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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劍爲(wèi)樊籠

“你們兩個人說夠了沒有?”

魔宗剩下的這些修行者,終於是忍耐不住了,他們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蓮生和尚和柯浩然,其中爲(wèi)首的漢子一聲怒吼,打斷了蓮生和柯浩然的對話。

“張衡啊,你難道不知道,打斷別人的談話是很不禮貌的?”

蓮生和尚看著那個漢子,淡淡開口。

這張衡,在魔宗當(dāng)中也是一位實力很強勁的人物,以前是魔宗的副宗主,知天命巔峰的境界。但是因爲(wèi)處罰了魔宗的規(guī)矩,被魔宗宗主林遠(yuǎn)山給廢掉了副宗主的職位。

也正是因爲(wèi)這樣,張衡對於林遠(yuǎn)山,一直都是懷恨在心,這次勾結(jié)了效忠於他的門徒,聯(lián)合了蓮生和尚一舉作亂,斬殺了林遠(yuǎn)山和他的部屬,控制了整個魔宗。

但是,張衡也知道,他和蓮生和尚的聯(lián)合,不過是與虎謀皮罷了,趁著蓮生和尚和柯浩然殺的你死我活的功夫,他率領(lǐng)著效忠於他的門徒,想要圍殺蓮生蓮生和尚和柯浩然。

只是張衡也未曾想到,現(xiàn)在的蓮生和尚強大到了這樣的地步,即便是蓮生和尚也還是停留在知天命巔峰的境界上,但是他卻遠(yuǎn)遠(yuǎn)不是對手,在加上有一個瘋子柯浩然相助,想要爲(wèi)啥蓮生和尚便有些不太真實。

“你入了魔,殘害了我魔宗這麼多人,你死有餘辜?!?

張衡憤怒的喊道。

經(jīng)歷了這一次的叛亂,魔宗上上下下死傷殆盡,除了遠(yuǎn)在他國當(dāng)臥底的門衆(zhòng)之外,在魔宗總壇的修行者,除了他們這十幾個人之外,全部死亡。

這一次,魔宗元氣大傷,恐怕要在世俗當(dāng)中除名了。

張衡自然不想揹負(fù)著這一次的恥辱,如果魔宗以後再度復(fù)興的話,恐怕他的名字要牢牢的刻在恥辱柱子上,被千秋萬代的人給唾罵。所以,他想要將這個黑鍋讓蓮生和尚給揹著。

“哈哈,真是好笑!”

蓮生和尚看著張衡,眸子當(dāng)中有淡淡的佛光升騰起來,“你說我入了魔,殘害了魔宗這麼多人。那麼你爲(wèi)何不看看你的手掌上沾染了多少血跡呢?”

“你做好的朋友,林徽因是不是你親手殺死的?”

“是不是你在背後捅了沒有防備的林遠(yuǎn)山一刀,我纔有機會將林遠(yuǎn)山控制下來?”

“曹操是怎麼死的?”

“諸葛長青是怎麼死的?”

···

蓮生和尚娓娓道來,如數(shù)家珍一樣,將張衡親手殺死的人物,都一一說了出來。他看著面色鐵青的張衡,眸子之中自然有光芒閃爍,“你說我是惡魔,實際上惡魔恰恰便是你自己。”

“我是魔!”

“你是魔!”

“天下衆(zhòng)人又有何人不是魔?”

“佛殺人是普渡,魔殺人便是餘毒衆(zhòng)生,這到底是什麼道理?!”

蓮生和尚的一番話,讓在場的這些魔宗高手一個個都面面相覷。他們這些人的實力縱然是不同凡響,但是在悟性上面和蓮生和尚相差的極大,所以蓮生和尚的這些問話,他們回答不上來。

何止是他們這些人回答不上來,就算是站在蓮生身旁的柯浩然,也是微微沉默不語。

“你們?nèi)粢獊須⑽?,便來殺我好了,何苦要扯上一些沒有用的東西?!?

蓮生和尚說完這句話,重新閉上眼睛,彷彿是再度進(jìn)入到參禪的境界當(dāng)中,但是他的周身上下,佛光卻是越來越亮,甚至於在他的腦袋後面,一輪炎日緩緩升起來。

這炎日,自然不是天空當(dāng)中的太陽,而是佛光。

“殺!”

