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講!我說,我全說!”青年的嘴一刻不停,說了好大一通。
原來,這青年某天發現自己可以用哨子控制別人,欣喜若狂,他用哨子給大片的鄰居洗了腦,“索要”了不少錢財,報復了自己的仇敵,還**了十幾名鄰家少女。在對酷刑的恐懼下,他一五一十地詳細坦白了自己的惡行。
不過這些罪行英格麗一點也不關心。
審問官一腳踢在青年肚子上,直踢得那青年乾嘔數下,氣都喘不出來。
“問你哨子的事!”
“可是用法我都說了啊……”
審問官叫罵著手腳並用,打得那人吐出好幾兩血。飛濺的血沫甚至飛到了幾米外的小桌上。
桌上有幾個布包,每個布包都插滿了形形色色的鋼製工具。有鋼刀、鐵鋸、針、鉗子,還有弄不清用途的怪異物品,如果不是上邊沾著血,外人見了把它們誤認爲木匠的工具包也不奇怪。
英格麗走到那裡,撿起一個螺旋狀類似瓶起子的東西,扔給審問官:“試試這個,我還沒見過這個怎麼用呢?!?
審問官接過那個刑具,面露難色:“這個……英格麗大姐,這個用了恐怕他會撐不住啊。”
“你儘管用,我自有分寸?!?
“好咧!”審問官拿著傢伙走到青年身後,一把扒下他的褲子。
還沒等上刑,那青年左右扭動身子,大叫起來:“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事實!沒有騙你們??!我真的不敢騙你們了,大人饒命啊大人!”
之間他股間一股黃色液體順流而下。
審問官見狀不禁火冒三丈,拿著傢伙朝他菊部一捅,一邊鑽一邊嚷嚷:“一會你給我舔乾淨,我X!”
英格麗看得出來,青年的供詞沒有摻丁點假,連續三天高強度拷打,還能演得如此逼真的人絕對不可能存在。於是她再次叫停了行刑。
她拿著哨子,湊到青年面前:“我們照你的說法使用哨子,根本無法控制任何人,你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沒有!沒有!絕對不敢隱瞞大人您!也許……只有我才能使用這個哨子?”
審問官又想打,英格麗攔住了他,把哨子交給他,命令他把哨子塞進青年嘴裡。
審問官面露驚奇的表情,不肯動手。
英格麗拔劍抵著他:“不聽命令的話,你死得比他還早?!?
審問官這才顫抖著把哨子塞到青年嘴裡。
青年吹出了一陣旋律,忽然把哨子吐在地上,冷笑著說:“都不許動。男的自殺,女的給我鬆綁,帶我出去?!?
他剛剛吹的旋律比坦白出去的稍有不同,挺了三天,這些人才上鉤,現在,他終於能奪回一切了——他開始得意自己意志強悍,卻立即因爲菊花的劇痛而慘叫不已。
審問官發瘋了似的猛搖刑具,破口大罵:“自殺?你再說一次?讓你不老實!”
然而回應的只有殺豬般的嚎叫聲。
英格麗從雙耳中掏出棉花球,扔在地上。本來是以防萬一才帶的,現在看來是多此一舉。另外,可以她可以斷定,那個哨子就是個普通的哨子,根本不是神器。再說,神器也不可能被一個普通人驅動。所以——控制人心的另有其人,所有人都被騙了,包括這個蠢貨。
又是一個令人失望的夜晚。她滿心遺憾地離開了充滿血腥與騷臭的牢房。
……
第二天一大早,芙羅拉公主站在巨大的鏡子前,端詳著鏡中的自己。鏡中的她雖然穿著便服,卻莊重而不失華麗。一前一後兩名女侍在爲她更衣,另外還有一名專門的女僕爲她梳頭。理她不遠處,英格麗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公主的外套。
“這種獨特的手藝,不愧爲奈登,大師出手果真與衆不同?!庇⒏覃惙Q讚道,“今天有什麼好事情嗎?公主殿下,特地穿這種珍藏的衣裝。”
芙羅拉搖搖手指:“真是遲鈍哪英格麗。三天前發生了什麼?”
“王都居民散步?”
“……也對,我把這件事忘了。在那之前和之後發生了什麼?”
“裁定希爾菲莉亞和米基姆的戰鬥,然後希爾菲莉亞重傷?!?
“唔呼呼~就是那個。你知道嗎?希爾竟然是那個黑魔女的徒弟,住在她的館邸。然後今天,有人看到她在莊園內走動,說明她的傷已經好了!”
“殿下……難道你要去那個魔女的地盤?您忘了王宮獅子團衛士的事情了嗎?”英格麗走到公主面前單膝跪下,“貴爲公主,您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王宮的形象。鑑於王宮這邊與黑魔女關係微妙,我建議由屬下前往邀請希爾菲莉亞小姐?!?
此時芙羅拉已經穿好了整套衣服,她的視線從鏡中轉向英格麗,認真地說:“唯獨這件事不行。希爾小姐對我有多重要,你也懂的吧,英格麗。如果攻陷希爾菲莉亞,我就有機會把黑魔女拉到我這邊?!?
英格麗點頭,主從二人沒有再說話,像往常一樣往宮殿外走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警惕的眼睛。侍衛、僕人、宮廷魔法師……就連宮殿外也不缺這樣的暗哨,但也之有英格麗可以分辨得出他們。
芙羅拉公主在王宮的地位非常微妙。老國王身染重病,每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網宮內各個勢力蠢蠢欲動。等國王去世,下一任國王就是現任王儲,長子亞當?特羅姆瑟,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同時,所有人都知道,王后最寵愛的是二女兒西爾維亞。贈與她的神器也是最好的。
西爾維亞也不是孤家寡人,她得到王后支持,籠絡到很多高手,以“自衛”爲名拉到了自己的勢力中。亞當自然對她那邊十分忌憚,整個網宮內暗流涌動。
然後真正的孤家寡人芙羅拉就遭到了嚴防死守,甚至連英格麗都差點被替換掉。兩方勢力都希望拉她入夥,又在防止她加入對方。
處於夾縫中的芙羅拉卻有著不同的想法。
“大哥和二姐……我可不是你們手裡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