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率領著殘部3000來人,垂頭喪氣的往回走,這一路上別提多懊悔了,他怕別人嘲笑他,所以就禁止大家再提匈奴兵,也不許大家再說孫策和關羽,到後來,乾脆就禁止大家再說話了,有不聽命令的,或者偶然出錯的,運氣好的挨頓馬鞭子,運氣差的直接就被砍頭了。一衆手下個個嚇的大氣不敢出,於是全軍凜然,人人側目。
大軍走到河間縣的時候,就有士卒受不了呂布的暴虐,而紛紛逃逸,呂布每日醉酒,對於士卒逃跑的事情不聞不問,高順等人心裡憂慮更甚。
正行進間,前面一聲炮響,大隊人馬攔住去路,高順認得是冀州軍馬,就上前說道:“我們是青州軍馬,北上抗擊匈奴的,不知道是哪位將軍領兵,還請行個方便。”
冀州人馬一分,周瑜打馬出陣,問道:“既然是北上抗擊匈奴的軍隊,爲什麼我們大將軍沒有回來,你們倒是先撤退了?敢問將軍殺了多少匈奴兵馬?”高順慚愧萬分,不能回答。
呂布乘著酒氣,打馬來到陣前,怒道:“小小周瑜,居然也感來阻攔老子的去路,是活的不耐煩了麼?還不快快的給老子滾開?”
周瑜看了看呂布的裝束,險些笑出來,只見呂布衣衫襤褸、亂髮蓬鬆,胯下騎了匹劣馬,手裡居然還拎了把大刀,就知道探馬得到的消息不錯,呂布的確是在孫策和關羽的手裡吃了大虧。就冷笑道:“哎呦!這是誰啊?哪家的叫飯花子跑到這裡來了?”
呂布就怒道:“溫侯在此,誰感放肆!?”
周瑜也怒道:“胡說八道!呂溫侯乃是人中之雄,胯下赤兔馬也是馬中之駿,你這個傢伙活像個殺豬的屠夫,好大的狗膽,也來冒充呂溫侯。”
呂布聽了,又羞又愧,縱馬揚刀,就來戰周瑜。趙雲急忙對周瑜說道:“呂布之勇,不是一個人就能抵擋的,咱們兄弟一起去鬥他!”周瑜點頭,於是雙馬齊出,酣戰呂布。想呂布雖然勇悍,但是連日醉酒,手腳發軟,更加上雙肩帶傷,如何能夠抵擋趙雲與周瑜兩個的聯手攻擊?只十幾個照面就把呂布打的落荒而逃,敗歸本隊。
高順見了,急忙領陷陣營前來接應呂布,本以爲以陷陣營之大名鼎鼎,以及戰功赫赫,必然會把趙雲與周瑜兩個逼退,哪知道趙雲倒是踢踢踏踏的騎馬回營了,周瑜卻只站在兩軍陣前,把手裡的大槍高高舉起,看樣子是想以一人之力單挑陷陣營呢!高順見了,心頭竊喜,招呼同伴加速衝擊,務必要一下子就從馬上把周瑜掀下去。
眼看著陷陣營的700甲騎越奔越近,距離周瑜已經只有不到一百步了,就看周瑜用大槍突然往前一指,就聽“嗖!”的一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出一支巨弩,“撲!”的一下射進了高順所騎的那馬的前胸上。那匹馬哀鳴一聲,撲的翻到了,不但把高順從馬上拋了出去,還連帶著左右的連環馬匹一起摔倒了。於是一個引一個,一排引一排,提離譜龍之聲不絕於耳,700甲騎橫七豎八的摔了一地,人宣馬嘶,慘呼一片。
周瑜踢踢踏踏的撥馬來到高順身邊,見他一條腿被壓在馬身子底下,已經被困住了,就說道:“高將軍,你向來自負陷陣營天下無敵,現在怎麼樣?見識到江東周郎的本事了吧?”高順羞愧無地,抽出腰刀來,橫刀自刎了。
周瑜看了到很感慨,默默的看了高順一會兒,纔對那些目瞪口呆的青州兵馬喊道:“呂布那撕,薄恩寡義,大家不要再給他賣命了,有願意投奔我們冀州的,就到右邊的大樹下集合,我再數五下,冀州兵馬可就要全軍衝鋒了。一!”
