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兩人人影一前一後的走著。
前面的那個人走的快,後面的那個人也走的快,前面的那個人走的慢,他也走的慢。
陳曹回過頭,對著後面的那個瘦小的身影說道:“我警告你,你在跟著我,我就弄斷你的雙腿!”
後面的那個人頓了頓,調(diào)笑道:“我說兄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哪有救了人不報名號的!”
“我X!”饒是陳曹現(xiàn)在已經(jīng)鍛鍊的心如止水,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原來你也會罵人,真是太好了,我看你印堂發(fā)黑,估計不久之後將有一場大事要發(fā)生,還是讓我來爲(wèi)你把把脈吧!”年輕人說話的時候像一個小道士。
沙漠的月光顯得特別的圓,在月光下,在陳曹身後說話的這個男人,不過十幾歲的年紀,身形消瘦,看起來萎靡不振,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
陳曹聞言,停了下來,望著身後的年輕人,鼻子中間哼了一聲。
“我看是不需要了,還是我給你算一卦吧,按照你昨天的戰(zhàn)鬥能力,你完全是一個冒失鬼,如果跟著我,不超過三天,你就會被幹掉。”
“嘿嘿,昨天不是沒看到埋藏在沙漠中的狙擊手嗎,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哪能不容許人犯上一兩次錯誤,喂喂喂···可別走啊,長夜漫漫,聊聊天嗎。”
見到陳曹往前走,年輕人趕忙跟了上去,但是卻始終保持著與陳曹的安全範(fàn)圍之外。
陳曹一言不發(fā)的往前走,根本不理會後面這個穿著迷彩服裝的小夥子。
年輕人似乎話很多,跟在陳曹後面不斷的絮叨。
“我說前輩,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下,我叫阿諾,是惡名山的弟子,你知道什麼是惡名山嗎,嘿嘿,你想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因爲(wèi)我也不知道那個是什麼地方,反正就是一個很無聊的地方啦,唉,我從小就被我家老頭子用一顆巧克力給弄上了山,一直折騰呀,折騰呀的,當(dāng)時我就鬱悶了,聽說老頭子十八歲之後才能放我下山,已經(jīng)被什麼勞麼子的特殊部隊看上了,鬱悶嗎,都說好男不當(dāng)兵,爲(wèi)啥我讓我去當(dāng)兵嗎,首先專業(yè)不對口啊,你想想,我加老頭子是道宗的祖師爺,你見過封建迷信的去當(dāng)兵的嗎,總不會讓我到部隊去給領(lǐng)導(dǎo)看房子風(fēng)水吧!”
“喂喂···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兄弟,別走那麼快嗎?”阿諾一會前輩,一會兒兄弟的叫著,挑動著陳曹說話的情緒。
陳曹一言不發(fā)的走著,對於阿諾囉囉嗦嗦的嘮叨充耳不聞。
兩人不知知覺已經(jīng)走了十幾公里,陳曹突然停了下來,直接往沙灘上一坐,從懷中掏出了肉乾和酒壺,然後完全不管一旁流口水的阿諾的表情,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我說兄弟,一個人暢飲可是一個不好的習(xí)慣,把把酒論論英雄還是不錯的嗎?”阿諾流著口水望著陳曹手中的酒壺說道。
陳曹一言不發(fā),啃著手中的肉乾,對於阿諾的話,充耳不聞,繼續(xù)吃著。
“好吧,算我倒黴,碰見你這麼個人,真是鬱悶!”阿諾斜躺著,倒在沙丘上,喘著粗氣,而此時,陳曹已經(jīng)吃完,突然站了起來,向前張望了一下。
“什麼情況!”阿諾一見到陳曹情況不對,立即站了起來。
“臥倒,情況不對···!”陳曹一把將阿諾放倒在地,用力壓著他的頭,阿諾一個淬不及防之下,被壓在沙丘上,灰頭土臉的好不狼狽。
“好啊,要想我不動,有一個條件!”阿諾依舊是一臉無賴的表情:“給我肉乾吃上一口,酒也來一口!”
陳曹額頭上冒出冷汗,無賴他見過,但是沒有見過這麼無賴的傢伙,一定盯著遠處沙海中的情況,一邊說道:“沒有,剛剛吃完了!”
“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剛剛吃了一半,還有一半踹兜裡了!”阿諾說著就開始掏陳曹兜。
“我去···”陳曹翻了一下白眼,無奈的將半包肉乾掏了出來給阿諾。毫無疑問的是,自己已經(jīng)修煉的心如止水的心態(tài),在眼前這個小子面前一點也不頂用。
“嘿嘿·····”阿諾似乎沒心沒肺的笑著,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
此時,沙海中,幾點黑影在慢慢的飄動,在沙海中行走,就像一具具幽靈。
“他們都穿著黑衣的長袍,後面兩個人身上還揹著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人,很顯然,是屍體。”
“嗜血軍!”陳曹眼神一寒,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支部隊的存在,從腳下掏出了***。
“我勸你還是別輕舉妄動,這些人可是沙漠中的幽靈,已經(jīng)有好多年的歷史了,你要是幹掉一個,立即不引起一大片的幽靈過來!”阿諾喝了一口氣,打著飽嗝說道。
“難道不動他們就不會發(fā)現(xiàn)!”
