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在這裡?”我迷迷糊糊地站起來,頭腦有片刻的暈眩,我伸出手扒在一邊的牀上,但我的手似乎縮水了一些,不是我自己的那一雙練琴練得手上長了許多繭子的手,這雙手很細嫩,柔若無骨,並且,這是一雙少女的手,骨齡大約是十四歲,“我不是應該在我的生日上吃蛋糕的嘛,我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我輕聲呢喃著,嘴巴控制不住地哆嗦,怎麼會,怎麼會····我似乎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
我記起來,我是一個學生,也是一個除靈師,在我18歲高考完了之後我進行生日,結果自己的男友在生日宴會上和我坦白他劈腿了,但是我還覺得很無語,這麼狗血的事情都發生在自己身上,我一向很坦蕩,只是覺得不可思議,並沒有怨天尤人。我當時只是好聚好散,我並不是不生氣,而是覺得···沒有意義了,爲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劈腿男友,何必把自己傷害呢?沒想到更狗血的事情,穿越,也發生在自己身上。我覺得,我的運氣可以去買彩票了,我看得很開。
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止住了我的思緒,一羣穿得簡樸卻很有氣質的女子踏著蓮步走進來,“小姐。”這羣侍女恭恭敬敬道。我學著以前看過的狗血清宮劇的主子的架勢,溫和道“先起來吧。”我已經確定,我是穿越了,而且,成了一個似乎身份高貴的主,“先退下,等等你,你,留下來。”我隨手指了兩個侍女,讓她們留下來。“是。”一羣丫鬟依然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只剩兩個模樣清秀的侍女依舊佇立原地,我招呼她們過來。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兩個丫鬟不敢造次“您是第一修仙世家言家家主的獨女言薈,星龍帝國第一修真天才。”兩個丫鬟不能過問主子的事情,如實回答,眼底卻有著深深的疑惑和震驚。“你們跟了我幾年?”我不依不饒地問。兩個丫鬟對視一眼,道“一共八年。”我露出一個笑容,“很好,我的反常你們看得出來,所以,我告訴你們,我,失憶了,所以需要你們來幫助我。”語畢,我小心翼翼的觀察兩個丫鬟的表情,兩個丫鬟微微一愣,眼底充滿難以置信,不過很快被一種微妙的表情替代。
“小姐出生在修仙世家,這個世家是大家族,但這個家族受到了詛咒,家族的孩子極少出女娃,但每個女娃修仙天賦極高,而且···”說到這裡,兩個丫鬟的眼神極其隱晦,她們頓了頓,輕聲道“而且只有女的纔可以繼承家主,不過···每個女的在18歲時會有大劫,挺過劫難的纔會被家族承認爲繼承者,而且在18歲之前,家族會讓準家主繼承人外出歷練,剩下的,奴婢不知……”
我低下頭,問:“修仙是怎麼回事?”兩個丫鬟輕聲提醒“修仙的品級越高,越難懷有子嗣,活的壽命也越長,分爲:牧階、靈階、王階、皇階,神階······小姐是最年輕的王階高手言薈,僅有十四歲!”我內心有些詫異,感覺一盆狗血從頭到腳把自己雷了一個外焦裡嫩,嗯······可以,這很修仙。我開始接受這很雷的設定O__O 自己上一世,是一個除靈師,嗯.....道士,我手下灰飛煙滅的惡靈數不勝數,沒想到啊沒想到,最終居然穿越了,這個要是讓欣兒和小漓知道,鐵定會笑死自己的,嗯......打死不說,打死不說......
我擺擺手“你們先下去吧,還有,今天的事情···”我一頓,用森冷的目光看著她們,兩個丫鬟渾身顫慄了一下,“奴婢告退。”語畢,兩個丫鬟急匆匆的出門,沒有忘了把門帶上,我的眸光越來越深眸底閃過一絲陰冷,我當是什麼,原來是一個人伏在樑上,應該是剛剛來的,“閣下遠道而來,何必做樑上君子。”我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可以讓他聽清楚,一道黑影從房樑上越下來,“言家第一天才會失憶,說出來怕是無人相信。”“無人信的東西,閣下說出來,豈不是...”我沒有說出下文,但我們兩個都懂,意思是沒有人信的東西,你到處說,你是不是傻子,直白一點,就是拐著彎罵人,但話中之意就是警告你不要亂說,管好自己的嘴。“呵,好久沒有這樣說本尊的人了。”因爲這樣說過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殘了,那個人走進了一些,我看清楚了他的臉,天哪,那是怎麼樣的一張臉,皮膚比瓷還要白,眼睛向上微挑,紅潤的嘴脣往上翹,卻散發著冷意。用一個詞來形容叫邪魅,比現代那些明星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
我用涼薄的目光打量著他,嗯......沒有小漓好看,欣兒和小漓是我上輩子的好朋友,小漓是那時候學校的校草,我的印象裡,他是一個沒有節操的人,除了外表,沒有一個地方好,欣兒是他的青梅竹馬,在另外一所學校就讀,一張蘿莉臉,萌到哭。“你不是言薈,你到底是誰?”他的話語使我收起思緒“我爲何要告訴你。”我賞了他一個白眼。那個人眼睛向上一挑“你可以不告訴我,反正我對你的秘密沒興趣。”“呵呵”我皮笑肉不笑,“閣下來我的房間偷聽,真是好本事,不過,閣下總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我的房間,怕是有什麼事吧。”那個人把手一攤,做無辜狀“真的沒有什麼事,還有,你可以叫我外號--逝神。”我給了他一個明顯不信的表情“沒什麼事,你認爲我是笨蛋?不過···”我話鋒一轉。“逝神......失身,好名字,是一個好名字。”逝神嘴角微抽,滿臉黑線地說:“這天底下敢這麼叫我的人你是第一個,嘴巴這麼毒小心以後嫁不出去。”我無語地斜了他一眼,“要你管。”
逝神往我身後一指,似笑非笑地望著我“好像有人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