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寒熙看著遠(yuǎn)處的山脈,有些惆悵的坐在一個山頭,拿出了一個笛子。
山脈朦朧,笛聲悠揚,倒是別有一番的情調(diào)。
張氏兄弟自從被百里贏收服了之後,很快便成爲(wèi)百里贏說下的悍將,一直跟在百里贏的身邊。
這個會稽山雖然好,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蕭條不已了。
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放眼看去,除了山,還是山。
如今再看的時候,還真是讓人多了幾分的難過。
若是這個地方,有那個女子的話,還真是別有一番的滋味。
只是在那個女子的眼中,永遠(yuǎn)不是有自己的存在。
哦,或者,在她的心中,自己只是一個有用的棋子。
說的好聽點,可能還算的上,她的弟弟。
想起那個女子看著百里贏時候,那溫和的目光,宮寒熙的笛聲,頓時變得溫和了很多。
若是今生今世,能跟那個女子在一起的話,死也無憾了。
“八皇子在這裡,真是讓人好找啊。”
一個溫和的男聲出現(xiàn)在了宮寒熙的身後。
像是已經(jīng)料到了對方的到來,宮寒熙並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一笑,“君公子倒是稀客啊。”
“看來,我雖然是不請自來,但是主人倒是也不排斥啊。”君懷德依然是一身的白衣,很是溫和的笑著說道。
宮寒熙站起身來,“說啊,這次來,是要做什麼?”
“自然要跟白衣公子合作了。”君懷德帶著微笑,這俊美的容顏,倒是讓人多了幾分的遐思。
如果這世上沒有百里贏的話,這個男子,還真是能成爲(wèi)天下第一美男子了。
這份飄逸的氣質(zhì),還真是讓人咋舌。
“只怕,不是來合作的吧,你只能算是來挑釁的。”宮寒熙轉(zhuǎn)過身,“會稽山守衛(wèi)森嚴(yán),你卻是可以如此氣定神閒的站在我的面前,我還真是佩服。”
是啊,這個會稽山的守衛(wèi),是百里贏親自佈下的。
在會稽山,不是武林高手,還真是進不來的。
但是
現(xiàn)在看來,這個君懷德,不僅僅是一個高手。
若只是一個高手的話,跟人交戰(zhàn),勢必會引起了對方的警覺,但是君懷德的到來,居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若不是宮寒熙的耳朵好用,只怕是根本不能發(fā)現(xiàn)君懷德。
君懷德呵呵一笑,“不敢,白衣公子的能耐,在下不敢挑釁。”
八皇子宮寒熙,自小習(xí)武,後來經(jīng)過百里贏的點化,武功水平當(dāng)真是高。
若是在宮寒熙面前耍什麼花樣,還真是沒有好處。
“是嗎,那公子來這裡,是爲(wèi)了什麼?”看著君懷德頗爲(wèi)得意的樣子,宮寒熙倒是有些反感了。
這個人,是個能人。
如實不能爲(wèi)我所用,自然是會成爲(wèi)自己的敵人。
而且是一個,極爲(wèi)厲害的敵人。
今日,倒是一個極爲(wèi)好的機會。
若是利用這個機會,讓這個人成爲(wèi)自己的人,豈不是一箭雙鵰。
“難道,現(xiàn)在楓無涯,已經(jīng)是你的主子了?”宮寒熙呵呵一笑,聲音溫和,卻是帶著幾分威脅。
若是楓無涯,自然就是對立面,就沒有了合作的機會。
“不是。”君懷德溫和的說道?,臉上的得意也慢慢的消散。
既然不是,那就可以談?wù)劻恕?
“君公子,是要怎麼合作?”看著君懷德,宮寒熙帶著溫和的笑容。
誰都知道,這白衣公子平時就是笑意盈盈的,但是衆(zhòng)所周知,他的笑容,也是最危險的。
這個亂世,宮寒熙這樣的身份,可以說是炙手可熱。
他是皇子,身份高貴,只要是可以特殊的運作,就能成爲(wèi)也該霸主。
不管是不是能夠逐鹿天下,自己都能得到好處。
現(xiàn)在楓無涯,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楓無涯了,跟在楓無涯的身邊,朝不保夕,還不如找到最合適的出路。
他一直沒有奢求過做天下霸主,但是,他的能力,可以做一個賢臣,或者是,開國功臣。
只要是宮寒熙還有野心,他自然是可以幫忙。
“八皇子,您的身份
高貴,從來沒有想過別的事情嗎?”君懷德指了指這個山脈,很是溫和的繼續(xù)說道,“您掌管會稽山的三萬兵馬,雖然不多,但是也可以自立爲(wèi)王,更何況,您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王。”
當(dāng)初的北冥國皇帝,可是有傳位詔書的。
只要是好好的利用這個傳位詔書,自然是可以想辦法繼續(xù)爲(wèi)宮寒熙造勢。
只要是宮寒熙的身份公之於衆(zhòng),那麼以後,北冥國那邊的東西,也可以爭取過來,更何況,那個宮冷顏,也是一個扶不上牆的。
掌握了這三萬人,奪取北冥國,隨後利用楓無涯的弱點,就能想辦法,打敗楓無涯。
楓無涯一旦是失敗了,這個天下,也就得到了一半了。
“我的身份?”宮寒熙冷冷的一笑,“我的身份,就是白衣公子,說的好聽了,是個放蕩不羈的公子哥,不好聽了,就是一個土匪。”
“八皇子,何必妄自菲薄,我知道,你不會甘爲(wèi)人下的,這樣吧,?我手裡,還有一萬人馬,都可以聽從八皇子的指揮,”君懷德很是溫和的說道。
聲音溫和,卻是沒有任何的感情,宮寒熙知道,君懷德是動了真格了,若是自己不答應(yīng)的話,只能是兵戎相見了。
一萬人,對戰(zhàn)三萬人,自己自然是有勝算的。
但是想到這個勝算還不是太多,宮寒熙不由皺眉。
君懷德說的一萬人,都是精兵,自己手下的人,大半部分都是土匪,現(xiàn)在還沒有訓(xùn)練出來,若是跟人交手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變成臨陣脫逃的人。
這些人本來就是貪生怕死,沒有見過真正戰(zhàn)場上面的殘酷。
所以,跟君懷德打的話,還真是自不量力了。
“其實,你這樣的人,爲(wèi)何不自立爲(wèi)王呢?”宮寒熙好整以暇,笑著說道。
君懷德依然溫和,“我知道我的能耐,我只能做一個開國功臣。”
開國功臣啊。
那是要能開國的人啊。
得之能安天下,可以統(tǒng)帥三軍,又能文可安邦的人啊。
不過,君懷德似乎,真的有這樣的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