你放心,他們?nèi)际敲@啞人,能夠依靠的,僅僅是感覺,而你要是幹掉他們,身上立即就會沾上他們的味道,到時候他們的同類,立即就會猛撲過來,你,還有連累兄弟我,一起完蛋蛋!”
“哦?你怎麼這麼清楚!”陳曹一邊拿著***警戒,一邊說道。
“當(dāng)然,因爲(wèi)我曾經(jīng)遭遇過他們!”阿諾翻轉(zhuǎn)過來,望著越走越遠的嗜血鐵軍們,一臉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粫r還翹起了二郎腿。
“你竟然還能死裡逃生,怪不得昨天被圍住的時候,還能從容脫身,不過打法太大大咧咧了!”陳曹似乎聽進去了阿諾的話,他現(xiàn)在不能過多的暴露自己,因爲(wèi)還有更要的事情要做。
得到陳曹的肯定,阿諾顯得很得意,笑著說道:“放心吧,我已經(jīng)在這裡呆過一年了,多多少少有些經(jīng)驗!”
聽到阿諾的話,陳曹此時才注意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只見他衣衫襤褸,消瘦的身體,一張臉皮似乎嚴重的縮水,但是精神頭不錯。
“你在沙漠中呆了一年,爲(wèi)什麼沒有走出去!”陳曹問。
“說來話就長了,對了,這就味道不錯,能再來一口嗎?”阿諾的爪子又伸向了陳曹腰間掛著的酒壺。
“少來,這可是保命的傢伙,去去寒氣就得了!”陳曹一把打開了阿諾伸過來的手,他發(fā)現(xiàn)對付眼前的阿諾就是不用客氣,因爲(wèi)這傢伙一定也是厚臉皮的傢伙。
“算了,反正今夜看來是必須在這裡休息了,我們聊聊吧!”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聊的!”陳曹見到嗜血軍走了,在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異樣之後,反身坐了起來。
“當(dāng)然有好聊的,當(dāng)然有好聊的!”阿諾見陳曹好不容提起了聊天的氣質(zhì),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解悶的機會,繼續(xù)開始嘰裡呱啦起來。
“你知道一個叫陳曹的人麼?”阿諾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瞪大了眼睛問道。
陳曹聞言,忍不住的問道:“怎麼了?”
“我一看你的著裝和神態(tài),應(yīng)該是大辰的軍人吧,要不就是退伍軍人,這裡除了沙漠中有一個基地,不會有大辰的僱傭兵存在,我就是要到基地找這個陳曹,問問他到底有什麼厲害的,值得我家老爺子大加稱讚,一會說是民族的英雄,一會說的我們門派的得意門生。”
“哦!”陳曹有些小小的失望,這個傢伙一定從來不看電視,竟然認識自己,竟然不是通過媒體。
“我說兄弟,別這麼冷淡,說說吧,我從小就沒有出過惡名山,看你的身手,估計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說說吧,這個傢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阿諾年紀雖輕,但是一口一個江湖,顯得十分老道,繼而又憤憤不平的說:“我一說這個傢伙有什麼厲害,要找機會和他鄙視鄙視!”
“是嗎,他也沒有什麼好厲害的,聽說是總部推出來的典型而已,具體我也不認識!”陳曹自然聽出了阿諾話中“鄙視”的意思。
“不是吧!”阿諾心中有些小失望:”看來我得找到基地了,唉···”
“嗯!”陳曹平淡的表情讓阿諾這個話癆似乎更加失望。
“對了,這本小冊子是什麼,怎麼全是符號,根本看不懂啊!”阿諾手中拿著一本古舊封面的小冊子,一本正經(jīng)的把玩。
“我的東西,你怎麼到你手上去了!”陳曹接著月光一看,立即眼神一寒,知道一定是眼前這個傢伙施展妙手空空給弄去了,一把給奪了過來。
“臥槽,什麼玩意嗎,不久看看嘛,小氣,你這表情讓我對大辰軍隊很失望!”阿諾叫道。
陳曹沒有想到阿諾竟然在自己這樣保持高度警惕的情況下,還能從自己身上偷走東西,何況,自己身上綁著的物件,全部都是爲(wèi)了自己方便而經(jīng)過特殊安排的,想不到阿諾輕易的摸走,看來眼前這個激活很不簡單。
“你說的惡名山是個什麼地方。”陳曹問。