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答覆,管家露出笑容:“那好,我這就回去告訴我家少爺?!?
“等等!”柳冰冰突然站起來,蹙眉道:“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跟我提親是什麼意思?”
管家耐心解釋:“剛剛已經(jīng)向您解釋過了,只要您三日之內(nèi)恢復(fù)單身,這門親事就算數(shù)?!?
何冥冷笑:“我要是不同意呢?”
楊桂蘭肅然開口:“你不同意也沒用,以柳家的關(guān)係,辦理個離婚手續(xù),都不需要你們本人到場?!?
“你敢?!”何冥眼中流露出一絲殺意 。
楊桂蘭不屑一笑:“廢物,你有什麼資格威脅我?柳家養(yǎng)你這麼多年,已經(jīng)夠?qū)Φ闷鹉懔耍∧氵€真想在柳家蹭吃蹭喝一輩子?!”
“我不同意!”
這時,柳冰冰發(fā)出抗議的聲音:“我不會和何冥離婚的,你們請回吧!”
“這……”管家面露難色,尷尬地看向楊桂蘭。
楊桂蘭怒道:“你離不離,由不得你!”
這是柳家唯一能與江家攀好的機會,只要柳江兩家聯(lián)姻,有了六大豪門江家的幫助,柳家事業(yè)必定如日中天,勢若猛虎,用不了多久就能鼎盛起來。
“我再說一遍,我不會和何冥離婚!”柳冰冰態(tài)度堅定,語氣堅決。
柳潔此刻對柳冰冰的怨恨厭惡已經(jīng)上升到了極點,她面目扭曲的獰笑道:“你裝什麼貞潔烈女?!你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野種一個!要不是我爸仁慈,把你帶進柳家,你現(xiàn)在估計還是個流落街頭的孤兒!”
柳潔把積壓在心底所有的積怨憤恨都無腦往柳冰冰身上傾泄。
她柳潔得不到的,柳冰冰卻可以輕易得到,而更可恨的是,柳冰冰還不要!
你求而不得的,卻是別人不屑一顧的。
所以她崩潰了,爆發(fā)了!
柳冰冰指尖輕顫,俏臉陷入陰霾。
看到言語對柳冰冰起效了,柳潔十分愉悅,繼續(xù)罵道:“你出生就是個錯誤,柳家能接納你你就該謝天謝地了!你活著不就是應(yīng)該報答柳家嗎?當(dāng)年爺爺讓你嫁給何冥這個廢物,你也很牴觸,但爲(wèi)什麼不敢拒絕?因爲(wèi)你怕,怕爺爺把你踢出柳家,所以你不敢不從!爺爺讓你嫁給廢物,就是在告訴你!你只配得上廢物!你懂嗎?!”
“你給我閉嘴!”何冥發(fā)出怒喝,目光森然。
柳潔這不止在侮辱柳冰冰,侮辱他何冥,更是在侮辱柳正雲(yún)!
柳潔不管不顧,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你以爲(wèi)自己在家族有點地位了?可以立牌坊了?!你做夢!你沒有拒絕的資格!你的一切都是柳家給你的!所以你的一切都屬於柳家……”
啪!
一道響亮清脆的耳光打斷了柳潔的話。
衆(zhòng)人怔然。
樑丘文捂著臉既憤慨又莫名其妙:“你打我?guī)质颤N?!”
“怎麼,你有意見?”何冥冷瞥道。
他不想動手打女人,就讓樑丘文代受。
樑丘文惱羞成怒,提起桌上的酒瓶想動手,卻被何冥一個冷厲的眼神嚇住了。
右臉腫脹未消,疼痛未散,耳鳴還在持續(xù)不斷,他不想再一次體會這份痛苦。
何冥走到柳潔面前,眼神駭人無比,冷冷說道:“你要再敢多說一個字,我難保下一個耳光不會落到你的臉上!”
楊桂蘭拍桌而起:“何冥!你放肆!”
“放肆?”何冥冷笑:“我還有更放肆的!我告訴你們,只要冰冰說她不願意,你們誰敢逼迫,我一定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話出瞬間,包廂內(nèi)氣溫彷彿驟降,冷咧的氣息無聲蔓延。
所有人不寒而粟,莫名恐懼。
“殺氣……”管家不禁愕然低喃。
他不止是江家的管家,更是一名精銳武者。
管家上前一步,肅然道:“這位先生,我奉勸你一句,我家少爺是真的想娶柳小姐爲(wèi)妻?!?
“他想娶就能娶了?問過我沒有!”何冥冷笑一聲。
“我家少爺?shù)拇_想娶就能娶,請你不要橫加阻攔。”管家眼中流露殺意。
必要時候,他會出手爲(wèi)江文斌掃清障礙。
“好一個橫加阻攔!好一個江家!”
何冥大笑三聲,無形威壓外放。
管家身體一僵,彷彿被扼住喉嚨般無法呼吸,顫粟不已。
細密的冷汗佈滿管家額頭,無法動彈也無法呼吸的他,驚愕地瞪著眼睛。
這不是任何一種功法,單單只是氣勢上的壓迫。
管家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境界,遠在他之上。
“你聽著!回去告訴你們江家少爺!明天我親自去會會他!滾!”何冥一字之音猶如重錘,狠狠砸在管家心頭。
管家喉嚨裡涌上一股鹹腥之味,下一秒,鮮血便從他的口角溢出。
楊桂蘭不知是何冥所爲(wèi),還以爲(wèi)管家身體不適,急忙關(guān)心:“怎麼了?你沒事吧?”
管家擺手道:“沒事,我就先告辭了?!?
“好,你回去告訴江少爺,這門親事我楊桂蘭做主了,讓他不用擔(dān)心?!睏罟鹛m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定要促成這門親事。
管家點頭:“好,我會稟明少爺?shù)模瑮罴抑?,告辭!”
臨走之時,管家還忌憚地看了一眼何冥。
江家人一走,楊桂蘭便率先發(fā)難,厲聲衝何冥道:“何冥!你別以爲(wèi)柳家可以對你一讓再讓,這次你無論如何也得和冰冰離婚!別無他選!”
何冥負手而立,淡漠道:“這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你別以爲(wèi)我對你們柳家可以一讓再讓,念在柳家對冰冰有養(yǎng)育之恩的份上,我可以忍你們一時,但你們?nèi)粽娴牟恢么酰蛣e怪我不念情義!”
這話要是說給六大豪門家主聽,必嚇得他們跪地求饒。
而在柳家人的耳朵裡,這絕對是本世紀(jì)最好笑的笑話。
下一刻,柳家衆(zhòng)人鬨堂大笑,笑聲中充斥鄙夷之意。
“你聽見沒有?!廢物發(fā)怒了,要不念情義了!”
“聽到了,說得他不念情義有什麼用一樣,像個傻子!”
“你們沒看出來他是被逼急了嗎?都被逼得要離婚了!離開柳家他什麼都不是!”
“狗急跳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