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牀上墨跡了兩天, 老爹才準她下牀,綵女覺得自己渾身都快長毛了,都跟老爹說她已經完全康復了, 就是不信她的話。
更可惡的是那白毛西, 不幫她說話就算了, 還在老爹面前詆譭她, 害她又多躺了一天!
帶上她親手熬製的十全大補湯, 綵女屁顛屁顛的上醫療部看病患去了。
摸到左助的病房,這小子還緊閉著眼睛昏睡中。
綵女瞧瞧自己帶來的湯水,他睡著了沒辦法喝, 真是浪費,早知道他還沒醒, 就帶兩個蘋果來就好了, 省的她這麼辛苦的燉湯。
浪費是不對滴!
無良的綵女嘿嘿一笑, 睡著沒關係,張嘴就成, 找來一張紙,捲成錐形,去掉那個小尖尖,直接插在左助的嘴裡——灌!(她自己也是這麼被灌的……可惜她自己不知道)
可憐的左助,不但被粗魯的對待, 夢裡不斷的掙扎, 痛苦的皺緊眉頭, 想要逃離, 卻奈何渾身無力。
灌完收工, 把左助嘴裡的紙漏斗丟進垃圾桶裡,本來今天是想來告訴左助他家的事, 可他不醒也沒辦法了,
小子,早點醒吧,可別浪費了咱的十全大補湯,那可是她冒著被老爹逮到危險燉的好料。
誰不知道她老爹這個小氣鬼,打死都不讓她進廚房,不知道還以爲是心疼女兒不讓下廚,其實根本就是怕她搞破壞!
記仇的老爹!
都說那是小時候不懂事了,怎麼就不能放寬他那慈愛的心呢?
左助不醒,她只能無功而返……
“綵女姐姐!!!”鳴人炸毛似的飛撲過來。他身後還伴隨來兩道刀眼,不用卡也知道是誰射來的。
“鳴人你回來啦~”綵女絲毫沒有感覺到那刀眼,舉起爪子揮揮。
“你跑哪去了!我找了你好久,我把綱手婆婆找回來了!”鳴人抓著自家姐姐的手仔細檢查,原本還躺著病懨懨的人,他一回來就活蹦亂跳到處的跑。
“好久不見,你是,綵女吧。”綱手頂著額角的青筋嘴角抽搐的笑著打招呼。
“綱手姐姐看起來過的挺滋潤的。”綵女非常上道的回以微笑,鳴人吶,你誰不好得罪,偏要去得罪上了年紀的老女人,還是綱手……
“還不錯,若不是這小子,我還樂不思蜀喝酒賭錢呢。”綱手上下打量綵女的怪笑道,“聽鳴人說你病的不輕?我看你打死一隻老虎都不成問題嘛。”
“綱手姐姐你真愛開玩笑,我一弱女子,怎麼能打死老虎。”這下輪到綵女嘴角抽搐了,誰說她能打死一隻老虎,她明明可以打死一羣來的!哪個造謠的!這麼不專業的謠言也敢傳播!
“是嗎?”綱手黑線,那個女人的孩子,怎麼可能柔弱……
“鳴人,你過來。”綵女對著自家弟弟招招手道。
“恩?”鳴人無辜的眨巴眼睛,還是乖乖的湊了過去。
“這次出門有沒有學壞了!”綵女勾著弟弟的脖子,悄悄的問道。
“什麼東西學壞?”鳴人更迷糊了,有什麼可以學壞的?
“有沒有學賭博?有沒有學喝酒?”綵女偷瞄了一眼綱手,以自以爲小聲悄悄的問。
完全聽到她問題的綱手,臉不自覺的轉向陰暗處,賭博……喝酒……不就是在說她嗎……
“怎麼可能,不過這次出門我學會了新的忍術哦!是色仙人教我的。”鳴人當即猛搖頭,綵女姐姐交代未成年不許喝酒賭博的,他哪敢去嘗試。
“那個色老頭?的確有兩把刷子,不過,可別學他不好的地方,咱們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綵女想起□□婆婆它們認同的自來也,實在想不通,爲什麼□□們會認同一個色狼?
“恩!不過糟粕是什麼東西?”鳴人重重點頭,點完頭纔想起,納悶的問道。
“就是那色老頭腦袋裡的髒東西!”綵女沒好氣的解釋。
“說的好!”這是綱手頭一次這麼贊同綵女的話,那同仇敵愾的樣子,估計那色仙人沒少給綱手找麻煩。
“綱手婆婆,那我綵女姐姐沒事了?”鳴人拉著綵女到綱手的面前,他可是爲了姐姐才大老遠去找綱手婆婆回來的,當然還有爲了左助小李他們。
“你看她活蹦亂跳的,像是有事的樣子嗎?還有!我不叫綱手婆婆!我還很年輕!!!”綱手沒好氣的白了鳴人一眼,戳著他的額頭再一次提醒。
可憐的鳴人,再被戳下去就成篩子了。
“鳴人啊,年齡是女人的禁忌啊……”綵女好心的提醒,她怎麼會有這麼呆的弟弟……
雖然這也是他的優點之一,可是在女人面前,太誠實也是欠揍的。雖然是她的寶貝弟弟,不得不承認,太不會看人顏色了這娃。
“可是綱手婆婆就是婆婆啊。”鳴人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道。
唉……這麼老實,以後怎麼娶的上媳婦啊!
