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是我爺爺。”我回答道。
“節哀!”黃俊拍著我的肩膀嘆息道。
我點了點頭後,劉齊便一邊詢問我我爺爺的事情,有些我還回答不上,愣是讓村長替我回答人,黃俊讓我們帶他去案發現場看一下先,我指了指後背轉角處說道:“就在那顆梧桐樹。”
帶著黃俊和劉奇來到了梧桐樹下,昨晚殘留的陰陽紙和冥幣依舊還在,我大概的說了下昨晚的情況後,黃俊看著三米高的梧桐樹,說道:“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爬樹上去,穿著異裝上吊自殺,這樹我都爬不上去,你爺爺這麼老了,怎麼爬的上去?”
“您的意思是有人所爲?”我問道。
“暫時性的。”黃俊回答道,然後對著劉奇說道:“拍下這裡!”
劉奇拿出相機對著這裡拍了幾張後,然後問道:“可以讓我們看下死者嗎?”
“跟我來吧。”我說道。
然後帶著兩位警察來到我家,老爹還和二公在老園子裡選地,奶奶坐在太師椅上前後慢慢搖擺著,我們幾人一進屋,奶奶一聲不吭,愣是把兩位警察給嚇到了,拍著自己的胸脯小聲的說道:“老太太這是怎麼了?”
“傷心過度了吧,幾十年的老伴,就這樣無端端的走了。”村長嘆息道。
“我奶奶。”我解釋道,然後對著奶奶喊了一聲:“奶奶,警察來了。”
奶奶坐在爺爺的屍體旁,看了一眼爺爺後,又瞥了我們這,有聲無氣的回答道:“來了啊,我去給你們倒杯茶。”
說完,奶奶攙扶著太師椅的扶手站起來,剛踏出一步,腳一歪,扭到了,我這距離根本就來不急,好在黃俊眼疾手快,跑去扶住了奶奶,笑道:“老太太不用這麼麻煩了,您老坐著吧。”
“你是鄉所的同志吧。”奶奶馱著腰問道。
“對呀,我是鄉所裡的,而且這次代表鄉里的領導來慰問你們老人家,這裡是領導們對你們的敬意,不嫌少的就收下吧。”說著,黃俊從自己錢包裡拿出五百,然後塞進奶奶的手裡。
“這怎麼好意思呢!”奶奶立馬推開這五百元說道。
“這是上級的命令,我也不好違抗,你們就收下吧。”黃俊執意要塞進奶奶的手裡,奶奶看了我們一眼,村長點了點頭後,奶奶便收下五百元。
隨即奶奶便說道:“你們倒是好好的給我查下我老頭子到底是怎麼走的,我老了,遲早會下去陪老頭子的,可是他這樣的死法,我接受不了!”
說完,奶奶便咳了兩聲,我趕緊上前問道:“奶奶你沒事吧?”
“沒,就是刺激有點大,扶我進房裡,我擦點風溼藥,最近的天氣變了,我這老身骨不會那麼快走的,我還要見到我的兒媳婦,也要聽到抱孫子,就算是孫女我也樂意!”奶奶回答道。
聽了奶奶的話後,我便扶著奶奶去她的房間,可是到房間門口後,奶奶讓我去幫警察處理事情就行了,然後奶奶打開房間門,進入那黑暗的房間裡。
門慢慢的關上,我看著縫隙裡,黑暗的房間,心中的疑惑再次傳來,小時候,我最好奇的不是爺爺木偶玩具是怎麼做的這麼活靈活現的,好奇的是老爹的房間和爺爺奶奶的房間,他們根本就不讓我進去看一眼。
從我記事起,我就已經一個人睡了,老爹不讓我進他房間,是因爲老爹吸菸,煙味太濃,對我這個小孩子影響大,但是我這次回來,試圖要進入老爹的房間,卻每次被他發現。
我腦海裡,老爹的房間應該藏有我媽媽的照片,我根本就沒有見過我媽,老爹說我媽是產下我後,是過不久才病逝的,而當爺爺奶奶對我媽的逝去,好像很反感的樣子,但是我這些沒有在意。
在意的是爺爺和奶奶的房間,爺爺經常做一些木偶玩具,我幻象中爺爺的房間裡,是擺滿了木偶玩具,一個童話般的世界,但是長大後,好奇心越來越強,進入爺爺的房間,除非爺爺死去!
我曾經有這個想法,結果爺爺昨天走了,奶奶卻成了這個夢幻中房間的鎖,沒有鑰匙可以打開這把鎖!
話回正題來,我走去大廳時,黃俊和劉齊正看著爺爺屍體,隨即黃俊說道:“小兄弟,依我看,你爺爺的死,屬於自殺!”
“你開玩笑是吧?”我冷笑一聲:“我爺爺一個老頭子,爬上三米高的樹,樹幹有幾個人圍起來這麼粗,我爺爺還帶有風溼,怎麼爬的上去?”
“這點我等下去調查,但是這脖子上的勒痕確實是麻繩勒的,不過從屍體的各個方面來看,你爺爺沒有與別人搏鬥過的痕跡。”黃俊回答道。
“去那棵樹下,我解釋給你看。”劉齊收回記錄本說道。
“小孽啊,你相信警察的話嗎?”村長忽然對我說道。
我看了一眼黃俊和劉奇,而此時,老爹和二公回來了,兩人見到了黃俊和劉齊,也熱情的打了招呼,一提到爺爺的死因,黃俊把剛剛的話重複的一遍,老爹也沒說什麼,說去梧桐樹下看看劉齊所謂的解釋。
於是我們幾人,來到了梧桐樹下,而此時,村民們也陸續的圍觀起來,黃俊脫下警服後,然後看著巨大的梧桐樹,開始攀爬起來,不久便攀爬到爺爺吊頸的那個位置。
隨後黃俊便解釋道:“你看這根樹枝,一直延伸去往那邊的一面矮牆。”
我們所有人都看向樹枝延伸的方向,竟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一道廢牆,話說這廢牆也有點歷史了,只是我們沒有注意而已。
老爹走去廢牆的一邊,很輕鬆的爬了上去,就連小學生都可以爬上去,爺爺這身子爬上去也很容易,老爹小心翼翼的順著寬大的樹枝走到黃俊的面前匯合起來。
黃俊拿出一條麻繩,然後掛在了爺爺之前吊頸的樹枝位置,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又看了一眼老爹,說道:“不對!”
“咋了?”老爹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