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到底想怎麼樣啊?!焙且呀?jīng)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威風(fēng)。
“很簡單,石頭剪刀布!”
“?。 焙堑拇竽X似乎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
“這就是你所謂的男人的方式?”胡狼瞪大眼睛看著肖強。
“怎麼滴,不行啊!”肖強把眼睛一瞪。
“行行行!你是我強哥,你說啥都行?!焙潜贿@一瞪,嚇得一哆嗦,馬上點頭點得跟篩糠似的。
此時此刻,等在教室外面的同學(xué)聽到裡面原本還有陣陣慘叫和怒吼,突然之間沒有了動靜,都十分的好奇,於是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就推開了窗戶,朝著裡面望去。
胡狼的小弟們都傻眼了,沒有注意到窗戶已經(jīng)被人推開。
透過窗戶,衆(zhòng)人看到了令他們錯愕的一幕。
毫髮無損的肖強和額頭撞破,滿身是血的胡狼在那裡不亦樂乎的玩著剪刀石頭布,而胡狼的幾個小弟,則在一旁助陣,吆喝。
“哎呀,我怎麼又輸了?!?
肖強一拍腦門兒,痛呼一聲,彷彿痛失了什麼珍貴的東西。
“願賭服輸,怎麼滴,玩不起了?!焙墙械暮艽舐?,看起來依舊一副很囂張的模樣,只是他身上掛的彩色太過顯眼,與他的神情有些格格不入。
“狼哥,我錯了,你看我身子骨這麼弱,恐怕經(jīng)不起這一砸啊。”肖強的表演非常的逼真,把教室外面的人都給唬住了。
肖強的手中還顫顫巍巍的拿著一個椅子。
“看什麼看,你看我,再看看他們,哪一個輸了不是願賭服輸,當(dāng)初說好了的,誰輸了就自己拿凳子砸自己?!焙且桓贝罅x凜然的模樣,指指自己的傷疤,又指了指他身旁倒地的小弟們。
而他的餘光何嘗沒有注意到窗戶外邊一雙雙睜大著的眼睛。
“尼瑪,這grd肖強,出的什麼鬼主意,這回真是讓老子丟臉丟到家了?!焙遣活櫞皯敉膺叴蠹业捏@訝,依舊強撐著場面。
“狼哥,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肖強看樣子都要哭出來了,看得外面的同學(xué)也是錯愕不已。
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詭異了,簡直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範圍。
一個毫髮無損,就連衣服都還是乾乾淨(jìng)淨(jìng)的男生拿著一個凳子,對著一個額頭正在源源不斷的流出鮮血、身邊橫七豎八的倒著幾個一看就是掛彩了的跟班的男生求饒。
“好!看在你認錯態(tài)度良好的份上,老子今天就放過你,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囂張、裝逼,聽到?jīng)]有?”胡狼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臥槽,這尼瑪都什麼和什麼啊,明明受傷的是我,爲(wèi)什麼還要被迫裝出一副佔便宜的樣子?!?
“多謝狼哥,我以後不會了?!?
說著,肖強便在同學(xué)們驚訝的目光之下,”恭敬”的將胡狼一行送出了教室。
一邊走著,肖強還不斷的喊著:”多謝狼哥,我以後不敢了?!?
“記住啊,不要給老子再裝逼了,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焙潜е餮念~頭,在兩個小弟的攙扶之下大聲說,然後迅速的穿過人羣,離開了教室。
“我一定聽狼哥的,不再亂來了。”
“那還差不多,算你小子識相,否則我一定會把你打得更慘?!?
胡狼說這一句的時候,已經(jīng)被帶著下了樓梯。
“一定一定!”
同學(xué)們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不由得張大了嘴巴,更有甚者,開始掐旁邊的人,然後問別人痛不痛,確認一下自己有沒有做夢。
“我靠,你小子被打了?”張博第一個跳出來,摸了摸肖強的身體,滿臉的不相信。
“呵呵,內(nèi)傷!”肖強的一番話找來了周圍同學(xué)的一陣白眼。
“你tmd又不是袋子,這麼能裝!”張博豎起了中指。
喧囂過後,大家紛紛回到了教室,只要陳雪還站在門外。
“你沒事吧?!?
