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澤見她臉色蒼白,趕緊將她抱起來,然後回到房間,將她放在牀上,又替她蓋好被子:“你別亂動,我去。”
“你知道哪兒有嗎?”
“找那種小貨郎吧。”
嶽檸歌鬆開手:“你一會兒可千萬別被人打了。”
魏越澤尷尬一笑,還真的保不齊呢!
嶽檸歌躺在牀上,因爲(wèi)實在不舒服,所以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牀邊早就放著一個她需要用的東西。
她坐起身來,立刻抓起那東西往茅房跑。
等緩過勁兒來之後,嶽檸歌本想再回到房間的,但一隻腳纔剛剛踩入房間的地板,又縮了回來,她往旁邊的房間瞅了瞅,這種行事風(fēng)格和魏越澤很不像呀,他辦成了這件事,難道不該來邀邀功麼?
難道是被人給打了,覺得沒面子?
巴蜀皇朝,只怕民風(fēng)沒有那麼開化,能夠忍受男人去買女人要用的東西吧?
嶽檸歌抱著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的想法,輕輕地敲了敲魏越澤的房門,可是沒有人應(yīng),她怕魏越澤出事,不由得說道:“嘿!魏越澤,你不吱聲,我就進來了喲?”
緩了緩,還是沒有人人應(yīng)。
難道被人給打暈了?
嶽檸歌一急,拍門而入,只是門後,空空如也。
上哪兒去了?
“你找我?”
背後傳來魏越澤的聲音,嶽檸歌倏的轉(zhuǎn)過身來,有些生氣:“你去哪兒了,我還以爲(wèi)有人打傷了你,你……這是什麼?”
嶽檸歌正像連珠炮一樣質(zhì)問魏越澤,忽然看到他手裡端著的東西,黑乎乎的,不是很好看。
“紅糖薑茶,喝了。”魏越澤將手裡的碗往前一遞,“溫?zé)岬摹!?
“你不在房間,就是爲(wèi)了整這個東西?”
“嗯。”
嶽檸歌從他手裡接過碗,真的不燙,溫暖的感覺從指尖蔓延到了心尖,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
“沒,只是覺得你對我很好。”她將紅糖薑茶喝下去,整個人都感覺到了暖意,十分滿足地嘆了口氣:“魏越澤,你對我這麼好做什麼?”
魏越澤擰著眉,在記憶的深處,好似有那麼一個人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嶽檸歌眼巴巴地將他看著,迫切的想要等一個答案。
時間彷彿都靜止下來,她看著魏越澤俊朗的臉,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因爲(wèi)在廚房裡面爲(wèi)她熬製紅糖薑茶,他臉上都還有微微細汗。
“無所謂啦。”嶽檸歌用袖子擦了擦魏越澤臉上的汗水,“很多話,不必多言。”
她知道,等不到答案的。
如果是之前的魏越澤,可能現(xiàn)在就沒臉沒皮、大張旗鼓地告訴她,因爲(wèi)她是他的女人,他肯定要對她好。
只是現(xiàn)在……桃花依舊,物是人非。
他們之間,總是少了點什麼。
不過當(dāng)下魏越澤的舉動倒是讓她很暖心,她很受用。
嶽檸歌道:“我先回房間休息,咱們什麼時候出發(fā)?”
“不著急,等你好些。”
嶽檸歌不再說話,轉(zhuǎn)身回到房間。
躺在牀上,雖然現(xiàn)在魏越澤的舉動讓她有些陌生,不過……很暖心。
當(dāng)晚,嶽檸歌就覺得身子好的七七八八了,腹部也沒有冰涼的感覺,暖暖的,很舒服。
她和魏越澤來到客棧的大堂用完膳,外面的街道已經(jīng)華燈初上,好似天都要被映紅。
嶽檸歌點了幾個魏越澤喜歡吃的菜,然後又託著腮看著外面的恍如白晝的夜空,不免笑了起來。
店小二端著菜上來,又見嶽檸歌嘴角含春的模樣,忍不住多了句嘴:“姑娘也是來選秀的嗎?”
“嗯?”嶽檸歌疑惑地看著店小二,“我這樣子,像是來選秀的嗎?”
“姑娘的年歲並不大,咱們這個小鎮(zhèn)可是出了名的皇后鎮(zhèn),若是姑娘有機會成爲(wèi)秀女,說不定他朝還真的能夠登上萬凰之王的位置。”店小二的嘴巴就像抹了蜜糖似得,甜膩膩的,說的話也十分動聽。
嶽檸歌托腮淺笑:“當(dāng)皇后又什麼好的,要和那麼多女人爭寵,再說了,這皇帝每三年選秀,誰又能夠保證,進了宮一定能夠見到皇帝呢?我可知道,很多人可就老死宮中了。”
“這不是一場賭博麼?”
“拿一生去賭,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