青州衆兵擡頭遠望,見冀州兵馬浩浩蕩蕩的,少說也有兩三萬人,自己這邊只有區區兩三千人,差了十倍也還不止,真要是硬拼的話,十之八九是一個也活不成了,再想到呂布的囂張跋扈、帶人寡恩,於是還沒等周瑜數到四的時候,就都跑了個精光,單單把呂布一個人丟下了。呂恨的牙根癢癢,大罵道:“無恥周瑜,焉敢如此欺人?”
周瑜就冷笑道:“溫侯,你不是號稱天下第一勇士麼?有沒有部下那也是一樣的。”到了這個份上,呂布也知道想打敗冀州兵馬,那是不可能的了,氣憤憤的把大刀收了,撥馬就跑。周瑜卻只是冷笑,也不去追。趙雲奇道:“公瑾爲什麼不直接把呂布殺了?”周瑜冷笑道:“殺他倒污了我的大槍……看我怎麼氣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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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領著大軍穩紮穩打,步步爲營,走的雖然很慢,卻再也沒有上匈奴的當,儘管多次受到挑釁,關羽只是不理,一路往漁陽郡進發。過不多久,幽州袁譚又給他撥來了兩萬兵馬,氣勢更盛,浩浩蕩蕩的開赴到了漁陽城下。匈奴大將基利瓜多領兵來戰,被關羽一刀斬於馬下。餘兵大亂,敗退回城,從此深溝高壘,死守城池,再也不肯出戰,每天都在盼望著狼牙王的主力部隊前來救援,卻不知道此時的狼牙王主力已經被孫策收拾掉了十之八九,正盼望著他們前去接應呢。
關羽指揮大軍,四面圍住漁陽,發大軍猛打,接連一二十天,也沒有攻下漁陽城,但是也射殺了匈奴數千人,漁陽城裡的局面愈加的困難了。
這一天,關羽正在大帳之中與衆將商議如何打破漁陽,忽然衛兵來報,說上谷郡方向過來了一支匈奴騎兵,看樣子約有六七千人的樣子,打的旗號是正是狼牙王的王號。正狐疑不定的時候,孫策也派來了信使,說明漢軍已經在上方谷大敗匈奴狼牙王,其殘部正往漁陽郡方向逃逸,請關羽即刻發兵,在秦長城附近設下埋伏,到時候與漠北大軍兩面夾擊,徹底消滅狼牙王。
關羽不敢遲疑,即刻發兵一半,讓劉封繼續圍困漁陽,親自領兵去秦長城腳下設伏。結果天冷路滑,去的稍稍晚了些,沒能來得及設伏,就直接與匈奴兵大戰起來。好在關羽手下人多勢衆,死守道路,匈奴大軍倒也衝突不過。第二天孫策領兵追到,雙方合力,一起絞殺狼牙王殘部。此時匈奴大軍已經是大勢已去,六七千人馬,被漢軍十萬大軍團團困住,匈奴兵將雖然驍勇,也不過就是困獸猶鬥罷了。但是他們個個死戰不退,倒也傷了不少漢軍兵卒。
進攻中的漢軍兵馬勇氣百倍,匈奴大軍的兵馬陣腳卻早已經散亂。狼牙王的戰旗直向一坐小小的土山上移動過去。
孫策騎在馬上凝望前面的戰局,過了一會,他低沉了嗓子喝道:“馬超,領兵去把狼牙王的戰旗奪來!”馬超接令而去。
漢軍們齊聲吆喝,看見狼牙王的戰旗仍是豎在山上,四下裡都大叫起來:“活捉狼牙王,活捉狼牙王!”密密麻麻的兵馬爭先恐後向土山涌來。
狼牙王站在土山高處,還在奮勇抵抗,十餘名勁卒舉起鐵盾,在他四周擋去射來的弩箭。狼牙王的愛將嘉瑪率領了三千精兵守在土山周圍,箭射刀砍,死守不退。
激戰了半個多時辰,數萬名漢兵輪番衝擊,狼牙王的部下三千精兵已傷亡四百餘名,漢軍兵也被他們殺傷了近千人。狼牙王放眼望去,眼看著東北角漢兵攻得尤其猛餓,守軍漸漸抵擋不住,狼牙王雙眼如鷹,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山下漢兵,低沉了嗓子喝道:“死戰,都給我死戰!”這時東北角上漢軍由馬超帶隊,調集重兵猛攻,匈奴兵漸漸後退。嘉瑪奔上土山,叫道:“大王,孩兒們抵擋不住啦!”狼牙王怒道:“擋不住?現在前無去路,四下敵兵,難道你想長出翅膀來飛走麼?”
