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那一次刺殺之後,夏聆就把自己的手下給清理了一遍,還真的逮出來好幾個吃裡扒外的,當場就直接解決了,一是殺雞儆猴,二是泄憤。
不過也是從那次刺殺之後,夏聆的注意力就開始時不時地在謝瀾的身上打轉,並且藉口自己受傷了不好隨便活動,把人給拐進了浴室。
浴室中霧氣氤氳,本就是個極曖昧的地方。
只不過,那時候的謝瀾多正直啊,愣是對那曖昧的氛圍視而不見,將夏聆認認真真從頭到尾地擦了一遍,手法溫柔又利落。
夏聆只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了一個人高的大花瓶,被人用溼布巾裡裡外外細緻又溫柔地擦拭乾淨了。
嗯,下身也沒放過,真的是非常細緻。
夏聆原本還想逗逗自己那耿直的將軍的,但沒想到最後卻被謝瀾的行爲給弄得面紅耳赤。
***
想起從前總是讓人有無限唏噓,夏聆賴在謝瀾的身上,有些可惜地道,“要是早知道當時你也對我有好感的話,就不用那麼苦苦壓抑自己了!”就該直接撲倒!
“我也是。”
“你說什麼?你也是?也是什麼?”夏聆撐起身子,和謝瀾面對面,鼻尖兒幾乎要碰到一起,呼吸間,溫熱的氣息纏繞在兩人周圍,有些癢,也有些躁動。
“我當時幫陛下清理身體的時候,一直在剋制著自己不要做多餘的動作,比如……”
帶著些微涼意的手掌挑開睡袍的帶子,貼上了他的腰,緩緩摩挲,“這樣”
“癢。”夏聆瑟縮了一下。
“我知道……”多餘的話消失在了兩人的脣間,粘膩的水聲響起,間或穿插著控制不住的喘息。
然而,就在春色正好的時候。
“滴——”
伴隨著通訊器響起的聲音,是星際飛船的緊急通知。
聽完之後,夏聆的臉簡直黑如鍋底。
“星際海盜?突襲?”這四個字簡直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本來嘛,夏聆和謝瀾好不容易纔能從夾縫中擠出來一點兒時間度一下蜜月,畢竟真的到達黑星之後,必然處處危機,哪裡能有時間去小意溫存?
然而,就航行途中的這麼點兒時間都過地不安頓,真是……
越想越氣,夏聆的心情更加不好了,簡直恨不得現在就駕駛機甲出去狠狠發泄一通。
謝瀾替夏聆攏好了衣服,將一切曖昧痕跡都遮掩了起來。
打開房門,護衛隊首領以及副首領已經等候在了門外,長長的走廊上,也有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雛形。
“情況如何?”夏聆的語氣非常不好。
護衛隊的首領躬身回道:“星際飛船已經被海盜船包圍,飛船上的重型武器不多,和海島比較起來多有不足,且目前海盜只是合圍,暫時還沒有連接上通訊。”
夏聆皺眉,這星際海盜的行事有些奇怪啊,海盜海盜,爲的不是劫財,就是劫色,抑或是殺人,總之這三樣可能隨便組合,總能找出個理由來。
但是不管想要什麼,總是要聯繫上才能知道,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息。
此外,這條線路上,此前從未聽聞有海盜的行跡。
銀雪帝國家大業大,在開闢星際航線的時候,就曾經出動重軍,將航線周圍零散的海盜清理一空,並且不定時巡視,已經有近百年的時間不曾有海盜侵襲了。
海盜海盜,若是不能有足夠的利益,怕是不敢對上銀雪帝國這尊龐然大物的,除非,他的背後有什麼依仗,抑或是,這艘星際飛船中有吸引星際海盜的東西。
只是,是什麼呢?
***
陰影處,一個人正在擺弄著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大概是弄的有些煩了,男人直接拿著那玩意兒往牆上磕了磕。
這一磕還真的給磕出來聲音了。
“喂……喂喂,老……,能……見嗎?”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那個方塊裡傳出來,聲音粗啞,對面應該是個彪形大漢。
“能聽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原定的計劃不是後天出動嗎?”男人的語氣很不好。
“三首……不聽……啊!被二……領一……給……著了!就……速……決。”也不知道是信號不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對面傳來的聲音一直時斷時續,不過男人也在意,他能聽得懂。
“這麼大的星際飛船,你們想著怎麼速戰速決法兒?”男人冷笑,“要是後天行動,就可以直接奪取星際飛船的控制權,駛入隕石地帶,到時候就算碰上了銀雪帝國軍隊,我們有人質在手,到時候也有退路,可是現在呢?”
“這……這我們……沒……法嗎?”對面的聲音明顯有些心虛。
“屁的沒辦法!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究竟在想些什麼,不就是覺得這一次的任務沒什麼難度,想借此坑老三一把?”
“不……大,大首領……”
“行了!你給我閉嘴!”男人沒好氣地說道,對面立刻噤聲,只能聽見一道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思考了一會兒,男人才再度開口,“事情已經這樣,只能先做臨時的打算了,我會親自聯繫老三,在沒有我的命令之前,你們要是敢再次擅自行動,可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是是是!”對面趕緊答應。
“也提醒一下老二,他下半年的任務加倍!”也沒等對面有什麼迴應,男人把那個方塊再次在牆壁上磕了磕,沒聲兒了。
把那個方塊往褲子口袋裡一塞,就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空空蕩蕩的走廊上,每隔幾步就站著一個人,看似正爲了海盜圍困的事情焦躁不安,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們的眼睛深處,只有深深的警惕,至於恐懼和慌亂,浮於表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