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已經(jīng)熄滅良久。
巨狼芬里爾,背上騎著陸悠、233、潘朵朵、小鬼,以及被陸悠抱著的小黑,在清真寺邊緣奔跑著,背上的衆(zhòng)人得死死抓住狼背上的皮毛纔不至於被甩掉。
情況如陸悠所料,埃及隊襲擊他們了。
巨狼後面是緊追著的三個埃及隊的神話英雄:長相兇惡的大叔戰(zhàn)神賽特、光頭叔法老圖坦卡蒙、 矮小丑惡的樂神貝斯。
從情報上看,賽特戰(zhàn)力B級,圖坦卡蒙法術(shù)C但有B級詛咒的能力,貝斯擁有B級音波系法術(shù)。如果就這三個英雄的話,實力直達A級的狗哥也可以勉強抵禦,再配合力量不清楚而發(fā)揮不穩(wěn)定的233,來個反殺也說不定可以打倒一個敵人。
不過233的力量發(fā)揮太不穩(wěn)定,而且狗哥的任務不是跟敵人正面交手,是保護隊中幾個脆皮的同時吸引幾個埃及隊的戰(zhàn)力。
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狗哥達到了目標。
剛纔遊走在清真寺邊緣的時候,突然遭遇埃及隊人的襲擊,狗哥變成巨狼帶著幾個脆皮就溜,那看似兇殘的狼臉上其實是傻樂地笑著,開心的理由不外呼後面那幾個埃及隊的人追不上它。
“嘻嘻嘻嘻,一羣笨蛋!”
正笑著的時候。
“嚓!”
矮小丑惡的樂神貝斯吼了一聲,那意義不明的埃及古文從他口中形成人大的奇怪字體,以音速飛向狗哥,而發(fā)傻的狗哥對於身後一切都全然不覺。
“笨狗!小心後面!”
如果小鬼不加上笨狗這兩個字,狗哥或者還有反應的機會。
當巨狼回頭瞟一眼的時候,那音速襲來的埃及古文已經(jīng)擊中了狼屁股,一陣爆炸將他炸得翻滾在地,身上的其餘人也自然飛了出去。
陸悠半空翻騰,左手夾住潘朵朵,右手夾住小鬼,衣服領(lǐng)裡藏著小黑貓,以超人的平衡感落在地上的時候調(diào)整平衡,雙腳踩在草地上平滑的數(shù)米才停下來。
233一聲慘叫,迎面摔在草地上滑行數(shù)米,最後一頭撞在清真寺的石板階級,發(fā)出了痛叫。
反正那傢伙的材質(zhì)絕對很能抗,陸悠安心地將潘朵朵和小鬼放到地上。
巨狼灰頭灰腦地從地上爬起來,喃喃道:“炸得我屁股好痛。”猙獰鋒利的狼嘴還吐出一口雜草和污泥。
等它站起來的時候,埃及三個追兵已經(jīng)趕到。
賽特拿著彎刀,圖坦卡蒙拿著法老王的蛇形的法老杖,貝斯拿著一個陶壺,三人已經(jīng)逃跑的渣隊幾人包圍起來,而貝斯醜陋地譏笑著。
對手三個人分三個方向包圍著,這樣狗哥只能夠?qū)Ω兑粋€,只要他們同時發(fā)起攻擊那渣隊的脆皮們難免會被到傷害。
陸悠勉強地笑著說:“計劃出了點錯,似乎有點危險嘛。”
戰(zhàn)場的另一邊。
猩爺身穿黃金戰(zhàn)甲,手持如意金箍棒,並非常不合調(diào)地拿著墨鏡和叨著根菸,那猥瑣的壞笑真可枉費了他齊天大聖的名號。
“你們。”他握著金箍棒指著眼前的五個埃及英雄:“有本事跟俺單挑!”