陳雪見人羣散去,這才圍了過來。
“幹嘛,擔(dān)心我啊?!毙妷膲牡囊恍?,作勢又抓起了陳雪的手。
“討厭!不理你了!”陳雪瞬間就羞紅了臉,衝進了教室。
教室中,陳雪還沒有坐下,小姐妹們就開始圍了上來,跟她打趣。
“怎麼滴,春心大動了吧!”陳雪同桌的一個女生調(diào)笑道。
“去你的,我哪有!”說著,陳雪還偷偷的看了眼窗外,發(fā)現(xiàn)肖強卻正在樓梯口,遙望遠方,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切,偷偷的看什麼呢,還不承認。”女生顯然捕捉到了她的動作,又開始了調(diào)笑。
聽到教室中的喧囂,肖強微微一笑,轉(zhuǎn)身,準備回到教室。
“肖強!”一聲厲喝打斷了他前進的腳步。
常子騰滿臉陰笑的從樓道緩緩出現(xiàn)。
原來,常子騰在偷偷從後面溜出去之後,並沒有回到辦公室,而是在辦公樓下的某個位置隱藏了起來,準備看看肖強被胡狼狂虐之後大快人心的場面,哪知道,他在下面等了半天沒能等到肖強,卻等到了負傷的胡狼一行。
看到胡狼和一幫小弟們吃癟,而且傷得還不輕的樣子,常子騰計上心來,馬上就衝了上來,不巧又看到了肖強抓住陳雪的手那一幕。
但是他沒有點破,而是等陳雪衝進教室之後纔出來,喊住肖強。
“有事麼?”肖強冷冷的看了一眼常子騰,定住了身形。
“你這是什麼態(tài)度?”常子騰臉上依舊帶著冷笑。
“對怎樣的人就是怎樣的態(tài)度?!毙娮旖且财渤隽艘唤z冷笑。
“好!好!好!你小子有種,不僅公然蹺課,而且糾結(jié)校園人員在校內(nèi)鬥毆,騷擾女同學(xué),居然還公然頂撞班主任,你很好?!背W域v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煞氣,然後便狠狠的轉(zhuǎn)身,衝下了樓道。
看著常子騰消失的地方,肖強冷冷一笑,然後便深吸一口氣,變幻了表情,掛著一絲微笑走進了教室。
走進教室的時候,他又似笑非笑的深深看了一眼陳雪,對上陳雪的目光的剎那,又把陳雪鬧了個大紅臉。
“還不承認,還說不是春心大動!”陳雪的同桌在陳雪飛速擡頭後收回之後又調(diào)笑起她來。
“討厭,老是調(diào)笑人家,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标愌┭鹋?,拿手輕輕的推了推同桌。
“唉,有異性沒人性吶。”陳雪的同桌發(fā)出一聲驚呼,把班上同學(xué)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這邊,把陳雪又鬧了個大紅臉。
她飛速的回頭,看了一眼肖強的位置,卻發(fā)現(xiàn)肖強依舊以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自己,嚇得她馬上就回頭,恨不得把頭深深的埋入桌子底下。
“王豔,不許再亂開玩笑了,否則我真的不理你了?!标愌┞裰^。
“好,好,好,我不說了。”王豔知道陳雪臉皮薄,適可而止,沒有再調(diào)笑他。
第三節(jié)課還沒開始,常子騰便帶著幾個穿著保安服的人員氣勢洶洶的衝進了教室,不由分說的便要請肖強去保衛(wèi)科喝茶。
張博和陳雪還有一干女生都出言爲(wèi)肖強辯護,但卻被肖強阻止。
在陳雪擔(dān)憂的目光之下,肖強回頭微微一笑,便跟著一干人走出了教室。
看著肖強的背影,陳雪一陣發(fā)愣。
不知爲(wèi)什麼,肖強的微笑讓她有一種安全感。
“誒,不要發(fā)呆了,人家都已經(jīng)走遠了,收好你的春心吧?!蓖踟W抓住了機會,拿胳膊輕輕的碰了陳雪一下,將陳雪拖回了現(xiàn)實。
不過這一次,陳雪沒有責(zé)怪自己的小姐妹,而是安靜的埋下頭,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跟著常子騰和幾個保安,肖強走進了辦公室,這個他很少涉足的地方。
辦公室中,此時正坐著幾個中年男子,一位帶著眼鏡的臉上略帶雀斑的年輕女子,以及幾位目測是上了三十歲的女子,大概都是老師。
“常老師,這就是你說的罪無可赦的肖強同學(xué)?”
一箇中年男子率先開口。
“劉主任,就是這個傢伙?!闭f著,常子騰又將肖強“公然蹺課、糾集校外人員鬥毆、騷擾女同學(xué)、公然頂撞老師”的罪行添油加醋的重述了一遍。
聽著常子騰的描述,各位老師都停下的手中的動作,顯得極爲(wèi)震驚。
而肖強,則自始至終都帶著一絲微笑,彷彿他所聽到的,並非什麼自己的罪狀,而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故事。
大家聽著常子騰的描述,一會兒看看肖強,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常老師,你確定你說的是眼前這個同學(xué)?”劉主任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千真萬確!”常子騰信誓旦旦,然後把目光轉(zhuǎn)到了肖強的身上。
“你們可不要小看了這小子,他的罪行簡直就足夠讓他退學(xué)幾次了,我希望學(xué)校秉公處理,把這粒老鼠屎清出學(xué)校?!?
“有這麼嚴重?”不僅劉主任,在場的諸位老師顯然都有些驚訝。
“當(dāng)然,這還是輕的了,要不是他是我的學(xué)生,我早就報警了。”常子騰表現(xiàn)出一副大度的模樣。
“事情真的是向常老師所說的那樣嗎?”劉主任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一直不動聲色,淡然微笑的肖強身上。
聽到劉主任的話,大家的目光再度落在了肖強的身上。
肖強看了看常子騰,嘴角微微一撇,說了八個字:”搬弄是非,信口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