看到蓮生和尚的變化,就算是傻子也能夠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張衡虎嘯一聲,手中開山大刀陡然迸發(fā)出來。這開山刀長約七尺,重幾百斤,但是在張衡手中,卻是舉重若輕。

刀鋒呼嘯,勢大力沉,異常的凌厲。

“碰!”

一聲巨響,卻是張衡的刀砍殺在了蓮生和尚的手臂上,蓮生和尚頭頂有佛光,手臂上依舊有佛光,在開山刀砍殺過來的一瞬間,他的手臂向前,輕輕的一推。

開山刀在蓮生和尚的手臂上,碎裂成無數(shù)的碎片。

而拿到帶著佛光的手臂,卻彷彿是穿越了層層時光,穿越了開山刀的碎屑,來到了張衡的前面,手臂的前端便是蓮生和尚的拳頭。

“佛拳!”

咔嚓一聲,卻是骨骼破碎的聲音,蓮生和尚的拳頭,轟擊在張衡的胸骨上,頓時將張衡的胸口盡數(shù)的打斷。

張衡整個人被擊飛出去,落在地面上,瘋狂的吐出來鮮血。

“咳咳!”

他微微咳嗽了一聲,想要站起來,然而他終究是沒有機會在站起來,被蓮生和尚擊中的胸膛上,有佛光在幽幽黑暗當(dāng)中綻放,張衡整個人汩沒在了這佛光當(dāng)中,魂飛魄散。

“殺!”

看到張衡被蓮生和尚擊殺,剩下的這些魔宗人物,狂吼著向著蓮生和尚瘋狂的撲殺了過來。

只是,迎接著他們的是一道青幽幽的寒光,柯浩然的劍離開了他的腰畔,好像是一道閃電在幽幽黑暗當(dāng)中炸響,爆發(fā)出來璀璨的光華,青光所到之處,便是血肉翻飛。

魔宗的這些修行者,在柯浩然的面前,居然是沒有一合之?dāng)场?

死亡,便是須臾。

“咳咳,你依舊還是這麼厲害?!?

蓮生和尚看著柯浩然,微微咳嗽了一聲,他的臉色更加的黑暗,縱然是頭頂著大日。

漫天血雨當(dāng)中,柯浩然將青劍收回到青衣腰畔上,他在血雨當(dāng)中緩步行走,來到了蓮生和尚的身前,“你我總是認(rèn)識了這麼多年,我們曾經(jīng)並肩戰(zhàn)鬥過很多次?!?

“我不殺你,你就留在這裡,陪伴著這些屍體,慢慢的看著他們腐爛掉,慢慢的看著他們變成是白骨。”

“多謝!”

蓮生和尚雙手合十,臉上露出來一絲欣慰的表情,這表情看起來非常的怪異。

柯浩然微微沉默,他終究是沒有在說出來任何的話語,反手一握,握住了青鋒劍的劍訣,他的手腕一動,青鋒劍在虛空當(dāng)中斬殺出來千刀萬道。

每一刀,都是一道劍痕

。

鋪天蓋地的劍痕,斬落在蓮生和尚的蒲草團前面,一道劍痕看起來平淡無奇,但是千萬道劍痕匯聚在一起,一座氣勢威壓的大陣,緩緩的組成。

柯浩然彎腰伸手,白皙的手臂透過劍痕,將蓮生和尚面前蒲草團上的明字卷拿到手中,他看著蓮生和尚,眼眸當(dāng)中沒有任何的情緒。

看著手中的明字卷,柯浩然的情緒有些複雜。

但是他終究還是揮手,最後一道劍痕落在了蓮生和尚的面前。這是最後一道劍痕,也是整座大陣的關(guān)門之作,蓮生和尚面前的大陣,終於是完成了。

“以劍痕爲(wèi)籬笆,你真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

蓮生和尚看著面前看似雜亂無章的劍痕,淡淡開口說道。

“你在樊籠當(dāng)中懺悔吧?!?

柯浩然淡淡的說了這句話,他的衣袂一動,正想要從這裡離開。這個時候在千年明燈的照耀下,一個飄飄身影好像是鬼魂一樣出現(xiàn)在了幽冥神殿當(dāng)中。

這個人,身軀高大,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彷彿是能夠觸摸到蒼穹一樣。

“師兄?”

