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到了一些特殊的位置,煩心事總是會毫無徵兆的來臨,她甚至重新開始考慮,要不要辭職,辭職之後她用自己的人脈可以創(chuàng)辦一些實業(yè),最差的情況下她也可以開一家喜歡的衣服店。
但被政府予以拒絕,認爲戰(zhàn)後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她的辭職被拒絕,這讓她相當惱火,似乎重新回到了公主身份時候的狀態(tài),大多數(shù)事情並不能自己說了算,她得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和影響力。
爲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選擇暫時先請假,讓自己好好放鬆放鬆,達瑞斯城的大街上現(xiàn)在人滿爲患,大城市總是有許多來這裡找機會的年輕人,一如當初的自己。
坐在咖啡館中看著大街上的行人,原本只是簡單的放鬆,但很快一件煩心事找上門,是一個追求他的公子哥,對方的父親是當?shù)氐母簧蹋诋數(shù)睾苡袑嵙Α?
“阿黛爾小姐,沒想到在這裡遇上您。”那位公子哥你一點都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然後叫來了服務員同樣點了咖啡。
很顯然,這並不是巧合,而是對方從別人那裡弄到了自己的信息,跟蹤到了這裡,阿黛爾喝著咖啡,認真說道:“先生,我不想讓別人誤會,所以請你離開。”
“別急著拒絕,總得給我點機會,我相信我能夠獲取你的好感。”公子哥不依不饒,伸手抓住了阿黛爾的手。“我太喜歡您了,只要您願意……”
僭越的行爲,阿黛爾想要將手抽回來,但對方的力氣明顯比她要大,她擡起另外一隻手給了對方一巴掌,響聲很大,打斷了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話。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看過來,不知道這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公子哥顯然被激怒了,那隻抓著女孩的手變的更用力,冷聲說道:“別不識擡舉,老實點,要不然我能夠讓你身敗名裂。”
阿黛爾感覺到害怕,她的手被捏的發(fā)白,聽到對方的話之後她突然覺的自己又回到公主身份時候的遭遇,她用盡全力將手終於抽回來,揉搓幾下之後起身憤怒道:“別想用強權壓逼迫我屈服。”轉身離開了咖啡廳,她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壞了。
才走出一段距離,很快有人攔住了他,看身份是當?shù)刂伟矎d的人,治安廳的人當然願意爲那些富人們服務,戰(zhàn)前戰(zhàn)後都一樣。
“你們想要幹什麼?”阿黛爾憤怒的看著這些傢伙。“我得去治安廳告訴你們的頭兒,你們?yōu)E用私權。”
一名治安廳的成員無奈道:“抱歉,阿黛爾女士,我們也是收到了上面的意思。”
顯然治安廳的高官已經(jīng)被富商買通了,告狀沒有任何作用,這個時候那名公子哥追了上來,推開那些治安廳的人。“離遠點,別嚇壞了女士。”他伸手摟住了阿黛爾的腰肢。
阿黛爾立刻大叫一聲。“滾開,你這個色棍。”
這個時候引起了街道上很多人的注意,很多人圍過來想要看看這裡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議論紛紛。
公子哥感到了壓力,立刻示意那些治安官們。“蠢貨,你們在幹什麼,快點驅散人羣。”
治安官們立刻行動起來,開始驅散那些圍觀的人們,任憑阿黛爾呼救也沒有人願意過來幫忙。
沒有人現(xiàn)在敢於站出來反對,集權的糟糕顯現(xiàn)出來,放在以前,也許教廷的信徒們會仗義執(zhí)言,俗世的律法在教廷的聖律面前總是沒有底氣,但那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
公子哥伸手能捏住了阿黛爾的尖下巴。“認清現(xiàn)實,看看現(xiàn)在有誰會幫你,老老實實服從我,會讓你少受點罪。”
阿黛爾感受到屈辱,也許他不應該接受政府的邀請,成爲老師,現(xiàn)在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她可以繼續(xù)呆在小鎮(zhèn)上,沒有人打擾,雖然生活過的清苦了點,至少開心。
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至少目前沒有後悔藥,她憤怒道:“如果你覺得這樣就能夠得到我也太天真了,我寧願死。”她拿出了一柄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公子哥沒想到女孩會如此貞烈,他要得到的是活著的女孩,可不是一具屍體,擡起手示意。“阿黛爾小姐,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
“滾遠點,我不想再看到你。”阿黛爾將匕首緊緊的貼著自己的喉嚨,只需要稍稍用力,喉嚨就能夠割開。
“好吧,我們走著瞧。”公子哥帶著那些治安官們離開。
那些人又圍了上來,指指點點,有人關心的問女孩。“沒事吧,真是個可憐的女孩。”
阿黛爾啜泣著往回走,走了幾步到達住所附近的時候,突然有人衝了出來,沒有反應過來,她的後腦勺一陣疼痛,然後眼前陷入了黑暗當中。
“該死的娘們,不識擡舉。”公子哥走過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孩,示意旁邊的那些隨從們。“帶回去。”
當那些隨從們打算動手的時候,有人走了過來,清脆的掌聲響起來。“真是精彩的戲碼,比戲劇上還要精彩。”
公子哥和那些隨從們看著出現(xiàn)在這裡的身影,那人用斗篷將面目遮擋起來,看不清楚,他叫囂道:“滾遠點,別打擾我的好事,在達瑞斯城沒有人敢跟我作對。”臉上的表情相當?shù)靡狻?