嘉瑪臉上變色,從軍士手中搶了一柄大刀,荷荷狂叫,衝入漢軍陣地,殺開一條血路,正要一鼓作氣闖出重圍,迎面馬超已到,手起槍落,把嘉瑪挑下馬去。他縱馬橫槍,一直衝到狼牙王的戰旗之前。大批的匈奴兵馬見他來勢兇猛,都勒馬退開。馬超手起槍落,將那名手把戰旗的大漢刺死,收起大槍,雙手抱住狼牙王的戰旗,一路又衝回到孫策身邊,把狼牙王的戰旗倒轉了插入土中。匈奴大軍見他如此悍勇,盡皆駭然。漢軍大兵歡呼狂叫,將東北角上的缺口又給衝得更大了。
又戰良久,西南角上匈奴大軍中忽然有一名黑袍將軍越衆而出,箭無虛發,接連將漢軍士兵射倒了十餘人。兩名汝南將官手持鐵矛衝上前去,被他嗖嗖兩箭,都掉下馬來。
孫策看了,誇道:“好箭法!”話音未落,那個黑袍將軍已衝下土山,弓弦響處,一箭射向孫策的脖子,孫策急忙低頭躲過。那黑袍將軍接著又是一箭,直向孫策的肚子上射來。孫策急忙伸手接住,只覺得勁力還真不小。他自己是箭術名家,當然最是開心和人家比箭了,當下把令旗丟給田豐,擡手一箭,射在那名黑袍將軍的大腿上。那傢伙也真是勇悍,從腿上拔出羽箭,搭在弦上,又給孫策射了回來。
這樣公然挑戰的情況孫策還是頭一次見到,他急忙低頭,那隻羽箭貼著他的頭頂滑過,”撲!“的一下射在了田豐的胳膊上。孫策勃然大怒,“啪!啪!啪!”三箭連發,登時把那名黑袍將軍射下了戰馬。
太史慈從西邊率隊迎戰,只打得箭盡弓折,只得退了回來。孫策紅了眼,叫道:“子義,你怎麼退回來了?”太史慈笑道:“退什麼?我沒了箭,回來取羽箭來了。”孫策把自己的箭筒抽出一個來,奮力擲過去。太史慈接過箭來,弓弦連響,對面土山上的一名將軍中箭落馬。太史慈猛衝上山,搶過那將軍的駿馬,下山來,對孫策說道:“這個算是給冷夫人的禮物!”孫策讚道:“好兄弟,真有你的!”太史慈滿身是血,低聲道:“可以總攻了嗎?”孫策牽過自己的馬來,奮力上鞍,叫道:“大家跟我一起衝啊!”揮動長槍,刺死了三名衝下土山的敵兵。四下裡殺聲震天,遠處一排排漢軍兵馬勢若奔雷般衝將過來。匈奴大軍都聚集在土山四周防禦,外圍的隊伍一潰,中間你推我擠,亂成一團。狼牙王見勢頭不對,大聲喝令約束,但陣勢已亂,士無鬥志,不到半個時辰,大軍已被衝得土崩瓦解,大股殲滅,小股逃散。狼牙王騎了一匹黑馬,落荒而走。關羽遠遠的看見了,大吼道:“別讓狼牙王跑了!”孫策一聲冷笑,弓弦響處,箭無虛發,狼牙王一個跟頭,摔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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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仗漢軍大獲全勝,把匈奴人狼牙王所部殲滅了一大半,只逃走了百十人,料得從此不足爲患,回想當年大將軍衛青、霍去病縱橫草原的颯爽英姿,忍不住仰天長笑。衆將士歡聲動地,擁著中軍收兵凱旋。
漠北大軍與關羽碰面之後,當晚殺豬宰羊,犒勞三軍。