等到來人的身影清晰起來,柯浩然看著來人的面容,微微有些驚訝。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書院夫子。

“師弟,我感覺到心靜不穩(wěn),還以爲(wèi)你出了什麼事情呢,這才趕過來。”夫子看著柯浩然青衣上的血跡,微微皺了皺眉,“看的出來不是你出了問題,是別人出了問題?!?

“你殺的人太多了?!?

夫子這句話,其中儼然有些責(zé)備的味道。

“師兄教誨的是!”

柯浩然微微低頭,他這一生,爲(wèi)人桀驁,生性放誕不拘,也只有在面對著夫子的時候,他才能夠露出來這樣的態(tài)度。

“蓮生和尚,你的罪孽更是深重?!?

夫子轉(zhuǎn)眼,看向被樊籠囚禁在裡面的蓮生和尚,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來,“你一個人,攪動了整個魔宗,不知道你每天都看著這些屍體,你能不能心安理得。”

“你參禪了一生,到底悟出來什麼?!?

“難道,這便是你想要的?”

看著近在咫尺的夫子,聽著夫子這樣的責(zé)問,蓮生和尚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他慢慢的閉上眼睛,陷入到久久的沉默當(dāng)中。

半響,纔有佛言從他的嘴裡面冒出來。

“我佛慈悲!”

聽到這佛言,柯浩然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他不安的看了一眼師兄夫子。

“放屁!”

夫子臉上,隱約有一絲怒容閃過。蓮生和尚剛纔的這句話我佛慈悲,用的便是言出法隨??潞迫蛔匀恢肋@是言出法隨,所以他的臉色纔有些蒼白。

但是,夫子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便將蓮生和尚嘴裡面的佛威,盡數(shù)的破掉。

“佛家的東西,都是在放屁,我生平最瞧不起的便是佛祖?!?

對於修佛中人人人都膜拜的佛祖,在夫子眼中,卻成爲(wèi)他最瞧不起的對象。這句話如果是別人嘴裡面說出來,恐怕所有人都會嘲諷說這句話的人。

但是這句話出自夫子的嘴。

柯浩然看著夫子高大的背影,保持著沉默。

而蓮生和尚的眼眸當(dāng)中在不停的流淌著血,但是他也保持了沉默。

“現(xiàn)在都這樣了,也沒有辦法改變了,我們走吧!”

夫子看向柯浩然,淡淡說道。

“是!”

柯浩然恭敬的回答道。

“等等!”

正在這個時候,從一旁的幽暗角落當(dāng)中,有一個稚嫩的聲音響徹起來,這聲音並不算是很大,但是勝在冥王大殿當(dāng)中氣氛很沉默,所以夫子、何浩然、蓮生三個人都聽到了。

“恩?”

蓮生和尚微微蹙起眉頭,忽然流淌著血的眸子當(dāng)中微微有些發(fā)亮。

幽暗的角落當(dāng)中,千年長明燈照耀不到的地方,有一個矮小的身影緩緩的露出來。在她出現(xiàn)的一瞬間,柯浩然放佛聽到了沉寂了千年的幽幽蟬鳴。

“林霧?!”

蓮生和尚嘴角有些扭曲,這矮小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林霧。林霧是魔宗宗主林遠(yuǎn)山的兒子,也是林莫愁的弟弟,更是蓮生和尚在魔宗收的唯一一個弟子。

沒有想到,林遠(yuǎn)山死了,林莫愁死了,林霧卻還好好的活著。

“能帶我走嗎?”

林霧走到夫子的身旁,擡起頭來,看著和天一樣高的夫子,“帶我離開這裡,我想要離開這裡。”

看著腳底下的這個小人兒,夫子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後他伸出手來,握住了林霧的手。

“當(dāng)我的徒弟吧!”

夫子的聲音很小,但是卻如同是洪鐘大呂一樣,在冥王神殿當(dāng)中久久的迴盪著。

“拜見師父!”

林霧跪下去,很虔誠的在夫子面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林霧,你以後便是我夫子的親傳弟子,在後院後山二代弟子當(dāng)中排名第三?!?

“現(xiàn)在,你修煉的乃是佛門失傳已久的蟬鳴二十三年,你以後就叫二十三年蟬餘簾吧。”

夫子給林霧起了一個全新的名字叫做二十三年蟬餘簾,他的用意自然是希望餘簾忘掉這樣的一段歷史,投入到全新的生活當(dāng)中,爭取獲得新的生命。

“我們走吧!”

