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語萱在臺階還不等鬆口氣，便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接著一件披在她的身上，衣服的主人在她身邊坐下來。

“你怎麼出來了？”

“……程總對我好像有些敵意。”隋翊不好意思地笑笑。“總監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顧語萱搖搖頭。

“我今天看見副總裁找你的麻煩了。”隋翊低聲道。

“他什麼時候不找我麻煩才奇怪好嗎！”顧語萱好笑地看著身邊的助理，他平時話不多，雖然在她身邊兩年了，可是也都是公事上的交流，今天是怎麼了。“你有事想說？”

“……”他沉默了數秒。“既然在這不開心，爲什麼不離開呢！”

離開？哪有那麼容易的。

“沒什麼不開心的！”她笑著搖頭，在哪裡還不都是一樣的。“好了，回去吧！說請大家吃飯，這樣中途跑出來，不太好。”她起身，可卻因爲雙腿發麻重重晃了一下。

“小心。”隋翊伸手扶住她，她撞進他的懷裡……

他身上的味道，讓她有片刻的走神，而就是在她走神的這個幾秒間，程斯年出來剛好看見這樣的一幕……

呵……

一道飽含譏諷的笑聲從身後傳來。林天宇走上前和他並肩站著，遠遠地看著門口的兩個人。

顧語萱的肩上披著隋翊的外套，兩人不知道說著什麼，一向對人冷冰冰的小女人竟然會露出笑容，她把碎髮揶到耳後，怎麼看都像是害羞的小舉動。

“隋翊，確實和左航很像。”

程斯年轉臉看著他。

“聽說你在調查左航。”林天宇不避諱地迎上他的目光。“那你就應該知道，隋翊長得和左航有多像吧！不單是外貌，就連舉手投足都有幾分相似。”看著外面對著顧語萱笑得溫柔的男人，眼底滿是妒忌。

程斯年的手慢慢蜷起，再看過去兩個人已經走回來了。

“你們怎麼在這！”顧語萱走進來，看著他們兩個有些疑惑。

“洗手間。”林天宇笑著轉身，看著程斯年他脣角輕輕挑起：“不知道她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心裡想著的……是誰呢？！”

顧語萱看著程斯年越來越差的臉色，回頭對隋翊說：“你先進去吧！謝謝你的外套。”

隋翊接過外套，然後對著程斯年微微點頭，走進包間。

“有什麼事，說吧！”整晚被他瞪著，她快要壓抑死了。

程斯年並不說話，而是看著出門前滿臉鬱悶現在卻一派輕鬆的小女人。不過就是幾句話心情就好起來了，這個助理還真有魔力，或者……該說有魔力的是左航。

“你幹嗎！”顧語萱被看得不舒服。“你能不能別陰陽怪氣的。”

“陰陽怪氣？”聽見這四個字，他突然笑。“我只是欣賞顧總監演的好戲而已。”

“你到底什麼意思！”顧語萱被他的莫名其妙惹火。

“我的意思是……”程斯年靠近的耳邊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