蕭宜站在猩爺後面的石塊上,風吹拂了她的長髮,看起來很隨意。他們再後面的話,就是趙無極所設(shè)下的範圍隔絕的結(jié)界罩,如果走出去的話就算是輸了。
而他們所面對的五個埃及神話英雄是:充滿力量和威嚴皮膚黑亮的高個,太陽神拉;頭戴羽冠的大叔,風神休;年近四十的美麗大姐,背後張著一雙抖動的蜜蜂翅膀,站在空中高高俯視著猩爺和蕭宜的天空之神努特;表情和樣子看著就覺得很野性女性,頭髮一縷縷披散兩肩的獅子神塞克麥特;嘴巴突起跟狗嘴似的,並且戰(zhàn)鬥形態(tài)還真變成一隻狗頭的大叔,手持長斧頭的亡靈引導者,死神托特。
戰(zhàn)力分別是A、C、C、B、B。
相對的,猩爺和蕭宜和戰(zhàn)力分別是A和C,難免猩爺會一開始就認慫,戰(zhàn)力差太遠了,連站在一邊的蕭宜也看起來不打算反抗直接認輸?shù)臉幼印?
“死!死咧!”母獅子塞克麥特張牙舞爪的,已經(jīng)忍不住一副要撕了猩爺和蕭宜表情,看得猩爺連咽口水。
拉站在最前面,板著不會變化的老臉說:“你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如果接受託特的睡眠魔法,我們可以讓你們不受傷結(jié)束這場比賽。”
蕭宜點頭:“不錯的選擇。”
拉:“那麼......”
“哼!”
猩爺將口中的菸頭丟在地上,雖然就在他旁邊就有一個特別顯目的中文公告:禁止隨便扔垃圾——專爲中國人設(shè)立的。
“不打過怎麼知道輸贏?大爺我從來就不知道投降爲何物,今天就要教訓一下你們這些不怕死的渣渣!”
埃及隊幾人頓時不悅。
衝動的塞克麥特化作巨大的母獅子形態(tài),兇猛地撲向猩爺,猩爺也提著金箍棒跟母獅子打了起來。
因爲獅子體型巨大,其他人不好插手他們的戰(zhàn)鬥,倒是見塞克麥特略佔優(yōu)勢。
拉朝塞克麥特喊道:“回來,這隻猴子由我來對付。”
但是塞克麥特一旦打起來了哪裡管別人說的話,特別是還小佔優(yōu)勢的情況下越戰(zhàn)越猛,興奮的她只想將猩爺打倒。
狗頭死神托特,皺著眉望著塞克麥特和猩爺?shù)膽?zhàn)鬥。
“奇怪,根據(jù)情報,新隊伍的孫悟空應該是戰(zhàn)力達A的神話英雄,怎麼會被塞克麥特給壓制?”
風神休大叔摸著他的羽冠道:“有那麼厲害嗎?我見這隻猴子很一般罷了,塞克麥特能夠壓制他很正常吧。”
“不可能。”托特還是不能夠相信地搖頭:“孫悟空以前還在中州隊的時候,我們隊也曾跟他交過手,他應該是能夠跟希臘隊的赫拉克勒斯一戰(zhàn)的人物,隔了幾百年不可能墮落到不是塞克麥特對手的地步。”
“說起來,也是啊。”
休努力地回想以前跟中州隊比賽時,猴子在戰(zhàn)場上的表現(xiàn),那時候的孫悟空的確實力非凡,只是幾百年沒有參加比賽,道上也很少有他的消息,所以其威名也逐漸消失。如今再說起孫悟空,道上的人對他的評價就是:小販、地痞、煙鏟、儘管不要跟他接觸如此一號人物。
“嗯?”
太陽神拉四顧張望,卻是發(fā)現(xiàn)蕭宜的身影已經(jīng)不知何時不見了。
“美杜莎不見了。”
埃及隊衆(zhòng)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連蕭宜原本微薄的殘留氣息也順風吹而消失不見,她剛纔所站立的那塊大石頭上連腳印也沒有,若不是她輕到如空氣那樣,那就是她基本沒有在那裡站過,至少本體沒有在那裡站過。
“幻術(shù)?”
死神托特迅速地明白到原因,因爲對美杜莎的瞭解有限,所以沒有注意到這點。
再仔細一想,他連忙朝母獅子塞克麥特大喊:“回來!中計了!”
塞克麥特驚愕地跳開,回過頭時,只見包括埃及隊除天空之神努特以外的四名英雄在內(nèi)的範圍的地面噴出了大量的紫色氣體,帶有劇毒的毒霧。
吃驚之餘,四人迅速跳開,因爲塞克麥特身處毒霧正中,因此儘管跳了出來卻是看起來很疲軟,站在隊員身邊頹然倒下,並且身型迅速縮小回原來的人形,依靠著風神休纔沒有倒下來。毒並不致命,但足以讓母獅子一時間沒力氣發(fā)飆。
“可惡的......垃圾隊......”