夫子衣袂飄飄,他大手一揮,將餘簾放在脖子上,餘簾騎在夫子的頭頂上,彷彿能夠看到藍(lán)天白雲(yún)上的一起。夫子最後看了一眼柯浩然,“這段路途,你自己走吧,我在後山等你?!?

衣袂彷彿是變成是透明,下一刻夫子和餘簾的身影消失在冥王殿裡。

“夫子,果然是厲害?!?

蓮生和尚看著夫子消失的方向,表情肅穆。

“你面壁思過吧,我回到後山也需要面壁思過?!?

柯浩然看了一眼蓮生,衣袂在幽幽黑暗當(dāng)中飄動,他的身影出了冥王大殿,經(jīng)過了不算很長的甬道,來到了魔宗的山門。出了山門,站在納蘭湖畔如同是明鏡一樣的湖面上,柯浩然沉默不語。

他仰頭,看了一下青天白雲(yún),彷彿覺得晴天白雲(yún)上,也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柯浩然拔劍,青鋒劍光華璀璨,斬落在了面前的壁壘當(dāng)中,便是一聲雷鳴般的響動,納蘭湖如鏡子一般的湖面上,升騰起來無數(shù)的漣漪

。魔宗的山門,在柯浩然的一劍之威力下沉底的崩塌。

毀掉了魔宗的山門,柯浩然從納蘭湖泊上離開,青色的驢子從湖畔的樹林當(dāng)中竄出來,非常激動的樣子。

“青驢啊,你說我是對還是錯呢?”

柯浩然撫摸著青驢光華的皮毛,最後看了一眼納蘭湖。

青驢不安的點點頭,它是畜生自然是不會說話的,但是卻彷彿是明白柯浩然的意思,肥大的驢屁股撞了撞何浩然的腰肢,柯浩然微笑著拍了拍青驢的腦袋。

一人一驢,再度上路,向著幽幽草原前行。

草原上,青草一一,或者是因爲(wèi)魔宗的實力崩潰,或者是金帳王庭得到了西陵神殿的支持,柯浩然看到在荒人的傳統(tǒng)牧區(qū),都出都是金帳王庭騎兵的蹤影。

他的眉毛微微挑起來,這邊代表著他不喜。

草原深處的一座營帳內(nèi)部,周圍遊走了很多的金帳王庭狼騎兵。在營帳裡面,金帳王庭的大汗坐在主位置上,正在想著下座的國師寶鼎大師敬酒。

另外一側(cè),坐著的是一個穿著紅袍的神官,他瞇著眼睛,看著營帳正中間正在跳舞的舞女,臉上露出來一絲淫蕩的表情。

“天諭院長,我們也來喝一杯!”

寶鼎大師看著這位神官,語氣頗爲(wèi)尊敬。

西陵神殿當(dāng)中,昊天神殿內(nèi)部的掌教統(tǒng)領(lǐng)西陵神殿的全部事務(wù),是神殿的第一人。在掌教之下,便是排名不分先後的三位大神官,分別是裁決大神官,光明大神官,天諭大神官。

三位大神官各司其職,並沒有大小之分。

而裁決神殿除了裁決神座大神官之外,還有各司的長官,這些人便是神官。

而天諭神殿比較特殊,除了天諭神座之外,還有一個機構(gòu),便是所謂的天諭院。天諭院的院長,一般都是天諭神殿第二人,天諭神座來擔(dān)任。在西陵神殿當(dāng)中也是位高權(quán)重。

“哈哈,寶鼎大師客氣了!”

天諭院長說著話,一雙賊眉鼠眼,依舊在舞女的身上轉(zhuǎn)悠。

“院長大人,你要是喜歡的話,一會你帶著這位舞女下去,盡情的快活。”

金帳王庭的大汗看著院長,喜笑顏開。這一次他們金帳王庭在和荒人的戰(zhàn)鬥當(dāng)中,將荒人大的丟盔卸甲,荒人統(tǒng)治下的大片草原,都被金帳王庭給佔據(jù)到了。

而西陵神殿在這次行動當(dāng)中,可是幫了不少忙。

“大汗啊,我這次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

天諭院長收斂起來臉上的笑容,神情有些嚴(yán)肅,“奉了道門的意思,我們西陵神殿的掌教大人要我給大汗你傳達(dá)一句話,就是金帳王庭的人要信奉昊天?!?