郭嘉自從在漠北偶感風寒之後,雖然仔細調養,無奈他多年以來,酒色掏身空,自身的抵抗能力極端低下,竟然是越來越重,曹丕和孫策都擔心他有意外,相繼勸說他好生靜養。但是這行軍打仗的時候,又哪來的靜養條件呢?因此上各種不利加到一起,使得郭嘉的病情竟然一天天的沉重起來。他得知大軍正在歡慶的時候,扶病而出,勸孫策道:“大將軍現在就歡慶勝利,似乎還早了些,漁陽城內還有匈奴大軍兩萬人,如果不斬草除根,必然要有無窮的禍患。”於是孫策即刻與關羽商議南下漁陽,收拾掉最後的匈奴殘部。
豎日大軍向南開拔,曹丕派人趕造了一頂軟轎,命人擡著郭嘉隨行。孫策也過來探望,囑咐郭嘉好生養病云云,還給他留下了一隻上品人蔘,幫郭嘉調養身體。可惜的是求神罔效,醫藥無功,數日後到達了漁陽城的時候,郭嘉已經開始高燒不退,人也昏迷不醒,漸漸的說起胡話來。不提曹丕心中憂慮,就是孫策,也很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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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中原各路諸侯,十幾萬大軍,把個小小的漁陽城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但是城內的匈奴兵們憑藉著城牆堅固,負隅頑抗,倒也奈何他們不得。
於是曹丕又想起了郭嘉火箭射右北平城門的事情來,架起數百架車機弩,發火箭去燒漁陽城門,哪知道這個時候天寒地凍的,四處都是積雪,城裡的匈奴兵從城頭上把積雪傾倒出來,用雪堆封堵住了漁陽城門,雪化只後就是水,不但把火勢熄滅了,匈奴兵還從中得到了大大的啓發,他們在城牆上潑滿了冷水,北風一吹,城牆上立刻結起成片的冰層,滑不留足,漢軍步兵再爬起城牆來,就更困難了。
又困了數天之後,這天夜裡關羽熟睡不了,正在燈下翻看《春秋》,就有衛兵前來通報,說徐州劉備派人送來了緊急公文。關羽不敢怠慢,急忙把送信之人叫到自己的大帳裡來,接過書信,剃除火漆,打開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劉備在信上說曹操平定了漢中之後,聽說冀州周瑜奪取了青州,逼殺了呂布,曹操擔心孫策殺敗匈奴大軍之後,就會立刻兵下徐州,把河北江東連成一片,想要先下手爲強,近日裡開始整頓兵馬,不日就要兵發徐州,希望關羽接到信件之後,即刻帶領本部兵馬回返徐州,幫助自己抵抗曹操。
關羽看了,不敢怠慢,心想現在漁陽城外有漢軍十餘萬人在把守,也出不了什麼意外了,就算短時間內無法攻下漁陽,那也只是個時間的問題,畢竟漁陽緊挨著幽州,給養什麼的根本不是問題,而困守在漁陽城裡的兩萬大軍,卻早晚有糧草盡絕的一天。要說他們還有機會突圍的話,孫策所率領的漠北大軍沒來的時候,或者還有點可能,現在則是想也不用想了。
關羽就找到了孫策,直接了當的說道:“曹操要發兵去打徐州,我家哥哥派人送信來,要我回去救援,想來漁陽這裡也不缺少我們徐州的這幾千人馬,孫大將軍就讓關羽去吧。”
孫策一聽就急了,愕然問道:“怎麼?關將軍真的就要走麼?那漁陽城裡的匈奴兵怎麼辦?將軍這不是爲山九仞,功虧一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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