來人雙臂抱在胸前,斗篷下的雙眼掃視著這裡的所有人,聳聳肩。“你說的是那些國王陛下的臣民們,不包括我。”
這句話讓公子哥不明白,只要是永恆大陸的人,沒有人不是國王陛下的子民,難道他的腦袋被人敲壞了麼,隨手從隨從手中接過一根棍子走上去,威脅道:“看起來得有人替你矯正一下你的腦袋才行。”棍子朝著對方的腦袋砸下去。
令人詫異的一幕上演,那根棍子在對方的頭頂無法落下,也無法抽回,就像是被某隻無形的手掌抓住。
公子哥又驚又怒。“站著幹什麼,替我教訓不長眼的傢伙。”
那些隨從們回過神也衝上來,棍子齊齊落了下去,但那些棍子都停在了對方腦袋上無法落下,同樣像被某隻手抓住。
“你是魔鬼?”公子哥開始有點害怕,這景象實在太詭異了,只有魔鬼能夠做到這些,他的手現(xiàn)在完全黏在了棍子上,無法抽回。
抱著雙臂在胸前的男子獰笑。“我不是魔鬼,而是比魔鬼更可怕的存在。”一隻手伸入懷中摸出一把匕首。
公子哥面色蒼白,張著嘴,卻無法出聲,眼睜睜看著對方從匕首挑著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放到了眼前。
“懲罰重了點,但對於你來說是好事,至少不會因爲女人而困擾。”神秘男子用匕首將那塊帶著血的東西塞進了張著嘴的公子哥口中。“這東西對我來說沒有用,還給你。”
當做完這一切之後公子哥恢復了行動力,他痛苦的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褲襠,不斷嚎叫,那些隨從們也恢復行動力,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如果你們也想和你的主人一樣的話,不妨留在這裡。”神秘男子將匕首收了起來,聲音冰冷。“現(xiàn)在帶著他滾遠點。”
那些隨從們立刻帶著痛苦的公子哥離開這裡,神秘男子低頭看了一眼女孩,皺了皺眉,彎腰將女孩抱起來。“看在頭兒的份上我們的帳以後再算。”
口中一陣甘甜,阿黛爾醒過來,她回憶起昏迷之前的遭遇,立刻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衣服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後腦勺還有點疼。
環(huán)視四周,是自己的房間,自己被帶到了自己的家中,還不確信自己有沒有遭受過侵犯,她仔細檢查,內(nèi)衣也沒有被人動過。
這個時候有人推開門,端著一杯水。“你醒了?昏迷之後醒過來的人都會口渴,喝點水會好點。”
阿黛爾警惕的看著被斗篷將面目遮擋起來的陌生人,往後縮了縮,坐在牀頭上,她想要尋找防身的武器,不過自己帶的匕首已經(jīng)不見了,大吼道:“別過來。”
神秘男子站在原地,將水杯舉了舉。“雖然我很想殺了你,但我的頭兒一定不會允許,所以目前你還安全。”
阿黛爾認爲對方口中的頭兒就是那位公子哥,怒吼道:“殺了我,我絕不會屈服,他休想碰我。”
神秘男子有些意外,楞了一下之後揶揄道:“以前的公主殿下看起來還保留了驕傲,困難沒有擊敗你。”
以前的公主殿下?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阿黛爾詫異,她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的身份,對方是如何知道的。“你是誰?”
神秘男子回頭將手中的水杯放在了門口的櫃子山,轉回身將斗篷揭下,露出真面目。“我以爲你能夠聽出我的聲音,看起來我在你的生命中並不是很重要。”
“伊卡爾迪?”阿黛爾差點尖叫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按理說這個男人應該從她的生命中消失,永遠消失。
“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伊卡爾迪重新端起水杯,走到近前遞上去。“你被人擊暈了,不過我救了你。”
阿黛爾看著男子,她以前無數(shù)次陷害過這名前禁衛(wèi)軍首領,甚至讓對方揹負上了罪犯的名頭,總之對方對自己應該充滿了仇恨,猶豫了一下,撇過頭。“如果你想要報仇的話現(xiàn)在可以殺了我。”
“我說過,頭兒不會允許我這麼做。”伊卡爾迪將水杯放在牀頭櫃前。“我倒是對你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很好奇,你怎麼會選擇逃到這裡來。”
按理說這位女孩應該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小地方度過餘生,畢竟大地方很有可能遇上認識的人,她的身份如果被戳破,到時候會非常危險,至少哈里斯公國的兩位妹妹應該不會無動於衷。
阿黛爾遲遲沒有等到對方動手,口有點渴,偷偷看了一眼轉身走到門口凳子位置坐下來的前禁衛(wèi)軍首領,看起來對方的確不想殺自己報仇,她伸手將水杯端起來喝了一口,同樣好奇道:“你的頭兒是誰?”
“唐寧·斯圖爾特。”伊卡爾迪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