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至,紅色的楓葉林之中,兩個身影,一紅一黑正在急速打鬥,紅衣人拿刀向黑衣人的脖子之處劈去,就在離脖子一點距離之時,黑衣人消失不見,下一秒冰冷的刀刃緊貼著紅衣人脖子。黑衣人往紅衣人屁股一踹,紅衣人一個不穩,一屁股跌坐在鮮紅的楓葉上面。“你輸了。”我的語氣很冷靜,只是微微張大的眼睛裡面細微透出的一抹激動怎麼也掩蓋不了,我竟然贏了?我有點不敢相信。“靠,薈兒你要不要這麼狠。”
逝神委屈地揉揉自己的小屁股。“你怎麼那麼殘暴?弄得我很傷心,嗚嗚嗚。”語畢拿起自己的小手絹,一邊掩面,一邊偷偷瞄我一眼,裝哭(*/ω╲*)。我嘴角微抽,第一次產生了一次目不忍視的感覺,這人是幼稚園小朋友吧。【幼稚園小朋友:這鍋我們不背!】你麻煩裝哭的時候,把嘴角的笑意收一收。“切,老男人,你真的是……”我驚悚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話就把他引炸毛了。“你才老,你全家都老。”逝神反駁。“對對對,我師父也很老。”我不輕不重回了他一句。打嘴炮言薈VS逝神 136:0敗
沒錯,這黑衣人就是我,紅衣人是我的師父,逝神。三年前我在百花宴上面拿到私通的證據之後,大肆傳揚,成功退婚。這件事對我來說只是影響我的聲譽,但是更多人對我都是同情的,也會笑道凌羽風流,二公主不要臉罷了,對凌家聲譽影響不好。我個人覺得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應該是二公主和凌羽你情我願。凌羽自己有婚約還去霍霍人家小姑娘,差評!二公主明知別人有婚約還願意被別人霍霍,差評+1。
我這三年對外宣稱閉關,舅舅知道我不是閉關,讓我出門歷練,十八歲生日之前回來,實際上我三年拜逝神爲師,學習毒藥醫術修煉,才三年,我就已經成爲皇階高手。現在已經被世人所知的皇階有三個,連同天星帝國的神階被稱爲四大高手,四大高手之首是習龍,人稱玄龍,另外三個其中一個就是我,不過我用的是我的化名洛日,人稱洛神。這三年逝神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只有原來的五成力量,才能被我僥倖贏了。我輕輕嘆了一口氣,三年我接了不少任務,成爲了一個實在的高手,可是每次任務都是沒幾天的,我完成了任務就回家,真的好心累。
逝神嘆了一口氣,“你十七歲壽辰剛過,接下來一年我不拘束你,你且隨意吧,回來的時候記得幫我帶一壺好酒。”我垂下眼簾,向他磕了一個頭,轉身利落地走了。逝神看了我一眼,雄鷹是屬於天空的,若把雄鷹束縛,那雄鷹還不如麻雀,那片天空,纔是屬於薈兒的。
我剩下的自由時間差不多隻有一年了,這一年我想去紫狼帝國,這是一個女權的帝國,女子入朝爲官,男子……養娃持家。我想了想,決定明日啓程,不過,我用我真實身份。言家第一天才,言薈。我踏入我住了三年的房間。我把剛剛來到這片大陸時想的鏡子做出來了,不過失敗了很多次。好不容易纔做出一小面。我順手翻出來一看,一個容顏嬌美,神色冷淡的女子,皓齒明眸,頭上的珠飾很少,卻個個價值連城。衣裳上並沒有太多花紋,只有數朵‘梅花’附著,顯得低調而又奢華。
一看就是世家大小姐的樣子,我失笑,容顏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一副皮囊,但也是要保養好的。我這三年每日都很忙,並沒有什麼時間看看自己。現在有時間卻覺得沒什麼用,我隨手挑了兩件衣裳,順便拿了幾張數額較大的銀票和幾塊碎銀。還有我身爲洛日時的面具和斗篷,我拿了幾張符咒揣著。一切整理好了之後我直接往牀上撲去,漸漸沉入睡眠。
一夜無夢。
早上的陽光很刺眼,我也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梳洗後我隨手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把桌上的包袱提上,就這麼隨意地出門,一瞬息的時間,我運起輕功,整個人消失了,留下一陣風在原地。紫狼帝國在西方。我並不打算用輕功,不用輕功就是騎馬和坐馬車。我坐馬車得顛死,於是買了一匹馬,我實際上騎馬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看看我的馬術會不會倒退。我算起來也有一段時間沒有騎馬了,順便練練馬術。
陽光鋪在樹林,透過葉隙星星灑灑落在小路上,一匹棗紅色駿馬飛馳而過,揚起漫天塵土,剛剛入秋,還洋溢著夏天的氣息,只不過蟬鳴聲弱了不少。我飛快駕馬,飛馳在這羊腸小道上,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找到一處茶竂,戴上早就準備好的幕籬戴上。聲音沉靜得像湖水,激不起一絲漣漪。“來一壺茶。”隨後找到一個角落,沉默不語,小二速度很快,沒幾分鐘就上了一壺涼茶。我抿了一口,慢悠悠地朝茶寮前方望去,那裡可是正在上演一場好戲咧。一箇中年男人正在揪著一個少女的頭髮往後拽,那個少女似乎懵了,一動不動任由男人拽頭髮。
男人罵罵咧咧:“老子養你這麼多年,你竟然跟一個野男人跑了,不回去看老子不打死你。”我摸摸鼻頭,這好戲,真的是一部‘好’戲啊!少女大叫:“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我爹兩年前就去世了,你又是哪根蔥?反倒是你,無緣無故來揪我頭髮。”我差一點把嘴裡的茶水噴出來,卻又硬生生憋下去了,弄得我滿臉通紅(憋的),我嘴角無聲地抽了抽,這妹紙,簡直彪悍!前方聚集了好多看熱鬧的人,我正無語著,打算把眼神收回來,繼續喝茶。
可誰知那妹紙掙脫了揪她頭髮的大掌,朝我飛撲過來,“這人是騙子,姐姐先救我一下。”我本來想看熱鬧結果波及到了自己身上,我的內心是拒絕的!那大漢看到了我,眼神轉了轉,大聲喊:“你以爲跑到那就沒事了嗎?還有你。”男人看了我一眼,立刻換了一副面孔,極其傲慢“你要是想息事寧人也不是不可以,給我二十兩,我就放過你們。”我特別想翻白眼,簡直mdzz,不過我也意識到了這人是騙子。我淡淡一笑,眼裡卻是一片寒冰,但是有幕籬遮著,看不出什麼,朗聲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是你的女兒?”男人皺起眉頭“是我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要什麼證據?”
我簡直被氣笑了,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