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軍?司徒上將軍?”看著又陷入神遊的司徒寒,路公公又好笑又著急,這是高興過頭兒了?急忙走到他身邊提醒。
“啊?”司徒寒被路公公叫醒,轉(zhuǎn)頭疑惑地看著他。
路公公直想咂嘴,“快謝恩啦?!”
“哦哦,”司徒寒跪下,“謝皇上恩典!不過,”這頭銜太大,何況我還想著請旨去邊關呢,你封了個上將軍,我不得以在京城待命爲主?你的手往哪兒指,我就得往哪兒奔命?
她這一句“不過”,百里一銘的臉色立即沉了些,路公公也跟著替他緊張了起來,小祖宗哎,皇上封賞,你謝恩領旨就是,又不過什麼呀啊?
“此次主要是太子的功勞,這樣的封位,臣受之有愧!”官位就免了,你把金銀好東西都派人送過去就行。
路公公聞言鬆了口氣,原來是要謙讓一番。
“司徒寒,朕知道你爲太子所做的一切,正因爲如此,朕纔要更加爲你的忠心進行封賞。官位雖然會令衆(zhòng)將心有不服,但朕相信,以你的能力,定然會讓他們心服口服,如果再行推託,就是抗旨。”三歲時你就怕樹大招風,說什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朕可還都記得呢。但若不把你推到人前,置在風口浪尖兒,你就會終年跟個烏龜似的縮著個腦袋抽著個脖子,那一身的本事豈不生生浪費了?
抗、抗旨?你爺爺?shù)模徽袃壕桶盐叶滤懒税“““。∧俏以贍幦↑c兒別的好吧!“臣領旨!皇上,臣斗膽有個請求!”
“但說無妨。”
“我爹他半生疆場,又受過很重的箭傷,臣懇請皇上準允我爹辭官回鄉(xiāng)!”說完伏地叩頭。
百里一銘早就知道他終會有此一言,所以早想好了對應之法,“一名武將、已習慣了戰(zhàn)場和軍隊的大將軍,司徒寒,你真覺得讓他離開軍隊就是對他好、就是上策嗎?朕知道你是心疼你爹,可你是否想過你爹真正的想法和情感需要?離開軍隊他能否活得高興?是否會空虛寂寞?”
司徒寒低首不語,她不是沒想過這一點,但跟爹孃的老命比起來,空虛寂寞算個屁呀!“臣以爲,當以他的身體健康爲重。”
“如果心煩氣鬱,精神不好,身體還會健康嗎?這樣好了,既然你如此擔心你爹的身體,朕憐你這份孝心,準你爹每個月只上朝半個月,可好?”想讓你爹帶著家眷離開京城?門兒都沒有!
你都這麼耐心地跟我周旋了半天又體諒似的退讓一步,我還能說不好嗎?再堅持下去就會激怒你了吧?把你激怒了不落好兒的絕對是我,我纔不傻呢,還是以後看看再說,一步一步來。“謝皇上體恤!”
百里一銘點點頭,“起來吧!路公公,去把太子叫來。”
“是!”
這會兒談話都結束了,又叫太子做什麼?司徒寒做賊心虛地想著,不會是他察覺了什麼吧?
百里默來到後,“兒臣見過父皇!”
“臣見過太子殿下!”
都見了禮,百里一銘才道:“賜座。”
“謝皇上!”
“謝父皇!”
“如今叛亂已平,你們兩個有什麼好的想法,可以說給朕聽聽。”
說得好有賞不?司徒寒心裡道。
百里默看向司徒寒,司徒寒向他擠擠眼,百里默微微點頭。“父皇,兒臣認爲各王叔的置軍應以縮減。”
百里一銘點點頭,“具體的?”
百里默這才繼續(xù)說下去,“兒臣認爲應該將各王叔的封地重新規(guī)劃,移封就鎮(zhèn),兵力隨之縮減一半,由一萬降至五千,封地面積小些的,降爲三千兵,最小的,降到一千五百兵。至於州郡兵,無事者罷其兵,州官不再有領兵之權,只治民政,進行軍民分治。”
百里一銘看向百里默,又看了看司徒寒,見他舔著脣東張西望,像是在找水,“路公公,給他們上杯茶。”居然對太子的諫言毫無反應,聽得心不在焉,似乎早已知道啊。
“是!是老奴疏忽了,請?zhí)印⑺就缴蠈④娢鸸郑 ?
百里默一愣,上將軍?扭頭看去,父皇已經(jīng)封你爲上將軍了嗎?
司徒寒無奈地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不是我要的。
“默兒的建議朕會考慮。”頓了頓,“寒兒可有什麼要說的?”
“啊?我沒有,沒有!”
“那寒兒覺得目前朝廷的軍政制度是否有所缺憾之處?”
軍政制度?這異世跟我所知的歷史中哪一個朝代都不能完全相符,所以一直有點兒暈,但若要換成我最熟悉的,有點兒難吧,那可不是小手術,恐怕得動大刀子,完全推翻以前的執(zhí)政形式,不是打朝廷和歷代帝王的臉嗎?我哪兒敢說呀!
三人見他微蹙著眉半天不說話,結果等來了一句:“在皇上英明的領導下,臣覺得朝廷的軍政制度很好,無有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