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子也莫名地跟綱熟悉了起來,綱在學校的廢材之名也漸漸沒人叫了,並且也沒像以往那樣,在學校完全處於啞巴狀態,雖然仍舊一天說話不超過十句來著。
而當剛纔老師宣佈有轉校生的時候,綱下意識地覺得他看到了里包恩那天使般的外表和惡魔般的內在。
接著,那個一副不良少年樣的銀髮少年,直直走向他,眼神兇惡地瞪視他好一會,莫名其妙的冒了一句:“我不會承認你的!”
綱:“......(= =|||)”你大腦進水還是小腦長瘤啊!他什麼時候要你承認了嗎?話說你到底要不承認什麼呀?。。。。。。。?!
然後就是什麼排球大賽,雖然不明白也不想去參加,但當看到里包恩把玩手中的列恩時,綱就知道什麼纔是正確的做法了。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和那個喜歡哈哈哈的叫什麼什麼的什麼一起去打勞什子的排球,贏了後,他就只想回家躺著了,爲什麼遇見里包恩後他就得被迫做些自己壓根沒興趣也不想做的事情呀!
但有人卻偏偏不讓他回家,把他叫了出去後,拿出一堆能夠自燃的老式炸彈,開始嘰裡呱啦,煩不勝煩。
躲開這些亂七八糟的炸彈,確實費了不少功夫,畢竟上輩子和這輩子,綱都絕對沒有內褲外穿。
而當對方直接甩了一堆出來時,他真好奇那人就不擔心炸到自己嗎?畢竟炸彈可不長眼睛。
才這麼想,就見對方手中炸彈掉落在地,綱汗了一把,拿起一邊的澆花用水管澆滅。
然後那人就跪下了:“竟然連敵人的我都救,您纔是最適合成爲十代首領的人,我會跟隨您到天涯海角的?!?
綱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跟對方的思維,就是地球和冥王星的距離。
還有,連敵人都救,那樣的首領跟隨到天涯海角真的沒問題嗎?要知道......綱眼裡閃過一抹冷笑,要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及夥伴的殘忍。
而綱,這一世的他既然擁有了前世無比渴望的家,他就絕對不會做出對敵人仁慈的事。
會救他,不過是因爲眼前的銀髮少年根本沒有被綱認作敵人,且是里包恩叫來的人罷了。
不過看見對方還跪在那裡,很有一副你不答應我不起來的架勢,再看了看一旁笑得純良的里包恩,綱認命地嘆口氣,拉起他,說:“好,我知道了。”
“誒?在玩黑手黨遊戲嗎?綱是老大,讓我也加入好不好?”那個喜歡哈哈哈的傢伙走了過來,很自來熟地搭著綱的肩膀。
“?。∧氵@傢伙,竟然對十代目這麼失禮!”銀髮少年誇張地嚷嚷起來。
一天結束,回到家中後。
“那個銀色頭髮的炸彈少年和那個喜歡哈哈哈的男孩,叫什麼名字呀?”這是壓根不認爲對方會和自己有多深的牽扯,而完全沒有記住名字又不好意思去問本人的澤田綱吉。
“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你這個隨便把別人歸爲路人ABCDE的習慣,看來要好好地給你糾正一下了?!边@是拿槍指著綱,黑著臉的里包恩。
夜裡,里包恩坐在窗臺上,饒有興趣地看著睡眠中的綱。
說實話,接到任務的時候他差點沒讓列恩來個大掃射,畢竟他是能把廢材教好,但那隻能說明他能力強悍,而不是代表他是廢材處理專家?。。。。?!
況且這次的還是個比迪諾還廢材的廢材,科科二十多分的迪諾,他原本以爲已經是極限了,這位能科科吃鴨蛋,簡直強到一定程度了!
來到日本見到綱之前,他都只以爲是根徹底的廢材而已,沒想到卻意外的是個冷靜理智的少年,且顯然極有膽量,第一次見面時的那一槍,一般人就算能分析出他絕對會故意不射中所以亂動會更危險,也不會如他那般全無驚恐地站在原地不動。
九代目確實沒看錯人,這個少年雖然沒經過系統的訓練,卻已經表現出極其優秀的素質了。
但性格卻十分有問題,雖說根據調查,他的自閉傾向是天生的。
但里包恩相信自己的判斷,綱所表現出來的是創傷應激障礙,直接點說就是因爲某種傷害而導致的對外界嚴重不信任而有的自閉。
他比一般人要來得更爲多疑沒有安全感,唯一全然相信的人只有奈奈子而已。
綱現在會對自己這樣的無防備,一部分原因是因爲自己實力凌駕於他,所以他理性地判斷出防不防備沒區別,但主要原因卻是因爲奈奈子對自己的存在表現出一種理所當然般的態度,而綱相信他那位看似天然實際相當之黑的母親的判斷。
綱的世界可以說完全就圍繞著他的母親在轉了,那是他唯一徹底相信的人,在他的認知中唯一會好好保護他的人,也是他唯一必須保護的人。
所以當他的母親表現出了希望他接受自己這個家庭教師的願望時,他雖然對於自己這個從外界中突然進入他的世界的人感到相當的不安而有所抗拒,但卻也有盡力做出他母親希望的改變,畢竟他還是知道他的自閉讓他母親擔心了的。
里包恩把玩著手中的列恩,稍稍有些苦惱,綱顯然有不少秘密,但他卻不能有探知的動向,不然這個對於自己和母親以外的世界抱有嚴重不安感的少年,絕對會敏感的第一時間將他推開,徹底斷絕信任他的可能,甚至再嚴重點,會將他歸納到敵人範圍,而被這樣一個能力很天才但性格幾乎可說是神經質的少年認作敵人,絕對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