只能是眼前的景象,而真正威脅自己的危險,卻始終看不到。
他的好奇心越來越重,路宗神秘的舉動讓自己很差異,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呢?葛美在前面已經嚇得渾身顫抖了,看來自己身上還真是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呢。
路宗在身後依舊沒有動靜,馬雄終於忍受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於是擡頭看了看。
可是這一看不要緊,自己簡直嚇得快要尖叫起來了,因爲他看到,在自己頭頂上,一個罐子一樣的頭顱,正準備用他的頭骨把自己的腦袋給扣到裡面去呢,再仔細一看,這個不就是剛纔那個罐子嗎,並且看上去還是葛美經常用的那個夜壺,而此刻卻明目張膽的懸在自己腦袋上,頓時有一種英雄氣短的心理,想趕緊躲開。
可是此刻那頭顱的四隻觸角已經緊緊的纏住了自己的頭髮,他心裡苦笑,這傢伙果然聰明,竟然知道纏我的頭髮,要是自己努力掙扎的話,恐怕就會被拽掉頭髮,便打消了剛纔的想法,現在自己反抗的話,要是惹惱那傢伙的話,自己肯定不會好受,只好安靜的呆著,準備路宗的搭救。
不知道路宗將會以何種方式來解救自己。便饒有興趣的在透露下面等待著答案。
最終,他感到自己的鼻子上有輕輕的熱氣吹過,然後他聽到路宗的聲音:“馬雄,待會兒我把他的觸角給他剪斷,然後你快速的蹲下逃掉,千萬別讓那玩意兒扣到你腦袋上,你準備好了嗎?”
馬雄剛想點頭,便察覺到頭頂的頭顱好像開始行動了,便沒敢點頭,只是輕輕的說了聲:“聽明白了,你儘管來吧,媽呀,快點。”
路宗說:“好,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行動。”說完,便喊了起來,一,二,三……哎呀一聲,馬雄從人頭下面迅速的躲過,他的觸角也在一瞬間被剪掉,掉落到地上使勁掙扎。幸虧馬雄閃躲的快,不然那東西一定會掉到馬雄的衣服裡面。馬雄見自己被沒有被傷害,便捂著自己的胸口說:“好怕怕啊,嚇死我了。”
而那四隻被剪斷的觸角,溢出大片濃白色的液體,在地上緩緩的流動,四隻觸角也在地上拼命掙扎,蹦跳著,就像是剛從水中出來的泥鰍一般。過了好半天,那東西才緩緩的停住了蹦跳,轉而開始朝地上鑽下去,不一會兒,竟然吧硬土地給鑽了四個大窟窿,深不見底。
四人都吃驚的看著那四隻觸角鑽出來的地洞,目瞪口呆。直到葛美忽然喊道:“不好,那罐子呢,現在在什麼地方?”兩人的神經一哆嗦,剛纔光點擊面前這四隻觸角了,竟然忘記了觸角的主人了,那四隻觸角現在哪裡去了?逃到那裡去了?
三人的目光再次的在房子中間大量,卻還是沒發現那隻罐子,而剛纔存放罐子的地方也仍舊是十六隻,一隻不多。葛美嬌嫩的哀求道:“大哥,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這些東西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在這裡住了這麼久竟然沒發現這玩意兒,竟然還拿他當夜壺,現在想象都慎得慌。咱們快走,不要再在這裡呆著了。”說完第一個走向門口,準備從門口出去。
可是自己的手剛觸到門簾,便緊急縮了回來,並且尖叫了一聲。路宗痛苦的閉上眼睛,不會吧,又尖叫,自從來到這個帳篷,葛美都不知道尖叫了多少次了呢,每次尖叫都會發生很恐怖的甚至會威脅到生命的危險,今天真是倒了桃花黴運了。不過稍縱即逝的嘮叨,很快便再次的準備投入到戰鬥中去,爲了生命的延續,爲了社會的進步,爲了將來人類的基因能變得更優良一下,媽的拼了。
他信誓旦旦的看著葛美,問道:“葛美,怎麼了,大驚小怪的,有什麼不對勁?”
葛美已經害怕的說不出話來了,重重的喘了好幾口氣,這才慢慢的說出話來:“那個門簾,有古怪,,那門簾,竟然,竟然……”
兩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對面門上,不過據兩人觀察,並沒有什麼異常。於是馬雄決定走上前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輕輕的走上去,葛美也用驚恐的目光看著馬雄,卻也並不阻攔,路宗也屏住呼吸,緊張兮兮的看著馬雄,唯恐馬雄真的遇到什麼危險。最緊張的當然是馬雄了,因爲自己是處在第一線的,要有個危險,自己是首當其衝的。
可是自己走到門前,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便笑笑回頭說:“葛美我看你是嚇出神經質了,這裡明明沒什麼的啊,呵呵,一定是你多慮了。”
可是葛美卻反問道:“你知道我感覺到了什麼啊你就說我神經質。我要是說了,保準嚇死你。”
馬雄忙問道:“快說說看,你到底遇到了什麼?難道還有什麼事比那個罐子還恐怖?”
葛美點點頭說:“是啊是啊,剛纔要不是你們兩個在這裡,我保準就嚇得魂不附體了呢。你知道嗎,我剛纔手碰到門簾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在門簾的外面……”說道這裡,葛美便不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緊張的再次看來一眼那門簾,才又重重的舒口氣。
路宗忙問道:“你就感覺到什麼啊,你倒是快說啊,別在這裡磨磨蹭蹭的。現在不是你製造懸念的時候。”葛美看看路宗那一副驢脾氣又上來了,也沒敢繼續享受自己的成就感,便如實招來:“剛纔我的手剛碰到門簾,便感覺到,門簾外面,有雙手……隨著我的手滑動,並且最後抓住了我的手……呼呼……嚇死我啦。當時要不是我躲得快,弄不好現在我的手已經被他給抓壞了呢。”說完,伸出了自己白嫩的雙手,給路宗和馬雄看。
路宗瞇著眼睛仔細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說:“沒什麼啊,一點抓傷都沒有,一定是你的錯覺吧。”
馬雄看著路宗的腦袋低的這麼低,便知道一定是路宗那毛小子又想吃葛美豆腐,心中好笑,便罵道:“路宗,你又在吃人家豆腐啦。”
路宗一聽馬雄竟然知道自己的心事,忙把自己的腦袋擡起來,紅著臉說:“的確沒什麼啊,馬雄你剛纔的話太過分了,你不知道我近視嗎。”
可是馬雄卻反對起來,我不以爲是葛美的錯覺,來,我看看。說完,也低下頭,並且這次低的比路宗還要低,幾乎要接觸到葛美的手了呢。路宗忙走上去說:“你幹嘛,難道你也近視不成?”
馬雄反駁道:“既然你沒有看出他的手有什麼古怪,那我再看又有什麼意義,我問一下,他受傷有沒有異味,還可能是那傢伙流下來的呢。”
路宗一聽當場後悔莫及,當初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可是自己剛想完便聽到啪的一聲。忙擡頭看看,卻發現馬雄的臉上有五個手印,整整齊齊的碼放在臉蛋上。青紅皁白的,煞是好看。
接著便聽到葛美厲聲栗色的聲音:“以後再在老孃面前耍流氓老子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