發(fā)聲無力的怒言後,塞克麥特睡了過去。
“糟糕了。”托特沉聲說,如此一來他們本來就不算強大的戰(zhàn)力又少了一個強力的同伴。
他們再看去紫霧的中心,猩爺,不顧毒霧的危險還站在那裡,揚著奸詐的壞笑,最後變成一條金黃色的猴毛飄落在地上。
原來,剛纔跟母獅子打的不過是猩爺?shù)囊粋€猴毛分身而已。
“嘻嘻嘻嘻。”
從不遠的塔上聽到了猩爺?shù)男β暎麄凅@訝地望去,只見猩爺安然無恙地坐在塔頂上抽著煙,叨著煙的嘴巴還是那麼欠揍地對著埃及隊幾人壞笑。
“獅子大媽跟俺一條毛都能打得那麼high,笑死了,不過,只要她開心就好。”
以塞克麥特暴烈的性格,還好是睡著了,如果醒著聽到猩爺這番話,肯定會拼死也要撕了猩爺才能安分下來。
“哼。”
拉甩了一個火球向猩爺,猩爺不躲不閃,坐在圓塔頂任著火球轟中他,然而最後燒掉的只是又一根猴毛。
“又是那種猴戲。”
扶著睡過去的塞克麥特的風神休,終於回想起來了那個在幾百年前視比賽爲遊戲,總是惡劣地戲弄著他人的孫悟空。
除了強勁的實力以外,還有令人無計可施的分身。
“唉。”又一個猩爺出現(xiàn),他走在寺裡的走廊對著遠遠的埃及隊三人喊:“繼續(xù)繼續(xù),別停下來。”
好囂張。
雖然想衝起來將這個猩爺揍一頓,但是估計這個猩爺又是分身吧?
那麼,真正的猩爺在哪裡?
這個問題重要,但是托特思考著更加重要的問題,新隊這樣做的意義,是拖住他們埃及隊的重要戰(zhàn)力嗎?若果是如此的話,他們的下一步是什麼?
托特不難想出了答案。
他露出失敗了的目光:如果新隊的隊長夠聰明的話,這一場比賽他們埃及隊在走進陷阱的這一刻就已經(jīng)被輸了。
伊本圖倫清真寺另一角。
任瀟灑笑意盈盈地用聖劍抵著堅強地站在他面前的埃及隊隊長——一個美麗的埃及女人的脖子上。
至於倒在戰(zhàn)場廢墟一邊的荷魯斯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鬥力,戰(zhàn)力D的拉美西斯舉起雙手訕笑著,認示認輸。
猩爺和蕭宜趕了過來,看著這被破壞得七零八落的寺院建築,猩爺感到有些吃驚地說:“真了不起,不用等我們過來,一個人就解決了嗎?”
任瀟灑還是那麼有型地說:“在本帥哥拔劍的時候已經(jīng)註定了這個結(jié)局,沒什麼好驚訝的。”
蕭宜雖然臉上沒有多少驚訝之色,但是內(nèi)心已經(jīng)震驚不已。
地上只有一道巨大的劍痕,如不外料,只在任瀟灑拔劍的片刻荷魯斯連作出防禦的機會就被一劍秒了。
事實上,以蕭宜的猜測,亞瑟大體應該是隻有C級戰(zhàn)力,最多也就B-的程度。之所以強大,不過是因爲擁有屬於A級武器聖劍Excalibur的緣故,以其高超的劍技,再配上強大的寶劍,實力水平可能已經(jīng)提升到A級的水平。
可能對方有輕敵,並不瞭解任瀟灑的身份和實力的因素,連身上兼帶三個B級能力的荷魯斯也輕易地敗給任瀟灑。
“我們已經(jīng)輸了,怎麼,你還想殺了我嗎?”
“本帥哥怎麼可能會對如玫瑰花嬌豔的美女下此毒手?”任瀟灑露出迷人的笑容,手指點著面前這位埃及隊隊長不願屈服的下巴。
“我的隊長,還想跟你做一個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