“什麼?!”

聽到天諭院長的話,寶鼎大師眉頭微微一皺。

金帳王庭,是草原遊民民族創(chuàng)建起來的政權(quán),他們信奉的是草原上的狼神,對於統(tǒng)治著世俗的道門所信仰的昊天,金帳王庭沒有任何的興趣。這一次西陵神殿幫助他們對付荒人,居然是打著這樣的打算。

寶鼎大師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這個問題···”

金帳王庭的大汗也沒有了主意,他眉頭爲(wèi)皺,看向?qū)毝Υ髱煛?

“大汗,寶鼎大師!”

天諭院長站起身來,盯著面前的金帳王庭大汗和寶鼎大師,“你們現(xiàn)在也知道,世俗當(dāng)中的各大王國,出了國力強盛的大唐帝國之外,全部都是我們昊天的信徒。”

“你看月輪國,大河國,宋國,甚至就算是世俗第二強國的南晉,劍閣的主人柳白,也成爲(wèi)我們西陵神殿的客卿。西陵神殿信仰者昊天之道,乃是人間的正道。”

“你們金帳王庭遊離在外,已經(jīng)有很多年來?!?

“現(xiàn)在道門知守觀的觀主已經(jīng)發(fā)話了,掌教大人希望你們金帳王庭,儘快從信仰狼神,給位信仰昊天。”

天諭院長開始的時候,語氣還比較的和氣,但是到了後來確實聲色俱厲。彷彿只要是金帳王庭不答應(yīng)這個要求,他們西陵神殿的大軍便要殺過來一樣。

如果沒有修行者的參與,金帳王庭自然是不害怕西陵神殿的。在這一片草原上,能夠和金帳王庭騎兵交鋒的,也不過只有大唐向晚平原上的那些精銳騎兵部隊。

可是,西陵神殿有無數(shù)的修行者,加上存在於神殿背後的龐然大物知守觀,這樣的勢力,已經(jīng)不是金帳王庭能夠媲美的。金帳王庭當(dāng)中,除了寶鼎大師,其它的法師,在知守觀面前,就好像是螻蟻一樣。

“哈哈哈!”

正在這個時候,營帳外面有笑聲響徹起來,聽到這笑聲,天諭院長的臉色有些鐵青,而寶鼎大師和金帳王庭大汗,也是對視一眼,都能夠看出來對方眼眸當(dāng)中的震驚。

營帳外面,有一頭青驢,緩緩走來。

青驢的背上,柯浩然反手握著劍訣,他看著面前的這座大營帳,幽幽的說道,“西陵神殿的野心真是不小啊,道門想要統(tǒng)治整個世間,只要有我大唐在,這頂多算是你們的夢想罷了?!?

“柯浩然?”

天諭院長臉色微白,他是西陵神殿的神官,道門知守觀的明字卷就是被眼前這個人給搶走的,而且前段時間裁決神殿的裁決大神官,在宋國正是被柯浩然所斬殺。

面對著這樣一個瘋子,天諭院長的道心,有些不穩(wěn)的跡象。

寶鼎大師卻是眸子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他的手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看起來是木頭材質(zhì)的黝黑色的小鼎。這隻黑鼎三角兩耳,看起來平淡無奇。

但是,世俗當(dāng)中的修行者,人人都知道寶鼎大師有一口寶器,便是這黑色的寶鼎。

“嘿嘿,柯浩然,沒有想到你會來到我們金帳王庭!”

寶鼎大師往前一步,便有颶風(fēng)從他的雙腿之間飛射出來,他的身體緩緩的飄起來,居然是離開了地面,向著柯浩然走過來。

在他的背後,有一道巨大的圖騰昇騰起來,一股大海無量的氣息,在草原上瀰漫。

這寶鼎大師,是金帳王庭法師當(dāng)中唯一的一位五境上大修行者,上一次和魔宗的宗主林遠(yuǎn)山交鋒的時候,他和林遠(yuǎn)山兩敗俱傷,境界降落到了知天命上品。

後來天諭院長攜帶者知守觀送來的藥丹,寶鼎大師的境界才得以重回五境上。

他看著柯浩然,手中的黝黑色的寶鼎,微微放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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