“那快去救左助吧!”小櫻在一旁著急的提醒,瞧她那模樣,早就想催促了吧?
“對,綱手婆婆,左助還有小李,都需要你。”鳴人這纔想起了左助他們,連連點頭,拽著綱手就要往外衝。
“麻煩的小鬼,走吧,走吧。”綱手一掌拍掉鳴人的毛毛爪子,沒好氣的哼唧道。
“綵女姐姐不去嗎?”鳴人這才發現自家姐姐沒跟上來,不禁停下腳步望著綵女問。
“我去做什麼,又幫不上什麼忙。”綵女搖了搖頭,剛去過又去,又不是醫療部有什麼好東西來的。
“那好吧,我們先走了,綵女姐姐你好好休息哦。”
“ 鳴人快走啦,左助還在醫療部等著呢,你姐姐回來再看不就好了。”小櫻不耐鳴人的交代,惡聲惡氣的說道。
“知道了,別拉我,你要走先走好了。”鳴人被小櫻拉的不耐煩了,怒目相對,不是她姐姐當然不緊張了,只關心左助一個人!
瞧著他們走遠了,綵女這才進了家門,將裝十全大補湯的罐子清洗後放到櫃子裡去,擦乾淨手,蹦蹦跳跳的上店裡頭去。
“老爹,我要吃老爹的愛心拉麪。”趴在座位上,綵女笑瞇著眼睛對著老爹討好道。
“丫頭,捨得回來了?一下牀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手打氣結,這丫頭,一跑就沒了影,回來就討要吃的,他養的這是女兒還是寵物啊?
搞的跟貓似的,肚子吃飽了就往外頭野,餓了就跑回來……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老爹我餓啦。”綵女無力的擺擺手,老爹越來越愛計較了,唯一的寶貝女兒回來了,還這麼的囉嗦,不過這可比過去那幾年舒服多了,沒有那堆成山的文件要趕著批示,沒有人追在後頭叫,老闆!不許翹班!!
真是快活似神仙~
“你這丫頭,就沒一天是安分的,吶,你老爹我的特製拉麪,嚐嚐吧。”手打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手底下還是做了碗料十足的拉麪端上來。
“好耶!老爹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沒在外頭的時候,我最最想念的,就是老爹煮的拉麪了。”綵女拍手叫好,拿起勺子說道。
她說的可是大實話,在外面的幾年,她忙的根本沒機會自己下廚煮拉麪,叫外賣嘛,總覺得味道少了點什麼,少了老爹滿滿的愛心吶!
“就會拍馬屁,趕緊乘熱吃吧。”手打臉不住的紅了起來,轉過臉乾咳一聲責怪道。
“恩恩,湯頭的濃度正好,面Q有勁道,我好愛老爹你……煮的拉麪哦!”綵女品了一口湯,再夾起麪條吃了一口,不自覺的閉起了眼睛,享受這老爹的愛心拉麪的滋味。
“吃著拉麪就睡著了?”卡卡西腦袋湊了過去,瞧著一臉夢幻的綵女,一陣惡寒,這丫頭壓根不適合這樣的表情,太可怕了。
“你才睡著了,我這叫品拉麪!白毛西你不懂就少開口!”綵女的太陽穴猛抽了一下,連帶爆起了一頭青筋,這個傢伙!有沒有一點的浪漫細胞啊!
難得她文藝一把!竟然這麼破壞氣氛!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這卡卡西早被她的眼刀砍倒在地了,可惜啊……眼神這玩意一點用都沒有。
特別是對上這等臉皮厚的傢伙,帶殺氣的眼神,連給他撓癢的效果頭沒。
“哪有人吃拉麪像你閉著眼睛吃的,小心吃到鼻孔裡。”卡卡西自認爲好心的提醒。
“給我去死!!!!”可惡!破壞她品嚐拉麪的好心情,“對了,你來這幹嘛?”
“這裡是一樂拉麪館吧?”卡卡西無辜的望著門板上的招牌問。
“廢話,難道這裡是二樂拉麪館?”這白毛西是不是出門的時候撞到窗臺了?
“這不就對了,我上拉麪館,當然是來吃拉麪的,老闆,來一碗拉麪。”卡卡西說著點了一碗拉麪,然後無視她的存在。
綵女當場石化……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跟這個人溝通會短命……
爲毛她有種被耍了的感覺?誰來告訴她,這是爲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